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阮镇 瘦老板急眼了:“什么是我什么人啊?我根本就不认识那个人。”蒙照源说:“那他怎么会找到这里来,还一找一个准呢?”瘦老板更急了:“这位小哥,你可不能这样冤枉人啊。我对天发毒誓——”他说:“发什么毒誓,我只是随便问问罢了。好了,既然你也不认识他,就好办了。” 瘦老板更糊涂了,望望这个,又望望那个,最后,把眼光定格在火苗脸上。火苗从来没有看到过老板这么扭曲的表情,心中不免害怕起来。瘦老板的声音有些生硬:“小三,你老实告诉我,我们是不是惹上麻烦了?”火苗胆怯地望着蒙照源的眼睛,嘴唇动了动,却说不出话来。 蒙照源意识到,由于自己没有把事情明朗化,反倒造成不必要的恐慌。他爽朗地笑起来:“老板,你多想了,其实,事情很简单。今天,那年轻人来这里把我的两个徒弟带走了。人是找回来了,可是,事却没有结。”瘦老板又犯迷糊了:“此话怎讲?”他说:“老板,你猜,那年轻人找我徒弟干什么?”瘦老板直摇头:“不知道。” 蒙照源说:“不知道就好,我想,老板你老人家,最好不要知道为什么,这样对你老人家好。事情一旦闹大了,老板你的马店不就不得安宁了吗?就为这,我们得连夜离开这里。好了,话我已经说得够明白了,我们走吧。”瘦老板极不情愿的样子:“那定钱——” 蒙照源又一笑:“哦,这定钱嘛,是我们不住,不是老板你不让我们住。按理,这定钱就归老板你了。”瘦老板满脸的乌云都散了,恢复了常态:“那你们师徒走好。小三,我们走。”瘦老板拉起火苗的手,就下楼去了。 蒙照源说:“你二人把东西搬下去,把马鞍备好,我马上下来。”客师傅和绵泡蛮走后,蒙照源立马打开天眼和魔镜。只见那独家小院里,烧着一堆火,却没有人影。再往那正房里扫视,也不见人影。他把视线向周边扫视,也不见动静。 他仔细扫视,离这二十里,有一个小镇,他选定到那小镇住宿。他关闭了天眼和魔镜,突然,脑海里跳出火苗的身影。他嘴里说不让火苗跟着,其实,心里还是想让火苗跟着。当火苗出现在独家小院时,他就永远记住了火苗,那才是患难见真情啊。 火苗被瘦老板拉走时,他看到火苗眼里闪动着泪光,以及痛苦的表情。他要看看,此时,火苗在做什么,他重新打开了天眼和魔镜。他看到,火苗已经被关进一间黑屋,黑屋的门上了锁。她的双手被反绑在一根柱子上,双脚也捆在了一起,嘴里塞着一块布。她在挣扎,挣扎,不停地挣扎。 他没想到,瘦老板竟然如此下得了手。如果,他不解救火苗,就达到了他不让火苗跟着的目的。可是,真要是那样的话,这一幕将永远折磨着他的心。他不再多想,在魔镜上,捻开了黑屋门上的锁,扯断了火苗身上的绳索。只见惊疑不已的火苗,迅速甩掉绳索,拉出嘴里的布团,扑到门前,猛然拉开门。 此时,客师傅和绵泡蛮正在拾掇马鞍,火苗向他二人跑去。蒙照源关闭天眼和魔镜,匆匆下楼来。火苗扑到蒙照源怀里,嘤嘤地哭起来。蒙照源轻轻拍着火苗的背:“好了,不哭,跟我们一起走吧。” 他们正准备上马,瘦老板突然窜到跟前,后面跟着土雕。瘦老板气得直跺脚:“我怎么说你好呢?我还以为,你是正人君子,恭维你是神医。没想到,你竟然是一个小人,一个拐骗良家少女的采花贼。”客师傅听不下去了,叫起来:“你这老倌怎么胡说八道,满嘴喷粪。小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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