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男,44岁,1962年元月16日初诊。病史:失语四月余。四个月前,因情志大伤,突病暴哑,不能言语。然听力正常,言谈交往,皆代以书面。病后虽多方求医,中西药并进而罔效。患者焦虑不安,苦恼非常,以致胸胁不舒,眠差梦多,纳食无味,大便微干,小便略黄。见其面色无华,精神萎顿,忧郁烦躁,舌质偏红、苔薄黄欠润,脉弦数。证属肝郁化热,结于喉窍,语言闭塞。治宜疏肝清热,通窍解语。处方:柴胡、白术、薄荷、细辛、菖蒲各3克,青皮、蝉蜕、郁金各6克,山栀子、连翘 、茯苓各9克,三剂,水煎服。 20日二诊:药后睡眠转佳,夜梦减少,胸胁不舒,烦躁易怒等均明显好转,唯仍不能言语。舌淡红、苔转薄白,脉弦。此乃肝郁渐解,郁热已清,上方去栀、翘,续进三剂。 23日三诊:语言如故,余症好转,遂改用针刺治疗,取哑门穴,捻转进针,平补平泻,启针时有意强行刺激,患者急呼“痛”!顿时语言恢复而痊愈。 按:本案致病原因为情志所伤,故先疏肝解郁,以治其本;继则致力治哑,专治其标。《灵枢·杂病篇》有厥气走喉而不能言。厥气者,肝也。情志不舒,厥气上逆,结于喉窍,而致无语。实属致病之本,失语确系其标。标本既明,从本图治,乃治病必求其本之要诣所在,故获奇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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