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5月11日北京晚报讯: “说客”的“说”很多人可能会读“shuì”, 但现在其实读“shuō”; “粳米”的“粳”大部分人会读“jīng”, 但现在要读“gēng”; …… ![]() 近来,不少网友查字典发现,许多读书时期的“规范读音”现如今竟悄悄变成了“错误读音”;经常读错的字音,现在已经成为了对的。 比如: ![]() 铁骑,tiě jì是古代发音,我们都背过玉环吃荔枝的“一骑(jì)红尘妃子笑”;而读qí是类似动词,比如骑兵。其他的类似名词词义的全部都读jì:轻骑,车骑,骠骑。 但突然间,“骑”字只有一个读音了,那就是qí,而jì音已经取消了。 旧读“jì”、“jí”,2005年起,统一废“jì”、“jí”读“qí”,详见《新华字典》第11版 不说这一改平仄都不协调了,原本的“骑”(jì)多有速度感啊! 再比如: 箪食壶浆,《现代汉语词典》第5版注音dān sìhú jiāng ,第6版注音dānshí hú jiāng 明明读书时老师千叮咛万嘱咐,课文《孟子·梁惠王上》里的“箪食壶浆以迎王师”是读 sì,这怎么说变就变呐! 还有在16年国家语委发布的《普通话异读词审音表(修订稿)》中, 应(yīng)届,新审定为应(yìng)届; 连累(lěi),新审定为连累(lèi); 粳(jīng)米,新审定为粳(gēng)米; 荨(qián)麻,新审定为统读(xún); 靡靡(mǐ)之音,新审定为统读(mí); 躯壳(qiào),新审定为躯壳(ké); ...... 一种颇为荒唐的背叛感油然而生: @布罗斯李:我们小时候两节连堂被逼着硬记、N多套卷子反复考的形近字、多音字,现在都特么不做数了,能把那些时间精力补还给我吗? 我怕不是上了个假学! 不过,汉字读音的更改并不仅是近两年的事情,我们这代人在抱怨说(shuō)客、铁骑(qí)、给(gěi)予等词的变动时,却不大清楚早在我们读书前,就有很多字词配合大众习惯进行过改动了。 在1987年,曾有过“呆板”(ái bǎn),变更为dāi bǎn的案例——这主要是为了尊重大众的习惯。 确凿,将原读音:quèzuò,改为:确凿què záo 1983年的《现代汉语词典》中,也将“说服”的汉语拼音注音改为“shuō fú”,而不是“shuì fú”。 以及—— 橙,统读chéng,取消chén(橙子); 从,统读cóng,取消cōng(从容); 脊,统读jǐ,取消jí(脊梁); 迹,统读jì,取消jī(事迹); 绩,统读jì,取消jī(成绩); 框,统读kuàng,取消kuāng(门框); 拎,统读līn,取消līng(拎东西); 澎,统读péng,取消pēng(澎湃); 绕,统读rào,取消ráo(回绕); 往,统读wǎng,取消wàng(往前走); 寻,统读xún,取消xín(寻思); 荫,统读yìn,取消yīn (树荫应写作树阴、林荫道应写作林阴道); 咱,统读zán,取消zá(咱们); 作,在“作坊、洗衣作、豆腐作、小器作”中读zuō,其他场合都读zuò,即取消zuó(作料)和部分词语中的zuō(作弄、作揖、作死、自作自受)。 那么问题来了,为什么字词的读音会不断变化呢? 在5月10日相关的研讨会上,南开大学语言学教授马庆株表示,语言是社会交流的工具,随着社会的发展,语言的发音也会出现变化。 “就比如说‘确凿’的‘凿(záo)’字,大家都这样读,读着读着就成了‘对的’。” “进行普通话审音也是为了适应大众的需要。” 他进一步解释,为了顺应网络化、信息化时代的日益发展与需求,语言文字也要相对的做出适应与调整。 当然,马庆株也表示,汉字语音的调整是一件非常慎重的事情,应该符合字面本身所有的意思。 “因为中国所有的字音都是表意的,每一个字音表达一种意思。”北京大学中文系退休教授王理嘉这么说。 可与此同时,却有许多网友针对更改汉字读音这一变化提出了异议: 他们就算是支持改革读音,也觉得要出于“语言社会的自然抛弃”,而不是由官方力量推进强行简化: 荀子说:“名无固宜,约之以命。约定俗成谓之宜,异于约则谓不宜。” 语言也是同理,作为交流沟通的工具,根据约定俗成做出的改变,似乎更方便人与人之间的交流。在这种程度上看,好像也很难去评判这种读音改动的“正确与否”。 或许作为“交流工具”而言,字词的读音变动确实不应该遭受到我们太多的苛责和约束,但理性一点讨论: 是不是存在更能让大家接受的、更良性的改动方式? 比如改后广而告之,比如来个全民大讨论,反正至少,不要让已经毕业的同胞“当了文盲还不自知” -END- 来源:博库图书馆、北京晚报 编辑:张小雯儿 一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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