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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拉斯:真正的痛苦不是欲望,是把恶赋予了欲望

 瀚煜 2018-08-01

杜拉斯


追求绝对爱情,拍毁灭的电影

文\张鑫彬


杜拉斯是位传奇式的作家,最为迷人的女性导演。她不只在文学界掀起了一股意识流,而且和阿伦雷乃等电影艺术家发起了左岸派电影运动,公开拒绝盛行全世界,并且影响至今的'法国新浪潮运动'。他们在电影语言上较之“新浪潮”更为极端,具有更大的实验性和探索价值。

同时,杜拉斯在感情经历上也极为传奇。杜拉斯十六岁遇见了一个中国男人李云泰,而这个中国男人成为了她的第一个也是终身难忘的情人。之后她把自己的经历写成了风靡至今的小说《情人》。

杜拉斯到70岁也依旧充满了迷人的魅力,她认识了不到27岁的大学生,而他成为了她的最后一个情人,一直陪她走完了82岁人生。


杜拉斯


杜拉斯的爱情观是独特的,她尽管曾经为爱情所困,并宣称拒绝谈论爱情,但她其实是在追求“绝对爱情”。在她的精神世界里,爱情能够照亮人的精神和感官,能够通过“我”对所爱之人的开放,能够更大限度地张扬自我。杜拉斯心里也是明白爱情是不会主动送上门的、必须自己去寻求,去主动出击,尤其是绝对爱情就只有“一次”。

杜拉斯认为真正的痛苦不是欲望,而是人类把恶赋予了欲望。她写出纯洁无辜的欲望,也是来源于她个人的经历,而这种欲望正是走向美好的,不应该去自责而应该从道德的束缚中走出。她否认自己是个女权主义作家,但她说:“我写作不是为了写女人,我写女人是为了写我自己,写那个穿越了多少个世纪中的我自己”。


拉斯在执导现场


而杜拉斯也曾说,“我在电影中再次寻找我在书中寻找的东西”,我拍电影就是要毁电影。

杜拉斯在电影上的探索与她在文学上的认识具有异曲同工之处。她对年少时的回忆呈现在了她整个艺术生涯,当时的存在主义哲学和弗洛依德的精神分析学说对她也影响极深。杜拉斯认为电影应该呈现“双重现实”,即“头脑中的现实”和“眼前的现实”。因为我们所见和所感受到的一切都已经深刻地烙在了脑海的潜意识里,无法抹去。


《广岛之恋》剧照


杜拉斯认为“当时的电影封闭和限制了想象,使想象折翅,导致愚笨和乏味”。她去除电影中传统的故事冲突,用反逻辑性的心理意象和非线性的叙事,把电影时空完全碎片化,用画外音的对白替代现实的对话。她所编剧的影片《广岛之恋》中的无名无姓的男人和女人,既展现两人的情感与肉体的欲望,又把战争记录的影像穿插其中。

杜拉斯展现了战争之后的伤痛,也呈现了男女之间疏离而又挣扎的精神世界。她用“声画分离”的形式探讨更文学化的电影表达方式。然而,杜拉斯的电影探索却被当时的法国新浪潮所掩盖。人们只知道这部《广岛之恋》在法国创下了最高票房,并获得极高的好评。但由于她坚持电影创作的间离效果,人们对她之后导演的影片闻所未闻。

阿诺导演曾崩溃而无奈对杜拉斯评价:“杜拉斯是个怪物。但她是一个我无法不爱上、无法不尊敬的怪物。”杜拉斯的确是一个艺术怪物,而这样的怪物太少太少了,才被人误解为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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