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许是暑假一人在家清闲惯了,整天无所事事,毫无拘束,反而到了学校之后蹑手蹑脚,小心翼翼;考虑别人的感受,收敛自己的行为。但我向来不喜欢拘泥于人情世故,碰上几分熟的人都得点头微笑以示友好,朋友之间相互玩笑调侃,有时倒也应情应景,但也避免不了产生心烦意乱的情绪。而这几天,确实厌烦到了极点。就连走在路上,感受肆意往来的人群,也不禁眼花缭乱,妄想逃离。 我确实是那种一点都不会处理人际关系的人,周围的同伴也仅仅是相处了两年的舍友,而与此无关的人,我大概是从未接触过的。我曾尝试过改变,奈何感情单薄,好似无力支撑起那纠缠在一起的关系网。 有时也会向往那些能言会道,热情活泼的人,逢人便招呼,喜欢嘘寒问暖,乐此不疲。我想大概是有一心想与他人建立联系,并从中获得慰藉与心安的人吧。看着舍友能够在学生会混得风生水起,整日忙得不可开交,而我整日除了上课就是游戏,偶尔读读写写,总觉得自己不可救药。 大概是认为人与人之间共有的东西太少,喜怒悲欢并不相通,所以很难设身处地地理解他人的想法与感受。懂得这些以后,我就很少在朋友圈,空间,贴吧发一些东西了。不过在这些社交网络上,看着形形色色的人发的东西,知晓他人的想法,倒也生趣,也能打发一些无聊时间。 前不久,周凌枫老师让我们看的《少年维特的烦恼》。课上,一位同学的发言让我着实震惊,并对她产生了兴趣。先不说发言怎样,这个女孩倒让我觉得别致一格。曾见过她独自一个人半倚在走廊的护栏上,眼睛望向窗外,手中夹着烟,只见白烟飘冉而上,远处是一眼看不见边际的田野与天空。她碰巧留了像男孩子一样干净利落的短发,像极了青春电影中的坏女孩。在课上,她说想像维特一样,会有一天,用死亡来保持自己的纯粹。台底下一片沉默,确是个勇敢且决绝的女孩。 人作为社会性动物,与他人的联系不可避免。或者说,人作为群居生物,是无法单独生存下去的。若想立足于社会,那么于他人交际的能力不可或缺。但对于那些顽固得无法改变的人来说,对于周围环境的变化,似乎显得难以生存下去。而那些能够义无反顾地保持真实的自我的人,总是让我感到宽慰与心生共鸣。 但在另一方面来说,人必须不断改变才能更好的适应这个社会。而一旦人脱离主流,势必与当前的氛围相违背,自然就不能与他人很好的相处下去。某人且称之为“游离于人群之外的人”,这种人身上总是有种独属的气质,这种气质常常能够让我沉醉不能自拔,用太宰治的话来说,就是像娼妓躺在怀里,在耳畔轻语:真是寂寞。 川端康成总是喜欢说,徒劳啊,都是徒劳,就连生存也是一场徒劳。生命是一场骗局,从出生的那一刻起,我们就已经一步步走向死亡了。他书中的叶子,清澈,悲戚,优美,却戛然而止;驹子活泼,单纯,热烈,而徒劳一场。 有形的事物终将会逝去,尽管如此,也存在正因为失去才美丽的东西。 正因为知道有一天会结束,意义才会随之产生。虽然免不了是一场徒劳, 而时不时轻轻回首看不知何时会失去的东西,犹如宝物般怀念、珍视,一个人静静的独自举杯般的幸福,也一定存在。 最后,《雪国》中有一段对白,触动心弦。 你一个人去东京,无依无靠的,要漂泊一生吗?岛村问。 唉,什么漂泊不漂泊的,管他呢。叶子反驳似的笑了。 这笑声清越得近乎悲凄。 徒劳不徒劳的,管他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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