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次最美丽的私奔故事分别发生在西汉和隋唐之际。两个故事可以合称“红拂绿绮”,里面分别说的是中国古代最美好的两个私奔故事。
“红拂绿绮”中的“红拂”是讲,隋唐之际有一位沦落风尘而不染淤泥的奇女子,名叫红拂。红拂女本姓张,原名张出尘(一说张初尘),在南北朝的战乱中,流落长安,被卖入隋司空杨素府中为歌妓。因手执红色拂尘,故称作红拂女。

红拂女身处杨素府中,一颗芳心却被同在隋朝为官、孙武孙膑以来最伟大的军事家李靖所征服,毅然与李靖私奔而去,帮他红袖添香,帮他养育子女(传说中的哪吒就是其中之一),成就了一段成功夫妻令人钦羡的鸾凤和鸣。后来李靖在人间功德圆满,更是成为玉皇大帝座下最有威势的人物:天庭最高军事指挥官、托塔天王。红拂的概念具象化一下,用“红袖添香”藏头诗表述红拂私奔的场面和迫切心情,就是:
红拂策马出碧湖, 袖袂飘风掠青竹, 添簪不惟情丝乱, 香溢马蹄汗彻书。
红拂女为李靖“红袖添香”
“红拂绿绮”,中的“绿绮”讲的是武帝时期汉赋大师司马相如与卓文君的私奔故事,“绿绮”是这场美丽私奔中的一个关键道具。
“绿绮”是汉代著名文人司马相如弹奏的一张琴。
虽有情变之说,但故事的开端还是让人歆羡。
司马相如原本家境贫寒,徒有四壁,但他的诗赋极有名气。梁王慕名请他作赋,相如写了一篇“如玉赋”相赠。此赋词藻瑰丽,气韵非凡。梁王极为高兴,就以自己收藏的“绿绮”琴回赠。“绿绮”是一张传世名琴,琴内有铭文曰:“桐梓合精”。相如得“绿绮”,如获珍宝。他精湛的琴艺配上“绿绮”绝妙的音色,使“绿绮”琴名噪一时。后来,“绿绮”就成了古琴的别称。

司马相如“凤求凰”
一次,司马相如访友,豪富卓王孙慕名设宴款待。酒兴正浓时,众人说:“听说您‘绿绮’弹得极好,请操一曲,让我辈一饱耳福。”相如早就听说卓王孙的女儿文君寡居在家,才华出众,精通琴艺,而且对他极为仰慕。司马相如就弹起琴歌《凤求凰》向她示爱。文君听琴后,理解了琴曲的含意,不由脸红耳热,心驰神往。她倾心相如的文才,为酬“知音之遇”,便夜奔相如住所,缔结良缘。由于司马相如空有才艺却无钱财,为生活计,卓文君便放下了富家千金的架子,为了相如而当垆卖酒。
垆边人似月,皓腕凝霜雪。
这两句词本来说的并不是卓文君,但用来说卓文君却再恰当不过,雪樵以其为意,纳为藏头,作诗记录那段文君为相如甘于奉献以及二人相濡以沫的日子。
蜀都忆旧
——卓文君和司马相如在私奔的日子里
垆前犊鼻省风月, 边橱勾漏知新朋; 人面无饰可沽酒, 似云青丝落闲筝; 月影斜扫小窗下, 皓齿正契兰蕙风; 腕悬非为缁衣破, 凝眸只关诵诗声; 霜痕莫上相如顶, 雪肤为露第三更。
简释:
上面藏头诗说的正是两个人私奔以后无以为家,在成都街头当垆卖酒的那段趣事。
犊鼻,是汉朝巴蜀地区对半截裤的叫法,相如帮文君卖酒时常穿,借指相如。
勾漏,古代的计时器,此处代指时间已经到了客人上门时候。
闲筝,指“绿绮”琴,两人为生计操劳,无暇顾及抚琴传情。
缁衣,黑纱素服,代指私奔前文君新寡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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