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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丹·里施（Dan Risch） 不能行走的总统 美国总统富兰克林· 罗斯福(Franklin D.Roosevelt)领导美国走过了经济大萧条和第二次世界大战，他是美国历史上最伟大的领导人之一。然而，当他任总统的时候，没有人见他走过一步路。与20 世纪早期到中期的大部分人一样，他也被脊髓灰质炎击倒了—他无法走路。 脊髓灰质炎病毒是一种肠道病毒，通过口腔进入胃肠，感染人体。它在咽喉和肠道繁殖扩增。 很多人不知道自己是否携带病毒，因为每四个病毒携带者只有一个会表现出流感症状：咽痛、发热、疲劳、恶心、头痛和胃痛。当病毒攻击大脑和脊髓的时候，身体会出现更严重的症状，发展成脑膜炎或者双腿针刺样疼痛。 然后就是真正的不幸了。一些人控制呼吸的肌肉会麻痹，在最糟的病例中，这种麻痹会导致死亡。 罗斯福是众多不幸者中的一员，在年轻的时候他的双腿就不能行走了。他从来没有拍过任何试图走路或者在别人帮助下站立的照片或影像。然而，这并没有挫败他。当他成为总统的时候，他下定决心不让任何人为他感到遗憾。 姗姗来迟的“红色方糖” 1962 年的一个星期天，一个纤瘦的11 岁男孩站在一群焦虑的孩子中间，他们排成了一条长队。就在这一天，他们—我指的是队伍中的这些人—创造了历史。他和其他许多孩子，躺在妈妈怀里的婴儿，还有坐在轮椅上或者车里排队的成年人，都在等待一颗“方糖”。每颗“方糖”都被染成了红色。对他们来说，红色意味着安全，也象征针对小儿麻痹症(就是脊髓灰质炎)的防护盾。 20 世纪60 年代，美国人十分畏惧脊髓灰质炎。据统计，在1952 年以前，每年都有超过2 万的美国人感染最恐怖的脊髓灰质炎—麻痹型脊髓灰质炎。感染这种疾病的风险太高了，这种高传染性疾病暴发所造成的危害也在逐年加重。到了1960 年，很多家长因此在学校放假期间禁止孩子去游泳池或者参加夏令营。所以，当这种“方糖”疫苗在1962 年问世的时候，即便是小孩也心存顾虑：这种疫苗含有活的脊髓灰质炎病毒! 在20 世纪50 年代，乔纳斯·索尔克(Jonas Salk)和他的研究团队成功地研制出了第一支脊髓灰质炎疫苗(索尔克疫苗)。这种疫苗被认为是安全的，因为索尔克疫苗是用被福尔马林“杀死”的病毒制成的，福尔马林阻止了病毒的复制。这种疫苗很有效，但是没有人知道一个人的免疫系统可以抵挡病毒多长时间。 乔纳斯·索尔克正在给一个小女孩注射疫苗 另一个研究者阿尔伯特· 沙宾(Albert Sabin)说，他并不喜欢索尔克疫苗的不确定性。沙宾提出：只有当疫苗含有活的病毒并且可以像野生型脊髓灰质炎病毒那样自然地进入人体时，人体才能获得真正的免疫。所以沙宾和他的团队在实验室里使各种动物感染了脊髓灰质炎病毒，直到受试动物的体内产生了一种活的但是毒性减弱的病毒。这种减活病毒开始成为当时周日派发的“红色方糖”的主要成分。 阿尔伯特·沙宾 索尔克的双盲试验 乔纳斯·索尔克采用经典的药物试验步骤来制备脊髓灰质炎疫苗。 脊髓灰质炎疫苗的主要目标人群是儿童。在20 世纪50 年代，美国20 岁以下的患有脊髓灰质炎的人群中，有一半是10 岁以下的儿童。因此，儿童必须参与索尔克疫苗的试验。 超过180 万名儿童参加了这项试验。索尔克将该180 多万名儿童分为三组：67.5 万儿童服用测试疫苗;75 万儿童服用安慰剂(一种与测试疫苗看起来很像的其他药物);43 万儿童不服用任何药物，作为参照。 这是一个双盲试验，须遵循严格的试验规程。双盲指的是无论是受试者—在本例中是儿童，还是发放疫苗的医生或者护士，都不知道发放的是疫苗还是安慰剂。选择双盲试验是因为受试者可能会因为安慰剂效应而感到好转，最终使研究者无法判断药物是否真的有效。所以，接受治疗的人不知道他们服用的是真正的药物还是安慰剂。 研究人员将脊髓灰质炎疫苗滴入方糖 出于同样的原因，分发药物的人也必须毫不知情。如果医生或护士知道受试者服用的是什么，他们可能会在言语或行动上表现出来，让受试者感知到他们服用的是真药还是安慰剂。如果出现这种情况，研究者也不能确定治疗是疫苗在起作用，还是安慰剂效应产生了这样的效果。 无法回避的伦理争议 这个试验表明，索尔克疫苗是非常成功的，也因此掀起了集中免疫的风潮。现在，这种疫苗仍在广泛使用。但是，双盲试验却引发了激烈的伦理争议。2014 年，当医护人员试图阻止埃博拉出血热在非洲的暴发时，这些伦理问题被提了出来。 2014 年3 月， 世界卫生组织了解到埃博拉疫情在几内亚暴发。疫情的迅速扩散， 促使世界卫生组织在2014 年8 月8 日宣布埃博拉疫情已经成为一个“国际范围内的紧急公共健康事件”。截至2014 年9 月，4507 人感染该病， 其中2296 人死亡。在埃博拉疫情暴发期间，死亡率甚至超过了70%，这对感染的人来说很不乐观。 那时候没有经过全面测试的可以对抗病毒的疫苗。全世界的各个实验室都在争相生产能够对抗病毒的疫苗，并且已经看到了希望。但是双盲试验是否合乎伦理呢?当埃博拉出血热造成的死亡率已经超过70% 时，给一些病人安慰剂而给其他人可以救命的疫苗，这在道义上来说是否正确呢? 世界卫生组织的官员和医学研究者说，答案是否定的。“当你在研究一种美国食品和药品管理局许可的疫苗时，你通常需要利用随机、双盲试验对疫苗进行测试。”实验性埃博拉疫苗论文的作者、佛罗里达大学的艾拉·龙吉妮(Ira Longini)博士说，“但当像埃博拉出血热这样有着高致死率的疾病流行时，使用安慰剂是不合乎伦理的。” 特殊的“铁环” 为了解决这种伦理上的两难境况，研究者使用了一种被称为环形接种的免疫技术。与沙宾的“方糖”那样的集中免疫不同的是，环形接种的目标人群是那些更可能已经接触某种疾病的特殊人群。这种经过仔细选择的目的性免疫可以降低普通大众接种那些未经测试的疫苗的风险，且接种这种疫苗可以对那些已经接触疾病的人群起到保护作用。 环形接种的目标人群是那些接触过病毒感染者的人，这是第一环。然后那些密切接触过第一环的人群再接受免疫，这就是第二环。随着疾病蔓延，环形接种持续进行，就像把小石子丢入池塘里激起的一圈圈涟漪。 这种新方法中的测试疫苗是否起作用了呢?在2015 年的3 月，世界卫生组织宣布埃博拉危机解除，这种致命病毒被“铁环”阻止了。 好吧，我承认，那个焦虑的纤瘦男孩就是我。作为那场集中免疫运动中的一员，我对这一历史性时刻的印象非常深刻，尽管有一点儿可怕，也有一点儿激动。我和我的兄弟姐妹被开车送到了威利高中(Valley High School)，那是我们居住的路易斯威力市杰弗逊县的46 个接种中心之一。 那时候大约有35 万人居住在城市，与居住在乡村的人口数量差不多。尽管人口众多，在那年10 月的第2 个周日，有超过90% 的19 岁及以下的孩子接种了“方糖”疫苗。到1980 年，美国脊髓灰质炎的发病人数已经从20 世纪50 年代的每年超过2 万人下降到了每年八九人。 上了大学之后，我遇到了一个精力充沛、体格健壮的女人。她喜欢垒球，同时是一名不错的排球运动员。一天，她感慨地告诉我，能参加各种体育运动对于她来说是多么幸运!我问她这是什么意思，她说她小时候曾经得过脊髓灰质炎。我很难相信她曾经有很长一段时间只能通过钢板支撑双腿行走。她不知道为什么能康复，我也一样。也许是免疫运动和“红色方糖”让她幸免于最严重的脊髓灰质炎吧。 -The End- 少年时23 | 人类健康的大救星 你知道吗？几百年来，那些让我们闻之色变的黑死病、结核病等传染病，都已然成了疫苗的手下败将，中世纪欧洲那些头戴黑色礼帽、身披黑色大衣的“鸟嘴医生”也早已消失了踪影。也许，在不远的将来，那些现在让我们感到非常棘手、极其痛苦的疾病，比如阿尔茨海默病和艾滋病，也可以通过接种疫苗的方法将其彻底消灭。 相信你一定会对疫苗存在有各种各样的疑问：疫苗到底是什么？它能帮我做什么？接种疫苗安全吗？本书邀你“回访”疫苗，到免疫系统里一探究竟，看看小小的疫苗到底怎样帮我们抵抗疾病，也去探探疫苗的“虚实”—疫苗究竟是什么东西？又是怎么制备出来的？ 扫码购买 ▼ 伴读少年时－活动详情 朗读范围：从少年时出版过的主题中任意选择自己喜欢的故事。 征集对象：所有少年时家庭的家长和孩子 音频要求：声音清晰、语句连贯(建议录制一整篇文章)。 开头建议加上自我介绍一两句：开头请加上自我介绍一两句：我是来自XX(地区)的XX(称呼)，我是。。年级学生(家长：我是做金融的，我是做老师的)，今天我想分享的是少年时。。。主题中的故事。。。。。 发送邮件到heather_gu@163.com并备注朗读者的称呼、书名、文章标题 或 扫以下二维码进行提交 收集时间：全年任何时候都可以。 我们还将为“走心的伴读”送上神秘礼品 伴读少年时年底评选时间：12.15-12.31日 评选方式：由少年时编辑部将收集到的音频进行初步筛选，达标音频上传至小鹅通，到今年年底最后综合评选（点击量+编辑和专业老师评选），其中品质优秀的音频均可获得神秘大奖。小多对此次评奖拥有解释权。 《少年时》 让孩子和全球顶尖大脑讨论一流话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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