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渠晋湘的非洲:穿过世俗迷雾,追寻人类最初

 李一竑 2018-09-22


最近通过机顶盒点播了一部经典电影《泰山归来》,它讲的是人猿泰山过不惯伦敦的现代生活,决意回到非洲,重新回归刚果丛林。当观众非常担心他无法重新适应丛林时,他却非常顺理成章融入了那个世界。电影给人的总体感悟是,看似恐怖野蛮的猩猩社会,其实比人类社会更加真实、更加可信、更加可爱。


兴许编剧的思想过于愤世嫉俗,毕竟猿的世界,不是人类世界。也没有那么多人可以“幸运地”通过离奇遭遇坠入猿的世界。而历史告诉我们,人类的世界,正是从非洲开始,非洲也是当今这个星球上保留人类社会最初面孔最多的地方。


因为遥远,因为语言隔阂,因为经济发展的差异,还有很多不清楚的原因,非洲对于这个所谓的文明世界的绝大多数人来说,就像漂浮在认知迷雾之外的一个岛屿。


电影《泰山》《泰山归来》剧照 来源网络



提起非洲,这个世界上绝大多数人的脑海中,浮现的是一望无际的撒哈拉沙漠、危机四伏的刚果丛林,原始野性的东非大草原动物世界,除此之外,就是贫瘠的荒漠、饿殍遍野的大灾荒、海盗横行的红海、野蛮的食人族、血腥部族大屠杀、凶残吞噬生命的埃博拉病毒……这一切,长久占据着我们对这片大陆的全部认知。


然而,女摄影家渠晋湘,四年之中9次深入非洲大陆,足迹遍及肯尼亚、纳米比亚、南非、马达加斯加、毛里求斯、埃及、埃塞俄比亚、坦桑尼亚等十个国家。用鲜活的图片,她向我们展示了一个与世俗认知完全不同的非洲。


渠晋湘用这些照片组合成一幅诱人的画卷,冲破了世俗的传讹和充斥现代人居高临下的傲慢与强词夺理的偏见,还原了人类社会最初的纯真面孔,给我们惊艳,给我们冲击,给我们沉思。


渠晋湘摄于摩洛哥

渠晋湘摄于马达加斯加

渠晋湘摄于毛里求斯

渠晋湘摄于摩洛哥



在渠晋湘的非洲图片中,我们看到的是一个丰富多样的生态非洲。纵然有些荒芜,有些贫瘠,但那些自然都是天然的。也许是受到片面、零碎报道的影响,包括本人在内的很多人,总习惯上用单一印象描绘整个非洲。而渠晋湘镜头中的非洲是多彩的。海洋、沙漠、湿地、丛林、绿洲等等,应有尽有。


一种想当然的观点认为,因为贫穷,非洲土著居民不得不大量砍伐千年古树以谋生计。渠晋湘说,这是错误的,非洲人并不滥砍乱伐。除非被欧洲殖民者掠夺性开发,或遭受自然灾害,非洲大陆的植被和生态当地人非常爱护。


大沙漠广阔无垠,猴面包树高大雄壮,大海宁静温婉,椰林清新和谐……渠晋湘镜头中的非洲大陆,完全不是欧洲文化中心论和种族歧视主义者描绘的那个非洲。其实,这也代表了摄影家对非洲的评价。


渠晋湘认为,非洲当地的自然资源保存完好,动物保护区成片相连,为野生动物相互依存、相互制约、自由栖息和觅食提供便利条件。“游客活动受到一定限制,动物按照原始方式生存,人类和动物和谐共处。”


位于肯尼亚的大草原,是渠晋湘多次去拍摄的地方。2018年7月,渠晋湘、侯贺良夫妇再次来到东非大草原,这是一片百拍不厌的神奇国度:


羚羊在夕阳下漫步,大象在灌木丛里徜徉,雄狮张开血盆大口啃咬猎物,鳄鱼精心围猎河边的斑马,上演惊心动魄的厮杀大战……


许多人都传言非洲人以捕食野生动物为生,那种的疯狂原始人的血腥狩猎情形,渠晋湘发现,那其实都是源于电视剧的胡编乱造。


在渠晋湘看到的实情是,当地人自觉保护野生动物,没有滥杀滥捕,当地政府对野生动物保护得力。


渠晋湘摄于肯尼亚



最令摄影家渠晋湘着迷的,其实是非洲各民族的风情和文化。


“在非洲大陆深处,人们穿着、头饰、服饰的造型特别夸张,是我们这个所谓的文明世界无法遇见的景象”,渠晋湘说,九次闯非洲,我念念不忘的,就是去探寻那些居住在这个古老大陆上以独有方式生活的居民。


渠晋湘的9次非洲之行,镜头中展现过的非洲风情千奇百怪,有的部落长耳垂肩,有的部落面部全部穿刺着动物牙齿,有的部落嘴唇撑起一个小小的磨盘,有些看上去尽管十分令人难解,但她相信,这应该都是对民族和部落古老传统的延续。


渠晋湘摄于埃塞俄比亚 图为非洲穆尔西人

渠晋湘摄于坦桑尼亚


渠晋湘摄于埃塞俄比亚


渠晋湘总也抹不去脑海中对于斯威士兰每年八月份芦苇舞节的强烈印象。“太有冲击力了!几万少女全都不穿上衣,完全袒露着上身,下面只围着一条裙布,载歌载舞,她们浑身都散发着青春魅力……。”这场由国家顶级巫师挑选黄道吉日的盛会,既是少女们的成人礼,也是国王一年一度的选妃盛典。


这一天,全国数万名年轻女孩集中到一起,手持芦苇,袒露上身,尽情歌舞,出席庆典的国王,通过观看表演,将从数万女孩中挑选一位,封为妃子。


渠晋湘摄于斯威士兰芦苇舞节

渠晋湘摄于纳米比亚 图为非洲红泥人



从非洲回到东方古国,渠晋湘陷入沉思。


除却近代西方列强殖民主义者强加给非洲的掠夺性开采、为了征服非洲进行的战争,现代世界因为偏见而显示的歧视,非洲大陆上遗存的一切,不正是这个星球上多数人类早已遗失、梦想追寻却又无法到达的最初状态吗?


那种状态本本真真,浑然天成,不加修饰,也无须掩盖,人们相互袒露,不光是袒露上身,同时也袒露欲望和需求,袒露真诚和尊重。兴许有人光看到了肉体的袒露,或者动物本性或简单欲望的袒露,但在那种本真状态,袒露比起遮掩,更令人信赖和尊重。


渠晋湘说,在与非洲人接触和交流的过程中,她能真切感受到当地人的热情和淳朴,他们的脸上总是洋溢笑容,待人接物很友好。


在坦桑尼亚,她曾访问过一个游牧民族,他们没有固定的住所,下雨就用树枝、树叶搭棚遮挡,保留原始的生活状态,对物质没有过高的要求,过得知足、乐观。在渠晋湘看来,正是这种自由奔放的性情,成就了非洲人独特的艺术天分。非洲人能歌善舞,在音乐、绘画、雕塑等艺术创作上特色鲜明。诞生的艺术品把现代文化元素与传统文化内涵交融,让人看了一眼,就留下难以磨灭的印象。


渠晋湘沿途向非洲人提起中国,大部分当地人都会竖起大拇指,并在言语交流中表示感谢。渠晋湘讲道,她曾在埃塞俄比亚遇到过一位非洲司机,他边开车边亲切地对到非洲旅游的中国游客说,“这条路是中国人帮忙修建的”。他们还会提到中国人引进的水稻、援建的基础设施,发自内心地流露感激之情,感谢中国为非洲带来的新变化。


虽然真实的非洲经济并不富裕,但自然环境保存得好,拥有原生态的青山绿水;文化艺术氛围也很浓厚,旅游民宿、酒店各具特色。


渠晋湘建议,在经济条件允许的情况下,最好组团去非洲游一游。


感受这个弥漫着奇幻和神秘色彩的大陆,独有的风光和人文风情,见证地球上最后一片原始生态和人类最初的原始生活状态。


“这一切通过电视、网络是感受不到的,一定得亲身前来,才能体验才更加深刻体会到时光流逝的这一万年。”


山东女摄影家渠晋湘非洲留影


渠晋湘的非洲之行


2015年8月1日—13日 肯尼亚

2015年11月4日—17日 纳米比亚、南非

2016年8月24日—9月7日 马达加斯加、毛里求斯

2017年2月12日—19日 埃及

2017年8月28日—9月10日 斯威士兰

2017年10月20日—30日 埃塞俄比亚

2018年4月1日—11日 坦桑尼亚

2018年5年2日—13日 摩洛哥

2018年7月20日—31日 肯尼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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