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击中灵魂的声音

 刘耀兰图书馆 2018-09-09
刘耀兰
 
       我喜欢这样的声音,能击中灵魂的声音。
     “you  and  me……”当奥运会开幕式上布莱曼唱出这一声时,我突然感觉到心猛地被电击了一下,心底里那些坚硬的东西慢慢在融化,渐渐生出绕指柔情。原来,尽管我们语言与肤色不同,但我们的爱是相通的,传达爱是所有民族最为动人的声音。我以前并不了解莎拉.布莱曼,知道大众把她比作“月光女神”那是后来的事,并没有先入为主的铺垫。当她完整地唱完这首歌时,我早已是泪水满面,心里早已默认她就是女神。
       我们的汉语是世界上最为生动丰富的语言,可我此时不想用它来渲染她那歌声如何引人入胜,我也反对人们把她的歌声比作莱茵河上的女妖罗雷莱的歌声。她的歌声是圣洁的,是没有被尘世所浸染的纯净,她吸引人的也不是带着那些世俗的浸淫,是无法用语言来描述的天簌,是人世最难得的柔情。它柔和,是抵达每个灵魂中与最为脆弱和柔软情愫的有力碰撞,听到这样的歌声谁说不是难得一遇的缘分?古人云:“志感丝篁,气变金声。”原来音乐是可以这样直达灵魂深处,是这样能够击穿一颗坚硬无比的心灵。
       我还听过汉宫秋月,听闻过在深宫冷闱里孤独者与寂寞月亮的低吟,目睹过青春成秋光般双鬓的流变与嬗更。高深大院里,不闻秋蝉的鸣声,只嚼恨着生之苦短,一架寒琴苦筝在暗夜里如泣如诉的呜咽飘过几千年的红尘,直到如今仍有双飞的冷蝶说着“梁祝”的传闻,是恋爱的人不忍寒彻骨髓里的空衾孤枕……只要听到这声音,你多愁与善感的是穿透几千年世俗的期盼与悲切交结的凄清。然而,那些颤音里,柔情依旧,对爱的期盼永远都不陌生。
       我听过秋江夜泊。残月当空,白水如练,衣袂剪成秋天的颜色,那如花素面早已历经沧桑,如一江春水期待着舟楫畔削瘦身影的凄切。尘缘未尽已尽,只待启封的篾言与决绝。流水依旧,楼台舞榭,歌声彷徨,前世约定换今生屈辱的敷衍,忍把三生石上的誓言换了隔江后庭花者的自责。因缘未了还是了了,那歌声不再只为君独唱,眉睫处也没有了盈盈秋波,销愁的只有来世里恩爱的轮回暇想,还有,还有那无人处声声的泣血。那一声声的凄苦,将寂寞留给来世,将是非留与后人评说。弦外我能听到,无奈后还有爱火并未熄灭。
     渔舟唱晚,是一曲幸福的晚归图。落日熔金,彩霞连天,水天寥阔。鸥鹭低飞,鱼虾满载,丽影婀娜。我知道你在岸边翘首,还有那绕膝的儿女骑坐在门槛,清冷家里等待着暖窝。青瓦上等待着一缕炊烟,等你的茅屋有呢喃的燕子穿梭,人生如梦,世事艰险,愁绪里只是眉头那淡淡的一抹。只因有你,驾渔舟,回到我的身边将一身疲惫拌落。因为有你,哪惧茅屋为秋风所破,因为有爱,怎不在滚滚红尘中且蹈且歌。
      十面埋伏,乌云滚滚,一代枭雄,霸王血如花般腾起。四面楚歌,铜琵铁琵,流泪的河东父老,还有你那至爱的虞姬。你不甘地倒在江东,不甘在历史的狭窄处将你的英名落笔。后世的琵琶,弹响着是不屈的声音,是千百年来一个个血性男儿在吻刃殉你!
      我爱这些千古不变传递爱与不屈、让世界充满和谐与友爱的声音。

2009年12月3日《安溪乡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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