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体哪个部位让你，忍不住伸出舌头，想舔……｜从5500万年前说起

你以为我们在开车，但我们开的是校车。所以你本来脸红心跳、羞耻地点开标题，却发现这是一篇来自远古的正经文章……

人体确乎是一件非常奇妙的作品：有一个部位，它总是在不断地-变大，让你-忍不住-想舔……

当我们说“不断地”这个词的时候，不是说1分钟，而是应该把它放在一个更长的时间尺度内考察，比方说55000000年……

它浑圆可爱像颗奢侈的茶叶蛋，它珠圆玉润有着完美的包浆……

如果我们自恋地承认我们处于地球生物进化金字塔的顶尖，那么这个部位就应该是“尖中之尖”，它就是处于我们头顶的你的——

头盖骨之下的空间，便是我们足以傲视群雄的脑容量（除了这一项纪录以外，人类在其他很多方面的进化其实是在退步的）。

这是人类获得现今一切成就的根源——人类历史作为一个命运共同体滥觞的原点。

如果用一种流行的阴谋论思维解释：谁弄清了关于这颗头颅从古到今的发展历程，谁就能按照自己的想法重塑人类历史、就能掌握人类未来的命运——所以难怪，日本人会把北京人头盖骨当做一项战略资源进行掠夺。

但人类的这颗圆滚滚的头颅，以前并不是这么完美的可爱形状。

不那么严格地说，甚至，看起来和老鼠的脑袋几乎没什么区别……

如果你觉得，讲人类的历史扯上老鼠有点荒诞不经，那么我们就不得不把主题拉得更远些——直到恐龙生活的最后一个时代：白垩纪晚期。

这是一幅6500万年前的“世界地图”

6500万年前的一天，一对恐龙夫妻，牵着小短手，对着星星许下了至死不渝的心愿，最终，这颗星星落在了它们面前——也就是现在墨西哥尤卡坦半岛北部不远的近海里。

这次巨大的撞击的遗迹——希克苏鲁伯陨石坑直到1970年才被地质学家发现，“希克苏鲁伯”在玛雅语里面是“恶魔的尾巴”的意思。

如这两只小短手所愿，直到考古学家发现它们的时候，它们都不曾分开过。这次陨石撞击像一次全球性的超级核爆炸，同时带来了巨大的地震、海啸等灾难，随后还衍生出了酸雨和漫天尘雾，以至于在撞击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地球的气温都一直处于下行状态，包括恐龙等大型动物在内的地球上75%以上的物种都由于这次撞击而灭绝。

这张动图模拟了在陨石撞击和大爆炸之后，全球性火灾的蔓延趋势，当时的古大陆基本上全在燃烧之中。

当时只有一些体型特别小的哺乳动物得以在地下蛰伏躲过浩劫——是不是很像老鼠的感觉——它们就是开启我们哺乳动物的“新生代”的元祖。

事实上，现代基因检测发现，人类和老鼠之间的脱氧核糖核酸的相似率高达75%。

在大撞击平复1000万年后，也就是约在5500万年前，全球温度上升了约10℃，平均温度达到了28℃。这一阶段被称为“古新世-始新世极热事件”（PETM事件），雨林开始茂盛地生长，加上恐龙这样的天敌被集体灭门，哺乳动物各物种之间以这种像老鼠一样的原始祖先为“圆心”，开始迅速分离——就是我们通常所说的“辐射进化”。

头晕：白垩纪、古新世、始新世神马的到底是什么鬼啊！

这些名词，都是以“地球”为第一叙述人称的纪年表述，就像树木有年轮一样，地球也有年轮。或者，更通俗一点，就像我们讨论中国古代史一样，我们知道富察皇后生活在：封建社会—清朝—雍正到乾隆年间一样——这是以中国人为第一视角的历史叙述方法。在还没有文字记录之前，准确来说当人类还没进化成“人”之前，地球上的事情，我们用“地球妈妈”的纪年方法：我们和恐龙都生活在“显生宙”，不同的是，恐龙生活在“显生宙”-“中生代”，而我们今天的人生活在“显生宙”-“新生代”-“第四纪”-“全新世”。

在这段温暖的时期，由于一部分这样的小动物经常在雨林的各种树上寻找水果，它们的爪子慢慢地进化成了手，手指上还长出了指甲，出现了大拇指，生长方向与其他手指相对，方便它们一只手抓住树干，另一只手摘取水果。

我们所有“灵长类动物”的手掌都有一个骄傲的大拇指

带有实用意义的“大拇指”的“手”的出现，使得它们和老鼠、蝙蝠、兔子这样的同类哺乳动物开始分道扬镳，进化成了我们灵长类动物的初始——猴子，更准确地来说是“原猴”。

虽然我们的大熊猫看上去也有一只大拇指，可是却没能完全进化，最终变成了一个“假大拇指”，所以熊猫只有爪子而没有手。

现今发掘出的最早的“猴子”就是这只美国的“普尔加托里猴”，距今6000-5500万年，这个时期的猴子和老鼠、松鼠的区别貌似也不大。

随着它们在树枝之间来回跳跃攀爬，它们的眼睛进化产生了三维视觉，眼睛视网膜对于暗淡的光线变得十分敏感，而且能辨别颜色，与此同时，它们的吻部也开始缩短、头骨为了装下更大的眼球而开始从扁平变圆。

于是，世界上第一次出现了“最像猴子的猴子”——它被发现于我国湖北，花名：“阿喀琉斯基猴”。据推测，它们应该生活在5500万年前湖北地区潮湿的古代大泽之畔。从外貌上看，它们已经摆脱了老鼠的样貌，但是，体型还很娇小，所以，原猴大多像小型的啮齿动物和食虫动物：尾巴比较长、四肢行走。

从现代的眼镜猴身上，似乎还能够看到原始猴类的些许影子：娇小、树栖、以昆虫为生。

如果我们从地球的诞生算起，从早先出现老鼠款的猴子到现在拿着手机的你，也只不过是一眨眼的功夫而已。

如果把“时间比例尺”拉得更小——打宇宙大爆炸开始计算，那人类就更加没有什么值得傲娇的了。所以从老鼠到人，扯得一点也不远，对吧？

其实在现实中，也很容易找到这种人类“始祖”——原猴的影子。《马达加斯加》里面这只像松鼠一样萌萌的小可爱，就是现存最小的原始狐猴：鼠狐猴。所以卖萌才是我们更贴近祖先的天性。

同样，电影《马达加斯加》中朱利安国王的扮演者——环尾狐猴，也是属于这种早期的原猴之一。

而且，根据最新的研究发现，可能就是在这一时期，原猴-狐猴这种灵长类动物就已经感染了最早期的HIV病毒——直到数千万年后的1980年代才通过曲折的路径传染给人类。

那么问题来了，为什么这么多没有进化成“我们”的原始老祖宗都生活在“马达加斯加”呢？

要回答上面这个问题，我们又得重新偏离好不容易回归的正题轨道，扯到——地质变化、板块运动。

要知道，人生天地间，人类的进化本质上是回应不断变化的地质、气候等环境的结果。

在3500万年-4000万年之前，地球上的一块超级古代大陆——冈瓦纳古陆开始分崩离析（其实这一过程从更早的时代前就已经开始了）。

从主体非洲之中分离出了南美洲、南极洲、马达加斯加岛、印度、大洋洲诸岛。

就在这个时候，一部分原猴被隔绝在了“新大陆”相对恒定的气候环境中，不再获得随后为适应“旧大陆”更加复杂多变的地质和气候环境而形成的进化果实。

不过不要为超级古陆的崩溃而哀伤，大一统思维在这里并不管用。事实上，地球的进化史表明，在多数大陆都连在一起的时代，生物的多样性远比这个星球的表面上的大陆广泛漂移开来之后要少得多。比如，2.5亿年前，二叠纪后期，泛大陆形成时，地球上95%的海洋生物物种都灭绝了。

那么，随后在“旧大陆”——非洲，发生了什么呢？

地质运动继续在非洲大陆上演着，大约在3000万-2500万年前，非洲大陆开始“撕裂”——东非大裂谷开始形成，东非大裂谷的出现使得非洲的地形和依附于地形的各种小气候更加复杂多变。

与此同时，大约也是在2500万年前，地球整体的气温再次进入一个下行期，气候变冷的同时，降水也少了，雨林慢慢地退化成了稀树草原。

这么多复杂因素叠加在一起，使得我们非洲“旧大陆”中一些从好不容易从地面“高升”到树丛的猴子面临着更加严重的生存危机：它们不得不开始选择在树上和树下交替生活。就像现在这只马达加斯加狐猴的选择一样：

它们的运动方式必须从四肢抱树，到习惯偶尔也能双脚直立、跳跃、乃至是行走，一来两脚接触地面比整天四脚触地更能节省水分，还有一点更是关乎生死：

像狐獴一样，要经常从高高的草堆里直起身子来打探敌情。

虽然我们不得不承认，正是由于树栖生存促使了灵长类动物中的一部分种群开始了向原猴的进化，但目前“旧大陆”的整体环境则迫使生活在这条裂谷带的物种产生了更加复杂的适应性进化特征。

慢慢的，在树上保持平衡的长长的尾巴开始缩短乃至于不见；树上树下生活的切换，可能让它们变得更加聪明（脑袋更大更圆）——终于，在2500万年前的这个阶段，从“旧大陆”的原猴中进化出了全新的品种——猿类。

随着气候的持续干旱，约1200多万年前，估摸着在东非大裂谷南端的某处森林与草原的交界处，早期猿类中分化出了一种更加强大的猿类——森林古猿。随后300万年，这种森林古猿开始首次走出非洲，遍布“旧大陆”的欧亚非区域，形成一个种类十分庞杂的大家庭，比如：

森林古猿来到欧洲，成为了法国人熟知的枫丹森林古猿

森林古猿来到了亚洲印度、巴基斯坦、中国一带，演化为种类更加繁多的“拉玛古猿亚属 | Ramapithecus”（上）和“西瓦古猿亚属 | Sivapithecus”（下）

但以上猿类和人类并没有太直接的关系，充其量只能算是我们的“叔祖”吧！

如果想要和我们“现代完全人”扯上关系，那我们还是得把视线拉回非洲的这一系森林古猿身上，相比于从“原猴”到“猿”数千万年的漫长进化史，仅仅在森林古猿出现500万年之后，也就是距离我们700万年前的某个吉日，进化突然被一只别有野心的雌性森林古猿中的大猿种彻底改变：她诞生了有史以来，第一只能被我们称为“人科”的动物——从此，“人”的基因就开始突飞猛进地变异、进化。

如果你认为，“人”可以被用来形容你自己，或者用来指代“我们”中的任何一个人的话，那就大错特错了。

其实我们这种解破学意义上的“现代完全人”，在向黑猩猩做自我介绍的时候，应该这样说：

你好，我是：人科-人族-人属-智人。

如果单单说“我是人”，那黑猩猩也有权利这么说。因为700万年前，从同一个妈妈的肚子出来的双生子，一个是我们最近的表亲——黑猩猩的祖先，而另一个，就是我们的嫡系祖先了——我们都是“人科”动物。

有史以来——已知最早的人科动物，叫做——乍得沙赫人（Sahelanthropus tchadensis），我们现在信誓旦旦地强调的“700万年前”这个概念，就是通过它才最终确认的。这意味着它是“沙赫猿人”（沙赫是指撒哈拉南部边缘的生物地理带），种属名表明发现于非洲的乍得。

注1：人？人族？人科？

在整个进化史上，有一个需要我们格外注意的词，这个词指的是在人类与黑猩猩最后一代共同祖先之后，所有能够进化成人类的物种。这一术语曾写作“hominid”（人科动物）。由于灵长类动物学家对人类与大型猿类之间的基因关系有了更多的了解，因此他们将这一术语改为了“hominin”（人族）。

从“乍得沙赫人”到我们现代人的样貌变迁推测，但这种呈现方法就真的科学吗？

乍得沙赫人生活于700万年前——这已经接近于遗传学家推定的人猿分别期：现代人类的脱氧核糖核酸和黑猩猩之间的差异只有1.6%，是哺乳动物各个物种之间差别的10%，意味着人类和黑猩猩是在大约500万年到700万年前相揖别的。

注2：用基因遗传学解释人猿分期靠谱吗？

关于人类的进化演变，并不是仅仅依靠考古发掘，事实上，化石记录是十分零散的。直到最近，我们还根本找不到一个关键时期中的化石——这段时期大约在400万年到700万年前，当时人亚科原人（通向我们物种的世系）从通向现代黑猩猩的世系分离出来。所以不得不用其他形式的证据来填补这个缺口——基因技术。如果我们取两个现代物种，计算出它们脱氧核糖核酸序列的差异，我们就能很准确地估算出这两个物种是何时从共同的祖先那里分离出来的。这样，脱氧核糖核酸的进化能够提供某种遗传时钟。虽然这种统计学的方法，和“进化就是适应环境，是自然的随机选择，不是统计学的理想式的可预见方式”的观点相违背，但是这种断代方法所得出的结论却和现存的其他类型的证据出奇地吻合。

因此毫不奇怪，乍得沙赫人的骨骼特征介于黑猩猩（脑容量小）和现代人类（犬齿小）之间。

图根原人，或者又称“千禧人”

如果乍得沙赫人不被最终认可的话，则接下来的是600万年前肯尼亚的图根原人（Orrorin tugenensis）。图根原人犬齿巨大（早期灵长类动物的特征），牙釉质较厚（与后来的人类共享的特征）。另一桩重要的事情是：股骨形状表明，无论是乍得沙赫人还是图根原人，都是双足行走的——这才是重中之重。

图根原人的股骨头是这个样子

如果说，这样的只言片骨让你还没有直观感受的话，那么与上面这两位距离和生活时间都不算太远——580万年前埃塞俄比亚的“地猿始祖种 | Ardipithecus ramidus”更为丰富的化石证据则能让你对他们究竟是如何直立的有更直接的认识：

卡达巴地猿始祖种的化石

地猿始祖种“Ardi”的复原效果图就是这个样子

你以为“直立行走”的例证在这里就结束了？其实这种进化“辐射”还衍生出更多的原人种属，比如说南方古猿——这是个相当复杂的种属，迄今为止发现最早的是420万年前的“南方古猿湖畔种”，但在这些“南方古猿”中最著名的还是要数来自埃塞俄比亚的“南方古猿阿尔法种 | Australopithecus afarensis”。

Australopithecus afarensis这个词组应该这么记忆

迄今为止，这个大家族已经积聚了300多名成员的化石，它们大都生活在385万年到295万年前这个时间段。

南方古猿阿尔法种中雄性的样子 | 图片来源：史密森学会

之所以说“南方古猿阿尔法种”最为著名，是因为在1970年代，我们发掘出了一具相当“完整”并且无可置疑地证明人科动物能够直立行走的女性骨架——被媒体渲染为“人类的祖母”——Lucy。

Lucy的化石保留了约40%的完整骨架

严格地说，“人类的祖母”这个说法有种过度联系的嫌疑，因为Lucy只有1.1米高，脑容量（380-450毫升）与一只现代黑猩猩（300-400毫升）相仿，而且她长长的手臂也有可能表明，她更多的时候还是更习惯于双手吊在树干之上——哪个不孝子愿意承认自己的奶奶就是这幅模样？

事实上，脑容量不会单纯孤立地自我进化，进而产生出人类智慧。

我们真正应该关注的是“直立行走”——这是人类进化的“最初的推动力”，也是达尔文理论的首选答案。

直立行走之所以重要，是因为它标志着手和脚功用开始分离。只有学会了“直立行走”，人科动物的手才能被解放出来，从这个起点往后，通过数百万年的训练来进行更加精细灵敏的操作，人科动物才能逐渐叩开技术的大门：比方说作为“未来高科技”的石器制作。

直立行走并不仅仅只与脚有关，同时也意味着人科动物通过不断地对手掌和手指的肌肉做修正，使得神经网络得以不断增长，进而促进整个身体的进化向着越来越着重于神经的方向发展。俗话说心灵手巧，在直立行走之后，通过双手的心智训练，人科动物才能走上大脑狂飙式的进化之路。

但“直立行走”其实是个极其冒险的进化选择。

人类（左）和猿（右）的脊椎形状和“接入”头骨的位置

直立行走不仅仅是直立。它需要脊柱下段、骨盆和肌肉、股骨和胫骨、脚骨、膝盖，甚至头骨（脊髓通过的枕骨大孔必须在头骨正下方，而不能像黑猩猩一样在后部）都发生相应的改变。

猩猩枕骨大孔位置（左），现代人类枕骨大孔位置（中），而乍得沙赫人的枕骨大孔位置介于两者之间（右）。

虽然黑猩猩也能两脚行走，但是它却摇摇晃晃像个醉汉，因为它们无法伸直腿脚，这意味着它们需要利用肌肉，而不是膝盖，才能直立。并且由于它们枕骨大孔的位置，它们必需捧首才能直视。

然而直立行走也有不利的地方，为了能望远、能有灵活的双手，现在人类只得付出背痛、脖颈僵硬的苦恼代价。

直立行走对于妇女来说造成的负担更大。直立行走的步行方式需要让臀部变窄，于是产道宽度受限，而且别忘了胎儿的头还越来越大。于是，分娩死亡成了女性的一大风险。但是，如果早点生产，胎儿的大脑和头部还都比较小，也比较柔软，这样母亲就更有机会度过难关，未来也可能再生下更多的孩子。

于是，自然选择就让生产开始提前。和南方古猿幼儿从出生到性早熟耗费的时间相比，现代人类可以说都是早产儿，许多重要器官的发育都还不完善。

问题是，为什么偏偏在这一时期，大量的人科动物集中产生了“直立”的迫切需求呢？

还是那句老话：“物竞天择”，我们要看看“天”发生了什么……

其实，早在猿类从灵长类中进化分离出来的时期，地球的气温就开始下降、板块运动也持续进行着。

但是到了“人猿分别”的这个时期，地球进入了一个更加剧烈动荡的时期：

到我们和黑猩猩的共同祖先出现的时候，全球平均温度下降到了15℃。人类这一物种进化的年代是全球温度持续下降的时期。在有人类以来，地球气温都一直十分善变，在过去300万年的时间内，全球气候在冰期和准备结冰的间冰期（温暖期）之间反复变化了约17次。

温度的下降，一部分是由于地球的轨道、地轴倾斜和摆动的影响；

在这一时期，地球的公转轨道变得更加扁平，也就是说：离太阳更远了。

同时，黄赤交角变大也会使得寒带纬度降低。

还有一部分原因是地球板块的重新调整所造成的：随着大西洋变宽，非洲和印度向北漂移，分别在西部和东部与欧亚板块发生了碰撞。当温暖的赤道附近的水流能够自由地流动到极地，就会使地球气候保持温暖。但现在的情况却是：南极的南极洲阻挡暖流使南极变暖，而在北极附近的大陆圈则限制了赤道附近的水流向北移动。两极共同阻挡暖流循环，这在地球历史上还是头一遭。

在520万年160万年前的上新世，气候变冷、变干的趋势开始加速，一直延续到我们人类的祖先进化的更新世。大约600万年前，地中海成为一个半封闭式的内海，封锁了世界上海洋盐分的6%。其余的海洋由于盐的浓度较低，比较容易结冰。

南极冰冠开始迅速扩张，造成全球温度急剧下降。大约350万年到250万年前，北半球和南极开始形成冰原，人科动物的宜居带被持续压缩在非洲大陆上。

加之，东非大裂谷的持续扩展，由此产生了复杂的峡谷和山脉，气候变得更加凉爽干燥，长期以来为灵长类提供栖居之所的森林开始收缩，稀树草原开始侵吞森林的领地。

这些因素的同时出现，迫使生活在这条裂谷带的物种产生了更加复杂的适应性进化特征：双足直立的灵长类可以更迅速地穿过林间隙地，因为双足行走比四足行走省力，通过直立，双足灵长类可以减少直接暴露在炽热的非洲阳光下的体表面积，身体所需水量只及相同体型的四足灵长类的三分之二。

大部分记录了人族进化的化石都来自于东非大裂谷带的某处——这也是得益于东非大裂谷这条火山活跃的裂谷带，火山灰会帮助我们及时仔细地掩埋我们祖先的遗体和残骸。

虽然在这一时期出现了形形色色的能站立的人科动物，但总的来看，它们似乎更像是猿而不是我们“人”。究竟从它们中哪一个支系演化出了现今的人类，这些古化石之间的线性关系究竟是怎样的，如何编写出一部连贯合理的人类起源的托尔金式创世故事，这依然是一个需要考古学家、古人类学家、基因工作者共同努力的浩大的科学工程。

700万年来的古人类种属，但这些只是“断点式”的线索和大致的脉络，诸多具体关系和种属定名仍在争论之中。

但无论如何，我们现在已经有从“爬起来”到“站起来”这个些章节的基本大纲了。

也许看到这里，你还觉得不尽意，想继续追问，究竟我们和上面这些骷髅有什么更深层次的关系，那，这就是下一期我们要细细道来的了……

---

如果你能读到这里，wow！你真是太棒了！因为你已经了解目前世界上主流学术界关于人类从6500万年-330万年之间历史的全部概况，这些内容涵盖了数百篇论文，和5位世界一流学者的5本“专著”——它们是国际上流行的“大历史”学派（与此相关的“大历史”计划受比尔·盖茨资助）关于这段历史的主要叙述思路——也就是说，看完这篇文章后，关于这段历史，你已经是“大历史”学派中的一员啦！这五本书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