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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隆基美容院 2018-07-28
隔墙花影动 —— 曾经的京剧男旦


“四大名旦”。这个名次排列,我自己习惯排成“梅尚程荀” ,帖子也会照这个顺序写。偶不是专业戏迷,在老戏迷们尤其我师傅看来,就是个“棒槌”,不说唱的气口喷口,不说做的卧鱼云手,这些,不懂,就只是爱看,说的也就是“看”出来的感觉。
    有张照片是很著名的,四位先生齐齐站好,看到了温润的梅兰芳先生,温和的荀慧生先生,刚硬的尚小云先生,中年后“壮大”的程砚秋先生,在新社会里各穿各衣,四人穿出了三个模样.
    “通天教主”王瑶卿,据说曾经给他们下过个结论:梅兰芳的相;尚小云的棒;程砚秋的唱;荀慧生的浪。
  他们本来是一人一个模样。

梅兰芳
  
  
  “四大名旦”之首。他是“大师”。
  
  在我还很幼齿的时候,我不喜欢京剧,更不喜欢看男旦,我不理解男旦的盛名,男人扮演女人,多么奇怪,怎么可能好看。我不知道为什么,这个男人就成了“大师”,一个男人扮演的女人,哪里能比我们青春苗条圆润的女性旦角美?那是我爱着仕女都跟神仙也似的越剧的时候,那是我不懂看戏,也不懂“神韵”的时候,惭愧地腹诽过梅兰芳大师……惭愧,惭愧,无知所以无畏。
  
  及长,及长,才知道,才明白,他是大师!我从心里说的:大师!他的“相”,美绝。
  
  旦角的辉煌,私以为和“革命”还是很有关系的。从“革命”了以后,看戏的女人多了,戏里的女人也就多了,台上台下哭哭笑笑,感同身受,于是乎互相勉励,互相激励,旦角们终于如雨后春笋般成长繁荣。到了“四大名旦”一一出现走红的时候,“满城争说叫天儿”的老生世界把最高票价这一光荣也开始让位给旦行了,满城里逐渐的,争说起了“梅郎”
  
  梅郎美。在其他的特点还没积累而成前,梅郎在1910年代的上海一炮而红,沪上最爱新鲜,爱得最爽快,爱就爱了,不需要理由,一时人人争看,传诵他美。而“美丽的”少年郎在上海,找到了更美的诀窍。
  
  每一个看过早年男旦扮相的人,都应该感激他。在很久很久以前,京剧男旦的化妆等于无化妆,一眼看去,果然好“男人”是非常瘦削的“Man”。就算我们咬牙承认,一个人的表演优秀可以掩饰先天的劣势,可当年这些男人扮演的女人,不仅是所谓“同光十三绝”里的男旦,就是王瑶卿本人端的清秀,扮相出来,也让人时觉泪下,毕竟,“皮相”总要蒙骗得几分。
  
  梅兰芳在上海发现了很多东西,我们现在以为京剧化妆天经地义就该有的那些:用贴大片塑造出鹅蛋脸型、用黑眼圈改变眼睛的大小和形状……都在那时被他在上海“海派”京剧里发现,毅然带回北平,还包括舞台灯光、布景的大规模运用,也全部跟他北上,北平的梨园是保守的,梅兰芳不是。后来我们还见到了他给加的那一圈一圈的“小弯”,创造的仕女图搬的“古装”……总之,他已经让男旦扮演的女人,起码在外表上更接近“女人”,更美。
  
  可只创造了外表美丽,又怎么能成为梅兰芳。看到过许多许多试图“男扮女妆”的形象,他们的容貌在化妆品的伟大作用中更接近女人,更是妖娆,却经不起动态的画面,看出无数僵硬的肢体、做作的眼神、虚假的妩媚。梅兰芳扮演的女人的美,却是高度提炼的,典型化了的美,无一处不见心思,即使他已经老了、发福了,都能让他扮演的女人美如天仙。不仅妩媚,而且雍容,不仅雍容,而且矜持,如果有需要,他还可以羞怯、活泼、刚烈、忧郁,总之他掌握着精确的分寸。
  
  比如《贵妃醉酒》。那是什么年代什么样的画面质量,也就不用提了,眼前好比是班驳花岗岩一块……可是,年过花甲的梅先生美不可言。贵妃当醉,醉而犹媚,媚而且贵,这一出多少人演过,醉得失态的有,媚得出轨的有,贵得乏味的更有,可梅先生,兼有,无偏。更何况见到特写的拈花手!姿态如此完美,都说这叫“兰花指”,原来意思就是象这样三瓣兰花舒展花蕊外,在指间绽开。斯坦尼拉夫斯基说“看了梅的手,我们那些学生的手都可以砍掉”,我认了,与这只手相比,那些个女人的手,也可以藏掉,不必出来见人,就算先天优势比梅先生细巧了,又如何?比得倒象是十根金刚杵!
  
  
  比如《游园惊梦》。梅先生的最后一部电影,1960年,试算出生于1894年的梅先生,当时已经高寿几何?可闺中少女杜丽娘梦中见着了柳梦梅,微微抬眼,又垂下,偷眼儿看他,却连头都再也抬不起来。杜丽娘“思春”自然是思了,可大家闺秀的思,纯真女儿的思,又怎不能存着含羞,娇柔,她也妩媚,可妩媚里自己先就羞得要埋了去了。又是一出无数人演过的昆曲,时常是看得火辣、舞得奔放,还不如直接喊声“Darling”,还索性笑话了呢。
  
  1961年,梅兰芳去世。他一生为人,可称得起“圆”,唱腔“圆”,台风 “圆”,日常做派更是“圆”,圆融此生,竟挑不出失德之处,总是赞不绝口,纵然有,故人旧事也不忍提。人家说他生的时候好,京剧的颠峰时代他来了,又说他死的时候也好,无难无灾,风光中走了。唉,这可要怎么说呢,只能说,是天也要成全一个人,总保全着绝代的风华。




尚小云
  
  尚派如今学的人好象是特别少。
  
  除了尚先生后移居西安的因素,据说是因为尚派本来就难学。
  
  尚先生的嗓子特别高,唱出来用着小嗓也直直地往上冲,高亢入云;尚先生早年学武生,武功底子好,身段水袖最是利落,圆场都跑得激昂;尚先生演的戏,最吃功夫,就算是打出了手,也气要匀,声要平,手里脚下照旧,不许出纰漏……要学尚,似乎特别苦。
  
  尚先生一个“棒”字,是做戏的风格,也是看戏的观感。
  
  他的戏风刚硬,多的是一个又一个的女侠人物。
  
  生晚了的人,就要认命,要看尚先生的戏,也只能忍气吞声看他晚年拍的电影。又是一个“晚年”,扮完看得出来是老了,却是一张没挑的瓜子脸,功夫不知道比当年是否稍减,就算是减了几分,我没开过眼的看看,也够了,惊翻。
  
  最名作是《昭君出塞》,没一个身段是拖泥带水急煞人的,没一个出手是让人想上去给角儿掰腿扶胳膊的,交待清楚,明白够劲。这个出塞,出得当真雷霆万钧,马踏深渠,闪转腾挪,一个台上到处是要战斗的对象,一步一套翻滚。看的时候没心没肺,心里笑说:这哪里是昭君要出塞,穆桂英去挂帅都要轻省些。台上插着翎子,跑马边关的昭君,一咬牙出了塞,还能唱,果然唱得顺溜,跑成这样还没岔了气,尚先生“棒”哇。
  
  水袖,究竟要用到什么程度,才能让我发呆,参考尚先生《失子惊疯》。水袖舞成了花一样,却没绞成麻花,舞出了风来,却没飘散了。是最柔软的绸做的水袖,尚先生舞起来象件兵器!放就放了,收就收了,百般变化出如海啸滚滚,收比千军鸣金。我从此知道水袖不是单为了好看,而是演员另一张脸,带着表情和心境,疯得也有条理。刷的一个花,是惊;再一个花,是苦;丢失了孩子,急火攻心而疯,抬头看着天上的云,水袖纹丝不动地垂着,痴痴地道“你看,他就在那里啊”。甩出多少硬功夫来,归根结底,他演的是个女人,柔肠苦命的母亲。
  
  尚先生,是刚柔相济的。
  
  一直觉得尚先生的平时照片看来倒“女性”,带着习惯的身段,眉眼和顺,斜斜地看着,没点棱角的圆润面容,可仔细一瞧,眼神里头愣是带着硬气。
  
  尚先生爱养花,种花看花,什么颜色的花天然就配什么颜色的叶,不同形状的花草天然是怎么搭配的和谐,从天然造化里学出“美”来。他教学生,看着花,就想着自己的行头怎么做,颜色怎么才搭配好看……
  
  尚先生教学生最严厉不过,打通堂的故事听了不是一出两出,就算已经有了小名气,台上出了差错洋相,下来也是板子照上,祖师爷给的饭碗,学戏的人可怎么给能自己砸了?尚先生自己学戏,挨的打,是往死里打戒方桶进了腹腔,脚面上落了终身的疤……他也打学生,他一头打,一头夫人给预备下散毒的蛋清,打着打着,还有心疼。
  
  尚先生早早地办学教戏,“荣春社”不要学生的卖身契,学戏先教文化课,毕业还带“分配”安排出路。他对教学的投入是一生所求,可谓倾家荡产,唱出来的家业,都在社里烧了去,卖了房子,赔了首饰,倒没什么留了给自己的。
  
  有一回看文章,晚年尚先生的女弟子孙明珠说在那动乱年月,她大清早在无人的院子里吊嗓,唱那么几句,背后忽然有人轻轻的说:“错了”。回头一看,是先生站在那里,推着收垃圾的车,变得很老了,老得不好认了,大冬天光着头,没有帽子,穿着黑色的老棉袄露几缕棉絮,用条腰带胡乱的拦腰系着。就是这一个老头,孤单单站在那里个冬日清晨的院子里,说什么戏不再有人听了,也早不能打任何人的板子了,可他还是忍不住,偷偷地说“错了”,“错了”,他听不下去,他的学生的戏,什么时候,他也总要说个对错的。
  
  尚小云先生,是唱旦的,“棒”得无以言传的旦角,有侠风。




程砚秋
  
  
  四大名旦中,程砚秋年纪最小,成名最晚,可声名崛起很快,赶到1928年,他就赶进了“四大名旦”的名单。
  
  他的唱,来源于倒仓之后,嗓音不复清亮,成了鬼嗓,唱是唱不成了,无奈之中创了新腔,从来作为缺点存在的“鬼音”成了他的本钱,创出了与众不同,独此一家的程派,“唱”。
  
  程派唱腔是我投入京剧的开端,虽然不是他自己唱的,程先生一生不收女弟子,可我偏是从一批坤伶(那一群在我师傅口中啥都不是,唱的一文不值的坤伶,从李世济到张火丁,程派五老中也只有王吟秋颇得先生的衣钵)中认得了他的唱,到现在,常听的依然是程派的坤伶,不知道程先生自己怎么想,常在想,程先生该怎么唱?
  
  太特别的唱了!学戏开腔学的就是程,却不懂这么好听的唱,回转头来再听京戏时,听一句”春秋亭外风雨暴,不禁呆了:原来京剧旦行还有这样唱的。单听唱,都听出了书卷清香,悲诉中暗藏不平,高音都从头顶上出,低音转到暗声行,上上下下,唱得“坎坷”,清淡的坎坷,总象是心里有多少不甘,多少的悲愤,撑着不服的骨气。这种情绪,恍惚正是文人风骨,千年宿命,所以总觉得程派的唱,最有书香大家风,再乐都先想起悲的根底。
  
  第一次看到他本人,也是唯一的留存电影《荒山泪》,不提!只有看先生早年的照片和记录电影资料,才能知道,什么叫秀媚。最不可忘,是程先生一双妙目,乌溜溜的一双眼睛,天生的立眉,天生的吊梢,丹凤眼斜插上去,不用吊已经妩媚,妩媚得还斯文秀气,没有挑逗,干净的妩媚。清秀极了的面庞,顾盼神飞的眉目,学出来的儒雅风采,要说人本色的话,个人觉得他的台下无妆样,还美过台上佳人相。
  
  有时呆想,他还叫艳秋的时候,那么苗条,那么秀丽脱俗,在台上高挑身材临风立,用游丝腔断续诉着刚烈弱女子的悲情,如果能亲眼看见,会是什么光景,会不会也“一刹时把七情昧了”。
  
  对程先生,艳字不对路,秋字才正好,难怪他要改。艳秋40年代改做了砚秋,把梨园旦角里献媚讨好的气息都给绝了,磨墨裁纸端方砚,秋声起,飒爽再来过。程先生,总有立志要改去梨园旧习气,再造一个世界的豪情。他出国考察,写论文,说改革,一次两次三次把目标对准了半师之分的梅先生,争个第一。梅程不和,从无往来,建国后,修复合影的缘分,也修复不了私下的交情,何况,还没打完。这二位,年纪差10岁整,一个流光,一个溢彩,我又发呆了:他们二人在上海大打过对台,风格迥异,标足戏码,我如果有幸在当时,这步子该往哪家戏院里迈?左顾右盼,在想的时候,大约腿也就软了,看戏,可以穿梭赶场么?纯粹的傻念头,自己想想穷开心。
  
  程先生的“洁身自好”名气惊人。不收女弟子,为了避嫌;不多交际应酬,为了自爱;没半点绯闻,夫妻一世……私德里,也挑不出哪里能给人话柄。当年程先生的班子,大约是梨园里最“干净”的班子,有抽大烟的,与八大胡同有交情的,一概都要逐出,就是当年给他搭小生的俞振飞也不例外。
  
  许是特别的清高?身为伶人,偏不愿行所谓伶人举止,偏要做个让人找不出半点伶人气味的绝世伶人。总觉得程先生似乎更是个京剧中的文人。文人的清高、骄傲、倔强、雄心、反叛,兼了一身。可文人气韵里,还有独善其身后带来的偏激、冲动、冷酷、城府、桀骜……这些副产品,程先生可有么?总窃以为,难免。总看着程先生,煌煌完人的形象里头,有说不清的模糊,总觉得他,对自己的人生,那么不甘。

程砚秋不是梅兰芳,梨园世家,生下来就是戏命;程先生是个“家道中落”的人,老旗人,祖上也曾为官宦,是真以为“铁富贵一生铸定”,终哗啦啦倒成山崩。当年末世旗人,许多再穷也有死硬不招欢喜的脾气,宁肯丢了性命,也不肯丢了脸面。这一家到中落得,中落得居然让孩子唱戏,签出生死都不能过问的契约来,这得是怎样的“落”,一个清秀的旗人孩子进了戏班,朝打暮骂求口卑贱的戏饭,算不算一个悲凉的童年阴影?程先生,总觉得他郁郁,从打头上,唱戏就不该是他要的命运,可他安身立命的本钱,还是只有“唱”。
  
  年少时生得那么清俊,开场就被看好,被说成会是将来的梅兰芳,却忽然倒仓坏嗓,跌到尘埃,这一行开口才有饭吃,人人都是苦主,谁都没多余的同情心给人,世态炎凉是活活打在身上了。如果没有新腔,如果新腔唱不红,程砚秋又会怎样?不敢想,不会有谁再记得有过程艳秋,落魄艺人的下场,悲惨得没个底线,能挑战最坚强的神经。程砚秋多唱悲剧,悲得好恨,恨世态狠官家恨势利恨,他想得那么许多,下笔千字万言,到底,还得用“唱”,才是真有人听。
  
  纵使是他自己的新腔,也不由他“想唱就唱”。《英台抗婚》,第三次与梅兰芳对台,败了,因为这腔改得过新了,观众觉得不“程”,他改革的路还漫漫,可给他的台,越来越小了,路越来越窄了。最后有部电影,却是《荒山泪》,认真无比,拍了他跑得那么圆的圆场,可他的“唱”,选这一出来拍,是为了留他的唱么?
  
  1957年,程砚秋病逝。他倒是一直要革旧戏的命,《锁麟囊》是年也作为不够健康的旧戏,被革掉了。
  
  程先生,我替他接着不甘,不甘。


荀慧生
  
  荀慧生先生是四大名旦里唯一活泼可人的花旦行。
  
  花旦的“浪”,举止爽利,喜笑颜开,娇俏可爱,出来就是满台的飞啊,穿花蝴蝶一样好看。浪不开的花旦,可怎么花?笑。
  
  荀慧生是四大名旦里唯一没有任何影象资料可以看的名角!一丝都没有!没有!完全没有!任凭我怎么想知道那红娘怎么俏,那金玉奴怎么甜……统统,一概,坚决地,欠奉!我也咬碎银牙,说个“啐”,花旦怎么了,就这么比不上青衣?
  
  结果只好追着他的学生们看,一眼一眼地融合下:孙毓敏唱做都很脆,啊,大体上荀先生也好脆吧?《红娘》的身段动作都是学荀先生来的,赶紧,倒推着想想搬到那些照片身上……宋长荣辣得爽快,再去想,荀先生的戏里也有泼辣旦吧,也许也有这么一着?童芷苓也很可爱啊,又可爱又生动,那可爱可人什么都有的“白牡丹”是怎样,对着荀先生这“富有时代气息”的艺名,想他顶着这个艺名在上海一炮打红,就再去遐想联翩;末了末了,听老人家说,说荀先生的跷功好得出奇,跷功,现在已经没人也没戏要用上了,到哪里再去搞点想象的参考?
  
  泄气了,荀慧生先生,只能存在N晚辈的想象中。
  
  学荀派的,念白都柔媚婉转,可每个字都要拐几个弯才出来,调皮得很,是小女孩子在说话。学荀派的,都练的好眼神,骨碌碌地转,单跟着眼神跑,就跟着喜滋滋的。荀派的戏码,也歌也舞,一人就调度全台,跟着那花旦的身形飞了一圈,走了一趟。荀派传统戏的造型,都那么俊俏,红娘的辫子上有个大大的蝴蝶结,长长的带子跟着她飘,上台一亮相,就赶紧要欢喜她……
  
  如果,荀先生的日子再长久些,做的努力再多些,花旦的位置是否还会落在青衣后?
  
  看看照片,荀慧生先生的扮相是俊美的,本人的照片,看起来,更是一丝脾气也无有哇~~~。听说尚小云和荀慧生是发小,一个学京戏,一个学梆子,一起吃苦,手足一样长大,长大了还帮衬着配戏;他们俩就是同年,都是1900年生人,听说其实荀先生还要年长一天,可他弱,尚先生阳刚,非要他叫“大哥”,他就真一辈子赶着尚先生叫“大哥”……求学,荀先生也是自己下的死功夫学,从头到尾必恭必敬地抄了整三遍《红楼梦》……
  
  荀先生敢情就是个很温和的人吧,笑得那么温柔。
  
  1966年太庙一场火烧完了,老舍先生隔天就投了太平湖,据说也被烧了的荀先生回家去也有那心,可想来想去,想着想着,忍了,还是活。荀先生是卖进戏班子的苦人,吃了许多委屈的人,他能忍,他忍,有韧性的中国艺人的忍功,其实真是一流的.
  
  ......
  
  曾经的年华似水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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