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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梦幻而又最难解的一首诗,争议不断,无人敢说自己能完全读懂

 小珏说历史 2020-12-01

唐朝的诗歌文化到达中国历史的顶峰,千古流传下来的佳作中,有的直抒胸臆,纵横捭阖;有的谈笑风云,意气风发;有的通俗易懂,家喻户晓;还有的却似懂非懂,让人遐想连篇。如同李商隐的这首诗,谁都知道意境很美,美得让人感到朦胧,美得让人心醉:

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这首诗,是李商隐的晚年作品,名字叫做《锦瑟》,其实这也不是它的题目,而是后人按照习惯以全诗的前两个字为题的。每一个读到它的人,都觉得很美,它介乎于豪放与婉约风格之中,风格既带着一种飘逸,又带着一点古典,还有一点点忧伤。

无典不成诗,这首《锦瑟》却一口气使用了四个典故,分别是庄生梦蝶、杜鹃啼血、沧海珠泪、良玉生烟,但没有半点堆砌卖弄的嫌疑,反而使用得如此自然。关于这首诗到底说的什么意思,千年来一直很有争议。

有的认为,这是李商隐感慨自己怀才不遇。锦瑟是一种乐器,一般都是二十五弦,而李商隐却硬生生说它有五十弦,一方面是借弦说自己的年龄,另一方面又是以此暗示自己的才华出类拔萃。后面这四个典故,基本都是悲情性的,诗人借此感叹自己怀才不遇,虚耗光阴,并为往事而后悔。

有一种看法说这是一首爱情诗,诗人用极其含蓄的笔法,诉说着自己的爱情故事,并在晚年对于已经逝去的爱情而悔恨。四个典故,共同构造了一幅凄美的爱情长卷,用一种朦胧、跳跃性的手法,讲述了失去恋人后的悲伤心情。

至于说这首爱情诗所提的对象,有人说是令狐楚家一个叫做“锦瑟”的侍女,又有人说这是写给自己已经故去的妻子,追忆二人共同的美好生活。刘攽在《中山诗话》就持这种看法。

还有一种说法,认为这首诗是单纯的咏物诗。它的四个典故,恰好与瑟的适、怨、清、和相合,相得益彰,更为贴切。持这种意见的人认为,这首诗将咏物与典故以及诗人的个人感情相融合,制造了如梦似幻的场景,让人想入非非,脱离了实际。这种观点在明朝人王世贞的《艺苑卮言》提及,也很有市场。

不仅如此,还有人认为别看诗歌如此柔美,其实是隐射了晚唐时风云变幻的政治局面,是一首借古喻今的讽喻诗。它本身就让人迷茫,如同深陷当时那个时代,看不到未来,也看不到希望,只能缅怀回忆当年传奇般的盛世。近代人岑仲勉就在《隋唐史》中直接指出:余颇疑此诗是伤唐室之残破,与恋爱无关。

以我的能力和水平,并不能脱离窠臼,我也认为他是一首感怀诗。李商隐才华横溢,却生不逢时。本来就处于唐朝晚期,还卷入了“牛李党争”后,终身不得志。他如同庄周梦里的那只蝴蝶,以最美的颜色,装扮了唐朝最后一丝靓丽的风景,可惜到头来,还是美人迟暮,英雄无用武之地。

当然,就如同一千个人眼中有一千个哈姆雷特,李商隐从未揭秘过这首诗的含义。也许他就是以这种方式,给予后人更多的遐想空间。这首最为费解难懂的诗,也许将永远争议不断,但这也是诗词歌赋和中国文字的魅力所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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