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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传之秘在于量 寻找中药重剂取效的秘诀 第三章 祛风湿、泻下药

 aa网游成都 2018-08-27

第三章  祛风湿、泻下药

重用川经验

川乌最早载于《神农本草经》,其性热,味辛、苦;归心、肾、肝、脾经;其基本功效有祛风湿,散寒,止痛。多用于风寒湿热痹、手术麻醉、心腹冷痛、寒疝疼痛、跌打损伤等。临床常用量为1.5~3g。

李可重用川乌治寒痹

当代民间著名中医学家李可每遇急险重危症,使用毒剧中药救治,多获起死回生之效。疑难痼疾用之则立见转机,累起沉疴。其中使用最多的是附子,一生累计超过5吨。川乌次之,亦在3吨以上,经治人次万名以上,无一例中毒。如何驾驭药中猛将,使之听从调遣,治病救亡而不伤害人体? 奥秘在《伤寒杂病论》中已有揭示。仲景在1700多年前,已取得了临床应用乌附剂的成功经验:①凡乌、附类方(附子汤除外),炙甘草为乌、附之2倍,甘草善解百毒,甘缓以制其辛燥;②蜜制川乌,蜜为百花之精华,芳香甘醇凉润,善解百毒,并制其燥烈:③余药另煎,取汁与蜜再煎,中和毒性,使乌头之毒性降到最低点,而治疗效能不变。按上法应用川乌安全稳妥。为确保万无一失,李氏从20世纪60年代起,又加3条措施:

1.凡用乌头剂,必加2倍量之炙甘草,蜂蜜100g,黑小豆、防风各30g。凡用附子超过30g时,不论原方有无,皆加炙甘草60g,即可有效监制。从古今各家本草论证得知:炙甘草扶正解百毒,杀乌、附毒。蜂蜜,补中润燥,止痛解毒。治肺燥咳嗽,肠燥便秘,胃脘热痛,鼻渊口疮,汤火烫伤,解乌头、附子毒。黑小豆,活血利水,祛风解毒,治水肿胀满,风毒脚气,黄疸水肿,风痹筋挛,产后风痉,口噤,痈肿疮毒,解药毒。《本草纲目》:“煮汁,解砒石、甘遂、大雄、附子百药之毒。”防风,发表去风,胜湿止痛。治风寒外感,头痛目眩,项强,风寒湿痹,骨节酸痛,四肢挛急,破伤风。《本草求原》:“解乌头、芫花、野菌诸毒。”《本经集注》:“杀附子毒。”

2.凡剂量超过30g时,乌头剂加冷水2500ml,文火煮取500ml,日分3次服,煎煮时间3小时左右,可有效破坏乌头碱之剧毒。附子剂用于慢性心力衰竭,加冷水1500ml,文火煮取500ml,日分2~3次服。

3.余凡用乌头剂,必亲临病家,亲为示范煎药。病人服药后,必守护观察,

详询服后唇舌感觉。待病人安然无事,方才离去。

有以上三条保证,又在配伍上、煎药方法上做了改进,采取全药加蜜同煎、久煎法,既保证疗效,又做到安全稳妥,万无一失。1965年曾参与川乌中毒濒危2例的抢救,以生大黄、防风、黑小豆、甘草各30g,蜂蜜150g,煎汤送服生绿豆粉30g,均在40分钟内救活。由此也可反证,使用新定乌头汤绝无中毒之虞。

如治高某,51岁。患者于1941年护送抗大学员赴延安时。路经山西宁武县之摩天岭,严冬大雪封山,雪深没膝,冻死7人,冻掉手指足趾多人。本人虽幸得肢体完好,但已受严重冻伤。1966年发现双下肢冷痛,多次住院治疗无效,发展至1976年病情恶化。在5所大医院住院7个月,确诊为脑动脉硬化、心肌下壁梗死、双下肢血栓闭塞性脉管炎。后又赴某医院接受下肢放血疗法,10余日无效,建议高位截肢,绝望之下,患者于1976年9月7日求治于余。诊见双下肢膝以下冰冷,左侧尤重,足趾青紫,电击样剧痛日夜不体,左上下肢麻木。胸部憋胀刺痛,发作时以硝酸甘油片维持。脉沉细迟微,双足背动脉消失。面色苍白晦暗,畏寒神倦。此证由寒邪深伏血分,痹阻血脉,已成真心痛及脱疽重症。且病经30年之久,已成沉寒痼冷顽症非大辛大热温通十二经表里内外之乌头、附子猛将不能胜任。遂拟当归四逆加吴茱萸生姜汤合乌头汤,加虫类入络搜剔,麝香辟秽通窍,合而为大辛大热、开冰解冻、益气破瘀、通络定痛之剂:生黄芪240g,附子、当归各60g,川乌、丹参、黑小豆、川牛膝、防风各30g,麻黄、桂枝、细辛、赤芍、桃仁各15g,油桂10g,吴茱萸20g(开水冲洗7次)。另用麝香1g,炮甲珠5g,生水蛭3g,全蝎3g,蜈蚣2条,研粉分冲。蜂蜜150g,鲜生姜40g,大枣20枚。加冷水500ml,文火煮取500ml,兑入黄酒500ml,日3夜1服,4剂。服1剂,当夜安然入睡。又连服3剂,诸症均退。原左足大趾内侧之溃疡亦收口愈合,心绞痛及下肢电击样剧痛亦消失。后患者注射毛冬青针15盒,遂痊愈。追访未见复发。

重用防己经验

防己最早载于《神农本草经》其性寒,味苦、辛;归肝、肾、膀胱经;其基本功效有祛风湿,止痛,清热利水。多用于风湿痹证、水肿、小便不利、脚气、湿疹疮毒等,临床常用量4.5~9g。

王国三重用防己治肝硬化腹水

       河北名老中医王国三善于应用汉防己治疗水肿以及肝硬化腹水。如治王某,男,54岁。患乙型肝炎、肝硬化腹水,在某医院住院治疗,西医给予利尿、补充蛋白等支持疗法,疗效不佳,症状时好时坏。于6月27日王氏处就医,刻下:患者消瘦,语言低微,行动困难,腹胀如鼓,脐突,阴囊肿胀,舌质淡红、苔略腻,脉沉缓,辨证为肝肾阴亏,脾虚水湿内停。处以:西洋参粉6g,苍术30g,怀牛膝30g,川牛膝30g,冬瓜皮24g,墨早莲30g,车前子30g(包煎),焦三仙各9g,鸡内金18g,汉防己40g。7剂。二诊:7月6日。患者双下肢水肿减轻,阴囊处水肿减轻,仍腹胀、脐突,王老认为药已见效,继用前方。汉防己加至60g,7剂。三诊:7月13日。患者双下肢水肿已消退,阴囊已无水肿,腹胀减轻,脐仍突起,前方加葶苈子24g,继用7剂。

王氏认为:肝硬化腹水,中医病因病机为肝肾阴虚,气滞血瘀,脾虚失运。此急症理应攻逐水邪,应用峻猛之药,如十枣汤、舟车丸之类,此类药虽可解一时之快,但易出现如上消化道出血之类坏证,应缓缓图功。王老在几十年临床过程中应用此方(消水汤),重用汉防己,治愈肝硬化腹水患者无数。

张从善重用防己治水肿

张氏擅用防己治疗特发性水肿。张老认为,特发性水肿因原因未明,西药治疗颇感棘手。张氏根据本病多见于女性更年期前后,或与月经周期有关,且多伴有腰膝无力、两尺脉沉弱等症,认为属肾虚者多。自拟二仙防己黄芪汤:汉防己24g,仙茅15g,淫羊藿15g,黄芪15g,白术10g,党参10g,何首乌10g,车前子(包煎)10g,炒酸枣仁10g,炒山楂10g。本方是在仲景防己黄芪汤的基础上加减组成,而重用二仙温肾助阳,重用防己利水消肿。有资料报道汉防己小剂量利尿,大剂量则作用相反。张氏认为汉防己善走下行,长于除湿,通窍,利道,重用之,利尿作用慢而持久,临床上重用治特发性水肿多例,效果堪称满意,并对功能性水肿、肾炎水肿亦有一定疗效。

重用豨莶草经验

豨莶草最早载于《新修本草》,其性寒,味辛、苦;归心、肝经;其基本功效有祛风湿,舒筋活络,清热解毒。多用于风湿痹痛、中风半身不遂、风疹、湿疮、疮痈、湿热黄疸等。临床常用量为9~12g。

朱良春重用豨莶草治肝炎

国医大师朱良春教授善于重用豨莶草治疗肝炎,朱氏认为慢性肝炎活动期,乃由湿热疫毒蕴结肝胆、肝郁气滞、脾胃运化失健而致。治疗一般采用清热利湿和疏肝运脾的大法。凡迭治不愈者,多与血瘀有关,故有“久病多瘀”之说。朱氏常于辨证用药的基础上,重用豨莶草等,临床恒获比较满意的效果。根据实践体会,豨莶草用于急性黄疽型肝炎与慢性肝炎活动期,对改善临床症状,降低黄疸指数、转氨酶及各项絮状试验,有显著而稳定的效果。

豨莶草用治肝炎,甚少论及。由于其性味苦入肝、牌、肾三经,《中国医学大辞典》更明确指出它“秉少阳升发之气,能升能降,祛风湿,活血化瘀”。是则本品不仅能祛风除湿,还有清热活血、补虚安中、调节肝胆功能之效。移治肝炎,宜其获效。因为既然病邪为湿热,其基本病理变化为湿热蕴结,肝郁气滞,脾运失健,血瘀凝结,重用本品是符合辨治原则的,是治疗黄疸比较理想的药物之一。

如治徐某,女,43岁。患慢性肝炎已久,肝功能反复不正常,经常发热,口干而苦,脘腹痞闷,肝区胀痛,纳差,苔薄,舌质红,边衬紫,脉弦细。反复给予疏肝理气、健脾培中或养益肝阴、清化湿热之剂,病情时剧时缓,迁延不愈。目前因发热,乃又神疲,食欲显减,身目黄染。肝功能检查:黄疸指数51U,胆红素55mg%,锌浊18U,麝浊18U,谷丙转氨酶284U。疫毒伤肝,湿热稽留,蕴阻脾胃则运化无权,熏蒸肝胆则疏泄失常,缠绵反复,诸象迭起。此次因外邪引动宿疾,病情加剧,经治发热已除,湿热疫毒之邪,缠稽不解。“久病多瘀”,除清化湿热、调理脾胃肝胆外,应着重活血化瘀,以去其瘀结所在。

处方:豨莶草45g,田基黄30g,丹参18g,芒硝3g(分冲),石见穿30g,生麦芽30g,麸炒枳壳8,糯稻根30g,生甘草45g。10剂。药服10剂后,黄疸消退,症状缓解,食欲增加。又自服10剂,病情明显好转。肝功复查:黄疸指数10U,锌浊12U,麝浊10.7U,谷丙转氨酶72U。一般情况均好,基本稳定,继续调理巩固,随访,已早恢复工作。

又南通市传染病院一女性患者陈某,患慢性肝炎,反复出现黄疸,不思饮食,神疲乏力,肝功能反复不正常,苔腻舌质暗红,脉弦细,迭经中西药物治疗,收效不著,邀约会诊,给予以豨莶草为主的汤药服之,病情有所缓解。1周后复诊,一般情况良好,黄疸已渐消退,腻苔趋化,纳食亦增。又守方续服,症情逐趋稳定(保肝之西药仍同时并用)。

朱氏运用豨莶草治疗黄疸型肝炎,屡屡应手。朱氏认为,黄疸型肝炎多系湿热搏于血分所致,若迁移时日,瘀热胶结难解,一般利湿退黄之剂殊难中的,必须凉血活血、解毒护肝始为合拍。凡黄疸缠绵不退,湿热疫毒稽留,朱氏每从血分取法,以豨莶草30~45g配合丹参、田基黄、石见穿等,多能应验。

杨小清重用豨莶草美容消斑

杨氏根据面色无华,晦滞不润,甚则出现瘀斑、痤疮等,多缘于心肝血虚、阴虚血燥、热毒湿盛所致的机制,以豨莶草为主药,配生地黄、麦冬、赤芍、牡丹皮、天花粉等治之,每获良效。

如治陈某,女,28岁,1997年7月12日诊,患者3年前面部开始出现暗黑色瘀斑,甚觉不雅,选用多种美容护肤用品外搭,并屡服维生素E及补肾类中药治疗不瘥。近2年来更因痤疮频发令瘀斑加重,伴夜寐欠佳、梦多。舌质偏红,尖有瘀点、苔薄白,脉沉细略数。证属阴虚血燥,瘀热互结。

处方:豨莶草20g生地黄15g,麦冬15g,赤芍15g,牡丹皮12g,天花粉12g。每日1剂,水煎服。服药1个月后,睡眠正常,痤疮大为减少,瘀斑亦渐消退。为巩固疗效,嘱其之后2个月内于经期前再服上药10剂。半年后随访,面泽斑消。

《本草纲目》谓豨莶草“治肝肾风气……风湿诸疮”《景岳全书》立豨莶丸治疗白驳风。因此,杨氏认为豨莶草能祛斑除疮,养血华色,在临证组方时重用豨莶草美容消斑,获得较满意的疗效。

重用鹿衔草经验

鹿衔草最早载于《滇南本草》。其性温,味甘,苦;归肝、肾经;其基本功效有祛风湿,强筋骨,止血。多用于风湿痹证、月经过多、崩漏、咯血、外伤出血等。临床常用量为10~15g。

洪鼎侨重用鹿衔草治喉痹

洪氏根据鹿衔草水煎剂对金黄色葡萄球菌、溶血性链球菌、肺炎球菌等有抑制作用,用于治疗慢性咽炎,临床体会应用鹿衔草治疗本病,临床需用量达15~30g,方可有满意疗效。如治曾某,男,32岁,1999年8月15日初诊。患者慢性咽炎史5~6年,近日因旅途疲劳而致病情加重,自觉咽部干燥不适,咽痒,异物感明显,咽部可见滤泡增生,呈暗红色,舌红,苔微黄,脉弦细。以鹿衔草合养阴清肺汤加减:鹿衔草20g,生地黄12g,麦冬9g,玄参12g,川贝母5g,西青果12g,木蝴蝶5g,杜牛膝15g,生甘草5g。7剂后症状明显减轻,再加减服药3周而愈。

重用大黄经验

大黄最早载于《神农本草经》,其性寒,味苦:归脾、胃、肝、心、大肠经其基本功效有泻下攻积,泻火解毒,凉血止血,活血祛瘀,清泻湿热。多用于积滞便秘、血热吐衄、目赤咽肿、热毒疮疡、烧烫伤、湿热痢疾、黃疸、淋证等临床常用量为5~15g。

李翰瓣应用大黄治便秘

名老中医李翰卿认为,大黄在政下通便方面有三个作用:寒、湿、燥,即是说大黄对实热、湿热的使秘比较适宣,西大黄的泻下通便、泻火作用较川大黄强,而燥湿作用较川大黄弱;酒大黄、熟大黄的泻下作用较生大黄弱,而善清头部之火热;水煎在半小时以下者泻下作用强,40分钟以上者泻下作用较弱;用量大时泻下作用强,小剂量时泻下作用较弱;配合行气、润燥软坚药时泻下作用强,不配伍泻下作用弱;属于津液不足或者血虚便秘者,常在应用大黄的第一剂后,大便即通,其后不久大便又趋秘结,此时若再反复应用大黄,其泻下作用则日渐下降,甚或使便秘更加严重,这是由于大黄虽多能攻下,但却伤津伤血所致。此时必须配合增液润便或养血润便之品方可使大便得通;气虚或阳虚的便秘者,因大黄苦寒攻伐,大伤元气,不但不能使大便通畅,而且常常是便结更甚;对于寒实便秘者,虽用大黄3g,亦可使大便泻下1~3次,并在泻下之前往往兼有腹痛,

而湿热结滞的便秘,最少9g,甚或用15~30g才有效。对于逐察破血,由于大黄逐瘀破血力量大,所以在妊娠期间一定要慎用,否则容易发生堕胎。

王少华应用大黄治血证

王少华老中医认为,血证者,尤其是大量的略血、吐血、便血等,轻则耗气伤血,重则发生血脱而危及生命。如能及时制止出血,则危重急症自可出险入夷。

王氏体会,这一止血重任非大黄莫属,《血证论·吐血》云:“止血之法虽多,而总莫先于降气……而大黄一味,既是气药,又是血药,止血而不留瘀,尤为妙药,”此说诚是,大黄性专沉降,对于齿鼻耳目诸衄等表现于上部的疾病,辄以酒炒后用,借酒性之上升,驱瘀热以下。治面部诸衄,还可配升麻上行,与大黄共成高屋建瓴之势,且可发挥升麻的散火毒、解火郁之功。用量方面,考虑到大黄具悍利之性,有将军之称,利在速战速决,因而治火热内灼、阳络受损而血外溢的吐衄疾病,在发病之初,患者证实体实,用大黄之目的在于大泻血热,祛瘀生新,因而用量宜大(10~15g);若妇人经漏既久,崩中或吐衄反复发作,证虽实而体已虚者,大黄用量宣小(3~6g),借以化瘀磨积,缓图奏功。

叶景华重用大黄治急症

上海市名老中医叶景华临床上常将大黄用于急腹症、慢性肾炎和急慢性肾衰竭、感染性疾病、高热而大便秘结者及作为活血化瘀的主药。多年来应用经验有以下几点:

1.大黄是急重症的要药,使用得当,疗效卓著。

2.要达到通腑目的,必须用生大黄后入,热结盛者剂量要大,可用15~20g,

并与玄明粉同用。若仍未通便者,可用大黄煎汤,或用粉剂加温开水作保留灌肠。大便多者可用制大黄。单味大黄需长期服用者,可将其研成粉,装入胶囊或制成片吞服。每个病人对大黄反应不一,特别对年老病人,应从小剂量开始,以免因用量过大而致泻下不止。

3.传统认为大黄是攻逐之品,过用要伤正气,但临床观察,有大黄适应证而长期应用者,未见因此而出现正气亏虚情况。如有一部分慢性肾衰竭病人,连续应用大黄1~2年,未发现有不良反应。部分病例原来有正虚情况,随着病情好转而正气渐恢复。

曾治一患者,男,55岁,工人。1991年2月21日来院诊治。患者慢性肾炎已12年,近数月来头晕乏力,腰酸,有时腹胀不适,纳可,大便每日1次,小便尚多,面色灰滞,舌苔黄腻,脉较细而弦。血压24/13kPa,尿化验蛋白(+),红细胞10~15HP,血肌酚503μmol/L,尿素氮23.6 mmol/L,肌酐清除率12.6%,血红蛋白96g/L。以中医药治疗为主。用黄柏10g,知母10g,生大黄15g(后入),王不留行30g,土茯苓30g,徐长卿30g,枳实10g,大腹子皮各10g,皂角刺30g,厚朴6g。坚持长期服药。平时除用小剂量降压药及氧化淀粉外,未用其他治疗。

1992年3月5日复查:肌酐468μmol/L,尿素氮13.I Immol/L,肌酐清除率19.9%。一般情况较好,血压18/12kPa。继续服上方治疗。1993年10月15日再复查:血肌酐646μmol/L,尿素氮184mmol/L,肌酐清除率11.5%继续上法治疗有外感时先以治标,外感症状解除后再原方治疗。194年6月20日复查血肌酐794μmol/L,尿素氮18.3mmol/L,肌酐清除率9.6%,血红蛋白100g/L。一般情况尚可,血压在正常范围内,原有症状时减时甚,有新的感染后症状加剧。仍以原方加减治疗。1995年上半年维持原来情况,至下半年起未能坚持服上方而至他处就医,杂药乱投,情况日趋恶化。1996年2月来诊治时,患者卧床不起,恶心呕

吐,下肢浮肿,小便量少,复查血肌酐升至2019μmol/L,而行血液透析治疗。

按语:患者于1991年来诊治时已是尿毒症,以大黄为主的中药治疗持续4年余,肾衰竭情况一度较稳定,虽后来又有所发展,但是进展比较缓慢。肌酐从503μmol/L进展至尿毒症终末期,历时4年多,说明中医药对延缓肾衰竭的进展是有效的。在这4年多时间里服用大黄未中断过,每日剂量少则10g,多则20g未见有不良反应,血红蛋白亦变化不大。

郑家本重用大黄经验

名老中医郑家本善于重用大黄治疗急重疾患。如对急黄病证,无论便秘与否均予大黄,排除毒素,先发制病,提高了抢救成活率。曾抢救王某,吐血不止,头痛如劈,烦躁欲死(上消化道急性大出血伴高血压危象),单用生大黄30g煎服,服后2小时,泻下黑色粪水半面盆,顿时血止,险象解除。又如诊治刘某湿温病(肠伤寒)患儿,高热6天,神昏谵语,大便不爽,苔黄厚腻,脉滑数。经中西医诊治,体温(41℃以上)不降。前医均恐“下之则洞泄”或“下后肠易穿孔”未敢泻下,郑氏根据“治者不可畏而不用”,在前医所拟的菖蒲郁金汤内加酒大黄9g,意在“釜底抽薪”,药后3小时,患儿泻出果酱状大便,量甚多,顿时热退神清。“大黄之力虽猛,然有病则病当之。”对儿科“肺胃热炽”的高热证候,郑氏常在拟方中配以大黄,疗效显著提高,均未见有引邪深入之弊。对癫狂属实火者,常首用生大黄30~60g,荡涤痰热,当大便日行5次以上时,狂乱可止,再随证治之,每取良效。在治尿毒症、急腹症、败血脓毒症等急性病证时,大黄更有用武之地,“夺关斩将”,屡建奇功。或云:大黄仅有“推墙倒壁”“将军”之能,而无“深谋远虑”“军师”之策,吾曰:否。如甲寅年春,治柳某臌胀(肝硬化腹水),宗“虚因实而难复,实以虚而益猖”之旨,在辨证处方中,连续使用酒大黄1年有余,每日6g,计总量300g以上,患者之肝功及蛋白定量均恢复正常,基本治,随访8年,未见其因长期服大黄而产生后遗症,现仍能参加体力劳动,可见有病则病当之,恒用多用亦不妨”。

杜书学重用大黄治黄疸

杜氏治疗黄疸病证,无论其属何因之疸,悉在辨证前提下,在基本方中重用大黄、车前子,二者相使为用,常是仅进数剂,而疽退病缓。大黄清泻肝胆湿热利胆退黄,非他药所能比拟,故为历代贤医习用,畏其泻峻猛,观其用量不过十一二克,虽能愈黄,常是数剂尽服,苛疾方起,而若刻求收效甚速,则又非直折退黄之大量,不能胜任其职。故杜氏每遇黄疸病证,必重用大黄,每每用至30余克。大黄本为苦寒直折之品,若重剂投之,安能不致泻下无度?故而又伍以车前子,以其淡渗之性分利,“黄家所得,从湿得之。”湿邪,从前阴而泻,且以实大便,大黄借以重用,以其俾得深入退黄,而不致泻下无度。

如治梁某,男,8岁。3天前发热,食欲不振,呕吐,小便黄,面色微黄,巩膜黄。舌苔黄腻。脉弦滑数。化验肝功:黄疸指数45U,谷丙转氨酶650U,麝香草酚浊度14U。证属湿热蒸肝胆,治宜清肝利胆退黄。处方:

茵陈15g,栀子10g,大黄20g,车前子20g,板蓝根15g,肝炎草10g,炒白术10g,藿香10g,柴胡10g,甘草10g。服药2剂,热退呕平,大便日2次,上方减藿香、柴胡,加神曲、郁金续服4剂。化验肝功,黄疸指数正常,余好转。治宜标本兼顾,大黄、车前子减量,加太子参、砂仁、郁金增损治疗,前后服药12剂,肝功化验正常,而病告痊愈。

又如治毕某,男,36岁。患黄疽型肝炎月余,曾服大剂量清热解毒之品,效果不佳。症见少气里急,脘腹胀闷,不欲饮食,舌苔白腻,脉滑而虚。近期肝功化验:黄疸指数16U,谷丙转氨酶350U,麝香草酚浊度10U。证为过用苦寒,邪气未除,胃阳已伤,治以标本兼顾。方以黄芪建中汤合茵陈蒿汤,加车前子30g,大黄30g,板蓝根30g,炒白术15g,郁金15g,服药10余剂,黄疸指数正常。后观其脉证,随证加减,调治月余,肝功正常。

是以黄疸病治疗,临证实须细求其因,进而在辨证立法用药基础上,必增用二药,无论老少,皆可放胆用之,然临证尤须审证精确。二药实属攻伐之品,若体虚正衰者,又当标本兼治,以防犯虚虚之戒也。

陈天资重用大黄经验

陈氏在临床上使用之量,远远超过中药教材规定剂量。

1.治疗急性阑尾炎:治疗急性阑尾炎,早期常用大黄牡丹汤加减。酌加白花蛇舌草、黄芩、赤芍、葛根等,生大黄每剂用量为30~50g,每日1~2剂。患者如能排便数次,症状逐渐好转。生大黄的用量每次改为15~20g,每日1剂,或中药改为增液承气汤加减,生大黄用量酌减。

2.治疗急性胰腺炎:陈氏所经治的急性胰腺炎,基本上为水肿型。临床

使用大柴胡汤加减,酌加延胡索、川楝子、虎杖等,生大黄每剂的用量一般为40~50g,每日1~2剂,若患者发热、腹痛等症状减轻,大便次数增多,则生大黄每天的用量可减至15~30g。

3.治疗不完全性肠梗阻:治疗不完全性肠梗阻,均用大承气汤加味。由于不完全性肠梗阻其热结胃肠、腑气不通尤甚,故生大黄之量尤重。一般每剂用量为50~60g,每日2~3剂,半数以上患者的每日用量为100~180g。若患者大便已通,腹痛、腹胀、发热等症已改善,生大黄每日之用量可减至10~30g。若大便每日10余次,可加大补液量,生大黄可暂停使用。

4.治疗胆囊、胆石症:治疗急性胆囊炎、胆石症,常用大柴胡汤合四金汤

加减,生大黄每剂用量为50~60g,每日1~2剂,一般病人每日用量为2剂,多数患者每日生大黄的数量为100~120g,个别患者每日用3剂,或加用生大黄50g捣碎开水研服。若患者大便次数较多,腹痛发热、黄疽等症减轻,生大黄每日之量可减至20~30g。

5.治疗老年习惯性便秘:老年习惯性便秘,一般用养阴润下之法治疗,若此法治疗效果不佳,腹痛腹胀明显,可用载水行舟之法,使大便迅速排出,则用增液承气汤加味,生大黄每剂量为20~30g,每日1剂。此法一般均能攻下大便,大便通畅后,则停用生大黄。

6.外用灌肠:外用生大黄灌肠,一般多用于不完全性肠梗阻或尿毒症早期,

每剂生大黄用量为50~80g,每日1~2剂。此法有时亦用于习惯性便秘。

陈氏认为,在临床上重用生大黄,并不等于滥用生大黄,使用时首先要明确疾病诊断,分清其寒热虚实,辨别其轻重缓急,了解其体质强弱,掌握其病情之变化,不可一概强攻,更不可胡乱投药,以重泻为快。根据陈氏临床经验,一般而言,病人其符合阳明腑实者,不怕其泻,最怕不泻,若泻下数次之后,腑气则通,邪热则解,病情会逐渐好转,反之病情会逐渐加重。当然,患者若泄泻次数频繁,泻量过多,会迅速伤阴耗气。此时应及时补液,尤其应合理补钾,内服与静脉滴注配合,以纠正水电解质失衡。

李春和重用大黄经验

李氏临证以大剂量运用大黄著称乡里,对狂证、跌损、痈疖、瘟毒、妇女不孕、痛经、月经不调及小儿惊风、胎毒等症,多以重剂大黄为主,常取得快速而良好疗效。

1:郭某,男,40岁,农民。平素健康,初因卖鱼被人打伤,8个月前因邻里纠纷,被人欺侮。肝郁气愤交加,卒然发狂,呼号怒骂,亲疏不辨,打人毁物,不思食眠,面红目赤,声宏气粗,脉滑数大,舌质绛,苔黄燥。诊为肝郁气滞,痰火交争,上闭清窍。方用:大黄240g(另包后入),枳实、厚朴、石菖蒲各12g。加水600ml,先煎后三味1小时,最后20分钟下大黄。家人强其连服2剂,服后腹痛便泻十数次,泻下黏液及黄褐色大便。泻后乏力蜷卧,无力狂奔,神志间有清时,脉趋和缓。上方减大黄为150g,继服2剂后,觉腹空欲食,每次进流质碗许,神志渐趋正常,病情逐日康复,至今10年未发。

按语:“诸躁狂越,皆属于火”,痰火并走于上,蒙闭清窍,发为斯症。泻肝热、倒痰火,非重剂大黄不足为治。《本经疏证》云:“烦惊、胸满、谵语,非大黄不为功。”或即此意。

2:赵某,女,26岁,纺织工人。婚姻坎坷,家庭失睦,郁闷已久,半年前生气后神志异常,性情暴躁,继而呼叫怒骂,登高而歌,弃衣而走。曾在省内外精神病医院施冬眠、镇静及激素疗法,未根治。其脉弦滑,舌质红,苔黄腻。诊为肝郁气结、频火上闭清窍。方用:大黄150g(另包后入),枳实、厚朴各12g。后二味加水600m1,煎1小时,后20分钟加入大黄,服后腹痛作泻,呕恶难受,折腾一夜,至黎明病势已缓,困倦乏力,闭目而卧,鼾睡达10小时,醒后神志转清,给服稀粥。如此4剂,不再发狂,症见倦卧乏力,短言少语,嘱家人好生调护,1周后下床,至今15年未再复发。

按语:青壮年肝郁及脾、痰火闭塞清窍者,以重剂大黄调理肝气、清热祛瘀,强下痰火,其势如破竹,一过不留,这是其他疏肝清热祛瘀方药如逍遥散、越鞠丸、安宫牛黄丸等力所不及的。以上二例狂证,均仅服4剂药即愈,都已超过10年未复发。

3:郑某,女,26岁,农民。无器质性疾病,婚后4年未孕,月经40~50天一行,经前及经期腹痛、腰酸沉,经色紫暗,夹带血块,平时白带多,腥臭烦躁,耳鸣,口苦,眠差多梦,脉弦数,舌质红暗,苔黄而腻。诊为气血郁滞痰热瘀阻。方用:大黄140g(另包后入),牡丹皮12g,生桃仁、生五灵脂、生蒲黄、血竭各10g,木香、黄芩各12g,黄酒、米醋各60ml为引。加水800ml,先诸药1小时,最后20分钟加入大黄,滤出药液400m1。二煎加水300ml,煎半小时滤出,两煎药液合并共600ml.先服药引各40ml,再服药液400ml,待2小时后,服尽余药引和药液。服药后腹痛、下坠,呕恶欲吐,泻下黏浓便20余次。如是连服5剂(隔天1剂),心烦眠差、口苦等症悉减,脉缓和,舌质、舌苔渐转正常。但仍不见经来,2个月后出现嗜酸、呕恶等妊娠反应,足月生一健康男婴。

按语:婚久不孕,畏于社会流言,肝牌不和,气滞及血,胞宫瘀阻,冲任失调,经乱失孕。取重剂大黄,急行快下,破瘀血血闭,除肝郁痰阻,酒醋二引辛酸散敛,促气血畅行,气血既通,青壮男女,焉有不孕之理。

4:冯某,女,36岁,农民。婚后连生二女,因无男孩,家庭不和,常忧郁不解,渐致月信后延,经色紫暗,经量殊少。经前腹痛身困,眩晕体重,胸胁胀满,脉弦而滑,舌质紫暗,诊为肝郁气滞、瘀阻胞宫。方用:大黄90g(另包后入),柴胡15g,当归20g,川芎、木香、延胡索、牡丹皮、桃仁各12g先余药,后加大黄,一、二煎合并共取汁600ml,第一次服400ml,第二次服完余药。服后有腹痛、欲吐、腹泻反应,给热米粥以养胃,连服6剂,痛经消失,经期正常,经色亦佳。

按语:由气滞而血瘀,由瘀而胞宫痹阻,致痛经、经期后延。重剂大黄破除瘀血,散癥瘕、积聚,疏理肝气,瘀散气行,其病必除。

5:李某,男,40岁,农民。建房时不慎跌下,胸腹满闷,周身刺痛,伤处青紫,呼吸气短,呕恶欲吐,舌质暗,脉细涩,诊为跌仆损伤,瘀血内阻。方用:大黄150g,当归尾30g,桃仁、红花、木香、茜草各12g。加水500ml,大黄后入,取汁250ml,童便50ml为引,一并服下,服后泻下黑褐色便数次,诸症渐消,勿需余药。

按语:跌仆损伤治用活血化瘀之剂,乃医家常识。但何种方药最优?则大有探讨必要。大黄既下瘀血、血闭,又善清热解毒,还能理气散结,促进气血运行,推陈致新,恰合跌损之血瘀、热闭、气滞之病机,故一剂而愈。

李氏体会,化瘀血、疏肝郁、清火热、解毒邪,唯大黄之效最捷,凡阳、实热证,重剂大黄,用之勿虞。

重剂大黄是速效药,特别对气滞血瘀所致狂证、气血瘀闭胞宫致不孕症,痛经、月经不调症、毒热炽盛之痛肿、疥疮、瘟毒症以及跌损、小儿惊风、衄血等,用重剂大黄,最多五七剂即可治愈,这是其他方药所不及的。《本草正义》云“迅速善走,直达下焦无坚不破,有犁庭扫穴之功…...迅如走丸,一过不留,”给大黄的速效作了恰切比喻。

根据祖传和李氏个人经验,治疗年轻力盛的狂证,每剂用量150g以上,多者240g;对青壮年妇女不孕,痛经、月经不调和跌仆损伤症,每剂用量90~150g;痛疮、疖肿、瘟毒,每剂用量50~100g;小儿惊风、胎毒、衄血等,每剂用5~15g。虽然李氏的用量高于常规用量2~10倍,但从临证40年来,尚未见一例因重用大黄而致病情加重或致伤残事故,反而屡收良效。张锡纯《医学衷中参西录.大黄解》载: 治一少妇“赤身卧帐中,其背肿热,若一缕着身,即觉热不能忍”“用大黄十斤,煎汤十碗,放量饮之,数日饮尽,竟霍然全愈”如此用量,较之量大几倍,并无严重后果,反而治愈奇症。李氏体会:凡中青年病人,属实、热证,是大黄适应证,可放胆用之。

大剂量大黄,服药后约2小时,即开始腹痛,继而腹泻,泻下黏液及褐黑色便,伴有恶心、呕吐,初服药此反应较剧,服三四剂后则反应逐渐减弱至消失。吐、泻、腹痛后,大多数患者呈虚弱倦卧状。对此反应,勿需特殊处理,宜向病家说明,以米粥或流质饮食饮之,卧床静养。若病人服后吐药,可将下次药提前服用。

年轻而体弱患者,若无心肝肾等慢性病,可酌情减量,对素体阳虚、体弱、老人、心肝肾肺慢性病者忌用。阴证、虚寒证禁用。

李氏经验认为:大黄不加芒硝,泻而不伤,于病有益。加芒硝则泻而伤人,因此大黄禁与芒硝为伍。

重用牵牛子经验

牵牛子最早载于《名医别录》。其性寒,味苦,有毒; 归胃、大肠、肺、肾、膀胱经;其基本功效有逐水退肿,利尿,去积。多用于水肿、臌胀、痰饮喘咳、虫积腹痛等。临床常用量为9~15g。

刘绍勋重用牵牛子治实滞

近年来,牵牛在临床中应用比较广泛。在肾炎、尿毒症水肿、肝硬化腹水等危笃疾病中,牵牛每每大显身手,疗效堪称满意。辽宁名老中医刘绍勋认为,无论中焦湿热壅滞之症或是食积潴留之候。皆可用牵牛攻之、逐之、消之。治疗这类疾病,刘氏主张用熟牵牛。此药经过炮制,一可减其毒性,二可缓其燥烈,三可去其辛辣刺激之味。总之,凡有实滞之象者均可用之,基本剂量为15g,体质强壮者可用至30g,不必诚惶诚恐。几年来,刘氏按上述剂量治疗一些患者,并未出现意外情况。

1972年国庆节前夕,刘氏家母因过食膏粱厚味,当夜脘腹剧痛,辗转反侧,痛苦万分,经吞服开胸顺气丸1包暂缓症状。次日仍胃痛胁痛不已,嗳腐厌食,腹部胀满,尿道涩痛,溲中带血,舌质绛,苔黄腻,口渴思饮,脉象弦滑有力,一派食积停聚、湿热蕴结之象。家母当年已是82岁高龄,病情发展如此迅猛,阖家惊骇。经反复思量,如投鸡内金、三仙等消导之品,恐怕病重药轻,贻误病机。考虑再三,遂与消食和胃之品中,加入熟牵牛20g,仅服1剂,症状大减,继服剂,病趋稳定,遂停服汤剂,仅以米粥调理而告痊愈。

又如治李某,男性,现年20岁。6年前因颜面及四肢水肿,腹部胀满如鼓向刘氏求医。经某医院诊断为肾炎合并尿毒症,住院治疗月余未效。观其脉症,已属湿热蕴毒,传入脏腑,气血衰微之候。拟用扶正与祛邪兼并之法,在清热解毒、通关利湿、扶正益气之品中,重用熟牵牛30g。该患服药2小时许,排尿一小水桶(约有1000ml),诸症豁然轻减,后经继续治疗,方药随证加减,竟获痊愈。

以上两例说明,临床中应用牵牛,必须辨证准确,药症相符,要胆大心细,当机立断,只有药达病所,牵牛才会兀见殊功。

重用甘遂经验

 甘遂最早载于《神农本草经》,其性寒,味辛、苦;归肺、肾、大肠经;其基本功效有泻水逐饮,消肿散结。多用于水肿、臌胀、胸胁停饮、便秘、风痰癫病等。临床常用量为入丸、散服,每次0.5~1g。

张琪重用甘遂治腹水

国医大师张琪教授善用甘遂配大黄治疗水血互结之证。张氏认为:水蓄可以导致血行阻滞,血瘀亦可影响水液分布运行。“水阻则血不行,血不利则为水”,水与血影响,相互瘀结,如水蛊、血蛊相当于肝硬化之腹水,肝脾大,腹壁静脉曲张等腹部膨隆,见青紫筋脉,全身或手足有红缕赤痕(蜘蛛痣),大便色黑,小便赤,或见吐血、衄血等,治宜活血化瘀,健脾利湿。此时若单纯祛瘀,则因蓄水不除,压迫脉道,使血行阻滞,终致瘀血难消,单纯逐水则会因瘀血障碍,津液敷布及排泄受阻,使水瘀互阻而加重。故两者必兼施,方能达到瘀水并除之目的,宗“留者攻之”“去苑陈莝”,创祛瘀逐水之法。《金匮要略》有大黄甘遂汤为攻瘀逐水之代表方剂大黄破瘀,甘遂逐水,为瘀水并除之要药。张氏以此二药合用治疗肝硬化腹水颇效。如治疗脾大型肝硬化高度腹水处以甘遂10g,大黄15g,海藻30g,牵牛子40g,白术20g,茯苓30g,桃仁15g,党参20g。方中大黄与甘遂合用,合参、术等消补兼施,初服尿微增,连服小便渐增,大便日行2~3次,所下皆清水,腹胀见松,连服20剂,小便一昼夜增至3000ml,腹水全消,基本缓解,随访此病人已上班2年,情况良好。

甘遂为峻猛逐水之品,但因其难溶于水,故临床上多作丸散剂服用,用于丸散剂,往往1-2g即可令腹痛腹泻。张氏煎服,其峻猛之力较丸散剂为稍逊,但用量10g亦非常人能处之,故临床应该辨证准确,方可运用。临床运用时可先小剂量运用,如患者可以耐受则逐渐加量以防过量带来副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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