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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州罗庄青冢 汉井明柏关爷庙

 刘沟村图书馆 2018-10-08

青冢  汉井  古柏  关圣庙

作者:笑熬浆糊


青冢,似乎大江南北全国各地都有它的影子和故事,影响深远的恐怕要数“一去紫台连朔漠,独留青冢向黄昏”的昭君墓了。

咱今天说的青冢,对本地人来说,不亚于昭君墓的名气。它既是一个冢又是一个村的名字,它就位于邓州市西北方向约40公里、罗庄镇南5公里处,X040县道的南侧。

春日暖阳,应邓州市罗庄镇青冢村朋友的相邀,我们驱车沿邓罗公路北去,直奔拥有满满故事的邓州罗庄青冢村。当快接近目的地的时候,一座用晚霞红石雕刻的高大石碑便映入眼帘,“青塚”字样煞是醒目吸睛。

哦!这就是传说中建村至今已有600多年历史的“赵半岗姬半坡尹庄子”?

这就是据说仍保留有“古冢 汉井 明柏”的村庄?

这就是流传着斩龙沟、金盘子金碗、银子精故事的地方?

在村东有一座高高的大土堆,在村民眼中它神秘莫测,一直觉得那是一座值得敬畏的所在。据说多年前墓冢周边还有青松翠柏,郁郁葱葱,四季常青,人们就称之为青冢,如今村也以冢命名。

这样一座体格庞大的墓冢,它的主人到底是谁?

又有谁在百年后能享受到如此的礼敬?

不知从何说起,当地一度传说着那是历史上赫赫有名的秦宣太后芈月芈八子的同母异父长弟、曾四任秦相的穰侯魏冉的墓冢,也许老百姓朴素地认为它应该属于历史上的某位不一般的大人物,它应该属于历史上某位王侯贵族,它应该属于历史上的某位叱咤风云的人物。

踏着田埂小路,闻着小麦清香,穿行在墓冢脚下,任凭半人高的麦子和野草击打着裤管和衣衫,原本感觉不太大的墓冢,等你接近它的时候,还真是觉得天离得那么近!站在青冢顶上,举目四望,实实在在能感受到它历史的厚重,那种厚重让人不自觉地凝神屏息,仿佛两千余年的过去就在那里,似触手可及,可是深望凝视又遥不可及。

据友人说,二三十年前,冢高差不多也有青冢村北边不远处土谷山旁的踢脚山那么高,风雨沧桑两千二三百年的这座墓冢,经过岁月的冲刷、人为的开挖铲削,如今仍威武壮观,颇能显示当年的那种高贵和尊严。说来说去那它到底又是谁的墓冢呢?

和我一起的两位青冢村朋友望着青冢岗顶,向我讲述着他们所听过的传说——

一说,当年秦国大功臣王翦灭楚有功,秦王就将白、湍、赵、刁流域这一千里沃野之地赐封于他。一生征战无数的王大将军,智而不暴、勇而多谋,在当时杀戮无度的战国时代显得极为可贵。也许正因如此,在他百年后,封地上的老百姓就给他搞了个纪念冢,这也在情理之中。

一说,历史上某位人物(有人说是穰侯魏冉)带兵打仗路过此地时,不幸身亡,可能因种种说不上来的原因,需就地掩埋据史载,公元前266年,魏冉被秦王罢免,迁到关外封邑,最后“忧死”于陶邑,就葬在那里,今山东菏泽市定陶区。     不过据《明统志》又载:“穰侯墓在邓州新城东。” 即今邓州人民公园东南角

上面关于青冢的说法说到底没有硬梆梆的史料记载或物证?说起来终究没啥底气。可这么一个大冢子又实实在在存在了很久很久,又确确实实威武高大了很久很久,它又在百姓的口中传了很久很久,传来传去就来了个折中的说法,采用了数学中的“模糊论”,模模糊糊地称之为“相传XX冢又有汉冢一说”,青冢村在村口的晚霞石碑上也干脆笼统地将幸存的历史古迹之一的“青冢”写上“古冢”二字。

墓主人到底是谁?谜底也许深埋于地下。据说,这个墓冢可没少遭盗贼的觊觎,听说盗贼曾经没往下钻多深,即有浊水汩汩上涌,看来下面颇有点小机关,盗墓贼因恐惧而中途缩手终没得逞……这也更增添了它的神秘性。

不管墓主人是谁,他定是一位大人物,造坟建冢可不能来半点马虎。在那缺少机械的年代,当时又是怎样筑就如此小山般的高度呢?据说,当初所有士卒人等受命取下头巾,用来包土建冢,分别将目前看到的冢子南北两边的土用头巾包好运来,以致当时因取土使得青冢南北各挖出一道东西向的大深沟,直到目前这两道深沟还被人们分别叫做“南巾包沟”和“北巾包沟”(久而久之,沟名被不明就里的老百姓叫做“襟抱抢沟”、“寄马沟”,更有叫串音为“南鸡巴沟”和“北鸡巴沟”,口口相传,一笑了之)。

在一望无垠的平地上,这么一个硕大的土冢,成为了当地一个特殊的地标。如今,当地人称为“冢子”的地方,上了年纪的人们还记得就在三十年前仅“冢子”顶上就差不多还有十亩之广。自从上世纪七八十年代以来,人们开荒种地、拉土垫屋,使得墓冢一天天小了下来。冢子虽小了,可它身上的故事却被一代代的人们口口相传下来——

据说,青冢南边有一方洞口,可别小瞧这处面南的小洞口,它可被当地人说得神乎着呢。若想使用里面的物品,大概也需要有“芝麻开花”之类的咒语吧?

在那物质极度匮乏的日子里,当地人每逢男婚女嫁、老人祝寿、亡人安葬等等红白喜事,自然要用到相当数量的盘子碗碟之类的物品,那可怎么办呢?在这里,只需当家主人在头天夜深人静时到这处面南的洞口烧烧香、磕磕头,口中再念念有词祷告一翻,说清要借盘子多少只、借碗多少只,并说清使用期限,第二天一大早到洞口尽可满意地取回所需的崭新的金盘子、金碗了。

金盘子、金碗,那个亮飒飒劲,不知曾闪花了多少人的眼睛。不少借用的村民在偿还时还真有那么一点不舍之意,但转念一想到这是神灵赐借,虽有贼心也蔫了贼胆。

据说,有一老农一次不小心将金碗打碎了两只,偿还时惴惴不安,夜幕降临时他便带上香火裱纸,来到洞口,跪地叩拜,虔诚祈祷,并将自己仅有的两个粗黑瓦碗送去补缺。一夜转侧难眠,生怕神灵怪罪下来,第二天还未等天亮,他就悄悄地到洞口去查看究竟,只见赐借的金盘子金碗已被神灵收走,不见了踪影,自己赔偿的黑瓦碗却依旧摆在那里,心想这是神灵饶恕了自己吧。

后来,左邻右舍听说弄坏了从洞口借来的碗盘神灵并没降罪施祸,便更加敬重了神灵的宽宏大度,每月初一、十五,都要买上香炮纸裱到青冢洞口拜祭。

不知又过了多少年,有一家要娶花媳妇了,在办喜事的前两天,新郎官的老父亲就一如既往地按仪规到青冢洞口处借回了一百套金盘子金碗等物什,将婚事办得体体面面的。可到了该还碗盘的日期,新媳妇把金盘子金碗拿在手中左端详右端详,悄悄地藏了两只盘子两只碗,打了一辈子坷垃的老父亲并不识数,把厨房中所有从青冢洞口借来的碗盘用清水洗涮干净,用箩筐挑到洞口,整齐摆好,磕了几个响头,千恩万谢地便回家了。

说来奇怪,从此,每到吃饭时那新媳妇总是头痛得爹娘老子的嚎叫,村里有名的郎中,几次三番望闻问切也查不出病因,没多久新媳妇已变得面黄肌瘦、骨瘦如柴,再也没有了刚结婚时的俏模样了。

更为奇怪的是,自此后,村民们谁也没能从青冢洞口处借到一只金盘子金碗了,任凭你怎样的焚烧香裱火纸、叩头礼拜、忏悔发誓,洞口就是没有一丁点的动静。

话说新媳妇天天饭时头痛,神经兮兮,过后与常人无异,到了晚上还噩梦连连,梦话不断,一次只听她口中嘟嘟哝哝地似乎说出了“在---箱底——在---箱底——”话语,紧缩皱眉的新郎官听到后,将信将疑地翻找箱子,果真从箱底发现了亮飒飒的金盘子金碗,看着精美的金盘子金碗,心里有说不出的苦和忧,看着新媳妇被折磨得弱不经风的样子,新郎官也没说啥,拿起碗盘就向青冢洞口走去······

从此也再没有人能从洞口借到金盘子金碗等物什了······

村民们每每将故事说到这里,总会不好意思地苦笑一下,那苦笑中不知是否在反思“人啊,不能太贪”?那苦笑中不知是否在反思“人啊,一旦失了诚信,恐怕连悔过的机会也没有”?那苦笑中不知是否在反思“人啊,明知错的,就不要自作聪明地去试一试”?

在青冢高岗的西南方还有一方池塘,它在青冢人的心中,依然是一处不可忘怀的纪念地——一方百姓都叫它“小龙坑”。

据说原来一方池塘水面挺大,离村子也不远,穿过一条杂草丛生的田间小道很快就能到达。一起的青冢朋友说,这个池塘是他记忆中的乐园,也是他们村中多少代人儿时的乐园。那时小伙伴们三五成群,不管它“龙坑”不“龙坑”,潜到塘底挖淤泥,在水边摸泥鳅,或者是比谁游得快,比谁猛子扎得深扎得远······

农村小孩玩法和城市大不一样,没有什么像样的玩具。就只能借用大自然给予的天然玩具——每次在水塘里耍够了,一群精肚小猴又会在池边玩土,堆假山,捏小人,或挖个坑,找一些小木棍,摘一把果豆,一场纯天然野炊烧烤便开始了。大多时候还没等烧熟,便你争我抢地吃起来,泥土柴灰免不了将一个个都弄成了大花脸。没事的,你瞧,不知啥时候孩子们都又钻到水里,已拍打出欢快的水花,已激荡出串串水痕了……记忆里的那水花,那水痕,那头顶变幻的云朵都化为如今心头的缕缕乡情!

年龄越大也许越发爱恋故乡。一起的青冢村友人说,自己工作地离家不算太远,可一年能回老家的次数扳着指头也能数过来,如今站在曾经熟悉的田野里,立在曾经嬉戏过的“小龙坑”边,思绪不知不觉中被拉回到孩提时代······

依恋故土,深爱家乡,是不需要任何借口的,也无需任何花言妙语来铺排。

老家的条件也许不好,没有宽阔干净的马路,没有整齐的行道树,没有闪烁的霓虹灯,可这里有温馨,有宁静,有淳朴,更有亲情,有记忆,有那吱吱呀呀的古井——

近几年,家家先是打了压水井,后又用上了自来水,曾相伴青冢村民们一日三餐的古井也退休下岗了,被柴草掩埋冷落在了一边。

我打量着青冢村中一个不知经历了多少年代的辘轳石架,那早被磨光的圆洞不知转走了多少岁月,天然的石纹也许就是记录井边故事的密码······

说起古井,青冢的朋友们、村民们似都被激起了兴致——

那时,前来打水的人要双腿叉开,前腿弓起,后腿蹬地,双手握住轱辘把做圆心摇动,任凭那井绳在轱辘上有规则地做圆圈缠绕;

那时,当水桶被提升到井口时,就得腾出一只手拉住桶梁,拽到井沿上;

那时,每天东边刚刚露出鱼肚白,鸟雀们也刚在屋后的林子里叽叽喳喳地呼朋引伴催促起床,一个个当家男人或农家妇人在肩上横着扁担,挑着水桶,从家里就晃悠悠地出发了,来到古井边挑水。

他们脸上洋溢着一种自然的责任,神态悠哉的安闲,踏上每天必需的、固定的征程。他们挑着一担担清澈的井水,滋润着一家人的日子,甘甜着一家人的生活!

······

村中的古井,曾经就那样吱吱嘎嘎地吟唱着,声音低沉、古老、悠长,犹如一支百唱不厌的老歌谣;

村中的古井,一圈一圈,转动着小孩们淘气欢快的身影,汲取着全村人的甘甜,滚圆着老老少少的幸福梦;

村中的古井,分得清村庄上来来往往的行人,也乐于奉上一份清爽,一份甘美,一份喜悦······

青冢村头的老井终究要走进历史里,可那从老井里摇出来的淳朴乡情,将注定永远流淌在已走向四方的邓州罗庄青冢人的生命长河里;

记忆虽已泛黄,但不管如今在哪里发展的邓州罗庄青冢人,也许都会在梦中依稀听得到古井台边的笑声,依稀记得老井那吱嘎声,依稀梦见乡亲们一圈一圈摇着轱辘的情景,依稀记起小伙伴嬉戏的画面;

老家的一口古井,注定将会与所有的邓州罗庄青冢人结下难解之缘,在记忆深处,村头的那口古井将成为重要的、亲切的、温馨的印记。

随着时代的变迁,青冢村里老井也完成了它的使命,渐渐被冷落了,没有了昔日门庭若市的繁华。后来,老井被岁月的风沙尘土湮没了,只剩下一片野草在微风下摇曳,只剩下一堆秸秆散乱在它的身旁。

我们一行正审视着落寞的老井,忽然一村民饶有兴趣地说——

那时,井旁的大空场子,也是村民们的聚集场,人们干活累了,总喜欢来古井旁喝水。每到吃饭时,人们捧着大碗,更是围坐在古井旁边,你一句我一句地边吃边唠开了,每到这时,也是村庄最热闹的时候;

那时,一到夏天的晚上,拉个破席片,睡在老井边,望着天上的星星,在青蛙的鸣叫声中,听着上了年纪的老人讲着那青冢村自己的故事······

老人们说,青冢这里原来没有村庄,也没有住人。因青冢建成,官府就派人来守墓,于是前前后后就有赵姓、姬姓、尹姓等等人家先后在墓冢岗坡驻扎守墓,后来人口也不断繁衍开来,渐成村庄,不同时期村落也就有了“赵半岗”、“姬半坡”、“尹庄子”等不同村名了(这样说来,青冢村民实为守墓人的后代,恐怕也不为错吧)。这里确实是一块宝地,有这么多不同姓氏的人都迁到这里,目前村内就有“刘姬赵 尹冀王 陈李方 周宋杨”等多姓;

老人们说,青冢刘姓是明洪武十三年(1380年)从山西洪洞县迁过来的,始祖排行老九,后人不知其名,就称其“刘老九”,初来时落户十林街,明成华年间,刘老九四世孙刘荣才迁居青冢此地,成为青冢刘姓始祖,繁衍至今已二十五六代,早成了青冢村的姓氏大户;

老人们说,明朝时,青冢本村西头王氏家族有一位叫王大本的人,家大业大,人人都知道他很有钱,但他为人极为低调,穿着用度也极为简朴,可这人又是个大善人,乐于公益事,以致于后来村里需要修桥铺路,办私塾建房子,都想请他出面拿俩银子钱。他一般不会当面拿现钱,只是带着人们在村前村后转一转,这里烧点纸,那里点张裱,然后瞅准一个乱草滋生的地方,用手往那指一下,只说一句“往下挖。”然后头也不回,径直回家去。 人们按他指点的位置动手挖,没多久还真能挖到足够量的银子钱。久而久之,十里八村的人们也领教了他的手指头的厉害——只要一指,保准地下有银子,大伙就戏称他为“银子精”。 

传说的故事不知真假,可那时,一到夏天,人们就睡在老井边的空场上,这是实实在在的;睡到半夜三更也会汲点水,喝一口,凉冰冰的,还带有一丝甜味,这也是实实在在的。


说到老井,据说在上世纪六十年代初,在青冢村东北角无意间又发现了一眼古井,人们搬走碎砖烂瓦,发现它深有三丈余,砖呈弧形,砖砖相扣,弧面平滑美观,井水清澈味甜,上世纪九十年代初仍供村民饮用。

古井以她的温润和朴素见证了岁月,见证了历史。这样一口井,经历了千百年风雨的刷洗,依然这样安静地慈祥地立在那里。在时间和空间的交替里,她不只是一口井,她能回望历史,她是一个古老村庄里的历史痕迹,她有待我们去抚摸,去解读,去膜拜。

这口村民们叫做“汉井”的古井,用一块块大小不一的青砖砌成,呈标准的圆形,不太深,能一眼看到井底的淤泥烂砖。其中一些青砖上还刻有不同的花纹图案,村民们说,据专家对砌井的砖纹图案的考究,确定这是一处汉代的古井。

据说,前几年井内还有水时,井壁生起一片片墨绿色的厚苔藓,井虽不深,从井口向下望去,苔藓下挂着一滴滴水珠,亮晶晶地闪着。水珠积聚到足够大时,便长长的“滴答”下去,水面就荡起圈圈小涟漪;

据说,人若把手按在井沿上,俯身看井里,只觉冷森森的气息袭上来,身边顿时升起凉飕飕的寒气……

在寒冷的冬天,古井的水是温暖的。两个井口总是氤氲着若有若无的轻烟。大冷天妇女们在井台上洗衣淘菜,手臂冻得白里透红,却说不冷不冷。到炎热的夏天,井水又是那样清凉,孩子们都喜欢结伴去井台上,吊起水来一桶桶往头、脸上冲下来,一个个又被凉水激得龇牙咧嘴。

上世纪七八十年代,为了扩大耕地面积,村子周边的树林被砍光了,也改成了庄稼地。有一年夏天大旱,村里人连续抽了几天井水,又是人吃又是浇地,几口古井终于见了底,村内老辈人说,这几口古井的水位以前可从来没有下降过啊。

随行的朋友说,他常常想起老家的那口古井,它曾经滋养了全村的人。也许罗庄青冢人有共同的疑问和愿望——

那口叫作“汉井”的古井到底是何年所凿?

汉井能否再次灵动起来,涌出甘露?

井壁何时还能再现那厚厚的碧绿的苔藓?苔藓上还能滴答着晶亮的水滴?

汉井,你被掩埋了多年,一个偶然的机会又露出真容,你又想对后人说些什么呢?

汉井,在青冢人心中,它与村中的关爷庙旁的那颗古柏可都是村里的宝啊!

关爷庙旁的这棵柏树,据说还是青冢刘姓始祖刘荣建庙时亲手所植,实际不管它是谁所植,至今它已荫护了青冢人已有五百余年历史了,它早被所有青冢人敬为树神(它现已被列入市级文保之列),后人也用砖砌了一圈小围墙将它保护了起来。

它不知熬过了多少风风雨雨,历尽风霜,发达的根系已深深地在地下伸延。脚下的土地映着阳光透过枝叶的斑驳光影,耳边还不时地响起微风摩挲树叶的声音。整个树身差不多有十来米高,枝叶茂盛墨绿青翠,显得古老而又充满生机。


站在这个角度望去,柏树半个边似被生生地砍下,道道裂纹树痕不知记录了多少苦辣酸甜故事。

那位友人说,这棵柏树站在村头,它就是一位不折不扣的长者,它守在村子门前,就像是一位守门神。外出的村民每每返村时,第一眼看到这棵柏树,就感觉回到了家,内心自然生出一股亲切感、踏实感、敬畏感。

仰望古柏,只见顶部虽枝干枯萎,但颇似虬龙屈曲,甚是令人称奇。

历经千年风雨的扑打,浑身已刻写出道道皱纹,顶部那光秃秃的枝干,似振鳞欲飞的苍龙,相信无论谁见到古柏的这个造型,也会为之震惊。深信造物有缘,凡自然之物形有所异者,必是上天情有所寄、理有所寓。

遥想当初,古柏立在这里,陪伴着关公夜读春秋,向人们讲述着关公的忠义、勇武、诚信;而现在,六七百个春来秋去,它还在这块厚土上守望着,守望着历史,守望着一方百姓。

古柏相伴着岁月,蕴涵着村庄史、邻里情、家国梦,相伴着历史走进了今天。岁月的沉重中,它仍挺拔昂首;满身挂满了斑斑龙鳞,枝头却永远喷吐出青春的翠绿。一棵古柏也是一幅生动的画,一首浓郁的诗。每每来到树下,相信你我他都会不由自主地停步,细细地品读这枝叶,品读这风雨留下的无尽沧桑,品读它留给后人的智慧。

明柏旁的关圣庙看上去有点低矮,有点局促。不知怎么回事,门前的上香炉也没有逢中筑砌。门虚掩着,里面供奉着夜读春秋的关公坐像,香火称不上兴盛,关公像也落满了灰尘,与这位三国时期蜀汉名将、死后被历代帝王不断追封的关圣实在有点不太相称。

不过,它虽没有青砖红垣,虽没有巍峨的门坊,虽没有雕梁画栋飞檐斗拱,虽没有堂皇富丽的殿堂,它依然在无言地启迪着村民乡邻——做义人行善事,不忘忠仁,笃行诚信之事。

随着时代经济的发展,青冢村也在不断地向外扩张,村里的年轻人都出去闯世界了,剩下年老的乡亲就在家里种种菜,照看一下孙子。

村内年老的青冢村民,守护着青冢村,在向后人和外人讲述青冢村的历史时,他们的脸上往往也会绽放出自豪的笑容。

青冢村里偶尔会有慕名前来的游客,但一阵热闹后,很快就又恢复宁静,只有那村东边的古冢、村中的明柏、关圣庙静默着自己的故事。

北靠土谷山、鳌峰山、仙主山的青冢村,西有湍惠渠北有黄龙渠环绕的青冢村,坐拥独特地理环境的青冢村,不知在建设新农村的今天,是否也会以环境建设为基础,以文化建设为灵魂,以创意乡村为主题,提升青冢新农村的建设品味,再现它真正的历史文化名村的古韵新风?多说,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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