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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幼仪:离开徐志摩是我这一生最正确的决定

 Zaker736 2018-09-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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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你翻书,伴你共读。各位亲爱的读书有方共读书友,大家晚上好,今天我们继续一起共读张邦梅女士写的人物传记《小脚与西服》。


今日领读目标:第十一、十二章(p165—p198)


离婚后,幼仪在德国待了三年,变成了独立自主的人,1925年春天回国的时候,已经是个比过去坚强很多、天不怕地不怕的人了。


今日话题:你有离开过一个不合适的人的经历吗?

 


幼仪一直把自己一生看成两个阶段“德国前”和“德国后”,刚离婚时,要自己一个人过日子,并且还有个那么小的小孩,幼仪非常紧张,但幼仪已经对自己许下诺言,要尝试自己站起来,并且自己的离婚并没有征求父母的同意。

 

后来幼仪才发现自己一个人在欧洲度日,是不幸中之大幸,因为一直到幼仪回国以后,还有人在议论幼仪离婚的事!

 

如果不是因为在德国变成一个独立自主的人,幼仪想自己恐怕没办法忍受大家对自己的注意,好像自己才是那个离婚的罪魁祸首,抬不起头来,更不会为自己熬了过来觉得自豪;因为别人议论而懊恼,没有办法去把他们说的话不当一回事。

 

最糟的情况发生在幼仪坐火车的时候,当时刚好坐在两个正谈论幼仪离婚事件的女人对面。

 

其中一个人说:“张幼仪一定长得很丑,而且思想非常落伍。”

 

另外一个人附和说:“要不然徐志摩干吗离开她?”

 


在德国,老爷每个月从国内寄给幼仪相当于二百美元的支票,幼仪用来付房租、菜钱、学费。还有朵拉照顾孩子的费用。


朵拉是二哥在柏林读书的朋友,她不仅帮幼仪找了个德文老师,还申请到裴斯塔洛齐学院,幼仪在这里学到当幼稚园老师这一技之长。

 

朵拉对幼仪的孩子彼得视如己出,总是陪他玩,告诉他她有多爱他。朵拉来自维也纳,年纪四十开外,可是一直没结婚。


后来幼仪才知道:她一直在等一个青梅竹马的情人;他到外地做生意的时候,把她留在家乡;后来他娶了另外一个女人,直到很多年后她老得嫁不掉时才告诉她。

 

彼得是个漂亮的小孩,有大大的眼睛和黑黑柔柔的头发。


他最喜欢各式各样的音乐,只有京戏除外。幼仪一拿留声机放京戏听,他就用两只手把耳朵捂起来;可是朵拉放贝多芬和瓦格纳的音乐时,他就心满意足,甚至想用幼仪买给他的一根真的指挥棒来指挥。


彼得哭闹的时候,幼仪一打开留声机,他就马上停止哭闹专心听。

 

在柏林所有的中国人中,有个人对幼仪特别好,叫卢家仁。他每个星期都会来好几回,不是坐坐聊天,就是和彼得玩。


有一天,幼仪和卢家仁坐着喝茶,彼得坐在地毯上玩耍,他问道:“你打不打算结婚?”

 

幼仪没敢把卢家仁那句语气温柔的话听进耳里,而是看着自己的茶杯轻声说:“不,我没这个打算。

 

虽然幼仪还很年轻,才二十三岁,但幼仪四哥告诉她,为了张家的颜面,未来五年内,都不能让别人看到和某一个男人同进同出,要不然别人会以为徐志摩和她离婚是因为她不守妇道。

 

而且幼仪明白,自己在家乡还有个儿子,她一直没教过他;在自己没有尽做母亲的责任以前,她不可以嫁进另外一个家庭。

 

卢家仁听完过了一会儿就走了,从那个下午之后再也没按时来看过幼仪。幼仪对卢家仁问起她结婚打算这件事感到别扭,她没办法相信有人会爱上自己!

 

 

徐志摩离婚后,似乎获得了解脱,在1923年的4月,徐志摩和幼仪的二哥联合邀请获得诺贝尔文学奖头衔的孟加拉语诗人、印度神秘主义者兼教师泰戈尔访华。


他游华的两个星期,都由徐志摩和林徽因陪同,做他的翻译。国内大小报纸都刊登了他们的照片,形容他们是“岁寒三友”:林徽因是“梅”,徐志摩是“竹”,泰戈尔是“松”。后来还出版了第一本诗集《志摩的诗》,获得无数好评,大家高呼他是1925年最有前途的诗人,又主编了著名刊物《晨报》的副刊。


 


林徽因、泰戈尔和徐志摩,1924年


彼得满周岁不久之后就开始发病,医生说他小肠里有条寄生虫,位置正好在肠子和皮肤中间,所以没办法抓出来,推荐他们去瑞士的一家诊所就诊,但医药费十分昂贵,而且不敢保证一定医得好。

 

幼仪没有办法,于是写信给了老爷和老太太,把医生的诊断告诉他们,请他们帮她做决定。老爷和老太太回信说他们也无可奈何:他们的钱不够送彼得去瑞士医病。


幼仪始终不明白这件事,老爷和老太太是非常有钱的人,也许在军阀割据中赔了钱吧。

 

后来彼得死于1925年的3月19日,距离他三岁生日不到一个月。

 

▲ 两岁的彼得。摄于夭折(1925年)前一年,他生长于柏林,死前只见过父亲一面。


徐志摩在1925年3月26日抵达柏林,离彼得去世的日子正好一星期。自从离婚后,幼仪没见过他,他显得神采奕奕,而失去彼得的幼仪,显得瘦小又虚弱。



邦梅在资料里看到梁启超责备徐志摩带给幼仪、徐张两家父母,以及他的两个儿子痛苦的信,多多少少觉得心有戚戚焉。

 

邦梅不明白徐志摩在种种痛苦加诸在爱他的每个人身上以后,还能创作出那么轻快、灵动的诗来。


当邦梅再度问起幼仪是否生徐志摩的气时,她始终回答:“事情就是这样嘛!”,要不就说:“文人就是这德行。”


邦梅觉得幼仪对文人的观感和徐志摩对自己身为诗人的看法相差无几——诗人除了做梦再没有正当的行业。幼仪离婚后,并没有把她始终没拿到那五千元赡养费这件事挂在心上。


林徽因后来许配给梁启超的儿子梁思成。邦梅相信徐志摩是为理想而不是林徽因离婚的,在与一位与林徽因有私交的女士交谈中,她告诉邦梅,徐志摩和林徽因之间存在一种浪漫而非肉体关系,也就是一种偏向文学性关系。

 

邦梅把这些告诉了幼仪,但幼仪还是把罪过推到当年那年轻女子身上。她说,如果徐志摩连看哪部电影都没办法做决定的话,怎么会有办法做离婚的决定呢?他必定得到了某种鼓舞。

 

邦梅曾把徐志摩为追念彼得所写的一篇散文《我的彼得》 读给幼仪听。

 

幼仪仔细听完之后说:“嗯,他写这篇文章的口气,倒像是个非常关心家庭又有责任感的人。”

 

“可是啊,”她继续说,“从他的行为来判断,我不觉得他担心我们的钱够不够花,还有我们要怎么过活这些事情。你晓得,文人就是这德行。”

 


幼仪回了国,在车站和家人打招呼的时候,觉得恍如隔世,父母苍老得不成样子。母亲抱住幼仪,不能控制地在幼仪肩头抽泣。


回到家里,父亲询问起幼仪在欧洲生活的点点滴滴。只字不提离婚的事情,而是用这种方式探知幼仪过得好不好。


幼仪很惊诧他没有用传统方式对待她,没对她恶言相向或将她扫地出门。此前幼仪一直认为父亲是个守旧的人。但很显然,即使是他也不能无视发生在我们国家的剧变。西方的生活方式、思想理念已经进入中国。

 

新年过后不久,母亲就去世了,父亲说,人生好像没有什么乐趣可言了。在母亲逝后百日,父亲也伤心离世。

 

徐志摩没有出席任何一场幼仪父母的大殓仪式。幼仪本来希望徐志摩能看在她兄弟的面子上露面;可是幼仪的兄弟并没有因为徐志摩缺席而觉得受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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