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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北阳新 曹裕义 摘要：对明万历年曹相国先贤进行了深入细致的考辨，补正了《兴国州志》记载的缺略，并对其所撰《曹氏宗谱》序进行了客观评价。 关键词：明代；曹相国；曹氏宗谱；考略 续修于明万历丙辰年的《曹氏宗谱》，是曹氏豫章梅林派后世继往开来续修谱牒的蓝本。至明朝时，豫章梅林派曹氏像许多家族一样，因禁谱、毁谱而失去了原有的旧族谱。所幸，有名曹守志，号静轩，名曹应诏，号商山的两位先贤先后在黄石道士洑肖氏家藏宗谱中发现了明代以前曹氏谱牒，遂有明万历丙辰年所修《曹氏宗谱》，时，有“裔孙相国”者为《曹氏宗谱》作序，此序被历次续修《曹氏宗谱》以“原序”收入其中。“裔孙相国”者为何人？所知者甚少，笔者之前亦为未知，日间偶得安徽郎溪曹钟平宗叔所传谱牒照片，终有所知，是撰此文，以飨曹氏后嗣。 一、明万历丙辰年《曹氏宗谱》序 首先，还是让大家见识一下“裔孙相国”者所撰曹氏谱牒之序（序文中的标点为2005年大冶曹氏谱局所加）： 原序[1] 此谱系道士洑肖氏家藏。其先故萧十公守礼之族，何以讳本姓，从排行，萧字为氏？或谓避难帮，其说近是。至肖大邦辑变，仍曹氏无改，亦不忘本源之意。 余族兄守志号静轩者，久留于此间。当按之昭代，志铭于瑞昌旧牒，手録三册，贻孙子，意念殊似深远。 第自宗泰公以前，多所缺略，此余每致不满处，即欲问其从来，而计无复之。 不谓庠侄应诏号商山者，读书于大邦馆中，偶得此谱，携归授余。余细阅之不唯从来已远，较静轩所纪昭代之上，其次序更觉祥明。 所谓交献足徵，百世可知，岂虚语哉？敢辨存于后，以俟合族共遵。 信焉！ 时 万历丙辰年仲冬塑旦 裔孙相国撰 此序合计220字，简明扼要地将曹氏宗谱所得旧时谱牒之因由，呈现于我们眼前。也让我们清晰地知道，明万历丙辰年（1616）所修《曹氏宗谱》有继往开来的意义和价值。此序的撰写者即为曹相国先贤。 二、曹相国先贤考 根据曹钟平宗叔提供的宗谱照片，我偶然发现了如下谱录[2]记载：（谱中断句及标点有误，是笔者予以纠正如下） “孟周次子，守官，字澹生，号明登，官讳相国，敕授文林郎。生于万历三年乙亥，泰昌元年戊辰恩选拔贡，任福建福州府连江县丞。姚石氏玉凤，例授孺人，生女二：考姑适庠生梁师孟，准姐适庠生侯镇长。又娶刘氏兰，例授孺人，生子四：应元（殀）、求、会、珩，女模姑适辛安里庠生石其操。公随连江县知县任事八月，崇祯二年己巳春，辛于官，抚台熊文灿，起勘合，移柩归里，卜葬棘槎，居太祖妣邹氏茔左三棺，丑未向，有碑。石刘二妣合葬塞尾墩头，地名关自，石居中，刘居左，壬丙向，俱有碑。 国，生负巨志，虽冲龄失牯，不肯废儒。万历二十四年丙申，荷熊宗师娶补郡庠继屡试局等，田增，食饩。庚申泰昌祚，诏恩选，荷周宗授师贡本省。十八年辛酉春，北上廷试，会辽之乱，改监还，复应本省乡试。嗟乎！先后战棘围者六，而竟不得登贤书。天乎？人乎？功名之际，难言之矣！第予志不忘，壹觉有生之年，皆似续先人之馀地也。吴明卿先生诗曰：当年误学屠龙技，梦里犹渐覆鹿时。斯言信，感怀焉。 天启元年辛酉九月十五日，澹生居士曹相国志”。 从以上谱录可知，曹相国公，明时拔贡，先后任福建连江县县丞、知县，敕授“文林郎”，自号“澹生居士”。父曹孟周，公之次子，谱名曹守官，字澹生，号明登，“相国”是其入仕为官后的名讳。生于明万历三年（1575）乙亥，殁于明崇祯二年（1629）己巳春，享年54岁。 明泰昌元年（1620）被恩选为拔贡，之后而任福建连江县县丞，明崇祯元年（1628）戊辰夏升任连江县知县，敕授“文林郎”，正七品。“公随连江县知县任事八月”的“随”请不要误解为“跟随”，这里是“接着，随后”之意，意指他先任县丞，后任知县，这从他获正七品“文林郎”也可知。他在知县任上仅八个月，因劳累过度（“辛于官”，“官”谱中错写成“宫”，应予更正），于天启二年（1629）己巳春不幸去世，享年54岁。当时抚台（即巡抚）熊文灿亲自为其调遣车驾，发给验对符契所用的“勘合”（古时符契文书上盖印信、分为两半，当事双方各执一半，用时将二符契相并验对骑缝印信作为凭证。凡调遣军队﹑车驾出入皇城﹑官吏驰驿等均须勘合），让其移柩归葬故里，卜葬棘槎，居太祖妣邹氏茔左边第三棺，丑未向（坐东北朝西南），并勒碑铭记。 他的母亲刘氏，讳名淑格，系大冶中户刘守中长女，“诰赠儒人”（这里“诰赠”应改为“敕封”包括他两位妻子的“诰赠儒人”中的“诰赠”二字，因为.明清对五品以上官员的曾祖父母﹑祖父母﹑父母及妻室之殁者﹐以皇帝的诰命追赠封号﹐叫“诰赠”。对六品以下授敕命，称“敕封”。曹相国公为正七品，所以其母、妻只能用“诰赠儒人”）。 先后娶石、刘二氏为妻，二妣均依例敕封为“孺人”（ 明清七品官的母亲或妻子的封号。） 石氏（也称为姚石氏）孺人，名玉凤，生二女：长女曹考姑、次女曹准姐，大女婿为庠生梁师孟，次女婿为庠生侯镇长。 刘氏孺人，名兰，生四子一女：曹应元、曹应求、曹应会、曹应珩，女曹模姑，模姑嫁辛安里庠生石其操。 他的兄弟姐妹共计四人，长兄曹守身、大妹（或姐）曹丑姑、小妹（或姐）曹爱姑。丑姑适怀仁里庠生马中行，爱姑适大冶西阳里进士周中智之孙庠生周垣。 谱中所记还附有相国公生前书于天启元年（1621）的一段感怀，即上面笔者将其作为第二段，而谱中连贯编写的文字。 这段文字志于曹相国公任福建连江县县丞之始，即上任后的第二年九月十五日，清楚地写明了他“生负巨志，不肯废儒”的心迹，他说“虽冲龄失牯”（“牯”应作“怙”）“不肯废儒”，意思是幼年失去了父亲，也矢志不渝努力奋斗，以读书去改变自己命运。 这里笔者特别提示曹氏宗亲要从“冲龄失怙”的意思中明晰一个重要的，谱书中关于曹相国公父亲曹孟周公缺失的生殁庚记载，“冲龄”即指幼年，“失怙”即指死了父亲。这就告诉了我们，曹相国公的生身父亲曹孟周早年就去世了，当时曹相国公还处在幼年时期。说明孟周公约在万历13年（1585）去世了。难怪乎曹相国公自己参与了后来的曹氏家族修谱，并题写了谱序，为何在他直系世系中缺失了他的父母、兄弟的生庚或殁庚？原来如此，他幼年丧父，哪里还知道他们的出生时间，就连他自己的生庚估计也仅仅是母亲告知的“万历三年乙亥”，何月何日何时辰都是不知道的。 他还述说了在万历二十四年（1596），这一年他21岁，承蒙熊宗师寻补郡庠、廪、膳生等，经考试他取得了廪生资格。为此，田地也增加了，还获得了廪生资格的生员所享受的廪膳补贴。至泰昌元年庚申岁（1620），皇帝下诏恩选，又承蒙周宗授师，他考取了本省贡生，当时他45岁。第二年（谱中记载“十八年辛酉”显然是录谱打字人员错把“翌年”打成了“十八年”，提请以后要更正过来，以免让人误解或不明白，笔者也是被懵了半天，才恍然大悟，觉得是抄录者打字失误，或许录入者当时不认识“翌年”的“翌”字）辛酉春（1621），他还曾北上参加廷试，结果遇上了金军攻陷沈阳、辽阳等战乱，只好回来参加本省乡试。这才有了被选用为福建连江县县丞和后来的知县的机会，他最后感叹道：他先后六次参加科举考试（见“先后战棘围者六”“棘围”就是荆棘圈成的场地意指科举考场），而竟然没有获得更高的功名，最后仅仅只参加了乡试中试。这是天意还是人的命运啊？结尾，他引用了著名文学家当时的兴国州今阳新县人吴国伦（字明卿，即文中的“吴明卿”，1524年2月25日-1593年7月21日）两句诗：“当年误学屠龙技，梦里犹渐覆鹿时”，对诗中所言，他深有体触了。 他升任知县的记载，在他父亲的谱录中也能得到印证：“崇祯戊辰年次子相国任福建州连江县知县诰赠文林郎”。 另在《兴国州志》[3]中也有相关记载：“曹相国：字明登，（明）福建连江县主薄，按采访册作恩贡。”（《兴国州志·卷十五 附录选贡》）显然，当时的《兴国州志》没有详考，漏记了他任县丞、后转任知县和授文林郎的经历。 三、由曹相国公考略之后所感 曹相国公为《曹氏宗谱》作序时间为“ 万历丙辰年（1616）仲冬”，也就是在他被恩选为“廪生”和之后恩选为“拔贡”之前的时间。 通常写序者都会带上自己的名头，比如我们见到很多低级别的“廪生”“庠生”这样今天看来名头并不高的人，都会在自己名字前不忘加上“廪生”“庠生”字样，高级别的人或带上“举人”“进士”和官名，但曹相国公什么名头都没带。由此可见，他的淡泊名利的人品。 再由“公随连江县知县任事八月，崇祯二年己巳春，辛于官，抚台熊文灿，起勘合，移柩归里”可见他为官恪尽职守，呕尽沥血、鞠躬尽瘁的官品。 他“生负巨志，虽冲龄失牯，不肯废儒”，在年幼丧父的情况下，与母亲刘氏及其他三位兄弟姐妹相依为命，虽清贫，但志高远，可见其远大志向。 然而，生不逢时，进京赶考，偏偏“会辽之乱”，终有“当年误学屠龙技，梦里犹渐覆鹿时”的深切感触。 从其所撰谱序文风而言，笔触自然，清新流畅，句法章法得体，言之简洁，毫无赘述，实为大儒。 对宗谱世系的论述，惟“所纪昭代之上，其次序更觉祥明。所谓交献足徵，百世可知，岂虚语哉？敢辨存于后，以俟合族共遵。”，没能提出“考辨”的嘱托。 参考文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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