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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上海│弄堂里的游戏童年

 zzpyh 2018-09-04


我们小时候,没有游乐场,没有游戏机,没有手机游戏……,只有“弄堂游戏”。


在“弄堂游戏”的陪伴下,几代人度过了自己的童真岁月,童年游戏带给他们简单,淳朴的快乐,也为他们的心灵涂上了一层明亮的底色,滋养了他们一生。


“跳橡皮筋”


那个年代,上海的很多家庭父母都是双职工,儿女三五个,而父母对儿女的管教一般都采取“放羊”的战术,于是,弄堂成为了孩子们活动的场所,游戏天地。跳橡皮筋是女孩子的游戏项目,既可以多人玩,也可以一人玩。人多的时候还会分成两个队比赛。


那年代到文具店或烟杂店里买橡皮筋,大约是一分钱两根或两分钱三根,那时上海的小姑娘一般都是扎两条小辫,前额有一些刘海。而扎小辫用的橡皮筋往往可以积攒下来,串起来,做玩具。后来条件一点点好了,变牛皮筋,牛皮筋后面再变彩色牛皮筋,彩色的价钱最贵。


那个年代跳橡皮筋是一种很廉价,甚至几乎是零成本的游戏道具,但是长长的橡皮筋牵动着姑娘们的快乐的神经,跳得好的小姑娘不但会得到女孩们的仰慕。而包括跳橡皮筋在内的很多儿童游戏其实本身就是体育运动,对孩子们的身心健康也很有好处。


“打弹子”



那个年代,男孩子最常见的弄堂游戏之一就是打弹子。那些年里,许多男孩的口袋里、书包里都少不了有几颗花花绿绿的小小玻璃球。弹子有白弹子、花弹子,有小弹子,各种各样的弹子,价钱也不一样。有好的,有的只有五彩的三彩的还有呢就是单色的,压五弹,还有就是水晶弹。一分钱一粒,便宜得很。


过去的孩子放学了、回家了,就会三五成群地在弄堂打弹子或者玩别的游戏,那时候的孩子不用去补课,也没有家教,父母亲当然也希望自己的孩子好好读书,不过他们也同样希望看到自己的孩子快乐地玩游戏,健康地长大成人。


“糖纸头”


如今很多上海的中老年人对自己儿童年代还有一个难忘记忆,就是收藏各种花花绿绿的糖纸,小时候的爱吃糖和收集糖纸,是很多人甜蜜的回忆。


那个年代老百姓的生活水平还比较低,一般到了过春节,父母亲才会去买各种包装华丽的糖果。小孩子一般向父母亲提要求,让他们去买高级的什锦糖,因为一方面是糖的口味各有不同,另一方面各式各样的美丽糖纸也能满足孩子们的收藏欲。那个时候最好的是上海大白兔奶糖。到后来开始才有玻璃纸。铺好了就是放在书里面,把它当书签。



“香烟牌子”


女孩子把甜蜜保留在花花绿绿的糖纸中,攀比、失落、满足……杂陈在她们童年的记忆里,对于男孩子而言,有一样东西更为他们看重,这就是香烟牌子。


香烟牌子是以前香烟包装里的附送物,常画有一些历史人物或名著人物等,比方说《水浒传》里面一百零八将,你凑满一百零八将一套,可以奖励你多少多少东西。一般为邮票双倍大小。


对于这些不敢抽烟又向往成人世界的毛头小子,收藏香烟牌子,和同龄人比试,无疑是一种极大的满足,跟糖纸一样,越是高级的香烟牌子,越能显示出拥有者的身价。而飞香烟牌子也要有一定的技巧,有时候还要在道具上下点功夫才能出奇制胜。


“扯铃”


在当年的弄堂里,有一种游戏是先闻其声,再见其物。这在北方称为抖空竹。南方叫扯铃。扯铃这种玩意儿当年上海的城隍庙和其它的一些商店也有得卖,价钱也不贵,不过对于当年的很多上海家庭来说,并没有为小孩买玩具这一项目的。于是孩子们要想玩扯铃,就得就地取材,找来扯铃的替代品。扯铃在这是一种需要苦练的技巧性游戏,杂技表演也有这个项目,当然杂技演员的扯铃水平要高多了。



“挑线绷”


那个年代弄堂里长大的孩子,随处可以获得一份童真童趣,生活中的一切都可以当成玩具,比如用自己的两只手,十根手指,再加上一根的线绳,也能玩出花样,其乐无穷。这就是过去上海小家伙常玩得“挑绷绷”的游戏。


挑绷绷也有游戏规则,先是由一人用线绳穿于手指上,然后后另一人再从其手上将线绳“挑”过来,以此往复,一直到某人无法再“挑”,一挑就散为止。现在看来,挑绷绷也是一种益智类的游戏。那些年还有这么一说法,说小孩挑绷绷就会下雨,当然这一点科学根据也没有,不过是说说而已。


“踢毽子”

踢毽子是过去年代孩子们最流行最普及的游戏之一。冬天的时候,就穿棉鞋,踢起来很方便,可以踢100个。这个时候也蛮有劲的,男的女的都会踢。 


毽子要踢得好, 脚法很重要,然而毽子本身的制作也很重要。那个年代毽子都是孩子们自己动手制作的。做一个漂亮的毽子首先需要找到漂亮的鸡毛。有的孩子家里不杀鸡,小孩子们就会到弄堂里去侦察,看谁家的公鸡漂亮,偷偷地去拔活公鸡尾巴上的毛。有的孩子比较文明,跑到小菜场去讨。不过从上个世纪的50年代末起,上海大搞爱国卫生运动,市区规定不准养鸡养鸭,做毽子的原料发生了问题。于是小孩们灵机一动,想到了家里那种弹灰尘用的鸡毛弹子。


做毽子不仅需要鸡毛,要做好毽子,底座也是蛮讲究的,需要找老的铜钱或者有一定厚度的圆形铁皮,包括插鸡毛的羽毛管子。就是这个自己动手制作的小小毽子,成为了那个年代上海弄堂的孩子们最热门的玩具和游戏,男孩子玩,女孩子也玩,一个孩子在玩,一群孩子在围观并大声地报出数字来,看谁踢的次数多,看谁的毽子最后落地,谁就是最后赢家。


“滚铁圈”


那些年上海的弄堂里还有一项男孩子喜欢玩的游戏,那就是滚铁环,也叫做滚圈子。以前有三种,一种是马桶箍,就是马桶一个箍,把它拆下来没有用的,薄得很的。第二个叫脚桶箍,到最后后来弄到自行车的钢圈,钢圈嘛,那个大了,拿一个竹子,拿一个棒头,当中这个钢圈外面有一条槽嘛,正好推到这个槽子滚,这个就需要力道大了。那些年男孩儿们滚动着一个个小小的铁环,一路追逐狂奔,滚铁环成为当年弄堂里最常见的儿童游戏,有的小孩还一发而不可收,把铁环从弄堂里滚到了马路上。



“抽贱骨头”


当年弄堂里的男孩子玩的游戏除了滚铁环以外,大约就是抽贱骨头了,北方人叫打陀螺,上海的小孩就称之为抽贱骨头。那个年代包括贱骨头在内的很多儿童玩具一般都不商店里买来的,而是小孩子自己动手做的。用拖把的柄啊,用粗一点的拖把柄,然后呢用刀削,有的时候不小心的话,把这个手都切破了,然后自己用红药水包扎一下,那么做成螺旋形状。好一点呢,上面打一个眼子,拿个剪刀就在这个眼子里面摆个铁弹子,修自行车的地方有轴承,轴承上面的有弹子,用榔头敲进去就好了,这都是自己做的。


这也许是一种最能宣泄情绪的弄堂游戏了,小孩子手持一根短棍,棍子扎上一段绳子,不停地去抽打旋转着的贱骨头,比赛的赢和输就是看贱骨头旋转的时间长与短。


“造房子”


那个年代,弄堂里的女孩子还喜欢玩一种叫“造房子”的游戏,也有说成是“跳房子”。这种游戏的发明可能和上海的孩子对房子的渴望有些关系,那些年上海住房紧张,要改善居住条件很不容易。不过在游戏里模拟一下造大房子住大房子,那也还是会让人愉悦的。


造房子的游戏可以说是一种最廉价的游戏,只要一支粉笔和一块小石头就可以玩起来了。孩子们也可以在弄堂的水泥地上画出一个个方格子,作为楼房里的一层层房间,然后金鸡独立地把一粒小石块踢到正确的格子里,人也跟着在各个格子里跳来跳去的。虽说廉价,但要选择一种可以掌控方向的原材料来做结子也不容易,有些女孩子把零星无用的算盘珠子、纽扣穿成一串充当结子,有的找不到材料,只能自己动手做一个结子。



“玩掼结子”


掼结子的游戏就是把一个小沙包扔向空中,在小沙包自由落体的时候,要快速地把桌面上的骨牌翻成各种形态,然后再把小沙包接在手心里。就是说,一只结子扔得高一点,下面麻将牌呢,就翻白翻黑,翻实翻黄,那么再抓这样。这个玩得老有劲的,真的玩得是废寝忘食的。


做这些小沙包虽然用不了多少布,不过在那个买布凭布票的年代,在那个精打细算的年代,妈妈们会想到这块小小的布还能用来打个补丁呢。做个结子要好几块布头呢,都是五颜六色的,没有一块整布头的。


做结子解决了布的问题,还需要有填充物,小孩子首选用米或者黄豆填充,于是孩子们盯上了家里的米缸。米觉得浪费,大家就用黄沙。


在“弄堂游戏”的陪伴下,几代人度过了自己的童真岁月,童年游戏带给他们简单,淳朴的快乐,也为他们的心灵涂上了一层明亮的底色,滋养了他们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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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看懂上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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