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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在夏季，心里便愈发觉得四季更迭的美妙，春日里看繁花似锦，秋日里赏落叶缤纷，冬日里享白雪漫漫，世间万物因季节更迭而轮回变化，每一瞬间因稍纵即逝而弥足珍贵。 进入四月，朋友圈被乡野间盛开的各色春花霸屏，林芝的桃花，日本的樱花，荷兰的郁金香，南加州的野花，甚至还有别人小区里的迎春杜鹃紫藤梨花栀子花，毫无参与感之下，让我想起了地球的另一端。南半球的人间四月天，虽然没有一树一树的花开，却有一树一树的缤纷，另一番的灿烂。 很难定义去年此时的新西兰之行，出发在初秋，却又不是单纯的追秋，太多的因素干扰着我们的行程，有时是在追光，我们会因为一日的极光指数突高而长途奔袭数百公里追逐极光，我们也会因为几日的天气预报动态而迫不及待地逃离雨区追逐阳光；有时只是随性，我们会因为喜欢某一地方而额外停留或再次折返，也会因此而错过一些可能会喜欢上的地方。一篇散记，记录在这一场散漫的旅行中，在南半球的人间四月天里，我们遇见的新西兰南岛灿烂秋色。 1 旅行开始于断舍离之后的一车一帐篷， 以及蒂卡普 (Tekapo) 湖畔一场猝不及防的秋雨，无奈心中忐忑多过兴奋，狼狈之余第一次觉得，旅行像是练级，磨难重重，但也经历满满。幸好次日清晨有阳光迎接我们，至今仍清晰地记得，那日在阳光下的早餐，牛奶麦片和白煮蛋蘸酱油，竟也很满足。虽说这句话放在开头并不合适，但还是不自觉地联想到：Every story has a happy ending. If it's not a happy ending, it's not the end of the story. 我们在蒂卡普 (Tekapo) 只是路过时的短暂停留，离开前随意地在湖畔走了走，树叶已经开始泛黄，阳光下是翠绿浅绿嫩黄到金色的过渡，是初秋吧，一日一日会是不一样的色彩，真想日子可以跑得慢一点。 再次回到蒂卡普 (Tekapo) 是十余日之后，一个关于极光的偶然，虽然因为满天乌云和极光擦肩而过，我们却遇见了秋意正浓的蒂卡普。刻意避开了熙熙攘攘的打卡景点好牧人教堂 (Church of the Good Shepherd)，并不是石头小教堂不美，只是想远离人流静静地享受秋色，于是闯进了小镇东侧湖畔的金色小树林。除了我们，只有远远山坡上，一对老夫妇在捡松果，想必是要留到不久的冬日丢在壁炉里烧，想想也是一桩惬意美事。我见石桩上散着落叶，随手拨弄出了个心形，爱上这里的秋天很容易。 又刻意避开了热门的咖啡馆 Mt. John 山顶上的星空主题咖啡馆 Astro Cafe，说实话还挺怀念曾经坐在玻璃房子里喝 Flat White 的时光。这一次，我们绕到了山后，本想去探访另一个湖 Lake Alexandrina，但没有找到合适的公路，最后还是停在了蒂卡普 (Tekapo) 的西侧湖畔，这里刚好可以望见湖心的小岛。 这一带的秋色更浓烈了几分，枯枝渐显。站在树下抬头仰望，落叶随风旋转，一阵恍惚间缓急交错地飘下，我想要定格它在空中最美的姿态，却总是捕捉不到，最后也只能任由其淹没在一大片金黄中。 2 奥塔哥地区 (Otago) 有一条全长超过一百公里的骑车健行步道系统 (主要是设计给山地车使用的) —— Queenstown Trail，连接着皇后镇 (Queenstown)、箭镇 (Arrowtown)、以及卡瓦劳河谷 (Kawarau Gorge) 所在的吉布斯顿地区 (Gibbston)。我们既没有骑车也没有徒步，而开着车把这片区域绕了一圈。 皇后镇 (Queenstown) 郊外的 Shotover River 几近干涸，却仍丝毫不影响这份浓浓秋意下的绚丽，丝丝泛着微蓝的河水反倒更显珍贵。有人甚至在干涸的河床上遛起了狗，那般自在，让人羡慕。是个阴天，本想着等天晴时再去一次的，最终却没有在秋天结束前等到，不是没有晴天，而是晴天时我们有了其他的目的地，此时再回过头看，其实那个阴天也还不错。很多事都是这样吧，如果没有下一次，会不会后悔这一次没有用尽全力？
我胆子小，打死也不会想要蹦极，却在两次到新西兰时都去了世界蹦极的发源地卡瓦劳河谷 (Kawarau Gorge)，只因为这河水峡谷的颜色实在太迷人，尤其是在满目金黄秋色的映衬下。
记得小时候听侯湘婷的《秋天别来》，我给自己起过一个带 “秋” 字的笔名，说不清楚当时为什么会喜欢秋天，多少有点 “为赋新词强说愁” 的意味，但也道不明为什么收获的季节却要和离愁联系在一起。现在仍喜欢秋天，更多是因为眼前所见的绚烂，即使秋风萧瑟，绚烂如此短暂。要说新西兰最绚烂的秋景，还真是非箭镇 (Arrowtown) 莫属，这个背靠着皇冠山脉 (Crown Range) 的旧时淘金小镇，每每到秋日时节，便被漫山遍野的五彩林包围。在这里有个未完的心愿，那就是要在恰到好处的时间，在箭镇郊外的营地里露营，想像着把帐篷搭在落叶缤纷的童话世界里，会很美吧。
3 新西兰南岛的人间四月天里，怎么能少了我最喜欢的小镇瓦纳卡 (Wanaka)？瓦纳卡湖中有一棵孤独的树，因其形态优雅，常作为瓦纳卡的标志性景观出镜，被称作 'That Wanaka Tree'。只是晚了那么几天吧，错过一树金黄，徒留一树空枝桠，但风骨依存，岸边落叶自然形成一道 “小堤坝”，仍是在秋日里。
实际上，很难数出秋日的景点一二三，湖畔大树下有了落叶的装点，在有心人的取景构图里，定格的就是一幅幅赏心悦目的秋日美景。(没错，夸的就是 Jerry \(^o^)/。)
在瓦纳卡露营的那天，宝瓶座流星雨大爆发，夜里有霜冻，冷到睡不着，刚好跑到湖边一边跺脚一边数流星，不到一小时内数到 35 颗流星划过天际。仍记得十年前，半夜跑出宿舍和你一起在篮球场上等流星，却颗粒无收，如今，终于实现和你一起看流星雨落在这地球上。照片虽然没有抓拍到流星，但银河、淡淡的极光 (或天光？傻傻分不清楚) 和瓦纳卡优雅的湖中树放在一起的画面，很梦幻。
▲ 很有趣的是，对比之前第一张清晨拍的 'That Wanaka Tree'，会发现树上三只小鸟的位置几乎没有动过，原来鸟儿在那睡觉呢。早起的鸟儿有虫吃，这三只可真够懒的。 ※ ※ ※ 最后，为了不辜负日出而作，日落也不息的 Jerry，还有一些没能被我塞进上文的秋景。
▲ Wairepo Arm, near Twizel.
▲ “春江水暖鸭先知”，那秋天呢？@Wairepo Arm, near Twizel.
▲ 新西兰公路边最常见的防风林 @Gibbston.
▲ Gibbston.
▲ 晚秋 @Glenorchy.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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