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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权、性别和干预地缘政治学:父亲般的和平、男性特质和战争分析

 爽爽556 2018-08-09

摘要

战争或和平是性别化的和正在性别化的地缘政治学过程,构成了男性刚毅特质和女性温柔特质的特殊结构。当考虑男人们与战争、和平的关系时,大多数学术关注的重点是士兵和罪犯,特别是通过军人/军事化特有的男性刚毅特质将他们置于性别化的地缘政治学范畴进行观察。相反,本文将父权作为男性特质的主体,从与其他男性特质关系的相互作用进行调查,形成合理的亲和平的战争干预措施,关注认识性别与地缘政治学的深远意义。为分析这种具有政治性主体地位的我称之为“父亲般的和平”,本文关注鲍勃·柏格达尔的案例。鲍勃·柏格达尔的儿子是一位美国士兵,被塔利班组织关押了五年,直至2014年为止。在这期间柏格达尔对美国的外交政策提出了公开的批评,表示将他儿子的释放作为和平进程的一部分,结束在阿富汉的暴力。我卸下包袱,明白柏格达尔公开的政治性主体地位是如何根据父权与外交和军队男性特质结合中的“峡谷”拟定“性别计划”的结果。我关注柏格达尔的干预措施是如何得到公开的接受,地缘政治学在性别化种族化的编译中如何达到这样的目的。

本文关注我称之为“父性和平”实践的可能性,关注认识性别与地缘政治学的深远意义。这是通过鲍勃·柏格达尔(一位被塔利班组织关押五年的美国士兵的父亲)的案例,进行的探索。他为儿子的释放进行的公开活动与他对美国外交政策(关塔那摩湾外交政策)的批评有着必然的联系,以及对他儿子的捉拿者(遭到陷害的)的直接外交提议,作为通过和平进程结束阿富汗战争的机会。

地缘政治学想象的男性和女性人口是性别化“普遍化的战争故事情节”的参与者(巴兹和施特恩,2009,第496页)。男性和刚毅特质与战争暴力的关联是理想化的,而女性和温柔特质与和平的关联是理想化的。虽然学术上对这种性别特质结构已经作出详细的结构化论断,而不是“自然”形式的论断,当考虑男性与战争的关联时,其特征是士兵,军事化的保护者或罪犯,并且通过军人/军事化的刚毅特质的概念作出解释。从违背这种性别特质结构的论断上来讲,我从男性受支配参与战争的遭遇揭示性别化特质的多重性和相互作用。我调查政治上怎么难于驾驭战争与和平的承诺,而外交怎么可以通过与父权刚毅特质相关的主体地位驾驭战争与和平的承诺。我探讨鲍勃·柏格达尔的案例是怎样对公共政治自身进行实践,以及取得进步的亲和平的议程,是一项关系父权、外交、军事化刚毅特质的‘性别计划’。我认为通过这样的途径和其他方面的努力,搞清楚他和他的政治,在两方面进行努力,并且作为一种难于驾驭的破坏性,被性别化和正在性别化的逻辑战争、和平、以及更宽广的地缘政治学解释。

战争、和平、性别和地缘政治学

性别是通过社会实践而产生和重现的社会学类别(属性)(巴特勒Butler1990;康奈尔Connell1995)。地缘政治学的进程和实践已被性别化或正在性别化。例如,战争、和平、治国才能,以及外交(爱尔斯泰恩Elshtain1995[1987];康奈尔Connell2001;胡佩尔Hooper,2012)是按条款定义的国际政治空间,并且按女性温柔特质和男性刚毅特质和多重性,以及他们不平等的关系(性别比较)所构成(康奈尔Connell1995康奈尔Connell和梅塞斯密特Messerschmidt2005)。在战争或和平的的情况下,本文高度概括的所谓区域性地缘政治学,在男性、刚毅性特质、战争与女性、温柔性特质、和平之间保持着牢固的关联(参阅爱尔斯泰恩Elshtain1995[1987]4;还有戈德期坦Goldstein2003;巴兹Baaz和斯特恩Stern2009499)。巴兹Baaz和斯特恩Stern2009496)将这种情况称作“普遍化的战争情节”,这种情节取决于“男性荣耀途径”的故事(康奈尔Connell和梅塞斯密特Messerschmidt2005832

战争和军队保持产生(重现)男性刚毅的理想化和特权化的地位,正如(巴兹Baaz和斯特恩Stern2009499;还有康奈尔Connell和梅塞斯密特Messerschmidt2005832)所描述的“伴随的承诺和特权”。军事方面重申并形成“社会主导地位的性别观念”(布朗Brown2012184-185;还有桥玄Enloe198313;麦克法兰,20144)。这种情况“在更大的社会层面形成了构建男性刚毅特质的竞技场”(霍尔Hale2012700),然而不意味着有正式的法令来证明大多数男性,包括“男性军人”,因为他们的描述表现的是与所有男性相关的男性气概的“规范性”模式(康奈尔Connell和梅塞斯密特Messerschmidt2005832。比较军人的男性刚毅特质实践的构成,是康奈尔Connell1995),以及康奈尔Connell和梅塞斯密特Messerschmidt2005)所描述的“霸权”,因为其规范、示范重视男性的特质,并且保持镇定重新构建性别能力的不平等(康奈尔Connell和梅塞斯密特Messerschmidt2005853

另一方面,和平显然与女性温柔的特质有关联,这是与‘军队’ (沙逊-莱维Sasson-Levy2003456)、战争、暴力互不相容的特质。在性别化地缘政治学的想象力和“战争故事情节”(巴兹Baaz和斯特恩Stern2009496)的实践范围以内,爱好和平的、家庭为导向的女性需要有强壮军人特质的男性进行保护(爱尔斯泰恩,1995[1987],)。更加激进的是她们会通过母性的行动(鲁迪克[1989]2002)发出抵制战争和军国主义的声音,其根据是女性的温柔是和平和防护的本质特征(斯维尔德洛,1993),以及女性是给予生命而不是取走生命的见解(斯丁,200656;西格尔,200823;亚哈,2012290)。

学术研究已经揭示社会产生的而不是“自然的”或固有的这些关系的真正面目,并且使这些关系更加复杂化。揭示的一系列军事化的男性特质(西奥伯格Sjoberg2007;斯塔科维奇Stachowitsch2013)和女性在战争暴力中所充当的角色(西奥伯格Sjoberg和金特里Gentry2007,例如,使战争的男性与和平的女性整齐的二元论复杂化(斯塔科维奇Stachowitsch2013161;克里斯滕森Christensen和拉斯马森Rasmussen2015189)。不过,男性、刚毅特质、战争之间的联系与女性、和平之间的联系并没有在同等程度上复杂化。正如本文开篇所关注的,当我们考虑男性与战争的关联时,其最根本性特征是士兵、军事化的保护者,或罪恶犯。例如,这样话把男性作为战时的丈夫或父亲“儿乎是不讨论的”(克里斯滕森Christensen和拉斯马森Rasmussen2015196;其它部分参阅弗兰克,1992;沙逊-莱维Sasson-Levy2003;阿瑟顿Atherton2009;康尼Cannen2014;高卡尼Gokani、博高斯安Bogossian,以及阿克森Akesson2015)。关于和平的男性刚毅特质的研究(比如反战争的男性刚毅特质)倾向于关注军事化男性刚毅特质的霸权武装属性是如何进行改写和复杂化的。例如,他们根据男性刚毅特质的定义和无可非议的“战争英雄”归类,调查反战争士兵政治性干预的途径(泰迪Tidy2015;斯托-亨特Stough-Hunter和哈特Hart2015)或曾经对指质变性的和失败的男性刚毅特质进行政治上的限制(比宾斯Bibbings2003;康韦Conway2008)。

不言而喻,“男性在战争中”的归类是被军事化的,当我们如此一致地和专心地关注男性与战争和战争暴力的关联时,就会重现对霸权武装的想像和普遍化概念(参阅巴沙姆Basham2016263)。这么做通过人们受到支配的遭遇也消除了性别化主体的多重性和相互影响,特别是在战争和地缘政治学方面更加普遍。在这篇文章中,我重新关注、分析迄今为止没有考虑过的男性刚毅特质的记录(特别是在讨论国际政治和战争时):父权的(或父亲的)男性刚毅特质。我卸下包袱,搞明白父亲的男性刚毅特质如何与其他男性刚毅特质模式产生相互作用(影响),通过人们的遭遇和从事地缘政治学研究可能置于政治主体地位,以及潜在的难以驾驭的政治变革,揭示多重性别化属性的关系。

在这篇文章里,我通过对康奈尔Connell199572)制定“性别计划”的见解,将这种多重性别化属性的关系概念化,康奈尔描述了实践结构的差异和变化无常,“在社会活动中完成 (实践)”(康奈尔Connell和梅塞施密特Messerschmidt2005836),我还通过性别化的进程发现社会的形式。作为性别化的社会人,我们转移性别化与权力之间的关系,并且以各种的形式进行实践,这些实践必需纵观我们的生活,在不同的空间和环境背景条件下进行“性别计划”。这些计划可能被理解为事业的主体,即“通过人们的经验和自我定义的各种形式的自我”,所以说政治上的自我是一种社会与文化的产物(勒普顿Lupton和巴克莱Barclay19978;泰迪Tidy2017428)。

鲍勃·柏格达尔的政治主体分析

罗伯特(鲍勃)柏格达尔是鲍威·柏格达尔的父亲,鲍威·柏格达尔是美军士兵,20096月至20145月在阿富汗和巴基斯坦被塔利班组织关押。2014年,年轻的鲍威·柏格达尔同奥巴马政府关押的5名关塔那摩囚犯进行交换回到美国。这次交换囚犯引起了国内的争议,新闻媒体围绕鲍威在阿富汗被捕的情况反应强烈,作出各种猜测。随着他的释放,根据军事司法的统一法典,及其载明的起止时间,他被指控为逃兵和在敌人面前行为不端,并等待军事法厅的审判。在鲍威被关押期间,鲍勃,从前的自行车冠军,联合包裹服务公司退休送货员,他和他的家人们生活在爱达荷州太阳谷黑利附近的大牧场,他为儿子的释放进行了一场令人高度关注的公共活动。鲍勃·柏格达尔对自己的描述是“一位要求他的儿子回国的父亲”(卡罗尔Carroll2014)。为了这一目的,他敦促美国政府在荣誉释放回国与滚滚雷霆战俘遗返组织内部坚守出征者“没有人会被遗弃”的原则立场。他通过微博网站(Twitter)发表关于他儿子和他儿子的捉拿者的演讲,并向视频网站(YouTube)上传视频信息,自从他儿子被关押以来,他经常用他擅长的帕施图语发表演讲。他批评美国政府向阿富汗发动的战争,对关塔那摩湾的关押者没有尝试其更宽广的外交政策和关押。他为结束战争进行呼吁,他描绘阿富汗人民的生活,与生活在爱达荷州山区的人民进行比较,他发表演讲的灵感来自马丁·路德金关于反越战争的布道辞。他为儿子的释放进行的活动,在战争、和平和外交的大地缘政治学进程中,与亲和平的干预措施密切相关。柏格达尔指出,鲍威的释放是和平进程的关键,有助于结束对阿富汗的暴力。他呈现出可以替代的战争故事情节。

我通过杂乱无序地(推断性地)阅读两组文本关注这一案例。其一,与性别计划相关的文本,即鲍勃·柏格达尔的自我公开实践。其二,与这一性别计划作出反应的相关文本,即主流公共论述。关注柏格达尔如何公开地自我表述,以及他的表述如何被其他人理解,促使我对柏格达尔的干预措施进行探索,关于男性的刚毅特质、战争、和平的认识如何置于更加广泛的社会背景条件下,以及如何有各种各样的表现,与此同时——那些措辞既难以驾驭又令人感到安慰。为了分析柏格达尔的自我表述,我的工作和以下文本联系在一起:他给微博网站的反馈;2011年上传给视频网站的视频信息(视频中他对巴基斯坦政府和关押他儿子的那些人发表演讲);2013年在华盛顿哥伦比亚特区集会上为他儿子荣誉释放回国的演讲视频;2013年在爱达荷州黑利集会上为鲍威释放回国的演讲视频;即将出版的在爱达荷机场记者招待会上的演讲,以及2014年白宫玫瑰园的演讲;还有在2014年发表的给《卫报》的采访柏格达尔的电影录音(卡罗尔,2014)。这些文本提供拍柏格达尔支撑他亲和平的政治干预措施执行性别计划快照的途径。这些进行性别化自我表述和“途径”,覆盖论述实践的全过程,包括柏格达尔如何演讲、向谁演讲、在演讲中使用什么的语言、演讲的主题是什么、发表演讲的途径,以及可视的公开场面。

为达到获取柏格达尔干预措施作出反应相关文本样本的目的,我对三家主流新闻媒体:福克斯新闻、微软全国有线广播电视公司、华盛顿邮报,发表的新闻报导文章、节目和评论进行过分析。我选择的这些新闻媒体,提供性别化特征的快照(特写),取材于对柏格达尔作出反应的主流公共论述。将他们合在一起,就代表全美政治领域的定位。福克斯新闻以其右倾的前共和党立场而闻名,微软全国有线广播电视公司常常被看做民主党左派势力的翻版。华盛顿邮报因报纸发表一系列主流政治领域评论员的观点令人关注而成为我的选择。为了缩小选择以便有效控制顾及一些比较“阅读”的样本。我重点关注这三家媒体对鲍勃·柏格达尔单独露面的白宫玫瑰园新闻发布会作出的反应。鲍勃·柏格达尔的露面在很短的时间内对三家媒体的报告文学和评论员文章将产生很高的价值,并集中体现主流媒体的对鲍勃·柏格达尔作出反应的主题

推断性地“阅读”这些文本是以论述理论的技巧为基础,涉及对“作为推断的实证源材料和信息”的分析,揭示社会实践各个环节的途径,以及对文章产生的社会效果进行辩论(豪沃思Howarth和斯塔夫拉卡金斯Stavrakakis20003-4;豪沃思Howarth2000)。在阅读文本的实践过程中,涉及最初的专心致志到搞明白文章中的比喻、主题和叙述技巧,包括变化多样的重叠和分裂对推断方式产生的社会和地缘政治学实际的效果。例如,媒体对鲍勃·柏格达尔的表现过分注重于他浓密的胡须(在鲍威关押期间他蓄了多年的胡须),进行各种各样的描写,作为一种同情塔利班的象征、一种跟伊斯兰组织进行的秘密对话、一种对他儿子的捉拿者表现同情的战略企图,以及斯德哥尔摩综合征的借代。采用这些方式对柏格达尔进行描写,蕴含着对其他事物的表述,以推断的形式进行适当的(或不适当)描绘,“行”父权、男性特质,与此同时产生多重的自我和支持战争的他人(德尔·德里安Der Derian2009238)。正如这个简短案例所提出的,关于适当的和不适当的描绘父亲的男性特质的措词在一定程度上构成了对种族化的编写。因此有必要知道柏格达尔的性别计划同时也是一项种族化自我和他人扮演的、动乱不安的、重新恢复的种族计划。虽然性别化是本文关注的重点,但是我承认区域之间操纵的性别化权力,因此卸下政治意味的包袱,这些推断的形成是如何以特殊的方式与男性特质种族化发生关联的。这里包括建设性美国白种人男性特质相互抵触的想象力(例如,参阅盖尔斯Guess2006)和阿富汗人及更加广泛的穆斯林信徒男性特质相互抵触的想象力(参阅普尔Puar2007;马伊拉Maira2009)。

值得注意的是“阅读”——同时也是“写作”可理解的事物进入经验研究的过程——可能冒着一种安抚性转移的风险,处于一种研究人员确定整齐的描述分隔男性特质不同迭代的状况,特别是允许在性别计划中完成政治环境的转移。这可能使自发性政治主体的写作变得模糊不清,这是一个复杂的、矛盾的、引起决裂的复合领域。男性特质的特殊说法并非“突出的界限清楚的模式”,而是“重叠或模糊”(康奈尔和梅塞施密特,2005839)不匹配的、坚张的、抵制性的模式(康奈尔和梅塞施密特,2005841)。通过政治生产力的思想与不同记载的男性特质的联系在进程中的转换,已经成为我阐明没有得到解析的重叠和隔开混乱、矛盾的意图和希望。

父亲般的和平

作为一种类别,女性——特别是显然已经成为母亲的女性,由于她们与给予生命的关联,因而被视作合情合理的给和平带来希望的使者(斯蒂芬Steans200659),虽然这种希望可能受到政治上的限制(重松Shigematsu2009416;泰迪Tidy2017)。例如,美国知名和平活动家辛迪·希恩的案例,作为母亲,她当兵的儿子在伊拉克阵亡,可以摆在“精心制作母亲般的和平政治” 的适当位置(克努森Knudson2009164),作为“和平妈妈” 重新向行动主义者描述母亲的“心痛”(希恩Sheehan2006)。女性的温柔特质和母性反战争政治干预可能还要利用当局者男性的刚毅特质,比如军事化的男性特质(泰迪Tidy2015),但首先女性采取和平立场的前提是很容易适应的(虽然的确受到限限制),在措辞和推断的形式上明确对性别、战争、和平的认识。在同一时期的背景条件下,男性常常被视作合情合理的给和平带的希望的使者,是由于他们(刚毅的男性特质)直接参与战争,特别是作为英雄士兵的市民,带着不舒服的真实从战场回来向国家报告(莱茨Leitz2014;罗维Rowe2013;泰迪Tidy2015)。士兵父亲的男性在同一时期背景条件下亲和平政治并不是闻所未闻(特别是作为军人家庭和平组织的一部分,比如‘军人家庭心声’),虽然与母亲们相关的抗议通过‘金星母亲和平Gold Star Mothers for Peace’和‘红色代码Code Pink’组织的活动更加明显更有组织(马拉汗,2011442)。

除上述两种特质的情况以外,柏格达尔的政治干预措施是建立在相反的父权迭代的基础之上的,我称之为“峡谷父亲”。父权‘是一种围绕当前存在的而且经常是抵制性演讲的现象’(勒普顿Lupton和巴克利Barclay1997913;以及参阅拉罗萨LaRossa1997;格瓦那斯Gavanas2004;波得奈克斯Podnieks2016)。一个更加霸道的男性刚毅特质形成的关键信号可能是:令人信服的异性融合与不对称的家庭和住户内部性别化权力的形成(斯凯尔顿Skelton和瓦伦丁Valentine2005194)。但是也强调文化和行为已经存在不平衡的转化(斯凯尔顿Skelton和瓦伦丁Valentine2005195;还有勒普顿Lupton和巴克利Barclay199714),转向更加“关爱”的对霸权模式的男性特质很少直截了当地进行描绘的父权模式(戴利Daly199522)。正如勒普顿Lupton和巴克利Barclay19973)的论述,父权是认识男性特质的产生、多元化的关键。在鲍勃·柏格达尔的案例当中,父权是公开自我的基础,作为一种与其他男性特质模式重迭的功能,可以从地方向国际延伸,建立连接。鲍勃·柏格达尔的“峡谷父亲”定位是与军人和外交的男性特质相互联系的,以此支撑着他的“父亲般的和平”政治主题。

柏格达尔公开自我的起始观点“峡谷父亲”是注重于家庭,特别是针对鲍威而言的。柏格达尔扮演的角色是家庭发言人(特别是涉及‘我们’和‘我们的家庭’)、教育者(他们和他的妻子对于两个孩子的家庭教育),精神向导、道德和伦理的指南针,以及他儿子荣誉的支持者(例如,参阅带领儿子鲍威回家的演讲,2013;荣归故里巡回演讲,2013;卡罗尔,2014)。

这种因其他事情而使父亲对孩子的尽责是一个节点,包括某种政治议程、可能被流放,而使潜在的父亲冲动与迷失的儿子重逢,以及全家的团圆连结在一起。柏格达尔对《卫报》讲述(卡罗尔,2014):我不是在为军队做事,我不是在为政府做事,我不代表美国人民。我只是一个要让儿子回家的父亲…我每天早晨醒来,眼前出现的是我的儿子,仍然是阿富汗战俘的儿子,我需要为此做点什么,每天都将这空落落的不如意事记挂于心,每天!

因此,为他被关押囚禁的儿子做点什么便成为父亲的责任,同时也是一个父亲的能力,而不是等待军队或政府来拯救他的儿子,柏格达尔开始自我的努力

柏格达尔的叙述,强调生活在大山峡谷深处的人们所拥有的刚强和自信。柏格达尔不是一位简单的父亲,他是一位来自峡谷的父亲。当柏格达尔对着摄影机演讲的视频信息20115月在视频网站(YouTube)公开播放时,他是这样做的,视频的背景升起了太阳谷白雪皑皑的雪山。他反复强调演讲要参照大山峡谷,特别的要体现峡谷人的个性特征,他们的刚强和坚忍不拔。在他同《卫报》的视频访谈中,他的视频影像拍摄他在大雪覆盖的白杨树林里漫步,走向他为儿子鲍威建起的营地(卡罗尔,2014)。视频展示他劈柴、点火、骑马,并且小心翼翼扛着枪。在鲍威释放后的爱达荷新闻发布会上,柏格达尔充分地表达峡谷人的刚强:高山大漠的生存环境培育性格刚强之人。这里的人知道怎样干农活,知道怎样维持生计,正是艰难的环境磨练出刚强的个性。如果艰难的环境没有将你打倒,你将变得更加刚强。

峡谷父亲表现出非凡的开拓精神:男性特质的定义是大漠荒野环境下表现出来的刚强、足智多谋,而且不依靠任何人只依靠自己(米勒Miller200461;也可以参阅卡罗尔Connell1993;阿娜希塔Anahit和米克斯Mix2006)或你的峡谷社区。开拓性的男性特质是一种白种人的男性特质,扮演着神话般的殖民地白种人定居者的角色(巴特沃斯Butterworth2007)。柏格达尔在寻求他儿子释放的道路上表现出的坚忍不拔,正是他峡谷人特质所起的作用,同时吸收了传统开拓性的男性特质,并且因父权(父亲的身份)培育出来的风格而表现出温柔的一面,也是柏格达尔爱达荷桀傲不驯的个性走向文明的信号。在《卫报》的访谈中,柏格达尔的谈话内心总有‘不满意的地方’,因为他对迷失的儿子是多么渴望。还有视频展示柏格达尔漫步大雪覆盖的山岗,在相同的视频里对他专注读书的情节也进行了描写。柏格达尔公开流露的情感也是理性教育的一种形式。他表现充满真情教育孩子的男性,在白雪皑皑的大漠点亮一把火,在他这么做的同时,给予他们教授美国宪法的基本哲学道理。

其他展示男性特质的可能性都是轻描淡写的。柏格达尔曾经是高水平的运动员,一位组建美国奥林匹克队的自行车选手。柏格达尔在我分析的文本中间接引用这方面素材,说为他儿子的释放进行的活动“你不得不尽情投入,因为这是一项考验耐力的运动”(荣誉释放回国巡回演讲,2013)。运动员的叙述通常蕴含其自身特有的男性特质和美国人的性格特征,但是恰恰相反,柏格达尔强调的是低声下气,蓝领阶层的普通劳动者(“我为联合包裹服务公司工作了28年”——卡罗尔,2014),作为他太阳谷家庭生活的一部分。当我对文本进行分析时,强调家庭提供的素材是注重平民百姓对阿富汗的特殊生活和男性特质的感知。

柏格达尔在家庭里作为家长的地位是男性特质外交实践的基础,并且产生更加广泛的政治作用。正如克里斯滕森Christensen和费里Ferree2008299-300)所认同的,在反战争的演讲中,男性特质的外交——“文明化”的特征。所表现的“久经世故的、细致入微的外交语言”就是难能可贵的。通过男性特质的外交实践,强调这些政治承诺的模式,柏格达尔可能起到政治干预的作用,作为一种社区的长者,不仅保护他自己的家庭和他们的峡谷社区,而且通过这些作用,更加广泛地成就阿富汗的和平。柏格达尔公开自我表现的基础是他的意图,即他是一位自食其力的峡谷父亲,他在为被关押的儿子做点什么,而不是等待国家来履行义务。从为他的儿子考虑到专心于为将他带到阿富汗的战争考虑,认为战争是地缘政治学进程的一部分,也是国际和平计划的一部分。柏格达尔表示,作为峡谷父亲,通过他的儿子,发现自己从事的是一项亲和平的国际外交事业。拓宽柏格达尔清晰可见的干预领域,除峡谷之外,超越(还有难解难分的)他儿子相关的男性特质外交形式的的实践,通过当地家庭发言人和使节的作用,可能转变为国际和平的倡导。

柏格达尔进行男性特质外交实践的第一个要素是着装上的自我表现,在阿富汗与美国之间发出相同的峡谷父亲的信号,而不是区别对待。比如在2011年的视频信息上和2014年儿子释放后的爱达荷新闻发布会上,他常常穿一件长条形高领黑色衬衫。柏格达尔的胡须留得长长的,不修边幅。柏格达尔的服装和外表对于他的争辩就是栩栩如生的暗喻,即生活在美国大山里的人和生活在阿富汗大山里的人有“很多相同之处”(高恩,现场新闻发布会,2014)同时也有(对于许多观众来说是很不舒适的,正如以下讨论的)常见的用于区分“自我”和“他人”的视觉语法上的问题。柏格达尔的胡须诱发人们对山里汉和美国大漠人的想象。当柏格达尔骑着摩托车搭载鲍威回家经过黑利时,看上去就象雷霆战俘遗返组织成员的自行车手,穿着黑色的服装,满脸浓密的须发。但是同样的视觉提示——胡须和可以理解的“传统服装”——是与“阿拉伯人和伊斯兰教密切相关的”(纳贝尔,20141112)。柏格达尔似乎很适应于表现自我的视觉语法,对于双重观众来说是可以理解的,但这么做,对于双重性观众的根本设想是令人不安的。

柏格达尔进行男性特质外交实践的第二个要素是应用语言的特殊风格(参阅克里斯滕森和弗里,2008299-300),强调他的家庭、阿富汗人和塔利班组织的共同利益。偶尔,这种演讲非常有条理,不带任何情绪化,包括在白宫玫瑰园的新闻发布会,柏格达尔用帕施图语和阿拉伯语进行演讲。2011年他发给视频网站(YouTube)的视频信息中,柏格达尔讲述部分巴基斯军人在部落的领地进行的活动,他们是他儿子的抓捕者,以及塔利班组织(用他们喜欢的名号,穆斯林酋长国)。在他回到大雪覆盖的小山岗时,他直接对着摄影机进行演讲,表达有条不紊,语调很有分寸。他的演讲会指名道姓,还会说出所属部队和国籍(“巴基斯坦人”)。在谈论他的家庭时,柏格达尔说“通过视频我们理解穆斯林酋长国所做所为的合理性”,他强调“在美国没那个家庭能够理解被关押的[关塔那摩湾]事件,比如我们的被关押。我们的儿子平安回家所能做的只是提高对此事件的公众意识。”(柏格达尔Bergdahl2011;还有卡罗尔Carroll2014)。柏格达尔扮演的是发现自己峡谷父亲的自我角色——而且极其重要的是要有涉及国际外交的技巧,强调合理的和共同的利益成果。

在谈论他儿子的抓捕者时,表达出父爱的更加情绪化的词语在《卫报》的访谈中已经被国际谈判使用的正式的语言所替代。柏格达尔强调他在交换关塔那摩被关押者鲍威的谈判中所起的积极(似乎是单枪匹马的)作用,在国家不愿意或不可能为此做点什么的情况下,依靠自己峡谷父亲的继续努力而取得成功。20145月柏格达尔在微博网站(推特)发文:“我仍然在此次冲突的各个方面为战俘们的自由而努力”。积极参与有关恢复关塔那摩关押者自由活动的形像以及对美国对待这些囚犯的态度进行大张旗鼓的评论相互结合。2013年在一次荣誉释放回家的集会上,他发问“(囚犯)是如何从河内希尔顿转移到关塔那摩湾的?”

在外交的叙述方面,柏格达尔父子遭受的诬陷是批评和结束阿富汗战争的关键。与其说结束战争促成了鲍威的释放,还不如说恰恰相反。鲍威在阿富汗的出现,最终被释放,以及鲍勃·柏格达尔作为调解人所起的作用,构成了富有成效的和平进程。在2013年带鲍威回家的集会上,柏格达尔的演讲说到了他的儿子:鲍威,我的儿子你是和平进程的组成部分,你是结束阿富汗战争的组成部分,有时就象我们已经知道的,要有信心,要做好事,要继续说实话。柏格达尔同时又是导师峡谷父亲,他敦促他的儿子“要说实话”、“要做好事”、“要有信心”,而且他又是国际和平的调解人,他作为和平的促成使者帮助完成他儿子的可能释放。鲍威释放后,在爱达荷部队组织的新闻发布会上,柏格达尔的演讲再次说到了他的儿子:我为你的文化素养和语言技巧感到自豪…你的推动力和行动,为这个非常困难的长期处于战争状态的国家服务,但是我更多的是为你的要求帮助阿富汗人民感到自豪,还有你是多么愿意一直地走下去,不管时间有多长…我想你一定会取得成功。

与其通过暴力的意味强调鲍威作为战士在战争中表现出的英勇善战,还不如将柏格达尔赞美的男性特质作为维护和平的信号映射到对战争特殊的想像力。在男性特质迭代出现的演讲中他表示战争是可以平息的,和平的进展要通过战争的环境条件下进行男性特质的外交,产生一种维护和平的男性特质(参阅邓肯森Duncanson2009)。据相关报道,鲍威参军是希望加入“一支扛枪的和平队伍”(巴米勒Bumiller2012),并且这是柏格达尔强调的军役观点,正如他提到的“艰苦漫长的战争”。 柏格达尔呈现出一幅精心设计的从战争到维护和平的壮丽画卷,通过男性的“推动力”和“行动”,使阿富汗人民得到“帮助”(就象实现女性温柔特质的结果——参阅拉扎克Razack2004;惠特沃思Whitworth2004),即使要求具备文化的理解能力和通过语言技巧从事外交的活动能力。柏格达尔在鲍威释放回家所表现出的这种性格特质与他自己富有成效的父亲联系在一起。在《卫报》的访谈中,柏格达尔描述了鲍威出于“同情”走进阿富汗的动机,他所做的一些努力是因为“他成长的途径”使然(卡罗尔Carroll2014)。上面引用柏格达尔对阿富汗战争特性的描述可能在阅读时采用持修正主义的提法略去其实施暴力的部分,以帮助阿富汗人民。

不过,他的叙述很少谈到及现实中的“非常困难的长久战争”,而是更多的谈到鲍威在战争中的行动。这些都是因为困难而持久的战争所产生的美国军队政策与实践存在的缺陷而推测出来的步骤。然而,鲍威的同情、文化素养,以及率真现在可以通过对他的囚禁和释放体现出来,帮助他实现和平的议程。在这一框架下,峡谷父亲通过其儿子作为载体而注入伦理道德的同情和关怀,具有国际影响和潜在结束战争的意义,以致抵制或缓和猖獗的、顽固不化的美国军队的男性刚毅特质及其追随者“引发”冲突的行径。因此柏格达尔的干预措施必需包括关于男性特质价值观的评论,应当或不应当在地缘政治学领域占有一席之地,以及战争或和平可能或应当是怎样的前景。这方面可能被当作男性竞争行为准则,是做男性最好或更好的方式(参阅卡罗尔Connell和梅塞放密特Messerschmidt2005845)。

总之,父亲般(峡谷父亲)“和平进程演义”的重叠和男性特质外交,为亲般和平的演讲(文化的共性、宽容性,以及注重男性竞争行为准则的理解和选择,包括在战争环境条件下)提供了一种模式。通过他作为孩子父亲地位,柏格达尔似乎不仅仅是打开了共享官方认可的关于战争观点和评论的通道(例如,声明‘战争的结果是破坏性的,你不能用于统治’——卡罗尔Carroll2014),而且还利用外交的自我方式——他显然能够跟塔利班组织进行“人与人”(直爽)的对话,主动设计和平的进程,交换战俘,使他儿子获得自由(“战争的结束可以通过与对方调解和谈判来实现,战俘应当作为对话的组成部分,我坚持必须如此”——卡罗尔Carroll2014)。最后,从父亲的地位向儿子进行转换,伯格达尔的同情,男性特质外交可以重新构思从军服役的意义,应当与和平队伍的结合更加密切。 

第三个要素,男性特质的主题在父亲般的和平工作关系主要是军队的男性特质。军队的男性特质与峡谷父亲的男性特质重叠强调阿富汗人与美国人之间正面的和非军事化的共性,而不是“敌对的相异性”。军人男性特质的隐喻,比如调用鲍威的军人身份,肯定要求与军队有关,而军事化的语言出人意料地不是很重要,符合柏格达尔自我公开实践和政治干预方面的要求。“出人意料之外”是由于在美国文化和政治以内,退伍军人和军人家庭倡导的组织结构和反战运动,以及现实可行的政治制度背景条件下,军队享有的权力地位前所未有。正如本文早先所描述的,士兵作为令人不安的定位,以及对于战争的权威性和真实性是很明确的政治隐喻。军人的男性特质不能简单的归属于或映射为适合于战争的男性,包括他们的身体,以及实践,而是享有社会特权的“由信仰、实践和归属组成的个体,包括男性和女性,要求在同军事或军事观念有着坚定关系的基础上享有权威性”(贝尔金Belkin20123)。柏格达尔通过以他当兵儿子的形式与军队的坚定关系因而是明确的行之有效的政治干预模式,利用军人的身份和权力进行政治干预(莱茨Leitz2014)。

然而,柏格达尔的自我展示并不是军事化的父亲,而是峡谷父亲,不是军事化的家庭,而是爱达荷峡谷家庭的一家之主。柏格达尔经常穿戴有战俘-战争失综者标识服装,有时会注明他儿子的军人身份,并反复发将士阵亡纪念日为主题的推文(向博客网站发博文)。不过,文本中最强有力体现坚定军人的时刻,是鲍威释放之后的一刹那,柏格达尔在爱达何博伊西高恩机场军队组织的陆军警卫队新闻发布会上的演讲。柏格达尔感谢那些在军队和政府部门工作的为他儿子的释放出力发挥作用的(他曾经公开批评过的)人们。他强调有些军队联络组的人已经“变得象是一家人”,他和他的家庭是用“名字称呼”。理解这一事件的途径在于将柏格达尔军事化的父权(父亲身份)置于“性别计划”之前的那一刻。然而,在新闻发布会上他的一些自我表现实践,可能被视为平民化的军人,而不是军事化的柏格达尔。柏格达尔最初的峡谷父亲论述,以及将他们与想象中的阿富汗峡谷家庭建立联系,是不可取代的,例如(还有更早被引用的)柏格达尔的叙述:

我们同富汗人有多么地象。我希望我可以写一本关于这方面的书。我们的特征有很多相同之处。高山大漠的环境培育出坚忍不拔人们。这里的人知道怎样干农活,怎样维持生计,历经磨难因而坚忍不拔。如果艰苦的环境没有将你扼杀,那么你将变得更加坚忍不拔。柏格达尔宁可是高山大漠里的人,而不愿意是军事化家庭里的人,这一部分的演讲显然是对那些已经走进柏格达尔信任圈的个体军人,那些已经加入峡谷家庭行列直接用名字进行称呼的人们(或,正如亚尼·柏格达尔用于相同的叙事,峡谷‘部落’)进行提示。强调的重点显然是个体及其家庭的关联,而不是军事机构的关联。亲和平的叙述反复强调的是美国(或更准确地说,特别是理想化的美国)与(特别是理想化的)阿富汗之间的相似点而不是差异。根据这种解释,柏格达尔所描述的峡谷家庭,目前被美国军人包围着,他们在为鲍威的自由释放而努力,他们与阿富汗人民一道共享着平民百姓的共性特征。这里没有了战争逻辑学定义的阿富汗‘异类’和美国军人‘自我’的差距。这样,和平长者,峡谷父亲的主题,将阿富汗战争似乎对立的双方通过调解的可能性使冲突的各部分用家族脉络连合在了一起。

体现难以驾驭的军人男性特质的另一个案例是2013年柏格达尔家乡举行的集会上,柏格达尔在带鲍威回家进行的滚滚雷霆之声演讲发现的,他说:

一个父亲不会让他的儿子单独留在战场上。我不能居住在这里。我要住在阿富汗。我的手机设置的是阿富汗时间。我设置的天气是阿富汗的天气。我或许长期生活在这里,但是我通过我的儿子感受到他那里的生活。我不会离开战场上的鲍威。

不象军人的母亲,比如辛迪·希恩,她失去了当兵的儿子,可见将战争带到了国内(泰迪Tidy2015),柏格达尔认为,父亲被运送到了可以看见战争的战场和地区。鲍威被当作战场勇士进行呼唤,而鲍勃认为勇士的身份是属于他自己的,作为一位坚忍不拔的峡谷家长,如果需要的话,他可以在战场上把握住自己。但这种对‘阿富汗人’生活的隐喻很少作为对兰博式的战俘恢复自由的可能性进行叙述,而是更多作为外交同情的切入点,结合对生活在阿富汗地区的人们的理解进行叙述(‘通过的我们的儿子出现在你们当中’已经可以看见战争的‘遭遇’)(柏格达尔Bergdahl2011)。因此,说到鲍威的战士身份,虽然公开军人的主张,但穿着战俘和战争失踪者的外衣,利用军人的男性特质,在与峡谷父亲和亲和平的外交演讲的关系方面,他们产生了一种“父亲般的和平”方式,同时强调阿富汗“敌人”平民百姓的共性更是感受同身受。军人的身份是唯一的,而关键是最好的,战士和家庭可以拥有的身份。例如,高恩地区现场新闻发布会是一种暗示,即军事化在军人家庭的生活当中不是主要的组织原则(参阅克雷布斯Krebs2004)。  

虽然读到鲍勃·柏格达尔公开的政治自我,但是我认为基于他干预措施的父亲般的和平方式是峡谷父亲、男性特质外交,以及军人男性特质的重叠与这项“性别计划”相互作用的一种结果。柏格达尔的亲和平性别计划利用了男性的各种方式,特别是父亲的方式。认为峡谷父亲的身份顾及地方与国际之间建立的关系,即‘自我’和‘异类’的关系。这些方面的自我实践从多方面证实在难以驾驭的干预范围内,战争、和平、外交的性别化结构,以及战争故事情节的性别化。战争与国际和平的调解保持了老年男性对其他老年男性讲道理的主要关系。从这个意义上讲,或用卡罗尔和梅塞施密特的话来讲(2005853),干预措施是重新构建男性特质的支配(霸权)地位的组成部分。然而,值得注意的是那些男性是列入全球次要地位的阿汗人或巴基斯坦人,而柏格达尔在向塔利班提出建议时用外交术语对他们进行的公开演讲只是一种实践,并且很可能遭到西方政客的否认。柏格达尔的干预措施,作为传统家庭一家之长的框架(家长制),以证明父亲身份特权的特殊形式,他们带有男性特质,以及必需注意的传统家庭针对性别的刻板印象(男性阳刚,女性柔弱)。此外,在父权、外交,以及军人的男性特质的关系方面,柏格达尔显然坚持站在依靠自我的、明智的,以及父亲般慈祥的、从事和平调解的外交家位置,将个人、家庭,以及地缘政治学结合在一起,特别是否定女性加入到战争的故事情节(参阅重松Shigematsu2009416;米勒Millar2015的例子)。不过,强调父亲的身份为亲和平的政治干预措施开辟了一个政治空间。这是通过强调美国人的特殊想象力与阿富汗人自我人格中的共性,通过对观念怕争论,通过和平且具强烈峡谷男性特质的进展,即军人最具男性特质自我人格的重迭,以及家庭的公民身份的可行性而产生的政治空间。

安抚父亲般的和平

这一部分我们将讨论鲍勃·柏格达尔公开的政治自我如何得到主流媒体的理解。我对柏格达难以驾驭的政治自我,在整理反复叙述的性别化的战争故事情节方面,如何得到安抚进行调查。这么做解决好了决裂或重叠的观点。柏格达尔要么作为可恶的与塔利班(作为危险的代码,种族化的敌对分子)有关联的军事化父亲,要么作为“善行”(安全的‘白种人’)的与他当兵的儿子有关联的军事化父亲。对柏格达的回应是以推断的方式执行的性别计划,对战争时期一个父亲或男性进行恰当或不恰当描述的方法,对各种想象中的‘自我’和‘异类’关系进行描绘,以加固拓展地缘政治学界限和进程的基础。

我关注的重点是围绕柏格达尔在白宫玫瑰园举行的释放鲍威的新闻发布会上(亚尼柏格达尔的旁边是巴拉克奥巴马)的表现所引起的公开辩论。正如《华盛顿邮报》评论员所述“玫瑰园的仪式是安全的,是可以预见的。这次则不然”(罗宾逊Robinson2014)。留着胡须的柏格达尔,穿着白色的高领衬衫,用阿拉伯语祈祷‘真主阿,仁慈的主阿!赐福给我们吧’,然后用帕施图语讲述他仍然关押着的儿子。柏格达尔的外表引起媒体的一阵喧哗,更加广泛的媒体不谋而合,对鲍威·柏格达尔(的命运)进行推测,大家都在关注他在阿富汗被俘虏的环境状况,以及在交换囚犯中释放的情况。

媒体讨论玫瑰园的外观和鲍勃柏格·达尔倾向于两种定位中的一种,两者都试图解决柏格达尔的不安和不可预见性问题。首先是《福克斯新闻》比尔·奥·赖利的摘要,他说柏格达尔,“他看上去象个穆斯林信徒”(《福克斯新闻》20141)。这种观察,不同程度反映出新闻媒体的敏锐性,诬陷柏格达尔是危险的、异常的、反美国的,是一位与危险的、种族化的、暴力的穆斯林“异类”男性特质关联的可恶的父亲。通过这样的喧染,给柏格达尔加上“异类”的种族代码解决问题。相反,更多表示同情的报告文学和评论,强调柏格达尔“善行”的父亲身份,利用军队肯定的基于军人的男性特质,指出军人(战士)的家庭不应当被查克·托德审查、发出警告,在编辑乔·斯卡伯勒的微软全国广播公司的访谈节目‘乔,早安’期间,“不要批评乔的父母”(微软全国广播公司,20141)。这后来的观点倾向于关注对柏格达尔“表示的体谅”和捍卫他的清白,而不是与他的政治地位进行交战。同样,公开对话很大程度上抓住了两种分歧可以理解的地方,即建立在军事化基础上的在战争中表现出的男性,以及柏格达尔如何被加上种族化代码而被分化的。

对柏格达尔在玫瑰园的表现作出的反应,对他的胡须的关注,对他使用“外国语言”进行报告的关注是压倒性的(《福克斯新闻》,20142)。《华盛顿邮报》对玫瑰园表示关注:

罗伯特·柏格达尔浓密的金色胡须令人难以忽视。满脸的大胡子紧握的拳头,来自爱达荷州的前联合包裹公司送货员给人以传教士的形象(弗兰克尔,2014)。

发表的文章无数次提到柏格达尔的“满脸大胡子”(《福克斯新闻》,2015),在他公开的自我实践活动中,这种元素成了他与穆斯林“异类”关联的速写,让人可以读懂的术语。《华盛顿邮报》发表的文章中,凯瑟琳·帕克(2014)写到“诡异和恐怖”,“五个满脸大胡子的被关押者(囚犯)”看上去很相似,(他们)已经同鲍威·柏格达尔和他的“满脸大胡子,说着阿拉伯语和帕施图语”的父亲进行交换。用阿拉伯语‘真主阿,仁慈的主阿!赐福给我们吧’进行祈祷的场面进行了描述,作为“圣歌”进行了各种解释(《福克斯新闻》,20142),一种“真主对战争的呐喊”(参阅外姆普Wemple2014),而且是更加通俗的“塔利班班语言”(《福克斯新闻》,20141)。柏格达尔的“大胡子”及所使用的“外国语言”( 《福克斯新闻》,20142)因而被理解为暴力和威胁。他使用阿拉伯语进行的祈祷成了“战争”、“胜利”、“呐喊”的术语,他与他儿子交换囚犯的释放有关联。在某种情况下,人们设想柏格达尔被秘密转送到了伊斯兰(帕克,2014),有些事情被理解为暴力和威胁,而不是和平。关于男性本质上好战的习性的设想与关于男性倾向于暴力的特点的设想重合,成为辨别种族化的代码。柏格达尔作为男性种族化“异类”(不可预示、不合理、暴力、不名誉、神密)的代码,例如,对于他使用阿拉柏语的技巧,与其说是和平外交和停止战争后的调解,还不如说是暴力意味的议程变成了更加可以理解的解释。

根据玫瑰园的表现,柏格达尔作为父亲的能力受到质疑。虽然自从2012年以来,这种情况一直在公共领域出现,但是在一封由柏格达尔发给他儿子的电子邮件中说到,当对他在阿富汗的使命表示怀疑时,劝他“服从”他的“良知”,在众多眼晴的关注下,投射出一道崭新的亮光。在所举的一些例子当中,鲍威之所以被称作逃兵实际上是同鲍勃·柏格达尔不称职的父亲身份连系在一起的(《福克斯新闻》,20143)。正如乔·斯卡伯勒在“乔,早安”的节目中所说“我是一位父亲:任何善行的父亲都不会告诉他的儿子服从他的良知,在危机时刻逃离男性和女性”(‘微软全国广播公司’,20141)。在这种框架下,柏格达尔作为父亲身份的异常表现不仅远离他与军人男性特质及其观念的牢固关系(因此损害了这方面与他相符的权力),而且通过证据认为他儿子是逃兵也连累到他作为父亲在军人男性特质观念上的缺失。

相反,以上叙述常常在直接的交战中,利用无可非议的美国军人家庭的定位进行报告和评论,呼吁伯格达尔“放人一马”(库尔特,2014)或抛弃人们认定的“大政治”带有政治动机的争论(微软全国广播公司,20142)。这种定位是劳伦·阿什伯恩表达的,他在回应比尔·奥赖利的讲话中说“这是很不恰当的,你…正在攻击一位父亲,他的儿子已经被关押了五年”(《福克斯新闻》,20144)。紧随玫瑰园新闻发布会之后发表的其他文本,比如《华盛顿邮报》的特写,在为他的白种人作担保的道路上,寻求把柏格达尔的外表和行为称作“怪异,甚至令人不安”的解释(弗兰克尔Frankel2014)。对这一问题作出的响应是在合乎常理的情况下进行的,显然是敌对的反应,是与柏格达尔的行为不知为何如此异常的设想相对应的,是不是应当给予适当地定罪,至少必须在某种程度上进行考虑。弗兰克尔Frankel2014)在《华盛顿邮报》发表的文章指出“与俘虏相关的斯特哥尔摩综合征的某些表现形式”的可能性,解释柏格达尔的行为。最后,文章强调对一位不顾一切只想带他的儿子回家的父亲的所作所为的描述。柏格达尔的胡子,新颖的语言技巧,以及渴望掌握“关押他儿子的外部世界”的情况,是一个男性“只想尝试一下了解他儿子的抓捕者,知道应当怎么做才能确保他的儿子的释放”所采取的行动。

这些叙述似乎更加支持归因于牢固的与军人相关定位。对于柏格达尔的看法,要么认为是批评家的超越,因为他是‘战俘’的父亲(不管环境条件怎能样),要么认为在带他当兵的儿子回家令他绝望的情况下,他“令人不安”的行为应当给予一定的补偿。两种定位的构想,

柏格达尔对于作为参照者他的儿子来说只是男性特质的附属,而他的行为在政治术语上令人费解的。这样安抚柏格达尔的动乱不安,不可避免带有政治意味和难以驾驭。《华盛顿邮报》特写段落的上述讨论,描述了柏格达尔如何“只想尝试一下了解他儿子的抓捕者”(进一步强调),脱去了亲和平的政治议程。如果证明柏格达不是“只想”救出他的儿子,而是同时带有干预国际政治的意味的话,那么发现他“令人不安”的人就说得很有道理。

相反,那些把他视作威胁的敌人“异类”和不称职父亲的人,更多产生共鸣的回应强调柏格达尔善行的父亲身份和家庭观念。在一些文本当中提到,柏格达尔是一位甘于奉献的父亲,他愿意进入令人不安的“异类”且对他的白种人男性特质形成威胁的世界,以保护他的儿子。一些评论员对柏格达尔种族化意味设计的胡子表示质疑,带有挖苦意味地说柏格达尔的满脸大胡子(面毛)跟美国真人秀节目《鸭子王朝》的明星们很有相似之处。毕竟,柏格达尔的看点是看上去象一位避开路易斯安那州的典型美洲白种人,不过,他内心的政治主体是令人不安的干预措施:同时柏格达尔看上去象一位“传教士”,或来自美国南方腹地的鸭子猎人,真是切中要害。

更为重要的新闻报道抛弃了柏格达尔亲和平的政治干预措施,给他加上“异类”的代码,象征暴力性的种族化男性特质。更为富有同情心的报道也努力混淆他公开的自我实践活动在政治上的难以驾驭,从某种程度上讲是保护他的白种人男性特质。政治主体的定位是男性特质的重叠和相互作用,而种族则由有点不经意的军事化家庭密码所取代,所存在的政治面貌通过他儿子的军人身份则作为美国白种人的美德进行定位。仅仅将柏格达尔作为他当兵的儿子的外延进行观察会阻碍他扩大范围进行干预和批评的吸引力。的确,柏格达尔的出现,作为非政治性的堡垒必须进行保护。柏格达尔的干预措施从根本上可以视为非政治性的,因为他的干预措施是以家庭为基础的,是某个仅仅作为“善行”父亲的人所采取的行动,是为他的军人家庭重新团聚所做某种努力(包括留着满脸的大胡子,学讲外国话)。这样的一位父亲可以成为一位理想的军人家庭父权规范的领导者和卫士,但是不可能充当理想的国际亲和平倡导活动的领导角色。

结论

本文的目的在于超越特定意义上对待“战争中的男性”所涉及的军事化和暴力行径的定位。我们的定位与此相反,我们想通过男性与战争的特别遭遇、涉入和加入,以及通过更为普遍的地缘政治学,包括通过亲和平的政治计划探索揭示性别化特质的多重性和相互作用。然后我考虑这种亲和平的计划可能面对的安抚性挑战。

我们应用柏格达尔的案例,讨论将父权与其他男性特质结合的模式作为主体,通过开放亲和平干预措施的空间,同时以合理的方式远距离实现或促使家族、家庭与国际、地缘政治学的一致性联系。如此一致性的政治自我(米勒Millar2015)通常否认亲和平干预措施中的女性和女性特质。从某种意义上讲,是指来自缓解男性(更精确地讲是指特别的男性)之间和内部差异、通常的强大、男性特质的地位、性别化权力层面上的不平等的父亲般和平的政治可能性。鲍勃·柏格达尔实践“峡谷父亲”的男性特质和“国际亲和平外交”的定位似乎合情合理,一种对于女性来说难以实现的流动性的可以理解的政治自我(重松Shigematsu,)。因此这种干预措施在必要的“普遍化的战争故事情节”中存在各种难以驾驭的因素和明确的优势权力关系(巴兹Baaz和斯特恩Stern2009496)。

当柏格达尔公开进行具有政治意味的性别计划可能扰乱正统的性别与战争的论述时,也有可能对当前的和过去的性别与战争的关系进行安抚。特别是,为特殊情况下的战时政治干预措施重新建立这种特别的男性特质的特权。在媒体对柏格达尔作出响应时,阿富汗男性是作为危险和野蛮的对象进行观察的,因此柏格达尔同阿富汗男性的外交接触被视为不可理解,并且被加上种族化意味的暴力代码。因此,在认识爱好和平的男性特质的动力和可能性方面,同样需要对战争的社会秩纵横交错的主从地位关系给予关注。

 

英文原文链接:

https://academic./ips/article/12/1/2/49094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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