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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文每棵草都有自己的花期 ——读丁立梅新书《每一棵草都会开花》(附封面)

 红罗窗纪广洋 2018-09-12

本文参加了【我喜爱的一本好书】有奖征文活动

 

纪广洋

  近日,我又得以赏读教师作家、淑女作家丁立梅的新书《每一棵草都会开花》,并为她书中的诗人情怀和素雅笔致而折服而感叹。尽管先前已经收藏过她的《且听风吟》、《忽然花开》等书籍,当我看到她这本新书的时候,还是怦然心动、珍惜异常。
  读丁立梅的书是一种享受,是一种欣悦,更是一种心灵的谐鸣和生命的亲切——她目光里的乡野,她心绪中的乡情,她文笔下的山水草木、花鸟鱼虫,她字里行间的温婉、柔美和明媚,在智慧的光环下,像春日里阳光下的原野一样静美开阔、欣欣向荣。
  读丁立梅和她的作品,让我联想到文学的世界、男女的世界,甚至联想到文学史和人类史。同时也想到了阅读选择、鉴赏偏爱等问题。
  莫说世界文学宝库浩如烟海的著述了,光是炎黄家族诗文长廊里的璀璨星丛,就够晕眼的,百年人生,哪怕啥也不干,光是赏读那些各有千秋的文学遗存,也只能涉猎个只鳞片爪。展眼看去,无论是世界文学史还是中国文学史,无论是母系氏族还是男性氏族,在文学的“国度”里,女性作家比男性作家要少得多,尽管所有的男性作家无不浓墨重彩、甚至是醉生梦死地描写过女性——以英雄男儿为主角的《三国演义》和《水浒传》也少不了女性角色和女性的温婉,就连《圣经》里也少不了夏娃的影像……我扯这么多、扯这么远的原因,是我在阅读丁立梅之际,意识到并琢磨着文学史上女性作家的稀少以及女性在文学中的重要地位。因阅读丁立梅所引发的“心动”和“思潮”,我颇有兴致地翻出了早已压在柜底的《中国古代女作家集》和《中国古代女诗人》等书籍。
  无须讳言,我倾心窃梦于历代芳灵蕙性的优美人品和优美文笔。甚至感念起仓颉造字的恩德,尽管仓颉当时也许没想这么多,更想不到千百年之后的今天,会有丁立梅这样的妙曼佳人和妙曼文笔因为文字而触动感染着纪广洋这样酷爱文字酷爱文学更酷爱芳菲的忠实读者,就像窑匠发明烧砖时不一定能构想到高耸入云、富丽堂皇的高楼大厦,更难以构想到神秘而森严的佛塔和教堂。
  丁立梅笔下的一棵草、一个人、一角院落,经她蕙心的描摹和咏叹,都会让我联想到许许多多、感悟着许许多多,甚至令我思绪纷纭,意念上有些信马由缰。也许,这就是阅读的共鸣、陶醉和快感。
  她笔下的一棵草:“每棵草都有每棵草的花期,哪怕是最不起眼的牛耳朵,也会把黄的花,藏在叶间。开得细小而执著。”(《每一棵草都会开花》)不免让我想起故乡的村头、河畔,那一片片、一丛丛茵茵芳草,它们不仅养育了乡亲们的牛羊,在经济困难时期,还拯救过我们的先辈。更令人钦佩和感慨的是,无论是遭遇烈火还是洪水,次年的春天,它们仍会顽强不屈地拱破地皮,绿油油地蓬勃着迎迓夏秋和又一度寒冬,并渐次绽放出大大小小、各式各样的花来。而且,在雪花飞舞之前,它们无不结出各自的果实、留下各自的种子。正所谓“立秋十八天寸草结籽”。读丁立梅的佳作之后,故乡村前屋后以及墙头房檐上的那些生生不息的芨芨草、剌剌秧们,更是让人惦念得揪心。
  她笔下的一个人:“她走了,笑着。烈日照在她身上,蛇皮袋扛在她肩上。大街上,人来人往,没有人会留意到,那儿,正走着一个普通的母亲,她用肩扛着,一颗做母亲的心。”(《母亲的心》)母亲都是神,经世绝伦的观音。所有的母亲都像芳草一样美丽、馨香而坚毅。她们疼爱着世界、拥抱着世界、延续着世界……难怪诗人在咏叹母亲时这样写道:“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
  她笔下的一角院落:“院子不大,是上个世纪六七十年代的建筑了。水泥地面,开裂得东一块西一块的,缝隙处,冒出许多草来,无论春夏,它们都顶一头绿。也开花,细碎的小白花,很秀气。这是我租住了近两年的小院……不知从什么时候起,院子里突然来了一批‘客人’,是些麻雀、白头翁,还有画眉……有女友到我的小屋来,她用同情的眼光看着我居住的地方,说,你怎么住这种地方?她是指它的简陋。我笑。她哪里知道我养了一院子的鸟,还有那些自生自长的草。虽说破院子旧房子地住着,我却感到富有。”(《满天的星星都是我的》)我完全赞同丁立梅的说法,鸟语花香的地方就是天堂,有野草的地方才是故乡!人类最大的悲哀莫过于利用自己的聪明才智把自己一步步逼向了钢筋水泥的所在,逼向了远离自然、甚至是避讳自然的心崖,逼向了繁荣着化工、电子和原子的不归路。
  我终于明白,我偏爱丁立梅作品的根本原因,不是因为我们是朋友,而是在于她的笔触、笔致和情致无不让我产生亲近和共鸣、无不让我欣赏和钦佩——原生态的笔触原生态的心,高雅的笔致高雅的审美观,醇美的的情致醇美的品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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