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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年不死（五、10） 欧阳思源 五、守护净土。 10、凶残人贩铤而走险，暴怒司马手到擒来。 一个月，两个月……一年，两年……蓝山再无飙车党。蓝山人民终于可以放心大胆出行了。 25岁那年，司马问终于恋爱了，女孩子也是民警，名字也好听得紧，端木云熙。后来，她交代，一是因为痴迷于司马问冷峻英武的独有的魅力，二是对司马问办案能力的无比崇拜。26岁这年，2141年6月1日，两人携手步入婚姻的殿堂。两人在离公安局不远的地方买了一个120平方的套间，装修好，搬入新家。28岁这年，2143年8月28日妻子诞下一女婴。司马问特别高兴，取名司马清芬。 司马清芬4岁时，上幼儿园了；这一年司马问32岁，雷霆局长退休，司马问成为蓝山最年轻的公安局长。就算当了局长，司马问依然未改便衣出行的习惯，当然身上总要带上两三个手铐的。这天，送女儿到幼儿园之后，他边赏街景，边往回走。 突然，看见前面围了不少人，司马问走过去，往里瞅。原来是两个可怜兮兮的孩子在乞讨，一个男孩，也就十岁上下，两条腿蜷缩成一团，已经萎缩；一个小女孩，六七岁的样子，只有一只手，而手掌也是畸形的。男孩躺在一块板子上，下面有轮子，小女孩用残损的手，吃力地拉着男孩往前走。男孩手里捧着一个破盆，里面有不少好心人施舍的纸币。司马问蹲下来，掏出一千元放进盆里，和蔼地 对他们说:“小弟弟，小妹妹，你们是哪里人啊?你们的父母呢?”“啊啊啊——”“啊啊——”小女孩比比划划，就是不说话。“哑巴?真的可怜了。”“叔叔带你们去一个好地方吧。有吃有住。我再帮你们找父母。”两个孩子拼命摇头，眼里闪过一丝丝恐惧。司马问迅速向四周环视，敏锐地看到马路对面两个男女一闪，就不见了。 “有问题!难道是人贩子?父母，是不可能这么狠心的。”司马问打定主意，走出人群，若无其事地走了。走到一个公共厕所，一见无人，马上隐身。然后回到马路边，守候在两个孩子身边。两个孩子慢慢的往前走，沿街不停地乞讨。 这样跟着有三个多小时了，并未发现什么异常。十一点半了，他们该吃中饭了吧。司马问紧跟着，寸步不离。两个孩子开始往县城郊区的都龙庙方向走去。不多久，又有相似的不同程度残疾的两个孩子也来了。“什么？难道……”司马问觉得问题越发严重。 十二点，司马问随四个孩子来到了一个非常偏僻的山脚，那里，有几间应该没再住人的农家房子。四个孩子推门进去，里面正有一男一女端坐桌子两旁对饮。“对!就是刚才街上一闪而过的那对男女!”“大傻，二妞，过来。”“嗯。不错。去吃饭。”“大妞，小虎，过来。”“什么？才这么点?啊?给我打!”只见那个40左右的男子抽出一根鞭子，剥掉两个孩子身上破破烂烂的衣服，举起鞭子就要抽下去……两个孩子紧闭双眼，脸上抽搐，残疾的小手不自觉地护住头…… 司马问早已忍无可忍，立马现身，一个箭步，夺下鞭子，反向男子披头盖脸狠狠地抽了下去，一下，两下，……“哎哟，哎哟，你是什么人?老婆，还不动手?”那个女人见到此幕，惊呆万分，双脚早已挪不动。“我是哪个?蓝山县公安局局长司马问!”“啊——”那个女人当场晕倒下去，男子仍在叫喊不停：“哎哟，哎哟，……”司马问恨得咬牙切齿，手不停鞭。终于，抽累了，他停了下来；当然，再抽，可能就出人命了。突然，人贩子的手机响了。司马问拿起来:“喂——”可是，那头，马上挂了。“难道他们察觉到了？”给两个狗男女戴上手铐，回头看看四个孩子，一个个眼露喜色，脸带惊讶，嘴巴张开…… “孩子们，你们受苦了!”说完，司马问的眼泪早已掉了下来。他摸摸两个孩子的头，招呼另外两个孩子:“饿了吧。看看桌子上有什么吃的?”“啊?这个桌子上就是这些?青菜，豆芽，稀饭。”司马问明白，这些，应该是孩子们吃的，再看那一桌，“哦，鸡鸭鱼肉!哼!”这些，才是两个人贩子的中餐。“不对，怎么有五双筷子五个碗?看来还有三个同伙!”“孩子们，快过来，去洗个手，一起来吃。”可是孩子们一动不动，那个叫大傻的又“咿咿呀呀”起来，司马问明白了，这个团伙，还有人没回来，他们怕。“孩子们，别怕，我是公安局长，专门抓坏人的。你们先吃，我在门口等坏人回来，把他们统统抓住。对了，大傻，他们还有几个人?”孩子伸出三个手指。“好，吃饭去吧。”孩子们兴奋地，坐上桌开吃了，好个饿虎扑食啊!司马问好不心酸，也许孩子们好久好久没有吃过饱饭吃过鱼肉了。 司马问把那对男女点了哑穴，自己出去，带上门，然后又隐身了。过了十多分钟，一个男人拖着一个滑板车过来了，车上躺着一个女人，身后跟着两个瘦不拉几脏兮兮只有一个手一条腿拄着拐杖的孩子。等他们走近，现身的司马问只一招就制服了。“你是……”“公安局长司马问!”“完了!”“这个女人是?”“我的老婆。”司马问仔细一看，女人头发篷乱，眼神迷离，……没有腿!“是你把你老婆的腿打断的?”“不是，不是……”“大嫂，你的腿是怎么回事?”“嘻嘻嘻，嘿嘿嘿……”原来是个不清楚的女疯子。“他真的是你老婆?老实交代!”“是……”“到底是不是?”司马问怒视男子。“不是。”点了穴，戴上铐，丢进房。司马问拉着疯女人，牵着两个惊恐万状的孩子进了屋，招呼他们吃饭。 带上门，司马问又出去了。大概七八分钟后，一对男女各拖着一个躺着孩子的滑板来了。司马问迅速拿下，点了穴。把两孩子带进房子，两孩子见其它孩子都在狼吞虎咽，那三个坏家伙手上戴铐，眼睛放光。司马问扶他们坐好，帮他们舀了饭夹了菜:“孩子们，吃吧吃吧。”“谢谢叔叔。”“欸，你们会说话?那两个是什么人?”“我们的爸爸妈妈。”“不可能。哪有父母健健康康却带孩子出来乞讨的?”司马问问，“那你们的腿断了是怎么回事?”“他们打的。”两个孩子看了一眼他们的所谓父母仍心有余悸的说。不用问，是这两个畜牲从人贩子那里买来孩子，自称孩子父母，却将他们打残，这样更能博得他人同情。而孩子幼小，也以为这是父母。人们见孩子叫这二人父母，自然没有怀疑。“畜牲!”司马问冲过去对着那两个所谓的父母就抽了几大鞭子，他恨不得杀了他们! 一切搞定，他才打电话通知110过来。20分钟后，人贩子和六个孩子、疯女人被带到公安局。司马问下令为六个孩子和疯女人清洗梳理，拍下照片，马上上传省公安厅，希望帮助他们找到父母家人。然后安排他们去了民政局的救助站。 下午两点，司马问亲自审问。经过两个多小时的软磨硬泡，五个人贩子终于承认了他们的犯罪事实。他们这个团伙，一共78人，来自河南、安徽、贵州。这次，他们分成12个队，分赴湖南各市县。其中两个队共11人来到永州市，已经去了祁阳、冷水滩、双牌、道县、宁远，没有想到才到蓝山两天就被抓了。“其他六人呢?”“不知道。”“不可能!”“在……在……在竹市成家村的一个无人居住的地方。”“具体地址?”“真不知道!”“纪局长，你带110马上行动!”“是!” 他们还交代，他们经常趁那些父母看管不严，诱拐他们的小孩，带回他们的集中营，集中管理，集中调教。怕孩子们哭闹，他们就给孩子服下致哑药。然后将他们的手或腿打断，等伤好了，教他们出门乞讨，孩子们不听，不是骂就是打，不准吃不准喝不准睡觉。直到孩子们顺从了，听话了，才给点稀饭吃，给点冷水喝…… 惨不忍听，惨不忍想!这哪里是一个正常的人能够干得下手的事啊!“你们!你们!你们难道就没有孩子?你们就没有父母?你们的良心被狗吃了吗?你们哪里是人?都是猪狗不如!”司马问怒不可遏，照着其中一个人贩子的手就是一掌，“咯嚓”一声，手断了!民警们一个个看得目瞪口呆!什么时候见过司马局长发这么大的火?什么时候见过他这么毫无控制?司马问还要打，民警们赶紧拉住他。司马问终于清醒过来，但是仍余怒未消，他指着五个人:“如果我不是局长，我今天非打死你们不可!”顿了顿，“李队长，将罪犯押往看守所。让法律制裁他们!” 司马问痛苦的趴在桌子上，半天才抬起头:“封局长，我犯了错，请下令，关我的禁闭。”“司马局长……” “喂，司马局长，我们联合竹市派出所的同志在成家村翻了一遍都没有找到人贩子和小孩。”纪局长来电话了。“怪我了。肯定是他们感到了危险，已经转移。”司马问下令，先通告兄弟县特别是宁远、新田、江华，还有广东省清远市的连县，请求配合作战。同时所有警力在县城、县城周边进行地毯式排查。“出发。” “喂，司马问，你接了孩子没有？”是老婆端木云熙。“什么？都五点多了，你没去接?你不知道我要审犯人吗?”“我去接了。老师讲他的叔叔接走了。”“什么？叔叔?哪来叔叔?看来清芬出事了！”“啊——”“你别急，我马上去找。”已无人回答，估计急晕了。司马问头大了，“非得我再出马了。”警察们都已调出去，只有郭政委和他在局里。“郭政委，你坐镇指挥，我的孩子不见了。”“什么?——”司马问已一阵风冲了出去，瞬间消失。“我发誓，抓到你们，我亲自宣判，亲自处决!” 县城里，人口六万多，住户15211户；城区，龙溪、花果园、岭脚、富阳头、三里亭、五里坪、古城，人口总计11万多，住户39019户。“一家一户，绝不放过!”三个小时里，司马问穿墙逾户，瞪大眼睛，迅速查找。可是，一无所获。“难道他们像我一样，可以消失?不可能!难道他们长了翅膀?飞了?不可能!司马问，冷静，冷静——”司马问从来没这么慌张过，从来没这么焦虑过，“我是不是遗忘了什么地方?” “司马局长，孩子们找到了！可是——”李队长电话。“可是什么？李队长。”“都，都，都死了！”“什么？这帮王八蛋!”“他们这是弃车保帅，准备拼死一搏了吗?难道他们在——在我家?” 正是这样，另外六个人贩子从中午的电话里嗅到了危险，马上又听到了五个同伙被司马问抓获的噩耗，而五个同伙中有一个正是他们的老大。于是他们决定铤而走险，到幼儿园骗走了司马清芬，然后敲门进了司马问的家，然后把母女二人绑了起来，嘴里塞了毛巾。他们准备把母女二人当作人质，要挟司马问投降，放出五个同伙，送他们出境。 “司马大局长，你老婆、女儿在我手里。”歹徒打来了电话。“你们在哪里？”“在哪里？你绝对想不到的地方。大局长，我们来谈个条件，怎么样？”“好啊好啊，只要你们保证我老婆女儿的安全，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们——”司马问虚与委蛇，把手机声音调小，瞬间消失，已到自己家。果然六个人贩子都在司马问家坐着喝茶，而老婆女儿蜷缩在厨房一角。一瞬间，他已把六人穴位点住，然后出来再开门，然后凌波微步，再装着样子一个一个点了六人穴位——没办法，老婆女儿，也得瞒。 进了厨房，为老婆女儿摘掉毛巾，解掉绳索。母女二人失声痛哭，倒在司马问怀里。 “纪局长，李队长，速来我家。人贩子，都在我家。”“什么？真是胆大包天了!难怪，我们把蓝山都翻了个底朝天也找不到，这么狡猾!” 警车一会儿就到了，进了屋，“司马局长，怎么回事?”司马问详细述说了所有经过，众人听得一愣一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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