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卵巢癌能早期筛查吗?| 卵巢癌的检测手段及可能的早期症状

 yangtz008 2018-10-10

目前,人类癌症大致分为三十余类,其中一类就是卵巢癌。卵巢癌并不是单一的疾病,而是一大类癌症的总称。其中,发病比例最高且致死性最强的,是被称为高分化浆液性卵巢囊腺癌(High-grade serous ovarian cystadenocarcinoma) 的亚型。


易引起误解的一点是,在“卵巢癌”这类疾病中,一部分肿瘤甚至并不起源于卵巢,只不过这些癌症主要位于卵巢或其他盆腔器官。科学家们曾讨论过是否要把“卵巢癌”改成“盆腔癌”或“腹膜癌”,但为了避免混淆,决定在对卵巢癌认识更全面后再做考虑 [1]。


图示为输卵管、卵巢和子宫的相对结构,以及输卵管的横切面结构。输卵管内侧有一层上皮细胞,现在的假说认为这层输卵管上皮细胞是高分化浆液性卵巢囊腺癌的起源。(版权归本文作者)


由于对卵巢癌早期机理了解有限,现有方法很难有效地诊断出早期卵巢癌。大部分病人被诊断出卵巢癌时,已经是三期或四期(俗称“晚期”),此时癌组织已经在腹腔或体内扩散,增加了治疗难度。


下面我们主要讨论一下卵巢癌的检测手段。


01

现有的卵巢癌监测手段


目前,监测卵巢癌的治疗和复发有两种常用手段:CT(学名contrast-enhanced computed tomography)和血液CA125含量。


然而,当肿瘤组织过小或者部位隐蔽时,CT检测的敏感度小于三成[2]。


分子标记CA125(对应MUC16基因)作为卵巢癌标记物,往往用于监测卵巢癌的治疗效果和复发。将CA125应用于监测上皮细胞卵巢癌,始于1983年发表在医学顶级期刊《新英格兰医学杂志》上的一项研究[3],由Robert C. Bast, Jr., M.D.和Robert C. Knapp, M.D.主导。然而,CA125对于早期卵巢癌的检测灵敏度还是不够理想。


图 | Pixabay (CC0 Creative Commons)


02

卵巢癌的早期筛查


非侵入性且成本低是癌症早期筛查的理想特征。最成功的例子是针对宫颈癌(强调:并非针对卵巢癌!)的子宫颈涂片检查(Pap test),通过收集宫颈口的细胞进行图片染色,可以有效地发现早期病灶(虽然不一定100%准确)。对于子宫颈涂片检查英国建议所有26-49女性每三年做一次检查,50-64岁的女性每五年做一次检查。


然而,对于卵巢癌,目前在临床上还没有有效的早期筛查方法。


究其原因,卵巢癌本身成因非常复杂。尽管在基因组学等方面有一些研究进展,但是卵巢癌早期发病机制尚未被充分解析。卵巢癌和其他许多癌症在基因组学上差异很大,超九成的卵巢癌组织中都有抑癌基因TP53的突变[4]。然而,除了抑癌基因TP53, BRCA1和BRCA2中常发生点突变(即一个或少数几个核苷酸变化)外,卵巢癌中更多的是染色体结构的变化(相当于遗传物质中的“乾坤大挪移”)[5]。


目前,科学界普遍认可高分化浆液性卵巢囊腺癌起源于输卵管,更确切的是输卵管上皮细胞。现有假说是,输卵管中某些上皮细胞,经历一系列变化后,转化转移成为卵巢癌癌细胞。现在有许多间接证据,但是我们仍然缺乏最关键的一环[6]。


牛津大学卵巢癌研究小组发现一个潜在的卵巢癌早期标志物SOX2,在卵巢癌病人和高危人群的输卵管中表达量增加 [7]。这个研究给我们带来希望,然而,由于直接证据和机理研究不足,尚未应用于临床。


图 | Pixabay


03

BRCA基因诊断


BRCA基因在保护细胞遗传物质的稳定性上起着重要作用。BRCA基因(包括BRCA1和BRCA2)突变或丢失,会导致卵巢癌和乳腺癌风险增加。


2003年的一项研究表明,BRCA1突变携带者在70岁以前卵巢癌的累计患病平均风险为39%,而BRCA2突变携带者风险则是11% [8]。这种基因的突变型或患病风险通常会在家族中遗传;也就是说,如果你直系亲属中有多位卵巢癌或乳腺癌患者,可以考虑做BRCA的基因筛查。(目前国内基因诊断行业还有待规范标准,建议仔细甄别)


图 | Pixabay


04

卵巢癌可能的早期特征


由于缺乏有效的早期筛查手段,英国国家卫生服务和公益机构Ovarian Cancer Action针对50岁以上的绝经女性,提供了一些可做参考的卵巢癌可能早期症状,包括经常性腹肿腹胀,腹部或盆腔长期感觉不适,食欲不振,突然开始尿频 [9]。该机构建议建议出现症状的50岁以上女性去医院做相关检查。


参考文献:


[1]Vaughan, S. et al. Rethinking ovarian cancer: recommendations for improving outcomes. in 11, 719–725 (Nature Publishing Group, 2011).


[2]Kyriazi, S., Kaye, S. B. & deSouza, N. M. Imaging ovarian cancer and peritoneal metastases--current and emerging techniques. Nat Rev Clin Oncol 7, 381–393 (2010).


[3]Bast, R. C. et al. A radioimmunoassay using a monoclonal antibody to monitor the course of epithelial 

ovarian cancer. N. Engl. J. Med. 309, 883–887 (1983).


[4]Ahmed, A. A. et al. Driver mutations in TP53 are 

ubiquitous in high grade serous carcinoma of the ovary. Journal of Pathology 221, 49–56 (2010).


[5]Cancer Genome Atlas Research Network et al. Integrated genomic characterization of endometrial carcinoma. Nature 497, 67–73 (2013).


[6]Bowtell, D. D. et al. Rethinking ovarian cancer II: reducing mortality from high-grade serous ovarian cancer. Nature Reviews Cancer 15, 668–679 (2015).


[7]Hellner, K. et al. Premalignant SOX2 overexpression in the fallopian tubes of ovarian cancer patients: Discovery and validation studies. EBIOM 10, 1–48 (2016).


[8]Antoniou, A. et al. Average risks of breast and ovarian cancer associated with BRCA1 or BRCA2 mutations detected in case Series unselected for family history: a combined analysis of 22 studies. Am. J. Hum. Genet. 72, 1117–1130 (2003).


[9]NHS UK. Ovarian cancer. https://www./conditions/ovarian-cancer/. Accessed 8 Apr 2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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