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风不成,月桂便好【转】 架一叶扁舟,拂水戏涟漪,扣弦而歌,采菊东篱。我知道一种人胸怀比大海还要宽阔,因此天地万物都在他的脑中,不必环游世界单看异地的照片便可饱览当地的风土人情,像风一样的活着,随性洒脱,自然宁静...... 不知道有多少人小时候的梦想是周游世界,一次次的许诺,而今因时间、工作、金钱等诸多因素而把它束之高阁,再想起它的时候踮脚轻触便微微的疼。创造条件后每踏出一步便被沿途的玉树繁花、亭台高阁所吸引,或许呆滞在车水马龙、人来人往的街头,没有不安,只是深叹自己知道的太少。如此车老马屯,急于揭开未知的神秘的面纱,一睹真容后还不及如风随性的人心中堆建的冰山一角。有时候会安于现状、止步不前,满足于当前的状况,以为心中所建的花园里早已色彩斑斓,每当有人闯入或是自己推开窗户时才知原来还有数不清的珍稀品种,目前有的不过是随处可见的花色罢了。深知自己不能如风一般的人管中窥豹、观一籽而知全局,因此即使是走马观花也远胜于深居井底。 卢梭说:“大自然创造了我,却把模子打碎了”,或许听起来狂妄嚣张、不可一世,但少有人真正做到。看着破碎一地的模片反而不知如何做自己。慌忙的瞥向周围用公共的模子重新塑造自己,再看看他人发觉彼此是如此的相似:生活节奏一致,在一起聊天总有共同的话题。久了会产生对方是好朋友或知己的错觉,当然真正的知己包含上述种种。知你笑靥如花、漫话天涯,心生羡慕,偷偷瞧着镜子里的人多次练习也弯不成那个好看的弧度;知你文不加点、经天纬地、梦笔生花,暗自折服,没有闻鸡起舞却曾挑灯夜战,而今还似邯郸学步让人忍俊不禁。或许尚未真正探索到自己的擅长,看见其他人散发出耀眼的光芒,东一榔头西一棒子,涉足滚滚流逝的江水还未站稳就被一朵浪花拍得烟消云散。曾经黯然神伤自己怎么会是如此平凡的模样,尚无出众的特长,也无纯洁的心灵。即使同样面对毫无生机的场景也有人记录细微的美印在相框。面对嫉妒的人有人说“嫉妒就是承认别人比你优秀”,有段时间甚至认为此话可以宽慰人的心,如今看来也只是自己麻痹自己,像看着插入杯子里的断筷一样。很多时候很多人确实是熠熠生辉的,我们更多地关注他们成功的光环忽略背后付出的汗水,也不知道他们在黑暗里苦苦挣扎的痛苦。近来看到旁人在某领域里如鱼得水,心里异常平静,不起一丝波澜。不是那种与我何干的无视只在自己的天地里怡然自得,而是单纯地欣赏,自己不可能做到就就此作罢,因为经过日夜奔赴抵达的彼岸或许他人从未发现她的芳华。 有人说十年之后会后悔的,是为了取悦他人戴着面具生活,让别人打造你的梦想。的确,真正成为自己是不容易的事。有些人为了工作舍弃自尊,还有人出卖灵魂。有一种人可以随便是什么,一个角色、一种身份、一种职业,偏偏不是他自己。因为他人的一句话而闷闷不乐一阵子,总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在别人的话语、脸色下战战兢兢,没有自己的内心生活。或许他就是某个人的高仿品或是一台机器,与其这般,我更愿意做自己。如风不成,机器不愿,还是如一棵月桂般生活,简单也有风景。 一棵开花的树,无论严寒骤雨黄色的花蕾不减,那一抹墨绿的外衣四季脱不下。椭圆的叶,嫩绿的芽,芝麻一样的娇黄在叶海里半遮半掩,还未靠近一股幽香就蹿入鼻腔。花儿可以被人忽视,没有人欣赏,她是为自己而绽开,为自然而美,只要自己能再风中翩翩起舞就好。固定在一寸土地上,风中可以听见她的浅唱:即使不能随风流浪也不会缺席日月雨霜...... 如果真有神话会不会有人愿意成为孙悟空?其他法术不提单单72变就足够引人发狂,但若像女巫轻念咒语把王子变成了青蛙,不遇到特别的人不能还原,那么一变就是永恒,回不到原点,做不成自己,也算是得不偿失吧。 有一种“脱光'是灵魂的赤裸而非脱离单身,在红尘中游走,渐渐头戴面纱身着铠甲,所至处冰墙高筑,隔岸即是天涯。江南雨巷,残砖断瓦,何处是人家?我深知自身罪恶太多,灵魂裸露自己首先都看不下去,或许还未病入膏肓,但挪开遮蔽物时血染了新房。卢梭《忏悔录》客观真实地揭开了他自身的人性,他说要把真实的自己展现在世人面前。灵魂裸露得如此彻底,一边感慨原来他也有令人不堪的过往,一边赞叹他的光辉,两者都深深震撼了我。只有在深夜我才敢直视自己,一边疼痛一边疗伤。可能有一天我也敢裸露灵魂,那一定是秋日的午后,与自己诉说快乐与忧伤。那时的我真的会像一棵月桂吧,坚守梦想,不会彷徨。偶尔哀伤,但不会失去方向。有毫不起眼的花朵,也有沁人心脾的芬芳,摇下一树金黄,缝入枕头夜夜伴着香入眠,或是发酵酿成桂花酿,月明星稀之时坐在树下邀月对饮(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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