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金秋时节，十里飘香的桂花又一次开始绽放自我的性命。季节临近立秋，昆明成了桂花飘香的世界。一脚踏进卫城微风岛，心都醉了：几千株桂花竞相开放，整个空气间无不弥漫桂花香味，犹如进了“桂花仙子的梦幻仙境”。那桂花的香味哟富贵高雅、清新脱俗，清晨一打开房门，它不由分说地拥进你的房门，就赖在家中不走，非要与你作伴把你从头到脚薰个遍。刚刚立秋，园内秋虫就开始呢哝，邻家老翁饲养的叫雀扯开嗓子高唱。动静相间，你怎么都得享受。 七年前，刚搬家到卫城。有了一个宽敞的住所。屋前屋后两个花园令人喜欢。于是在前后院中种上了五棵桂花，两棵腊梅，一棵杨梅，一棵石榴。有一天，我二老从小区路上走过，见几个工人不知从哪拖来一棵八月桂时丢在路边。那树呀根球瘦小，枝干干枯，叶儿萎缩，一副可怜模样。妻大为不忍，就花高价买下植于后院，细心呵护，几年间竟长得枝繁叶茂。你看它粗黑健壮的树干，墨绿色的树枝。树干上有一点一点的黑斑，还有一卷一卷的花纹，桂花树的皮很粗糙，记载看它艰辛苦难。翠绿油亮的叶子，层层叠叠，浓浓密密，舒展着绿色的生机。这几天鹅黄色的花朵似一粒粒米粒，淡淡然然，婉约静谧，让人爱不释手。淡黄色的花小而紧密，娇巧而别致，默默地绽放在秋日的阳光下，真惹人怜爱。走近它身旁，霎时刻已不是一缕飘香，而是一股又一股浓郁的香。仔细一看，那小小的桂花儿像点点碎银，又像是一张张稚嫩可爱的笑脸，那香气从每一个灿烂的笑脸中渗透出来，弥漫了整个秋天的空气。 在后院桂花树下寻觅古人吟唱桂花的古诗句是惬意的享受。最早记下的句子应当是1957年小学六年级课本中的《江南忆》：“江南忆，最忆是杭州:山寺月中寻桂子,郡亭枕上看潮头。何日更重游?”吧？初中时记下的则是巜鸟鸣涧唐·王维》：“人闲桂花落，夜静春山空”。后来在中国文学史中则记下了“枝生无限月，花满自然秋。”“桂花留晚色，帘影淡秋光。靡靡风还落，菲菲夜未央。”“桂子月中落，天香云外飘。”……太多太多的赞美桂花的诗词跃然心上。我想那古代的诗人也是因了这桂花的香气与她清雅高洁的气质而生出这千般的情怀吧。我深深地被古人深邃的意境、丰富的想象、别出心裁的表达深深折服。
我欣赏桂花：没有樱花之繁华喧闹，没有牡丹艳丽姣美，没有玫瑰恼人的利刺，设有荷花出污泥而不染的清高，它是另一种幽静的风格：它枝叶長青，不畏夏之酷暑，冬之严寒。它没有轰轰烈烈，没有大红大紫，它虽气质高贵却表现得平和幽雅。它成熟在秋季，在叶子后面一簇簇的绽放，送给人们难以忘怀的记忆与浓郁的香甜……它就是我的这些四零后人的象征，平淡而幽深，无怨与无悔。
杨慎说昆明“四季常如二三月，花开不败四时春”，尽管现在到了秋天，在桂香满园的时节，我还是把它当春天过。诗人郭小川说：春天的后面不是秋，何必为年龄发愁。只要你在秋霜里结好果子，又何必在春花面前害羞。”是很有道理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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