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我认识的网络作家朋友里，阿越是学历最高的一个：湖南师大的历史学硕士，四川大学历史学博士。那么问题来了，当一个搞历史研究的专家去写穿越小说，会是什么样子呢？这是很多人关心而且好奇的问题。阿越用他那部气势恢宏的长达300余万字的长篇小说《新宋》回答了这个问题。 作为穿越小说的一代开山之作，无论是传统的评论家还是普通读者，《新宋》是公认的最为严谨的一部，小说涉及到的每一个细节，都最接近历史的真实。在阿越的《新宋》和《新宋小说》两个百度贴吧里，有接近1700万个单独的贴子在讨论这部小说和作者（已经相当于一个中型网站所有帖子的总量了。），其中有相当一部分就在讨论阿越小说细节的处理。 阿越说，“通过这本书，要向读者展示一个更真实的幻想世界。作为架空历史小说来讲，这是非常重要的一个方面，因为，它首先是历史小说。我想精确性也好，真实性也好，都是很关键的。作者必须做出的巨大努力，便是处处做小心的考证，尽量处理好每一个细节。” 肯定有人质疑，哎哟我去，这还是网络小说吗？事实上它就是，只是出自阿越之手。 比如在这部作品中，主人公石越来到古代，带去了制作座钟这样一种技术，那么，关于座钟的各个方面，包括它的价格，都要写得很清楚，是不能一笔带过的。阿越还特地为此作了一个注：“关于座钟的价格，我考虑了一下，最后定为三百贯。北宋的三百贯，相当于王安石一个月的俸禄（不包括奖金、福利、津贴），相当于一个知县十个月的俸禄（不包括他七顷以上职田的收入），这个时代，座钟主要是一种奢侈品，但是一个普通的座钟，对于俸禄收入丰厚的官员来说，并不算是奢侈。著名的沈括所买的梦溪园圃，花了三十万钱，也就是三百贯。苏轼和程颐都有以数百贯买田的记录，苏轼大约是十顷左右，若是良田，约四五顷；而程颐是买了二十余顷无主荒田。虽然数百贯具体是几百贯不详，但我们约略可以感觉到当时大宋的物价。” 还有一个地方，提到了有关人物的处置问题。阿越也十分负责任地向读者作了交待：“周邠：小说中人物，十分之七八，虽是小人物，往往也是史册实有其人的。周令之事，有苏轼《立秋日祷雨宿灵隐寺同周徐二令》诗为证。当时仁和令为徐畴，小说中以李敦敏为知县，仁和是否并有知县与县令，不暇细考。故不再写徐畴。同样，熙宁六年两浙路提点刑狱是何人，一时无法证实，但是熙宁七年是晁端彦无疑，此人与苏轼有诗词唱和。故仍假定此时晁某为提点刑狱。” 好一个“史册确有其人”！这样的考证，在《新宋》中比比皆是，从官制到礼仪，从庙堂到勾栏，都努力进行着准确的描写。 阿越在写《新宋》时给人的感觉，仿佛他的最大担心，就是历史知识的缺陷，怕在这方面被人笑话。但是，这不仅仅是一个纯技术问题。无论怎样，《新宋》走出了硬伤困境，它是一部充斥着才情的小说。从它的主题和叙事上看，不管他怎样关注技术，小说文本自身却会极其自然地偏离技术，朝着更微妙和更深刻的方向发展。阿越说，他并不是想赋予架空历史小说一个伟大的使命或者是沉重的主题。然而，《新宋》一旦产生了出来，就由不得作者了。它本身仍然被赋予了许多东西，那都是超出技术的，而成了文化的一部分，这可能是具有不同社会背景的读者更感兴趣的，也是它震撼人心之所在。 最后，如果让我来定义阿越，只有4条：一个牛逼的网文大神，一个严谨的学人，一个干净阳光的男人，一个值得深交的朋友。 阿越访谈录 阿越：历史穿越小说在网络小说中，是很早出现的一种类型小说，应该是在02、03年，甚至更早，就出现了大量的穿越小说，只是那时候我们习惯叫架空历史小说，在我创作《新宋》之前，网上就有很著名的几部穿越小说，比如比较早的《明日帝国》、《从春秋走向战国》，还有比较有名的中华杨的《中华再起》、酒徒的《明》等等，在那个时代，或者说网络文学的早期，历史穿越小说基本都政治军事类的，而且在当时的网文读者圈中应该是最有影响力的一种类型小说，比如说我们现在熟悉的订阅收费模式，最早就是《中华再起》这本小说开的先河，因为这本小说，出现了一个叫明扬的网站，然后才有各个网站纷纷效仿，进而开创了网络文学的一个时代。可以说，历史穿越小说在十几年前，对于喜欢网文的读者来说，影响力是无与伦比的。 所以，我在那个时候，也是很自然的读了很多的穿越小说，但那个时代的小说，因为处于一个开创期，不成熟的地方还是比较多的，而当时所有这类小说最大的特点，就是主角穿越之后，就复制工业革命，然后通过技术的进步，改变历史，几乎没有作者重视思想文化层面的改变才是最困难的，这种模式直到现在，还是本类小说中的一种很重要的流派，叫技术流，很直观的体现了我们当代中国人的科学崇拜或者说技术崇拜，所以也一直很受读者认可。另一方面，在政治方面，当时的小说，要么就复制美国模式，要么就是复制我们今天的中国模式，基本上也没有考虑过小说的历史时期的特殊性的问题。我读过一些作品之后，就自然有了一种不太满足，想要自己写的冲动，再加上当时我正在考中国古代史的研究生，有一道关于宋代的题目我做不出来，我当时很年轻，对自己的历史有一种幼稚的自负，觉得比较羞耻，就决定选宋朝写一本书，因为这样自己肯定需要查阅大量的资料，对自己是一种很好的锻练。就这样，阴差阳错，有了《新宋》这部作品。 阿越：历史穿越小说与历史小说最大的区别，我认为就是灵活性。历史小说，结局是早已注定的。比如我们要写北宋，就知道北宋必将灭亡，这样的悲剧性的结局，一方面少了很多悬念，让小说少了很大一部分的阅读乐趣，这等于是让我们去看一部早已被人剧透的电影，另一方面，对于历史小说来说，很多的读者是不喜欢读悲剧的。所以，历史小说的作者要想吸引到读者，就得在另外方面下功夫，甚至如果选择的时代不对，下再多功夫，也吸引不到足够的读者。但历史穿越小说来说，这些问题不存在，甚而变成了一种优势，因为历史已经改变，而读者的乐趣之一，就是在于看这部小说怎么样去改变那段结局。 另外，历史小说不管几分真几分假，作者总需要尊重历史。但历史穿越小说不需要，很多历史穿越小说，和历史其实毫无关系，只是借一个古代的噱头，但同样也有大量的读者并不在意。换句话说，历史穿越小说的“历史”，与真实的历史的关联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作者描绘的“历史”，要和读者心目中的所想像、所自以为的那个“历史”相契合。这是一个很有趣的现象，因为我自己也算是研究历史的，所以我一直都觉得这是一个值得社会史学者研究的题目，有某种程度上可以这么说，想知道中国人心目中的“历史”是什么样的，读历史穿越小说，就能觑见一二。也许你读完一部这类小说觉得很荒诞，但是，事实就是在一部分人的思想中，他们所了解的历史，就是这么的荒诞。虽然也有所谓好的历史穿越小说，比如说我的《新宋》，就是口碑比较好的，比较尊重历史，但本质上是没有区别的。这个“尊重历史”，也不过是恰好和另一部分读者心目中所以为的或者说所想要以为的历史相契合了。 至于小说的历史背景与人物的现代思想和观念的冲突，也是历史穿越小说的一个看点，有一部分优秀的作品，就是以这个为主要的卖点，在这方面写得特别好。但是这方面不是我的长处。因为《新宋》其实是伪穿越，我从一开始，就刻意的淡化了主人公的现代背景，对于他的现代经历基本都是略过不提。因为我想写的，是一部假如历史怎么样发展，就会怎么样的小说，穿越的主人公，只是我的一个引子，他的作用，是带去“假如”后面的东西。所以，他如何穿越的，我也根本不写，在当时乃至现在，这都是很另类的，但这是因为对于我这部作品来说，这是无意义的事。我的想法是给历史一些变量，然后摸拟历史如何发展，主人公就是那个变量而已。 阿越：这方面我相比其他作者还是有一定的优势的。因为我硕士、博士，所攻读的方向，都是宋史，而且都是做的熙宁、元丰时期的题目。我本人也受过比较专业的训练，所以别的作者要面临的问题是如何保证材料的真实性，我要面临的问题却是相反的，而是如何不要过份追求细节的真实性。举个例子来说，我写的对西夏、对辽国的战争，涉及到的陕西、辽夏、河北的很多古地名，因为习惯性的关系，我都几乎是一一考证，从《元丰九域志》查到《读史方舆纪要》，甚至还会查一些方志，几乎每个村名都有出处，明明知道毫无意义，只是耽误大量时间，但结果还是有病一样的去查证，并且乐在其中。又比如时间问题，哪个月有闰，哪个月大月小，我都是有一种强迫症一样的去查证，甚至连气候我都会习惯性去查证一下再写。这也是我现在正在努力纠正自己的。惟一能安慰自己的，就是这几乎是所有搞历史的人写小说的通病。 至于喜欢的历史著作，我只说历史类的小说吧。历史小说我最喜欢的还是二月河的《雍正王朝》，然后是《金瓯缺》，前者不管别人怎么褒贬，我认为在文学性或者说可读性上，目前为止华文历史小说尚没有超过他的。后者是真正的历史小说，尤其是作者几乎做到了让宋朝人说宋朝话这个奇迹，但可惜的是，作者犯了所有历史小说作者最爱的毛病之一，特别喜欢旁白议论，这是我自己深有体会的一个毛病，知之而不能改，所以这小说在可读性上，远不如《雍正》。 阿越：这对于网文作者是很正常的事，但对于我来说，是不可能的事。至少到目前为止，没发生过。我写作的态度就是：我只能写出我自己喜欢的东西。读者喜欢，那是我们有缘，不喜欢，是我们无缘，无法强求。 阿越：具体的时代背景确定在北宋熙宁年间，是因为我本人受柯林武德《历史的观念》的影响比较大，虽然现在史学界对他的观点批评也比较多了，但是我认为他的挑战-应对模式，还是有其意义。放在中国，我认为古典中国发展至宋朝，特别是熙丰变法的时期，也就是我们过去说的王安石变法时期，就是一次柯林武德所谓的挑战-应对的关键时期，因为中国面对这次历史的挑战失败了，所以从此彻底改变了中国历史乃至是世界历史的走向。所以，《新宋》的历史观，实际是基于唐宋变革论彻底成立这一基础的。唐宋变革论的核心论题是指宋代中国，正处于近世之前夜。宋朝实际上发展到了人类社会当时的最前沿，它所面临的问题，都是全所未有的，比如说真正的文官政府治理，真正的军队职业化，前所未有的市民社会，前所未有的商业活跃度，还有技术大爆炸等等，宋朝过了这一关，它就能进入到一个新的时代，完成一次文明的质变，但是结果它失败了。《新宋》实际上是探索这个历史时期的，假如我引入一些变量，宋朝能成功吗？ 阿越：《新宋》的主要角色，除了主人公石越，以及桑充国等有限的角色，主要都是历史人物。历史人物我基本都是先熟读他们的列传，然后再找笔记小说了解他们日常生活的一面，在心里勾勒出人物的形象，再开始写。至于主人公石越，其实就是我心目中儒家一些理想人物的集合，除了背景他是学历史的，和我自己没什么联系，所以基本上，我自己是认为《新宋》中配角写得更出彩。历史人物都写得比较生动的。而另外一些虚构的配角，我一般是在历史上找一个原型，或者是几个原型揉合起来进行刻画。 问：作为穿越小说的一代开山之作，《新宋》却没有过多的出现穿越者主导现代技术场景和历史的重大变动，有人认为主人公似乎逐渐被历史所同化，这样写的目的何在？ 阿越：因为前文所谈到的《新宋》是基于唐宋变革论的，所以技术这方面，自然就并非我的重点。而且一部小说，往往也反映作者的历史观。我们国人一般比较认同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生产力决定生产关系这些经典论述，所以对于科学技术特别的崇拜。但是我的历史观却并非如此，我认为历史是一个混沌模型，推动历史发展变化的，是各种不同因子共用作用的结果，这些因子包括生产力、科技，也包括思想、文化，甚至包括天气、地理，还有一些英雄人物，有时候还包括偶然，它们有些往这方面作用，有些往那方面起反作用，最终共同决定历史发展的方向与结果。其中诸如生产力、科学技术，在某些历史时期，或者说多数历史时期，都是比较重要的因子，它们能对历史的结果产生很大的作用，但是却不存在所谓的决定性作用。因为在某一些历史时期，起决定性作用，可能是地理，甚至可能是偶然。 因为这种历史观，所以我认为在某些历史时期，因为所有因子的作用力与作用方向都比较稳定，你就算把牛顿、爱因斯坦全带过去，也改变不了历史。比如十字军东征早期的中世纪，带多少科学技术，也改变不了历史，只能被历史抹杀，甚至让历史变得想像不到的扭曲。而在某些时期，一个小人物一个不经意的举动，都足以改变历史的走向。 熙宁、元丰的时代，处于什么样的时代？这是大部分国人都不清楚的。实际上，那个时代被称做“小百家时代”，那是一个质古疑经的时代，宋人在那个时代，正在重新解释儒家的经典，他们重义理而轻考据，把前人的经典当成粪土，用今天的话，那是一个思想文化大解放大革新的时代，所以，《新宋》里面，很自然的，会从思想文化入手，而不是从技术入手。小说中，写石越疑《古文尚书》，这种事，放在真宗朝，可能都没有人理，甚至有被人视为狂妄的风险，但是放在仁宗到神宗朝，那就是最自然不过的时尚，所有学者都干这个，连司马光这样相当尊重传统的人，也一样会疑经。 其实，对于历史穿越小说，作者写什么，不写什么，都反映了作者的历史观。特别是不写什么。这并非是作者想不到，因为现在是网络时代，作者想不到，他也会看别人的作品，还有读者会帮他想，所以不写，有时候也是有深意的。但这些，不可能反映在作品里面。因为小说不是用来说教的，小说说到底是用来讲故事的。《新宋》里面并非没有写技术，也写了一些技术的进步，但是这个一直不是主要的，那是因为我认为宋朝的主要问题不是技术方面的，而是别的方面的。 至于主人公被历史同化，主要原因是我本来也没太在意他现代人的身份。而且任何一个人，都不可能不被时代同化。 阿越：这个就是所谓的技术流。它是这类小说最早的流派，也是现在一直存在，未来暂时也看不到消失可能性的一种写法。对于网文来说，有什么样的读者，才有什么样的小说，不受读者认可的小说早就被淘汰了。而事实证明，这种流派相当有市场。简单来说，就是我们国人之中，对生产力决定生产关系这一经典论述的片面极端化认识、对科学技术的宗教式崇拜、理工科优越论、再加上纳粹崇拜，都是相当有市场的，甚至是很广泛的。所以，这种模板，注定它会契合很多读者的历史观。在我个人看来，存在即是合理。这样的模板，照样也能有优秀作品出现。关键就是科技树爬得好不好。 阿越：咳咳……这个其实有很多的原因，一方面是因为我骨子里算是一个完美主义者，我很小就算是一个文青，那时候很喜欢香港一个很小不为人知的流派，那个流派的作家写作的态度就是追求细节的绝对真实。我至今记得一个细节，就是据说那个流派的作家，如果写到笔下某个人物某一天在维多利亚公园的某长椅上坐着的场景，读者如果在那一天回到那个场景去看，就会发现完全是一模一样的。这样的小说创作理念对我影响很大，虽然说《新宋》只是一部网络小说，但坦白说，我心里面并没有网络小说啊传统文学这样的自我区分，我就是想写自己喜欢的东西。所以，虽然主要的情节完全是虚构，但在历史细节，我耗费了太多的精力。比如小说的某一个地名，可能微不足道，对于情节完全无影响，读者也会一略而过，但实际上却是我花了很多时间考证的结节，绝对真实。这样有点病态的追求，占据了我太多的时间，虽然我自己知道这样子不对，但是，我有一个很糟糕的毛病，就是常常知道自己的错误，却无力改正。 另一个原因，就是虽然我很喜欢写小说创作自己的世界，但我的理想是成为一个历史学家。在这十年里，考研，考博，读博。我无法象其他的作者一样专心致志于一件事。关于这个，对于一直支持我的书友，我心里是很抱歉的。毕竟我自己同时也是一个读者，对于更新慢的作者，不管有什么原因，我心里也是一样的怨念。 阿越：这个我说不好。作者的知识结构什么的，的确会对小说产生影响。但是不是学历史的写的历史小说就会好呢？这个我觉得不是。研究历史是一种天赋，写小说是另一种完全不同的天赋。我知道有不少历史学家也写小说，但是写出来的历史小说简直是惨不忍睹，让人不忍直视。相反也有历史常识都一塌糊涂，但写出来的历史穿越小说却让读者很喜欢的作者存在。所以，现在在写作的时候，我也是尽量提醒自己，把那个研究历史学的自己，与写小说的“阿越”，尽可能的区分开来。当然，我也知道完全区隔是不可能的。 阿越：坦白说，从个人的偏好来说，现在好的作者与好的小说都有越来越少的感觉。虽然象我那样过于追求细节真实不足为法，不算是一个正面的例子。但是，我这些年见到大量的历史穿越小说，已经到了完全不靠谱的程度。可能也会有读者喜欢那种类型吧。但我个人的观点，就是喜欢看历史类的读者，在整个网文的读者群里，还是属于比较有想法的群体。这些年真正比较成功的历史穿越类作品，其实也只有两个类型，要么作者对历史至少在某一个方面有比较独特的认知能引起相当一部分书友的共鸣；要么是作者特别有讲故事的天份，能把故事讲得让读者超有代入感，超有感觉。所以我现在是明显的感觉，在整个网文的各类型中，历史类是唯一在走下坡路的，整体已经被玄幻仙侠完爆，新生的好作者好作品的比例远远低于其他类型，所幸的是，这个类型还有那么三五个一线作者勉强在撑门面。当然，这些也许是我印象流了。 《新宋》出版简介： 2005年《新宋·十字》（上、下）约50万字 四川科学技术出版社 2008年《新宋·十字》（三册）约50万字 花山文艺出版社 2008年《新宋·权柄》（五册）约110万字 花山文艺出版社 2010年《新宋·燕云》（四册）约96万字 花山文艺出版社 2010年 《新宋·百战定江山》 约30万字 东方出版社 另《新宋》系列2005年、2008年、2011年至今分别在中国台湾地区再版三次。 《新宋》主要获奖情况简介： 2008年，中国首届网络作家风云榜，（《出版商务商报》《长篇小说选刊》主办） 2009年，网络文学十年盘点十佳优秀作品（第三名），（指导单位：中国作家协会；主办：中国作家出版集团、中文在线公司；承办：长篇小说选刊杂志社、17K网站） 2013年，西湖·类型文学双年奖（铜奖），（浙江省作家协会、中国作协《文艺报》社、杭州市委宣传部、杭州师范大学主办） 此外并入选2012年中国作协首届网络文学作品研讨会研讨作品。 阿越，本名罗煜，著名网络作家，网络文学架空历史类领域的代表人物之一。1980年出生于湖南省涟源市，湖南师范大学历史学硕士，四川大学中国古代史博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主要为宋代的政治、思想及礼制史。现居云南昆明。 代表作《新宋》三部曲：《十字》、《权柄》、《燕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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