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阮镇 突然,蒙照源觉得眼前有火光在跳动,似乎听到粗野的狂笑声。“这一回真的要发财了。”“这几个蠢货,别的马店不去住,偏偏要住这‘到家马店’。”“哈哈哈,这下真的到家了。”“要怎么处置这几个公子哥啊?”“老子又不是老大,老子怎么知道。” 蒙照源有气无力地嘟囔:“这是什么地方?发生了什么事情?”二虎说:“我们也不知道。”巴实说:“我醒来就在这里了。”旱生说:“我估摸,我们被闷烟熏晕后,就把我们弄到这里来了。” 这是一间木片屋顶土坯房,门窗已经从外面封严实了,从木片屋顶的空隙漏下微弱的光,不知现在是什么时辰。巴实试图把门窗撞开,可是没有成功,却招来门外大声的呵斥:“好好呆着,别自找不痛快。”他们在黑暗中呆的时间长了,尽管屋内光线很暗,也能依稀辨认得出屋内的情形。 屋内十分潮湿,地上堆放着干谷草,屋子一角有一个烫灶。猪羊被屠宰后,就用锅里的烫水,刮去毛。很显然,这间房子原来做过烫房。烫房就应该有很大的出水口,他们四人仔细地顺墙脚摸索,也没有找到出水口。 蒙照源伸手到灶膛里摸索,摸到膛底橫着几根铁条。他们立马拆灶,把铁条取了出来,一共五根。铁条两尺左右长,吹火筒般粗细。庆幸的是,铁条两端呈不规则的斜角。 他们大体定了位置,就悄悄地撬墙洞。这是泥巴筑的墙,撬起来也不费多大事。不一会,就有亮光透进来。蒙照源往外观察,只见离后墙一丈左右是高高的围墙,不远处是一个露天茅坑。 此时,一个男人面朝这边,正蹲在茅坑的搭板上大解。又来了一个男人,腰上别着一把长刀,急急匆匆地面对墙小解。小解男人:“都守一天了,老大怎么还没有决断。”大解男人:“就是,要是往常,早解决了。这一回老大不知遇到什么麻烦了。”小解男人嘟囔着离去,不一会,大解男人也走了。 天阴沉沉的,也估不准是什么时辰。蒙照源说:“不管他们要把我们怎么样,我们都得逃走。依我看,天不黑不能动。万一被来大小解的人撞见,我们就走不脱了。” 他三人都听蒙照源的,用谷草把撬下来的土和未撬开的洞口,还有拆得乱七八糟的烫灶掩盖好。一眼看去,屋内和先前的一样。 他们都饿了,巴实边摇门,边喊:“外面有喘气的人吗?老子们饿了,快快送饭来。”外面不耐烦地吼:“喊什么喊,老子们也还饿着呢。”巴实又喊:“为什么关我们?放我们出去。”外面更不耐烦了:“别嚎丧了,你们是死是活还不知道呢,给老子哑悄悄的呆着。” 他们只得静静地躺着,养足力气,好天黑后行动。蒙照源的听觉十分的灵敏,环境越安静,听得越远。他听到细碎的脚步声,由远而近。这是一个女人的脚步声,一会响起了开大门的吱格声,女人蚊子般的声音:“他们四人的饭菜里面已经下了毒药,老大让你们天黑定后,把他四人的尸体丢进江里。”一男人压低声音:“不是说好,谋财不害命吗?”那女人哼了一声:“这是你们该管的吗?老大怎么说,你们就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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