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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望舒:一生都在行走的雨巷诗人

 山湖微波 2018-09-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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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稿邮箱:wangyk172@163.com

八十年前,杭州诗人戴望舒写出了他的成名诗作《雨巷》。


撑着油纸伞,独自/彷徨在悠长,悠长/又寂寥的雨巷

我希望逢着/一个丁香一样地/结着愁怨的姑娘......


是年,戴望舒23岁。

从戴望舒本人的照片看,儒雅中不乏师气,而且长得还比较大气。其实戴诗人有一脸的麻点,那是小时候得天花而留下的后遗症,只是照片上看并不明显。戴望舒的朋友说,他长得像个运动员似的,跟徐志摩完全是两个类型。

丁香一样的姑娘,在他22岁时遇到了,这就是他的初恋情人施绛年,当时她只有17岁。

施绛年是诗人的同学兼好友施蛰存的妹妹,当时戴就住在上海松江施蛰存的家里,与施姑娘可以说是朝夕相处,于是诗人向美人发起了进攻,但又没有实质性的收获,诗人决定铤而走险。有一天,在两人的散步中,戴望舒突然在施姑娘面前跪了下来,说不嫁给他他就要自杀了。施姑娘说那好吧,订婚是可以的,但你得答应我去国外留学的条件。

法国的生活,成就了翻译家的戴望舒。但是因为不去听课便就没有学分,所以他去留学但没有取得什么学位。但是没学位并不代表他没学到东西,通过这两年,他成为了一名翻译家。

两年之后,三十而立的戴望舒海归回国,但施姑娘并未履行诺言。据说诗人出国不久,施姑娘便爱上了一个冰箱推销员。一怒之下,诗人当着很多人的面给了施姑娘一记耳光。

一记耳光,耳光响亮,刮走了第一位丁香一样的姑娘。

这个时候又有朋友出来说话了,这个朋友就是穆时英,当时也是著名的现代派小说家,他把自己的妹妹穆丽娟介绍诗人。她比诗人整整小一轮,她对诗人完全是仰着脸看的。

1936年,诗人与穆美女结婚。

这第二位丁香一样的姑娘,很有点得来全不费工夫之感。一般来说,诗人的问题总是在结婚以后出现。正如得不到的才是最香的一样,热情过后,一切便被打回原形。诗人还是忙于自己的事务,很少关心,更谈不上疼爱妻子。穆丽娟的年纪还处于要人疼要人爱的,可是诗人的脑子里却还是第一个丁香——施绛年。后来由于上海沦陷,诗人又不愿像大舅子穆时英那样投靠日伪,他和家人住到了香港。

再后来,丈母娘去世,诗人怕妻子一去不返,所以瞒着死讯,等妻子知道真相后,一切为时已晚。料理完母亲后事,穆便滞留在上海。期间一朱姓青年坚持不懈地写信求爱,每天一束鲜花,终于打动穆,于是便开始了约会。

当戴知道后赶忙从香港赶到上海劝说朱姓青年,结果这小子识大体,据说后来他从此走上革命道路,进大别山打游击去了。

大学生走了,而穆的离婚要求不改。于是他又使出当年对施姑娘的撒手锏,又威胁着要自杀,并给穆写出一遗书。穆丽娟收到信后当时是慌神了,便去找诗人的姐姐,可是连姐姐也不相信弟弟会真的自杀,说戴望舒已经自杀过一次了,他是死不了的。终于离婚就成了事实。

两位丁香一样的姑娘,一位跑走了,一位得到了之后又跑走了,两位都是结着愁怨的。

不过很快的,诗人又遇到了第三位丁香一样的姑娘。她叫杨静,比诗人小21岁,这是1942年5月。跟前两位丁香相比,同样漂亮有气质。后来这第三位丁香为诗人生下两个女儿,但最后还是跟别的男人跑了。于是诗人只能跟杨静离婚。

所以我们说,诗人一生都没有走出他的雨巷,一生都只爱一位叫丁香一样的姑娘。这位丁香姑娘,你可以说是施绛年,也可以说就是穆丽娟和杨静。而通过诗人的恋情和婚姻史来看,这丁香一样的姑娘,又只有在诗歌中才有,她是诗人创造出来的形象,是爱之女神。

1950年,诗人在北京去世,他去天堂寻找丁香一样的姑娘了。在天堂,在杭州,在杭州的大塔儿巷,那条悠长又寂寥的雨巷,早年他从这里走出去寻找,寻找丁香一样的姑娘,现在我相信诗人一定又会从天堂回来看过杭州的故居了,虽然那里已变成了公寓楼了。

杭州诗人戴望舒的爱情之旅,看似见一个爱一个,其实他只爱一个丁香,一个诗歌中的丁香姑娘,所以我们要说诗人一生都没有走出雨巷,一生都行走在雨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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