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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 瘾

 一览众山小974 2018-08-31

隐     瘾



文章尺度按茅盾文学奖《兄弟》尺度为把握原则。


前情回顾:


王仁学的情人王玉秀是前任村长王郝平的妻子,王玉秀因为死去的王郝平是地主,身份由平民百姓转变为地主婆,被红卫兵批斗。王仁学不忍王玉秀备受欺凌,想要救她,实施计划时刚好碰见李铁民想对王玉秀实施欺凌,在与李铁民搏斗时被赶来的红卫兵发现。红卫兵认定王仁学想要逃跑,将其生生打死。王玉秀在见证自己心爱的男人死亡后疯了,不见踪迹。李铁民趁乱离开了牛棚。






王仁学不过是死尸堆的一角罢了,他的死亡没有对村子造成任何损失,至少现在是如此。


第二天,街上的人依旧热闹的游行,他们高举大旗,他们兴奋,他们激动,他们不知疲倦,他们像蝗虫一样席卷着整个村庄。


“妮子!妮子!…”刚从自家井里打上一桶水的妮子应声而来,手里的木桶还没来得及放下,急急忙忙的说:“哎!来了,娘,发生什么事了?”“该做饭喽!你在那发什么呆呢!”“娘,我在想孩子的事呢!”老太太高兴的合不拢嘴:“孩子好啊,一会儿土蛋回来,也别让他去哪个什么批斗大会了,给我生个孙子才是正道!”妮子红着脸也没有解释,说:“知道了,娘,那我去山上砍点柴,家里也没柴了,晚些时候就回来了。”老太太说:“那你就便去吧,趁着天还亮,最近那山上也是怪邪乎,听土蛋说那扔到山上的尸体啊总是平白无故的就失踪了,还是小心些好,要不等土蛋回来让土蛋跟你去吧?你也从来没有自己砍过柴!”“娘,你放心吧!这么点路不会出什么事的。再说了,俺跟着土蛋去了那么多趟山,这没吃过猪肉还见过猪跑呢!不难!”说着背起竹篓、将门后的砍柴刀扔进背篓便向山上走去。身后传来老太太大声的呼喊:“妮子!妮子!…”妮子上了山,老太太一个人在家中躺在床上闭目养神。


一个身着不合身深蓝色衣服的人正在一块小坡地上挥舞着手中的斧子,“嘭”一声,“嘭”两声,“嘭”三声…似乎迟迟砍不断。好一会儿那人才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他坐在岩石上,扶着竹筐,气喘吁吁的喘着粗气。打眼一看,这里的土竟呈现一种暗红色,一些在土壤衬托下并不引人注意、同样是暗红色的粘稠液体正沿着小坡一点点的、缓慢的往下流着,流到半道便完全的渗进泥土,水过留痕、水过留痕,留下的便也只有水痕了。


“梆、梆、梆…”,砍柴声从远处传来,南边的鸟惊慌的从树上飞起,那人扭头望去。看正脸,竟是昨夜偷偷跑掉的李铁民,侧耳听了一小会儿砍柴声,他想这么不规律的声音不知道是哪家的砍柴新手。紧接着,他熟练的捡起地上的碎肉和骨头扔进了竹筐,这样的事情他似乎练习了无数次,可能是更在意南面的砍柴声,一根带有棕色痣的脚趾在他扔肉的时候悄无声息的滚落在岩石后,他都未曾察觉。


收拾完这一切,他背起竹篓一瘸一拐的从南面向山下走去。果然,这是一个他从来没有见过的人,一个女人。


长长的头发被盘成了麻花的模样,几缕碎发落在脸颊,脸上没有平日农家女在太阳下暴晒的痕迹,雪白的肌肤在灰蓝色上衣的映衬下反增添了几分白嫩,脸颊稍起红晕,更有少女的俏皮;看看整个王墹村,哪个女人不是黢黑的脸,水桶粗的腰,满嘴的黄牙,这个女人的出现,如同猪圈里飞进来的一只凤凰,这是李铁民的第一想法;


女人正小心的趴在不高的树上,费力的挥舞着手里的砍柴刀,绳子紧紧地束在腰间,上半身的丰盈被完美的展现出来,随着挥刀,她的两个奶子有节奏的晃动着,一会左右,一会上下;李铁民看的痴了,仰着头,张着嘴,他的手不自觉的放到自己的胸前,开始慢慢揉搓自己的乳房,他把自己的乳房,当成了这个女人的奶子;看了一会,上面的女人依然没有发现他,李铁民又想,看看她的屁股,对,看看屁股;他转到了女人的身后,虽已是傍晚,树不高,屁股依然清晰可见;


多美的屁股呀,上面的女人每次挥刀时,身体都会前倾,每次前倾,屁股都会微微翘起,翘起的那一刻,把裤子撑的鼓鼓的;圆圆的,肉肉的,鼓鼓的·······李铁民不自觉的把手又伸向了自己的屁股,他觉得自己的屁股就是这个女人的屁股;


李铁民沉浸在了笑里,傻傻的站在那里笑着,等王妮子从树上下来时,仍旧站在那里笑着。原本见了人很羞涩的王妮子此时颇感好笑的看着自己面前的这个人,伸出手在李铁民面前虚晃着,笑着说:“你这人莫不是个二傻子吧?”李铁民猛的伸出手紧紧地抓住了妮子的手,王妮子猛地一颤,奋力的往回挣扎着。李铁民慢慢的把这只漂亮的手,送入自己流着口水的嘴边,如同要吃一只鸡爪子;在这同时他的脑海有一个强烈的声音在呼喊:我要她,我要和她睡觉,我要上了她......


王妮子奋力向回抽着自己的手腕,张嘴狠狠的咬在了李铁民的虎口上,甚至流出了血迹,似乎是感受到了自己所做的一切,李铁民赶忙松开王妮子,话也没说,低头快步的、一瘸一拐的向家走去。回家后急急忙忙落了锁,他将竹筐扔在了墙角,跟那口大缸摆在一起,从缸里舀了一瓢水从头顶浇下,胸口强烈的起伏着,他仰着头,水珠沿着头发滴到衣服上,又从裤脚滴到地上。墙角的脏衣服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崭新的衣橱,衣橱上还粘贴婚嫁的喜字,这是他前几日从城里被批判的地主家拉回来的。他缓步向床边走去,直挺挺的趴在了床上,满脑子都是刚刚自己见到的那个女人,那个女人的腿、那个女人的腚、那个女人的奶子,那个女人的手。想着想着,他又有了生理上的反应,他趴在床上,往前一拱,再往后一退的摩擦起来;每次他想女人,有了生理反应后,他都这么做,他觉得很舒服,有时候舒服的叫起来,这是他自己的秘密。


他一会儿笑一会儿紧皱眉头,似乎下了什么重要决定,骨碌的起身,从怀里掏出一坨还残留些许暗红的痕迹的黑乎乎的毛发,随手仍在床边,快步向外跑去,兴奋已经彻底让他失去了理智。李铁民一瘸一拐向山上跑去,看见这一幕的孩子都说这李铁民跑起来像鸭子。


山上那棵树上早已没了人影,李铁民失魂落魄沿着山路向山下走,半路,一阵聊天声传来:


“你呀你,不老实在家待着,还自个出去,现在外面这么乱,出了事可怎么办!从明儿个起,就不要出门了,老老实实的搁家待着,什么活计都交给俺便是了,妮子,俺答应过你爹要好好对你,你是俺媳妇,可不能受罪。”“嗯,俺知道你担心俺,俺下次不会了。”


李铁民悄悄的靠近声源,一个高个子的光头男人身穿绿军装、背着竹篓、揽着一个身穿灰蓝色衣服的女人,长长的麻花辫在女人的背后,随着女人的步伐调皮的跳动着,男人的手放在女人的腰间,那小腰大约有男人的手掌宽,她正转头看着看着身旁的男人,嘴角微微扬起,小小的鼻子却分外坚挺,眼睫毛根根分明,男人笑着伸手轻轻刮着她的鼻梁。土蛋一听娘说自己媳妇上了山,便立刻来寻。


细微的折断声传来,前面的夫妻二人说笑着向家中走去什么都没有察觉。李铁民狠狠的盯着前面远去的两个人,“嘭”的一声,一棵大树被震晃的哗哗作响,刚刚停留在树上的鸟儿尖利的叫着盘旋离去。



10



“霍霍…”一阵阵磨刀声传来。李铁民伸出舌头有舔着刚刚磨好的刀锋,似乎在感受着刀的锋利。他忍不住了,他急切的想让自己冷静下来,可是只要一闲下来便内心全是白日见得那个女人。他疯狂的用拳头锤着自己的脑袋,像疯子一样紧紧拽着自己的头发。蹲在地上紧紧地缩成一团,似乎想起了什么,提起刚刚磨好的菜刀奔向了正物直奔白日带回来的竹筐,暴力的将筐内的物什全部倒出,仔细看看,里面竟有脚掌模样的肉块,他疯狂的挥舞着菜刀砍在肉块上,肉块飞溅,血液飞溅,好一会儿才停了下来。李铁民一会哭一会笑,他想起小时候土蛋耀武扬威的走在自己面前,想起当年李柱子给自己说亲时刘家婶子说的话,他痛苦的抱着自己。


“不会的,俺怎么会娶瘫子,怎么会!哪怕我娶不到你,你又怎么能跟别人!怎么能!…”默默看着自己虎口的牙印好一会儿,李铁民起身开始打扫自己的房间,他将所有的肉清洗后扔进大锅,带血的头发清洗后用一块布小心的包裹起来放入衣橱。一切如旧,屋内的血迹全部消失掉了,若不是衣橱里的头发,一切可能都是虚幻。


肉熟了,似乎是闻到味道,一只通体黝黑的黑狗安静的趴在他的脚下,两只眼睛眼巴巴的望着李铁民。李铁民似乎习以为常,去东厢舀了一大碗肉放在了狗面前,一只狗在狼吞虎咽的吃着碗里的肉,李铁民在院子里霍霍的打磨着镰刀。一人一狗分外和谐。


半夜,李铁民在衣橱里找出了一套漂亮的深蓝色中山装,这中山装原先的主人似乎是180的大高个,穿在仅仅165左右的矮个子李铁民身上似乎像偷穿了大人衣服的儿子,分外搞笑,可是李铁民似乎毫不在意,他将裤腿和袖子轻轻挽起,在水缸前欣赏着自己的“美貌”。似乎是还有些不满意,“唾”李铁民用手将嘴巴里刚刚吐出的唾沫抹在了头发上,头发油油的糊在脑袋上。李铁民觉得自己此时就像以前地主家的公子一样帅气,他满意的看着水影里的自己,他想,虽然地主人人喊打,但是不可否认打扮起来确实很好看,嗯,或许也可以用漂亮形容自己。


李铁民站在院子里,抬头看着天空中的月亮,低头轻轻的亲吻自己的虎口,忽略他手里的镰刀和那身不合身的衣着,此时的他的神情就像是在月下亲吻自己心爱女人。


一个黑影熟练地翻过墙头,屋子里的灯还没有熄灭。屋内土蛋正抱着自己的小娇妻,心疼的看着王妮子腿上的小细口,粗糙的大手放在王妮子的腿上,轻轻的触碰着,说:“还疼吗?下次可不许自己再出去了!”王妮子脸颊通红,脑袋低低的垂着,嘴巴里小声的说:“嗯,俺知道你对俺好!娘还在隔壁呢!别这样,羞死人了。”王土蛋笑着看着自己面前娇滴滴的媳妇,白日的麻花辫被拆开,柔顺的散在身后,土蛋轻轻抬起王妮子的脸,笑着说:“没事,你是俺媳妇,咱娘巴不得咱们赶紧给他生个大胖小子呢。”说着,手已经不老实的伸进王妮子的衣服里,脸颊也向前凑去。王妮子害羞的将手抵在胸前,眼睛不自在的向旁处看去,王土蛋笑着看着自己面前的女人,嘴巴含住了王妮子的手指,王妮子脸颊更红了,咬住嘴唇紧紧的闭上了双眼王土蛋笑着低头,猛然发现了妮子手腕上的红肿,问道:“这手是怎么了?妮子睁开眼,小声说:“这是俺白日在山上砍柴的时候被个疯子给弄得,说来奇怪,那人什么话也不说,就紧紧握着俺的手,握了一会儿便离开了。”土蛋心疼的吻上妮子的手腕,妮子想将手缩回去又被王土蛋伸手紧紧的握住,土蛋伸出舌头舔着妮子受伤的地方,嘴里含糊不清的说:“明儿个,你跟俺说说那人长啥样,俺弄死他,现在你先让俺弄一下。”


“汪、汪汪”院子里的狗狂吠出声。原来,是院子里的李铁民看到屋内的一幕,一时没忍住发出了声响。“死狗!”暗骂出声,镰刀一下子扎进了狗的脖子里,鲜血喷射到了李铁民的脸上,或许是出于毁坏了自己这一身装扮的原因,李铁民生气的不断地用镰刀砍着眼前的狗,狗睁大眼睛直直的盯着李铁民,血液还在不断的喷射。“看什么看!再看老子,老子将你的眼睛挖出来!”李铁民将自己的手指狠狠的戳进狗的眼眶,奋力的往外拽着那双直直瞪着自己的眼珠。


闻声从从屋内出来的王土蛋看到的就是眼前的一幕:一个男人浑身鲜血的蹲在地上左手拿着镰刀,右手正狠狠拽着一只满是鲜血的狗的眼珠向外拽着,一下、二下、三下…眼珠与身体相连的筋就像弹簧一样拉伸、回缩,拉伸、回缩,迟迟不断。土蛋震惊的看着眼前的一幕,第一反应是转身回屋对着躺在床上的王妮子说:“妮子,快点,把门关上,用木头顶起来!不要出来!”说完,拿起门后的木棍出了门。


屋内,王妮子虽然好奇,但是听话的迅速关上了门。在门口时刻注意着屋外的动静,隔着门问:“发生什么事了?”“没事,你把门关好别开门就好,放心吧!”说完,王土蛋紧紧地盯着面前的李铁民,喉结轻微蠕动,手指紧张的松开又紧紧握住手中的木棍,汗水从头顶毫无阻碍的流到眉毛上,脑袋上就像被喷上了一层薄薄的露水。李铁民一只手狠狠的捏爆了手里的眼珠,起身向王土蛋走去,无声的露出了自己的一口黄牙,配合着脸上和身上的血迹,分外渗人,王土蛋只觉得全身的毛孔都张开了,低声说了句:“李铁民,你这个疯子!”


李铁民高举手中的镰刀向王土蛋冲去,王土蛋赶忙挥舞手中的木棍,一个击打,镰刀被击落在地,土蛋看着镰刀被击落,松了一口气,看着眼前的李铁民道:“李铁民,你这是咋?今儿个是要杀了俺还是咋地?能耐了你啊!”说着挥着木棍狠狠的打在了李铁棍身上,一下、二下…李铁棍一声不吭的受着,“嘭”,脑袋上的巨响充斥在他大脑的每个角落,这似乎打到了他大脑的某个开关,他脑海里想起土蛋的耀武扬威,自己娶瘫子的话,土蛋亲昵的搂着王妮子。“啊!”猛然起身,一个不留神,王土蛋被推倒在地,李铁民顺势骑在了王土蛋的身上,似乎知道自己占不了多久额上风,握着拳头李铁民狠狠的走着王土蛋,每一拳都往眼睛上抡着,王土蛋的两个眼睛深深的凹陷,鲜血喷薄而出,不省人事。听到声响的王妮子打开门,看着两个血人,直直的向后倒去。听见声响的老太太紧皱眉头,着急的喊:“土蛋!妮子!外面出什么事了?”


李铁民看着躺在地上满身是血的王土蛋,又看了眼王妮子,他起身费力的将王妮子拖进屋子里,在屋里找了一圈,撕了王妮子身上的衣服将王妮子绑了起来,又用布条将王妮子的嘴巴勒了起来。做完这一切去院子里捡起了丢在地上的镰刀去了老太太屋里。老太太已经艰难的从床上蠕动了下来,离门口还有几丈远,听见脚步声,低头生气的说:“你这孩子,没事就不能说一声吗?你娘我容易吗?快把俺弄床上去,这生娃娃也用不着这么大动静啊!俺…”话还没说完一把镰刀从后脖颈狠狠的戳破了她的喉咙,鲜血不断地流出,李铁民依旧没有放过她,镰刀依然在狠狠的戳着,老太太用到死都没有看清是谁杀死了她。李铁民用被子将老太太包裹了起来扔到了床上,不掀开被子,就像老太太睡着了一样。


李铁民奋力的拖拽着王土蛋,沉重的身躯让李铁民气喘吁吁,大半天才挪动了半米。似乎想到什么,扔掉王土蛋的双腿,李铁民拿起镰刀勾在了王土蛋的脑袋上,左脚揣着脑袋,右脚揣着肩膀,双手奋力的手里的镰刀,稍稍用力,王土蛋的脑袋就滚了下来,接着,是胳膊、腿,支干。李铁民拽着耳朵、手指、脚脖子等一点一点的扔进了王家的井里,又在院子里铲了些新的泥土盖住了地上的血迹。


在这个安静的夜晚,王家也归于平静。老太太安静的躺在床上,就像回到了白日土蛋未归家,妮子上了山,老太太独自一人闭目养神的时光。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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