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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妆淡抹总相宜——读郭海燕的《燕舞长空》(附封面)

 红罗窗纪广洋 2018-09-12
 

纪广洋

  三年前,经朋友介绍,我登录一个叫做“文友家园”的文学网站,并在“家园”里申请注册了个人主页,践缘结识了芳灵蕙性、文采飞扬的海燕姐姐和她的作品。她是文友家园的创办人和主持者,我是“文友家园”的常客,交往也就自然而然地多起来。通过网络、电话,更多是通过她的作品,我对郭海燕有了越来越多的了解,对她的作品更是越来越喜欢。
  郭海燕是位南国佳人,她品性温馨、谈吐雅致,而又出落得小巧玲珑、清秀靓丽,是从《诗经》的河之洲、从宋词元曲的婉约中款款走来的诗情画意的妙曼女子。尽管郭海燕也有她的身心牵绊和生活压力,是一个有作有息、有烦有忧的职业女性,可是,在我的脑海和心象中,她却是翩飞于海岸线之外的矫燕,在远离尘世的境界中,歌鸣合天籁、翅羽展云霞。
  或许是因为痴迷文字、膜拜文字的缘故,在我的拟想和遥念里,一个真正属于诗的歌的散文的女子是超凡脱俗的。
  对所有的写作者来说,把自己的文字付梓成册,无疑是写作路上的里程碑。郭海燕的散文随笔集《燕舞长空》已由中国文史出版社出版了,当我一遍遍赏读着这本新书的时候,我不仅为郭海燕高兴,更为她骄傲!这九辑百篇的散文和随笔,以其独特的视角和隽永的笔触,像一个芳草萋萋的袖珍园林,曲径通幽地展示着海燕姐的心灵轨迹和人生风景。  
  城市的街头,一抹倩影,一位气质非凡的女子,在那里时而踱步、时而沉思……她在念想着什么?思索着什么?
  “我记忆中那个古朴而静谧的小巷哪里去了?我无法掩饰我的失望……小巷,我多想看到你的原有风貌,多想看到你在城市的喧嚣中守住一份沉静和安详,可你,却已经不再是你。”(《童年的小巷》)
  还是那抹倩影,在柔风细雨中,孤身一人徜徉在生命的旅途或心灵的阡陌上,像一首朦朦胧胧的小诗:
    “大约从二十多年前那个春天开始吧,对雨便有一份特殊的感受。小雨一飘,心里便有一份淡淡的愁绪,那愁绪不招自来,挥之不去,于是就喜欢一个人打着伞,默默踯躇在小雨中。在无人的雨中,听小雨轻轻叩打世界的声音,那首如咽如诉、如梦如幻的小曲便在心中缓缓响起:‘我时常漫步在小雨里,在小雨中寻觅。小雨象一首飘逸的小诗,常萦绕在我心里……’”
  还是那抹倩影,在陡峭的山壁上,勇敢攀援,挥汗如雨。高耸入云、苍老古朴、峭岩绝壁的大山,袅娜多姿、娇喘微微、柔趾轻盈的小女子,演绎着的不仅仅是她的心性和志气,还有她的逸思和颖悟:
  “终于,我下到山底了!虽然有些疲惫,有些酸软,右腿还在石壁上磕碰出一块青紫,但我非常兴奋,我胜利了!我不仅用高跟鞋征服了山峰,也战胜了自己的怯弱!回头看看高耸入云的采云峰,不由得吟诵起毛泽东的名句来:''世上无难事,只要肯登攀!''”(《勇攀采云峰》)
  千万里的北方之行,她的眼底闪闪烁烁、心底沉沉甸甸、心绪丝丝缕缕,作家心性、诗人气质,让她变得多愁善感、窃思幽幽。就连一朵轻飘飘的柳絮,也会引发她如此的沉思:
  “其实人生是什么,没有人能给它下个准确的定义。每个人都在演绎着自己的人生,一个和别人都不相同的人生。就如柳絮,每朵柳絮也都没有相同的归宿。柳絮,它飘向哪里?没有人知道。”(《飘飞的柳絮》)
  见过、听说过珍珠的女人肯定不少,戴过或戴着珍珠的女人也肯定很多,一则有关珍珠的成语却让海燕姐浮想连翩(其实,她这一篇篇心血凝成的佳作,早已串联成一个女人最珍贵的“珍珠项链”):
  “有人说:‘苦难是人生的一笔财富。’我想,未必。苦难本身并不是财富,否则人们怎么会纷纷躲避它?人们遭遇苦难是不得已的,就象河蚌的体内不得已嵌入了沙子。河蚌只有努力分泌粘液,才能孕育出珍珠,而人只有战胜苦难取得成就,苦难才是一笔值得骄傲的财富,否则苦难就是屈辱,就是深渊。”(《蚌病成珠》)
  郭海燕的每篇作品,几乎都是轻言细语、娓娓道来的,有一种电话耳语、曲膝谈心的风格和韵味,却给人深切的关怀和启迪,例如:
  “其实人生就象办家家,重要的不是一生劳作的最后成果,而是活着时、劳作时每时每刻的心情。”(《人生就象办家家》)
  一个具有真心、爱心、善心、慧心的女作家、女诗人,她的笔端,葳蕤时是心灵原野的庄稼,荒芜时是情怀深处的灵芝。
  无论是美文还是美人,那种浑然天成、秀外慧中的外在景象和内在质地的完美结合,方为上品。常言说文如其人,读郭海燕的散文和随笔,我常常想起这么两句古诗:“若把西湖比西子,浓妆淡抹总相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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