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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信息：朱江明，知名军事专栏作家、中国人民大学海外安全研究所高级研究员、军事及国际政治评论人。 最近有部电影《江湖儿女》，是大导演贾樟柯的新作，讲述了一个山西社会人斌哥带着女朋友巧巧，十多年在江湖飘并且挨着刀的心路历程。 由于我有不少搞影视的朋友他们对此片评价很高，于是笔者利用中秋节假期去电影院看了这部电影。然而观影后的感觉只有一个-----WTF！ 影片中出现了很多不可思议的设定，让很多人看不明白怎么回事。我个人看了第一遍也觉得编剧智商有问题，但是看到第二遍的时候，发现影片中有很多细小的细节似乎透露出一些耐人寻味的内幕，导演没说透也不敢说透。在此我想跟大家分享一下我的观影心得。 01 主角在大同江湖什么地位？ 本片男主角是廖凡饰演的山西大同社会人斌哥，根据影片的铺垫看来，斌哥在2000年左右一个颇有地位的社会人。 有几点可以看出斌哥在大同的江湖地位： 首先斌哥自己的产业是当地一家麻将馆，这是江湖大哥的标准实业。正所谓嫖赌饮荡吹，自古以来江湖人的主要营生均来自于此。 这些行当如果没有社会哥的暴力保护，以及与之结盟的关系网照应根本干不下去。所以90年代崛起的江湖大哥们主要的合法营生，就是开夜场、麻将馆、酒吧、洗浴中心等等。 江湖大哥热衷于开这些行业，也跟洗钱有关系。毕竟麻将馆之类的地方收的全是现金，账目往来很容易做手脚。我认识一个朝阳区的老炮儿，就开了个棋牌厅+茶馆，生意还算不错的说。电影中，斌哥的麻将馆按照2000年水平来看算是不错的，所以说2000年左右应该是斌哥事业的顶峰。 除麻将馆外，斌哥也是当地江湖上的调停人。从他调停老贾跟债主的经济往来纠纷可以看出，至少当时斌哥说话老贾这种老赖也是不得不听的。要知道老贾当年也是随身揣着一把6 3+1式手枪的狠角色，斌哥拿出关二哥让老贾发誓就怂了，可见斌哥绝对不是昆山龙哥这种亲自拿刀砍人人都敢反杀的江湖弱鸡。 在江湖上能当调停人或者仲裁者，靠的可不是心狠手辣，而是德高望重。所谓德高是指此人以往行事还比较靠谱，起码不拉账不出卖兄弟，有事儿也能扛。 所谓望重指的就是人脉广，社会关系网面宽，各路英豪都给面子。你看水浒传里边宋江虽然武功不行，却靠着德高望重成了江湖上的仲裁者到处都吃得开。 二哥葬礼的时候，当地刑警队长来了也跟斌哥客客气气，可见斌哥绝对是黑白两道背景颇深的角色。不然他说不出大同马上要搞城建拆迁，这买卖我吃定了的话。 正所谓推土机一响黄金万两，各国能把城建拆迁吃下来的都是江湖人中的翘楚。香港电影《黑金》里边梁家辉饰演的老大周朝先可是台湾松林帮帮主，中央立法委员，个人财富超过30亿。人才能组织各承建商老板开会，大家谈好怎么分赃怎么围标。要没有这个江湖地位，城建这么肥的差事谁鸟你？ 梁家辉在电影《黑金》中的扮相 从电影中的铺垫来看，主角斌哥绝对不是昆山龙哥这样的小混混，是当年大同江湖上一个响当当的角色，起码相当于陈浩南在香港的地位。 02 主角的警惕性哪里去了？ 主角斌哥在大同江湖上如日中天的时候，因为遭遇摩托车党的伏击进去了一年，于是江湖地位迅速掉到地板之下。这是男主角远走四川，避而不见女主角的根本原因。然而这一战真的是偶然的吗？ 从电影中描述的情况来看，这次街头袭击恐怕是主角对头蓄谋已久的伏击。 从时间上来看，主角遇袭之前发生了几次重大事件：早已退出江湖做房地产开发项目二哥忽然从澳门回来找主角，并且带了一笔港币送给女主买衣服。从厚度上来看，送出的钞票全是1000块面额的港币，大约有好好几沓子，目测十万块左右。 这笔钱在一顿饭能吃40w的现在当然不算啥，然而在2001年的大同，都够全款买个60-120平米左右的房子了。要知道2001年黄光裕在北京搞得第一个房产项目鹏润家园，开盘价格才2200一平米，当年已经是北京高端地产项目了，大同此时房价估计不过千。这一沓子钱在当时绝对是巨款，所以二哥找斌哥办的也绝对不是小事儿。 果然，二哥开了口说自己搞的别墅开发项目遭遇了小人，说自己的别墅闹鬼。二哥交代斌哥一定要查出来到底谁干的，然后怎么着没说，不过从斌哥随身带54式手枪防身的习惯来看，查出来后该干什么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二哥这边刚刚找了斌哥做事，没两天就在洗浴中心停车场被人捅死了。于是才有了斌哥穿黑西服开追悼会，两个二哥钟爱的国标舞舞者坟头蹦迪的场面。 江湖人都知道，一次是巧合、两次是警报，第三次再出事绝对是有备而来！ 果然，第三件事又发生了。斌哥带着女朋友逛街正聊天呢，两个混混用水管把斌哥的小腿敲断了！被抓到后还说了个狗屁不通的借口：我认错人了！ 事情到了这一步，稍有常识的人都应该知道，这是奔着斌哥及其兄弟们的组织来的！然而斌哥似乎对这个事情的严重性毫无概念。不仅没有给两个打瘸了自己的腿的混混上刑，居然还把他们放了。 此时，二哥交代的事情斌哥八成没做完，二哥被害之后斌哥也没组织人查找凶手准备复仇。跟他关系不错的刑警队长过来询问情况，他还说多半是年轻混混干的，别墅闹鬼的事情只字不提。 斌哥居然把年轻混混们轻易放了！ 也许斌哥只是不说暗自在调查事情的真相，然而从后来遇袭的过程来看，斌哥似乎到了这一刻智商已经不在线。 03 斌哥遇袭后应对糟糕 这一天傍晚，斌哥坐着他的皇冠轿车带着爱人在闹市驶过要去吃饭，女主角巧巧也习惯性撒个娇提出要去内蒙吃烧麦，那可是200公里外啊！ 斌哥这时候依旧意气风发，让司机开200公里去吃一顿说走就走的羊肉烧麦。女主巧巧并不是不懂事的女孩子，又改了口说开玩笑，毕竟开车200公里吃个晚饭有点太任性。这次就算斌哥由着你，也会降低自己在他心中的评价。 然而，这一切被飞驰而过的摩托车队打断了，一群带着工兵铲的小混混拦住了斌哥的皇冠，并且发动了攻击。
江湖人被偷袭是家常便饭，出门在外突然遭遇袭击根本不算什么突发情况，该突围突围、该反击反击、该叫人支援叫人支援。能混成大哥的，遇到这个事情应该不会惊慌。然而斌哥在应对这次改变命运的袭击时，却没表现出陈浩南级别的水平专业素质来，应对毫无章法。 从袭击开始时双方的态势来看，对方是7-12辆国产嘉陵江之类的摩托车，总共有10来个打手全是冷兵器，没带火器也没有重型卡车之类的拦截工具。 斌哥这边是一辆经典10代皇冠轿车，以及两个江湖老炮+一个姑娘。当然斌哥手包里还有一支能压8发子弹的五四式军用手枪。
斌哥这边人少，但是总体实力对比其实并不算太差。首先斌哥的车是经典的10代皇冠轿车，这个车拥有3.0排量的V6发动机，总质量接近两吨的C级大型轿车，后驱轮驱动加速性非常好，0-100公里加速能压到8秒之内。 10代皇冠是当年日本轿车中的王者，至今香港出租车仍在用这款车的同门兄弟皇冠comfort 。当年江湖大哥都爱这个车是有道理的，皇冠不仅悬挂舒服内部空间宽敞乘坐舒适，而且马力十足可靠性高，作为后驱车还能飘移过弯。要知道横行秋名山的《头文字D》主角开的 AE86，不改装百公里加速在10秒以上，称霸江湖纯靠漂移绝技。 10代皇冠就是高配的AE86，完全能在秋明山上一战。江湖大哥们爱皇冠不是没道理的，在街头遭遇袭击靠着7秒多的加速+漂移过弯，完全可以突出重围。
遇到一堆肉包铁摩托车的围攻时，标准处理手法就是踩油门突围谁追撞谁，反正铁包肉怎么也比肉包铁扛撞，何况我两吨多的吨位撞SUV都不吃亏。 还记得南京那次宝马撞人吗？时速160公里之下，一辆同等吨位的宝马7把马自达小车彻底撞成粉碎，宝马司机连皮都没擦破。C级车撞摩托车完全没有任何悬念，摩托车就是螳臂当车。 突围的同时打电话叫小弟过来帮忙，反杀这堆低配暴走族易如反掌。然而，斌哥脑回路雄奇，居然停车后跟10来个混混打肉搏战。如此应对偷袭比昆山龙哥的智商还低，要知道昆山龙哥下车肉搏那是欺负老实人，即便如此还拿着一把大砍刀壮胆呢。
昆山龙哥被反杀现场 更不可思议的是，斌哥不仅停车下车肉搏，还采取一个个下车送人头的送命战斗法。开车的小弟下车被打的半死，斌哥才用毛巾裹着拳头下车拼命，然后也被打的半死。 Are u kidding me？陈浩南拿毛巾缠手那是为了避免刀脱手，你拿毛巾缠手是为了避免关节挫伤还是为了避免打人太狠啊？真以为自己还在演《师父》里的咏春宗师陈识啊？一个打十个？
到了拼命的时候了，你的枪呢？不好拿枪好歹两人拿着砍刀下去吧？还能互相掩护背后避免被人偷袭呢。 当年日军跟八路军拼刺刀，三人组成一个三角阵型互相掩护侧后，八路军10来个人都未必能近身。你们两个人不互相掩护挨个送死，能活到现在真是人间奇迹。 一个个下去送死的结果是靠嫂子下车鸣枪镇住场面，然后集体带回公安局，打架斗殴判1年，非法持枪5年。被打的半死还坐牢，说出去都丢人现眼。
就算停车开枪那也是让开车的小弟直接开枪示警，即便警察来了，枪在小弟手里顶缸就好了。你做大哥的还能在外面打通关系，争取少判两年出来。反正只要银子给到位，小弟无非在里边多进修几年的问题。 你看2011年京城王少爷，在北京市中心王府井街头跟另一个王少爷别车也是亮枪了。最后法院以非法持有枪支弹药罪判处有期徒刑1年6个月；以故意损坏财物罪判处2年，合并执行3年，缓刑4年。怎么到你这里就判5年？ 总之，从袭击过程可以看出来斌哥是完全懵逼的，最后出车反击都是不得已而为之，根本谈不上什么战术或策略。斌哥连求救电话都忘了打了，这点比他被两个小混混敲断腿后巧巧镇定的打电话叫人过来都有所不如。
从这次袭击基本可以看出，斌哥对之前三次预警不是暗自提防，而是根本没有提防。能熬到大同一霸的地位居然遇到生死存亡的挑战还这么业余，可见斌哥能活到2001年主要是靠运气。 当然，在这里我想提出另一种看法，就是斌哥早就怂了。 04 谁是斌哥对头？ 这个问题在电影中并没有答案，但是有些线索可以看出来对方的深厚背景。要知道，斌哥是被袭击者，在袭击后居然判了1年有期徒刑。 巧巧进去之后，提审她的警察还威胁和引导她说出枪的来源。从他过去跟刑警队队长称兄道弟的关系来看，警察似乎没必要这么针对斌哥，只有一种可能就是对方动用了更高层的关系来对付斌哥。
斌哥出狱后的情况也足以说明对方到底有多猛，照说你一个当年称霸一方的社会人，才进去进修一年就出来了，小弟们不会这么快反水。毕竟你的关系网不可能一年就烟消云散，过去吃你的人还有把柄在你手上，过去你帮过的人多少还有恩情。 然而斌哥出狱之后却发现不仅没人来迎接，1年前跟着自己混的小弟居然坐上了宾利。1年前斌哥本人才是个坐皇冠的角色，1年后小弟居然坐上宾利了。这显然不是斌哥时代大同江湖能给小弟带来的财富，毕竟皇冠和宾利之间还差着好几辆宝马730顶配呢！
那么到底是什么人来搞斌哥呢？恐怕煤矿黑金来了的可能性是最大的。在电影中并非没有暗示，女主角巧巧的爹喝醉了酒就在煤矿广播站控诉厂长将国有资产出卖给煤老板。 这个调子是不是很熟悉？没错，贾樟柯此前的作品《天注定》里，姜武饰演的大海（胡文海）就是被煤老板黑帮集团和村干部勾结迫害到忍无可忍，才提起猎枪奋起杀人的。 而真实的胡文海案正好发生在2001年，也就是斌哥被袭击的那一年。《天注定》里边的煤老板，可是坐着私人飞机去山西的，让小弟开个宾利有啥难度吗？
电影《天注定》中姜武饰演的胡文海 斌哥所在的大同原有的江湖格局，2001年被煤矿上来的黑金全部推翻了，煤老板们需要更为激进的代理人，斌哥显然不是理想中的人选。 斌哥的口头禅已经从弄死你变成了不至于吧？所以煤老板们不想收编斌哥，直接弄死你的靠山兼钱袋子（二哥），然后直接把你干掉或者让你坐牢，最终扶持你的小弟上台并且坐上宾利。斌哥这个地头蛇根本没有反抗之力，不仅他没有连去澳门江湖闯荡过的二哥也照面就挂了。 所以，也许二哥死了之后，斌哥就知道对方的来头太猛了，自己无论如何挣扎也是死路一条。斌哥也就不费心思想着怎么反抗了，坦然等死算了。从斌哥后来十多年不敢回大同可以看出，斌哥恐怕对这个没有露过面的对手十分忌惮。
时隔多年再回大同已是物是人非 然而如果是这样的话，你又怎么解释斌哥在遭遇袭击之前，跟巧巧说大同城建项目自己要全拿下呢？这不像一个等死的人应该说的话，对吧？ 05 斌哥背后的港澳潮汕力量 要解答上一段的问题，就得从二哥在澳门的经历说起了。 1999年回归前的澳门烽烟四起，本地黑帮都杀红了眼。二哥能2001年从澳门发了财回来，可见他是见过风浪的，即便如此仍不堪一击。 毕竟当时以煤老板的为代表的晋商集团，已经开始建立包括西山会在内的政商网络，说手眼通天都不为过，要不是保福寺出了车祸，恐怕现在还是一股不可小觑的江湖力量。
当年煤矿的争夺可是血腥至极，双方动用自动步枪、炸药互杀的案例都屡见不鲜。能从这种环境血拼出来的煤老板，谁手上不带几条人命？你们大同黑道再厉害，也不过就是拿把54手枪就横行的文明世界，跟矿上管杀管埋的蛮荒之地根本没法比。 以二哥和斌哥为代表的老江湖人，恐怕走的是跟广东、港澳社团结盟的路数，从后来斌哥在四川依附的老板“大学生”的潮州背景就可以看出，其实斌哥/二哥背后都有广东势力支持。斌哥麻将馆中放的粤语歌曲，也暗示着自己的背后的港澳力量支持。
斌哥的一举一动都透露出标准粤港式老派黑帮作风，身份背景显而易见 2000年，北京东方广场盛大开幕，那是当年华人首富李嘉诚投资的项目。东方广场占地10万平方米，总建筑面积达80万平方米，是目前亚洲最大的商业建筑群之一，号称北京“城中之城”。 现在李嘉诚搞大撤退，连香港中环广场和上海浦东的世纪汇广场都卖了，东方广场还一直攥在手里。2000年是港澳、潮州商团全面进军大陆市场的信号。东方广场背后是李嘉诚，北京崇文门的新世界中心则是郑裕彤操盘。 无论李嘉诚还是新世界，在一线城市当时攻城略地好不顺利，然而到了二线城市则开始遭遇地方实力派的阻击。至于大同这样的三线开外，地方土豪一旦崛起，港澳潮汕商团几乎不可能插进去。
显然，斌哥和二哥的问题是站队错误，尽管他们是大同土著却并没有及时跟乡土派结盟，而是依旧依附于港澳潮汕力量的支持。乡土派要跟过江猛龙决战的时候，斌哥和二哥就成了首当其冲要被清除的对象。 作为盘踞大同多年的地头蛇，斌哥估计也知道自己面临什么样的对手，也猜到了二哥是怎么死的。只是事已至此，他觉得自己无论怎么努力也没法突出重围。然而，斌哥在输的一败涂地之前忽然出现了转机，“大学生”带着妹妹来找斌哥，让他重新燃起了争雄江湖的野望。 影片并没有交代大学生这个角色到底什么来头，只是说大学生坐牢期间斌哥找兄弟照顾了一下，所以在号子里没吃苦。但是从他见斌哥的第一面就可以看出，此人来头绝对不简单。
他送给斌哥几样礼物，一箱子人民币、一块劳力士间金表和一盒子雪茄。先不说那箱子至少50w以上的人民币，就那块劳力士间金迪通拿，就是一辆宝马车带手腕子上。 江湖人送金劳你知道代表什么吗？还记得古惑仔里山鸡跑路的时候陈浩南送给他一块金劳吗？那也是迪通拿！江湖人送金劳那是给你跑路的路费和东山再起的资本！陈浩南送金表的时候说的话你还记得吗？“浩南哥给你防身用！”
这份礼的意思就是以后你出了事我撑你！至于两人寒暄中，潮州妹子拿出罗密欧雪茄给斌哥还扯了一堆香港保险的闲篇，都是告诉观众“大学生”其实就是二哥和斌哥背后港澳势力的代表，二哥死了之后幕后老板派大学生过来给斌哥鼓劲的。 随后斌哥在跟巧巧的聊天中透露，大同城建拆迁项目自己能全部拿下！你一个开麻将馆的混混凭什么能干城建拆迁项目？你知道怎么拿地吗？你知道怎么写标书吗？你能过环评吗？还不是背后的势力挺你干这个？ 按照电影中的描述来看，幕后老板最初选中的代理人是二哥，毕竟二哥在港澳混过而且有搞房产开发的经验，行为举止也更国际化一点。这恐怕才是二哥先领盒饭的主要原因，对头首先就要干掉你的代理人，二哥是代理人自然得死去。
社会人就是人前风光，人后遭罪 大学生不是无端出现的。就斌哥那点顺水人情可不值一箱子人民币和一块间金迪通拿啊，就像斌哥说的“请我吃饭就好了”。这么厚的见面礼不是还人情债，是让你斌斌死心塌地给社团卖命的！ 有个细节不知道大家注意到没有，斌哥去给二哥嫂子治丧那趟开的车是一辆破普桑，见完大学生就变成皇冠了？当年皇冠跟奥迪A6一个级别的，全进口日本制造，当年比昆山龙哥那辆二手宝马3值钱多了！忽然抽雪茄、带劳力士开皇冠，不就是消费大升级吗？ 如果大学生不来的话，恐怕斌哥得认真考虑下跟巧巧跑路新疆的问题。大学生带着见面礼和皇冠来了，就是让斌哥出来代替二哥把大同城建的项目吃下来。
由此看来，斌哥后来的表现不是不战不和不走的叶名琛，而是觉得自己还能再创辉煌更上一层楼的中年创业者。然而可惜的是，斌哥在街头这场伏击战中输的一败涂地。 说到底江湖是公平的，你当年无论有多厉害只要一场仗输了一切就归零。斌哥的问题不是幕后老板没给他机会，而是他自己没把握住这次机会。你可能会问，东哥败了为什么港澳帮不再找一个代理人？ 有这个问题的未免有点naïve，港澳潮汕人做事情很讲究风险管控，不然李嘉诚不会从2012年开始布局撤资了。人家连试两次都败了，直接撤退就是了，钱是赚不完的。你看随后人家在四川布局不久很成功吗？
所以说，社团给斌哥机会了，只是斌哥自己玩现了。人出现中年危机的时候，先别想着格局什么的，先看看你自己的业务水平硬不硬吧？一个江湖人遭遇袭击连怎么应付都忘了，你格局再高有啥用。总之斌哥既没有及时跑路，也没有把握住绝地翻身的机会，后来甚至连大同都不敢回了。 说实在话，斌哥幕后老板也算有情有义，这样的废柴打败了也没放弃，还在四川给他找了个位置一直混到中风，比通信行业的某为提倡的狼性文化要有人性多了。说江湖人没义气？起码对斌哥算是仁至义尽了。 从斌哥的种种作为可以看出，这位大哥其实比昆山龙哥没强到哪去，就是败于业务不精，打架失败。
社会人也有中年危机，晚景凄凉更甚于普通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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