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建灵 她望着满山的荆棵绵延凝绿,思绪汹涌如浪涛狂澜。荆棵沁香袭来往事堆山。 “这里的荆条多,快来砍。”她稚音呼喊,甜甜的笑魇绽开收获满满。他应答:“今天我割的能编十个提篮。” 他刮、削、插、按月光下编篮,根根荆条叠垒精致的提篮手艺熟练;她递条,陪伴:“爹,再起个头,我学编?” “不行,你的手太嫩,手腕无力把荆条捏弯。”她只好等候递刀把废料割断。 他编制提篮编送她走进大学校门天涯之遥的牵绊。 公司倒闭把她推上另谋职业,与他早起晚归同卖提篮换来维持生计的钱。 雾天,他割荆条失足跌下悬崖命归黄泉。她忍痛凭着记忆学编,时光兜转磨出老茧手艺精湛在民间艺术大赛上夺冠。 春夏秋冬在流年中轮转,她变身荆条编织产品的老板。(295字) 2018.7.3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