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家的天才得菲尔兹奖，中国的天才遁入空门

昵称30604781 2018-08-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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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2006年7月11日，国际数学奥林匹克竞赛（IMO）赛场，斯洛文尼亚首都卢布尔雅那。

彼得·舒尔茨（Peter Scholze),19岁的德国小伙子，第三次参加这项比赛。

他在两年前的2004年第一次入选德国IMO国家队，代表德国参加IMO比赛。那一次他只获得一枚银牌，没有能解出第三题，第六题也没有解答完整。第二年，彼得·舒尔茨再度参加IMO，获得满分金牌。

2006年是他第三次参加IMO。

柳智宇，18岁的中国小伙子，第二次参加IMO比赛。

他在前一年入选中国IMO国家队，并在比赛中荣膺一枚金牌。

2006年是他第二次参加IMO。

最终，舒尔茨与柳智宇都获得了在卢布尔雅那举办的这届IMO的金牌，相比较而言，柳智宇还要略胜一筹，他是那届比赛三名获得满分金牌的选手之一；而舒尔茨则稍逊，没能获得满分。不过，舒尔茨在上一届获得满分金牌，柳智宇获得金牌，稍逊一筹。可见二人年龄相仿，实力不相伯仲，都是数学天才。

二

2018年8月1日，在巴西里约热内卢举办的第28届国际数学家大会上揭晓了四年一届的数学菲尔兹奖（Fields Medal）。刚过而立之年不多久的舒尔茨与其他三名数学家一起分享了这一届的奖项。舒尔茨身为德国伯恩大学教授，在算数代数几何上做出卓越的贡献。

同一天，北京郊区龙泉寺贤宇法师的两位同事（释友？同门？）贤佳和贤启公开了一份《重大情况汇报》，引发舆论的哗然。

贤宇法师的俗名叫柳智宇，在龙泉寺内负责校律工作，主要工作是整理编校一些佛教典籍。

没错，他就是与舒尔茨在10年前同场竞技，略胜一筹，荣获IMO满分金牌的柳智宇。

德国的数学天才经过十年的磨砺，摘取了堪比诺贝尔奖的数学菲尔兹奖。中国的数学天才柳智宇十年后遁入空门，皓首穷经。

迄今为止，尚没有任何一名中国教育培养的数学家获得过菲尔兹奖。算上华裔，历史上曾有两位华裔数学家曾经获颁奖项，分别是1982年获奖的丘成桐，2006年获奖的陶哲轩。生于1949年的丘成桐一出生就随父母移居香港，在香港接受教育，1969年毕业于香港中文大学崇基学院数学系。陶哲轩则是一名澳洲华裔，出生于澳大利亚阿德莱德，16岁就毕业于澳洲的弗林德斯大学。

（柳智宇与华师一附中老师合影。）

三

2010年，被保送北京大学的中国数学天才柳智宇放弃了麻省理工大学的全额奖学金，以居士身份到京郊龙泉寺出家修行。高中毕业于华中师范大学附一中的柳智宇，是蒋方舟的学长，高中的学长，北大的学长。一度，坊间还误以为柳智宇是蒋方舟的男朋友。

对蒋方舟来说，柳智宇则是她少女时代的“梦中情人”，她不止一次地公开表达，“不是因为他有多帅，而是因为他是天才”。

柳智宇修行的龙泉寺的住持学诚法师涉嫌性侵；他的学妹蒋方舟也因为曾经遭遇性侵而成为舆论热议的焦点。

柳智宇在解释自己为何出家修行的博客文章写到：

“大一的我，度过了经常失眠的上学期和在功课中苦苦挣扎的下学期。失眠多严重呢？有时一晚上都知道自己是在努力入睡却一直是清醒的。直到天都蒙蒙亮了，我索性放弃了入睡的努力，由它去了——结果居然睡着了一个小时。第二天整个下午都犯困，我记得有一节‘管弦乐理论基础’是我一直期待的，因为高中听音乐不多，更没有机会系统地学习音乐知识。结果上课的时候昏昏沉沉，根本听不清音乐的调子。

我有很严重的眼病，看书的时间不能太长，多长呢？有时是半个小时，所以上课的时候常常得闭上眼睛，完全靠耳朵去听，而且无法作笔记。如果有时用眼的时间超过了这个限制，就很惨了，往往一两天，乃至一两个星期都疼痛难忍，难以恢复。大一上学期因为功课很多是高中自学过的，问题还不大，只是做作业实在是要命的事。

大一上学期数学分析期末只考了75分，因此到了大一下学期，我就准备真正花功夫去学习。这时就发现完全找不到感觉。这部分内容高中没有学过，不知道其中的深浅，有时一个地方以为自己搞懂了，看到后面却发现不是那么回事，更多的时候一个概念我不知道它为什么要这么提出来。我学数学是希望与自然沟通，理解它的美和奥秘，高中竞赛的时候常能处处逢源，然而这些新的知识是我无法从这个角度去理解的。大一一年我就没有听过几节能够激起我热情地课。……”

2016年，北京大学心理健康教育与咨询中心总督导，徐凯文博士发表了他对北大新生的一份调研报告，报告披露，北大新生有超过30%厌学，超过40%找不到生活的意义。

柳智宇并不是唯一一个自我放逐的数学天才，比柳智宇年长两三岁的付云皓，也是通过获得IMO满分金牌而保送北京大学的数学天才，因大一时挂科太多而被退学。

中国的数学天才们少年成名，为何就不能像舒尔茨那样继续保持对数学的热忱和兴趣，投入钻研，并荣膺菲尔兹奖呢？中国教育迄今为止，没有培养出一名菲尔兹奖得主。与诺贝尔科学奖一样，中国教育（1949年后）没有培养出一名获奖者，物理学奖、化学奖、生理与医学奖、经济学奖，唯一的获奖者屠呦呦，大学以前的教育是在民国时期接受的。

(曾经蝉联2002、2003IMO满分金牌的付云皓，他的成绩在一定程度上激励了舒尔茨，舒尔茨从2004年开始连续4年参加IMO，获得一银三金，却只有一次满分金牌。）

四

柳智宇选择遁入空门，尊重他的选择。付云皓选择庸常的生活，尊重他的选择。中国不缺数学天才，但中国教育把数学天才们教育成了废材。这是事实！最令人沮丧的，这是事实！

柳智宇有着得天独厚的家庭环境，他的父亲柳超美就是华师附一中的高级物理教师。经过柳老师的精心培养，曾经带出过不少在物理竞赛上获得金牌、一等奖的学生。他对自己儿子的期望就更高，要求也更严格。柳智宇在中学阶段几乎没有节假日，他妈妈不准他出去玩，只能在家看书。高中被选拔进入数学竞赛组后，柳妈妈更是把他的生活后勤全包了，悉心照料，以使他能全力以赴于学习之中。后来因为学校迁址，离家远了，柳妈妈干脆在校外租房陪读，一如既往地悉心照料。以至于其他同学都戏称柳妈妈为“楼管”。

柳爸爸和柳妈妈对儿子的付出和严苛要求似乎得到了回报。柳智宇两次被选入IMO国家队，两次代表中国参加IMO都不负众望，夺得两块金牌，俟后被保送到北大。

如果一生截止到入读高校就盖棺成就，柳爸爸柳妈妈的悉心照料和严格培养算得上是得偿所愿不妄心血。但是，人生还长，入读高校的青春韶华就找不到生活的意义，万念俱寂，遁入空门，不知道柳爸爸柳妈妈还会不会给自己的家庭教育贴上“成功”的标签？！

我曾在公号撰文批评中国的基础教育，被读者举报遭删除；我也曾在一次面向一线教师的研修班里对基础教育提出批评，遭到在场数名教师的起哄。问题是，中国的教育确实把一个个数学天才给培养成废材了呀，这是事实！

（京郊龙泉寺网罗了一大批北大、清华的博士，为什么？）

五

客观地说，如果教育得当，柳智宇有没有可能像舒尔茨那样荣膺菲尔兹奖？当然有可能！柳智宇从其天资禀赋上与舒尔茨不相伯仲。不仅柳智宇有可能，付云皓也同样有可能。要知道，付云皓参加IMO的履历比舒尔茨还要厉害，舒尔茨参加过四次IMO，只获得过一次满分金牌，付云皓可是连续两年蝉联满分金牌，以其天资禀赋，应该要胜过舒尔茨。

谁把原本具有获得菲尔兹奖潜质的数学天才柳智宇、付云皓教育成“废材”？

中国的中学生们，历年来参加IMO、IPhO（国际物理奥利匹克竞赛）、IChO（国际化学奥利匹克竞赛）、IOI(国际信息学奥林匹克竞赛），揽下金牌如探囊取物，完全可以用碾压来形容其相对于世界其他国家的优势。可是，成人后呢？中国教育培养出的数学菲尔兹奖得主，0；中国教育培养出的诺贝尔物理学奖得主，0；中国教育培养出的诺贝尔化学奖得主，0；中国教育培养出的诺贝尔经济学奖得主，0。

0！0！0！0！

如果说，诺贝尔奖各奖项注重获奖成果要经得起时间的考验，获奖者常常垂垂老矣。但是数学菲尔兹奖只授予40岁以下的青年数学家。今年40岁的数学家是1978年出生，正好是改革开放那一年。改革开放40年了，中国教育没有培养出一名数学菲尔兹奖得主。尽管众多一线教师和社会大众常常自以为是地相信中国数学的基础教育远比西方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