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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可染《牧牛图》  孙过庭在《书谱》中说：“一画之间，变起伏于锋杪；一点之内，殊衄挫于毫芒。”这里说的是书法，绘画与之道理相通。在中国画的小品中，常常寥寥数笔，却总让人品味不尽，感觉余味无穷，原因正在于此。赵孟頫题画有“石如飞白木如籀，写竹还于八法通”的句子，说的正是这个意思。当然，不仅限于草木竹石，画面上的一点一线，无不蕴含着丰富的变化，形美于外，质实于内，这才是中国画的笔墨。“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吴昌硕学画之初，随手画几笔便得到任伯年赞赏，正因为笔下显示了不俗的功夫。舍却笔墨，一味在形上做文章，总与中国画传统背道而驰，所谓“写意”，充其量是草图；所谓“笔墨”，也只是使用的工具材料而已，这种“笔墨”，可不“等于零”吗！ 从这件《牧牛图》中，可以领略李可染的笔墨功夫，不管浓墨淡墨，都能入纸熨帖，缰绳、鞭子等几处勾勒，更是精彩，值得好好玩味。 作者：魏春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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