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硅谷顶级天使投资人告诉你,创业公司该如何融资?

 齊一伍 2018-10-02

(文章较长,且翻译水平有限,请耐心阅读)


Y Combinator曾被《福布斯》评价为最有价值的创业孵化器,YC创始人保罗·格雷厄姆曾提到“一个和初创企业启动基金有关的、未被抓住的巨大机遇”:风险资本和大量的创业公司逐渐脱节,因为风险资本现有的商业模式要求他们进行巨额投资,而创业公司需求的资金比以往更少。其实创业公司只需要数十万美元的小投资,而不是上百万美元的大投资。


图片来源于百度 

但这个大机遇还少有人抓住。投资人从四面八方涌入融资领域。与一年前不同的是,风险资本更倾向于天使规模的投资。同时,一种新型投资人“超级天使”戏剧性地增多,这类超级天使和普通天使没什么不同,但花别人的钱,这点跟风投很像。

 

尽管大量投资人正涌入融资领域,但还有很大的利益空间。投资人分布情况呈现了指数型下降趋势,这同时反映了创业公司的情况。所以相较于上百万的大投资,更多人更愿意投资几十万的项目。

 

事实上,越来越多人乐意投资天使轮项目可能是因为这样做对天使人自身有利,因为如果天使轮投资更加合理,那么创业公司可能会首先开始选择天使轮。如果他们愿意的话,甚至可以从风投的A轮融资中获得资金。创业公司更喜欢A轮的原因之一是A轮融资更有声望。 但如果天使投资者更活跃和有名气,他们将逐渐能够与风投公司进行品牌竞争。

 

当然,威望不是选择A轮融资的主要原因。A轮融资的创业公司可能会比天使投资更受关注。所以如果一个创业公司从一个好的风险投资基金中选择天使轮或者A轮,我通常的建议是:A轮。

 

尽管A轮融资不会离场,但我认为风险投资人应该更担心超级天使,而不是超级天使担心风险投资人。尽管超级天使是事实上的小型风险投资基金,而且已经有了风投资本。



从风投资本的角度来说,他们似乎有其相应的历史。这种融资模式似乎与创业公司和老牌公司进入新市场时看到的一模一样。网络视频成为可能,YouTube则直接进入,而现在的媒体公司只是将信将疑地进入,主要是因为恐惧而不是希望,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地盘,而不是为用户做好事。


PayPal也是这样。这种融资模式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通常是入侵者获胜。这种情况下,超级天使是入侵者。天使轮是他们的全部业务,因为在线视频是YouTube公司的天下。而进行天使投资的风险投资公司主要是为了产生A轮的交易流量。

 

另一方面,创业投资是一门非常奇怪的生意。几乎所有的回报都集中在几个大赢家身上。如果超级天使不能投资(并在一定程度上产生)大赢家,他们将退出,即便他们投资了剩下的所有人。


风险资本


VC为什么不一开始就做A轮?关键在于董事会席位。在传统的A轮系列赛中,合伙人的交易是为了在创业板上占据一席之地。如果我们假设平均启动时间为6年,合作伙伴可以承担12个董事会席位,那么风险投资基金每年可以为每个合作伙伴进行2次A系列交易。

 

在我看来,解决办法只能是减少董事会席位。投资者不必在董事会帮助创业。也许风险投资公司认为他们需要董事会成员的权力,以确保他们的钱不打水漂。但是他们是否测试了这个理论?除非他们不谋求董事会席位并且发现他们的回报较低,否则他们不能把问题归咎于(没有董事会席位)这个原因。

 

保罗·格雷厄姆并不是说风险投资不要去插手帮助创业公司。毕竟好的风投帮了创业公司很多忙。我所说的是那种关键的帮助,风投也许不必是董事会成员。

 

这种帮助将如何发挥作用?一些风险投资公司可能会通过做更多的事情来适应更小的交易。 如果简化甄选流程,减少董事会席位,风险投资基金可以做到A轮融资的2到3倍,而且不会造成质上的损失。

 

但是有的风投只会做些表面的改变。风险投资者是保守的,创业公司对他们的威胁不是致命的。不相应做出改变的风险投资基金不会被迅速取代。没有意识到这一点的话,他们会逐渐被边缘化成为另一个的企业。他们仍然会做他们称之为A轮融资的事情,但这些将会越来越成为事实上的B轮。




在这样的轮次中,投资人不会持有他们现在所投资公司的25%到40%的股份。 除非公司有什么严重的错误,否则你不会在以后的日子里放弃太多的公司。由于不合适环境做出改变的风险投资公司将来会投资,这些公司从获胜者的回报可能会更小。但以后投资也意味着他们有较少的输家。所以他们的风险回报率可能跟做出改变的风投资本相同甚至更高。这种投资人只会变成另一种更保守的投资资本。


天使人


在与A轮竞争日益激烈的大型天使投资者中,投资者将不会像现在的风险投资那样持有那么多股份。而那些试图通过做更多更小的交易来与天使竞争的风险投资公司可能会发现他们不得不采取更少的资本进行交易。对创始人来说这是一个好消息:他们会保留更多企业的控制权。

 

天使轮的交易条款也将变得不那么严格——不仅限于A轮融资的限制条款,而且也比天使轮条款的限制性更少。


在未来,天使轮将不会有特定的金额或有一个主要投资者。过去,标准m.o. 对于初创公司来说,找到一位天使担当主要投资者。你会和这个主要投资人商量本轮融资规模的大小和估值,这个投资人提供一部分但不是所有的资金。然后,创业公司和投资人会合作找到其余的资金。

 


天使轮的未来看起来更像是这样的:创业公司将不再是一个固定的轮回规模,而是一个一个地从投资者那里拿钱,直到他们觉得自己有足够的资金。 虽然将有一位投资者给他们第一张支票,而且这位投资者在招募其他投资者方面的帮助肯定会受到欢迎,但这个初始投资者将不再是过去这一轮融资的领导者。 创业公司现在可以自己做。



为创业公司提供建议的投资者,将继续成为主要投资人。 他们也可能做最大的投资。 但是,它们并不总是像过去那样与创业公司达成协议或提供第一笔资金。 标准化的商业计划书将会消除除估价之外的任何谈判的需要,而且估价也会变得更容易。

 

如果多个投资者必须分享估值,那么创业公司可以从第一个投资者那里得到一张支票,然后推测测这么做是否会让后来的投资者望而却步。 也许企业不一定只有一个估值。 创业公司越来越多地在可转换债券上筹集资金,而可转换债券并不存在估值,而最多是估值上限:当债务转换为股权时(在后一轮或在收购时)有效估值的上限。 这是一个重要的影响,因为这意味着一个创业公司可以同时用不同的资本进行多轮估值。 现在这已经开始出现了,我预测它会变得更加普遍。


待宰的羔羊


融资方式正在以这种方向发生转变的原因是,是因为旧的融资方式不利于创业公司。 虽然企业创始人都很讨厌这种方式,但潜在客户可以(并且确实可以)使用固定规模的融资作为一种合法的投资方式:如果其他人愿意投资,我会投资。


大多数投资者不能自己评判创业公司,而是依靠其他投资者的意见。 如果每个人都想要入局,投资人也想要入局; 如果别人不想,他们也不想。 创始人厌恶这样的情况,因为这会使得融资陷入僵局,融资延迟是创业者无法承受的。


大多数投资者都知道m.o. 是有缺陷的,很少有人公开承认他们在这么做(采用m.o)。 但是,资本精英们通过提供固定规模大小的主导轮并仅提供部分资金来达到同样的结果。 如果创业公司不能扩大已有的优势。 他们怎么能继续这笔交易? 毕竟创业公司资金不足!

 

未来,投资者将越来越不会像某些人那样提供为防止计划之外状况而进行的投资。 或者说,这样做的投资者将会吊车尾。 初创公司只会去他们填补大多数认购的股份。 而且,由于新兴企业往往有超额认购,最后排队意味着他们可能会错过热门交易。 热门交易和成功的创业公司并不完全相同,但存在显着的相关性。 所以不会单方投资的投资者的回报会较低。



无论如何,投资者可能会发现他们在赖以生存的关键优势被剥夺的时候会做得更好。追逐热门交易不会让投资者做出更好的选择; 这只是让他们感觉自己选得更好。 我已经见识到了太多的疯狂和崩溃,据我所知这些大多是随机发生的。 如果投资者不能再依赖他们的“牧群”本能,他们就不得不在投资之前多思考每个创业公司。 他们可能会惊讶这么做的效果很棒。


僵局并不是让主要投资者管理天使轮融资的唯一缺陷。 投资者通常不会推低项目估值。 几轮的融资很长时间才能结束,因为无论投资者如何有动力结束融资,他们的动力都不及创业公司十分之一。

 

创业公司越来越多地负责自己的天使投资。 到目前为止,只有少数公司能做到这一点。但我认为我们已经可以宣布旧的融资方式已经作古,因为那少数的几家公司就是最好的创业公司。 他们可以告诉投资者本轮融资如何运作。 如果你想投资的创业公司事以某种方式做事的,那么这家公司也会用同样的方式处理其他公司正在做的事。


牵引力


事实上,说天使轮将逐步取代A轮,这种说法有点误导性。 实际情况是,创业公司控制的融资正在取代投资者控制的融资。

 

Y Combinator就是从一开始就建立起在这样的一个基础之上:创始人相对于投资者来说变得越来越强大,这是变化趋势的一个非常重要的佐证。 所以,如果你想预测风险投资的未来会是什么样的,那就问问:创业者希望它成为什么样子的? 创始人不喜欢募集资金的方式都会被接二连三被淘汰。

 

受这种方式的启发,我们可以预测更多的事情。 其一就是投资者在投入大量资金之前,将不能等待创业公司“牵引”。 事先很难预测哪些创业公司会成功。 所以大多数投资者如果愿意的话可以等待,直到创业成功,然后快速跳槽。 创业公司也讨厌这种行为,部分原因是它往往会造成僵局,部分原因是因为它似乎有点两面三刀。



如果你是一个有前途的创业公司,但还没有显著的增长,那么所有的投资者都是你的朋友,但很少有人会采取行动证明。 他们都说他们爱你,但他们都等着投资。 然后,当你开始看到成长,他们声称他们一直是你的朋友,并且对于你前后不一的想法感到震惊,以至于把他们排除在融资之外。 如果创始人变得更强大,他们将能够直接让投资者给他们更多的资金。

 

(这种行为最糟糕的变化就是分散交易,投资者只需要做一个小的初始投资,如果初创公司做得很好,那么投资者可以免费选择下一轮。结果, 只有在创业公司比在公开市场上更糟的情况下才能做到这一点。分散交易被滥用。最终的结果是他们将会越来越少见。)

 

投资者不喜欢试图预测哪些创业公司会成功,但他们将逐渐不得不那么做。 虽然发生的方式不一定是现有投资者的行为会改变, 相反,他们可能会被其他投资者所取代,而这些投资者理解初创企业的能力足以承担难以预测其轨迹,这些投资者倾向于换掉那些依赖从有限合伙人身上筹集资金的高管。


速度


创始人最讨厌筹款的另一件事是筹集资金所花费的时间。 所以当创始人变得更强大时,融资轮次应该更快。

 

筹款对于初创公司来说仍然非常劳心费神。 如果你是一个正在筹划融资中的创始人,那么融资一定是你脑中的头等大事,这意味着在公司工作就无法放在第一位。 如果一个融资需要2个月的时间才能完成,这个速度按现在的标准来说相当快,那就意味着公司基本上是在打酱油的2个月。 这是创业公司可能做的最糟糕的事情。

 

所以如果投资者想要进行最好的交易,那么方法就是快速收盘。 无论如何,投资者拿定主意花费不了数周的时间。 我们根据大约10分钟的阅读申请加上10分钟的面试来做出决定,我们只对我们10%的决定感到遗憾。 如果我们能够在20分钟内做出决定,下一轮投资者当然可以在几天内做出决定。


 

启动资金的筹集有很多制度化延迟:与投资者进行为期多周的拉锯纠缠; 项目清单和交易之间的差异; 事实上每次A轮融资都有非常详尽的商业计划书。 创始人和投资者往往认为这是理所当然的。 事情总是这样。 但最终这些延迟存在的原因是他们对投资者有利。 更多的时间给投资者更多关于创业公司的发展轨迹的信息,而且也使得初创公司在谈判中更加灵活,因为他们通常缺乏资金。

 

这些公约并不是为了拖延资助流程而设计的,但这就是为什么他们被允许坚持下去的原因。 融资速度慢对于过去作为最有权力的投资者来说是有利的。 但是没有必要花费数月甚至数周的时间来完成,一旦创始人意识到这一点,就会停止融资。 不仅在天使轮,而且在A轮也是。 未来很简单,处理标准条款,快速完成融资。

 

在这个过程中会被纠正的一个小问题就是期权池。 在一轮传统的A轮融资中,在风投投资前,投资人们让公司为未来的员工留出一部分股票,通常为公司10%到30%。 重点是确保这种股权稀释由现有股东承担。 这种做法很实在, 创始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但是这使得交易变得不必要的复杂。 实际上估价是两个数字,因此没有必要这样做。

 

创始人最后要做的就是能够在以后的几轮中卖出一些自己的股票。一直都是如此,因为这种做法现在很常见。 很多投资者厌恶这个想法,风投界没有因为这种想法变得一团糟,所以创始人在最后几轮出售股票会越来越多、更公开地发生。


惊喜


保罗在这里谈到了一系列的变化,随着创始人变得更加强大,这些变化将会迫使投资者。 现在好消息是,投资者实际上可能会赚更多的钱。

 

几天前,一位记者保罗,企业创始人拥有更多的权力对世界而言会好还是坏。 他很惊讶,因为他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 不管好坏,都在发生。 但是经过一秒钟的反思,答案就显而易见了。 创始人比投资者更了解他们的公司,如果知识更多的人拥有更多的权力,公司应该会更好。

 

新手飞行员犯的一个错误就是过度控制飞机:太过剧烈地进行修正,所以飞机急剧转换到所需的配置,而不是渐近地接近。 到目前为止,投资者似乎很可能在一般情况下对投资组合公司进行过度控制。 在许多创业公司中,创始人最大的压力来源不是竞争对手,而是投资者。 如果权力较小,防止投资者过度控制初创企业,那么不仅对创始人而言,对投资者也应该更好。



投资者可能最终会减持每个创业公司的股票,但创业公司由创始人来控制可能会更好,而且几乎肯定会有越来越多这样的创业公司。 投资者都在相互竞争,但他们不是彼此的主要竞争对手。 投资人的主要竞争对手是雇主。


开办创业公司不是给你一个赚更多钱的机会,而是给你更多的自由和机会,但这也是艰苦的工作,有时压力山大。大部分压力来自与投资者打交道。 如果改革投资过程消除了压力,会使产品更具吸引力。 优秀创业公司的创始人不会介意处理技术问题,他们喜欢技术问题,但是他们讨厌由投资者引起的问题。

 

投资者不知道,当一家创业公司被他们糟蹋时,他们其实正在间接地防止其他10家创业公司被这样糟蹋。 所以当投资者不再试图从现有的交易中压榨更多利益时,他们会发现自己的净资产是领先的,因为这会出现更多新的融资交易。

 

Y Combinator公司的其中一个公理是不把交易流量看作零和游戏。他们的主要重点是鼓励更多的创业公司创立,而不是赢得更大份额的现有流量。他们发现这个原则非常有用,而且认为随着价差的扩大,它也会帮助到后来的投资者。

 

“做人们希望做的事”,同样适用于投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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