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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实版鬼打墙?四个男孩走进深山却没走出来……

 华仁健体养生 2018-10-12

死因是低温和饥饿,可是他们身边明明有足够的保暖物和食品!

本文转自友站-馒头妖的冷馒头,作者系馒头老妖

本案,于1978年2月24日,发生在米国加州的尤巴城(Yuba City,CA)

案件发生在一个平静的寒冬,那一天,5个年轻小伙,决定一起驾车,去附近城市看一场棒球赛。对于那个时代的年轻人而言,这种事情再正常不过了。当然,这5个小伙,还是有一点特殊之处的:

当时,尤巴城开了一个“心智困难青年培训项目”(Day program for mentally handicapped adults),而他们5人都是这个项目中的同学。

具体而言,这5个小伙子,各自都面临着一些身体或精神上的挑战。

他们分别是:格瑞·马修斯(Gary  Mathias,时年25岁),有吸毒史,并被诊断为“精神分裂”而退伍;比尔·施特林(Bill Sterling,时年29岁)和杰克·休伊特(Jack Huett,时年24岁),智商比普通人略低一些;泰多德·威赫(Tedodore Weiher,时年32岁)和杰克·马德鲁加(Jack Madruga,时年30岁),则被确诊有“学习能力低下”的问题。 

图:本案中的5个青年

需要说明的是,尽管从医学角度上说,他们的心智状态和普通人有一些差别,但并不明显,格瑞·马修斯和杰克·马德鲁加都曾服过兵役,且都持有驾驶执照;另外3人也都分别做过餐厅服务员、医院护工、农场帮手等工作。

也就是说,他们具备正常的生活和社交能力,更不用说生活自理了。

5个人就这样开着一辆汽车,去看了棒球赛,然后兴高采烈地回家。两城之间距离不过50多英里(约合70公里),但他们当晚却没有到家。

实际上,他们再也不会回来了。

次日,他们的父母发现情况不对,遂立即报告了当地警方,而警方也很快展开了搜救工作。

首先查到的,是他们当晚22点左右,的确是在邻近的城市奇科(Chico,CA)看完了棒球赛,然后在一家路边小店里,买了两瓶可乐、巧克力、樱桃派和牛奶。

店员回忆说,这5个人当时举止正常,神情略带兴奋,但并没有任何出格之处。当时,这家小店就要打烊了,5个人还很礼貌地跟店员说了好话。然后,5个人重新上了车,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考虑到5个小伙,心智还是有些问题,所以警方对此案高度重视,协查通报也发往了周边的各个州县。4天后,也就是2月28日,一名普卢马斯国家森林公园(Plumas National Forest)的巡警通知尤巴警方,称有了重要发现!

具体而言,这名巡警在25日,就看到一辆“水星”汽车停在森林边上的小径旁,车里空无一人,很长时间也没有人来挪过。

当时,这名巡警认为,可能是哪家人来露营的,也就没有多想,直到看到尤巴警方的协查通报,才猛然反应过来,这不就是那5个失踪小伙的车吗! 

图:一辆同款“水星”汽车(非本案证物)

经过检查,警方确认,这辆车的确是格瑞·马修斯所驾驶的那一辆。车上没有搏斗留下的迹象,只有一些吃巧克力剩下的包装纸和装牛奶的空纸盒,中控台上摆着一张折叠好的加州地图。

发现车子的时候,驾驶人一侧的车窗玻璃是放下来的,车门也没有锁,但车钥匙不见了;车的油箱里还有四分之一的油,足够行驶相当长的距离;而当警方用技术手段发动汽车后,车子状况正常,完全能够顺利开走。

该车当时距离公路大概有1.3公里,前后轮都埋在雪中。但很显然,哪怕是汽车完全陷入泥潭,5个年轻力壮的小伙,也足以把它推出来吧?

那么,为什么它会被丢弃在路边呢?车上的人,又去哪儿了呢?

实际上,在这儿发现这辆车,本身就是一件非常奇怪的事情。因为从奇科出发去尤巴,完全没有理由要绕一个大弯,开到森林公园来(发现车子的地点,距离奇科约有110公里)。更何况当时风雪交加,又是月黑风高,他们何苦要冒这个险呢? 

图:相关地点的示意图(Google地图模拟)

此外,马修斯的家人,也在车辆的状况方面提出了质疑:马修斯非常爱惜自己的车,平时都不让别人去开的,因此车子保养得很好(在找到该车时,车子外表很干净,并无磕碰痕迹)

那么,他怎么会放心丢下车子,连车门都不锁就走了,但还不忘记拔掉汽车钥匙?莫非,是有人胁迫他的?

此刻,一个很自然的想法,当然是组织力量,到附近山林中去搜索、救援。然而,此时的加州天寒地冻,林子里白雪皑皑,连道路都被积雪掩埋,搜索人员如果贸然进去,自身也要承担很大的风险。

反复权衡之后,当地警方不得不做出一个艰难的决定:等天气暖和之后再说吧……

冬去春来,积雪化作了潺潺的溪流。而当地警方也并没有爽约,和国家森林公园管理局的执法人员一起,在这一年的6月初,组织了一支精干的摩托小队,进山搜索这失踪的5个小伙。

很快,他们就有了发现,在距离那辆“水星”汽车被抛弃地点31公里之外的林中空地上,停放着一辆拖车。这辆车实际上是公园管理局的一个备用宿营车,平时摆在那儿,就是为了万一谁有需要,可以拿来作为临时据点的。

从外观看,这辆拖车有一扇玻璃被打破了,其他倒是一切完好。一名警官刚打开车门,就看到了1具倒在门边的尸体。

很快,警方彻底地搜查了这辆拖车,确认了车上的死者就是泰多德·威赫。

次日,在距离那辆“水星”汽车11公里外的路边,警方又发现了另外两具遗体,后来确定分别是马德鲁加和施特林——冬天的严寒,让尸体并没有很快腐烂;但一些野兽很显然曾经来过这儿,将他们的遗体咬得支离破碎。

第三天,警方又找到了第4具遗体,位于这辆拖车96米之外的灌木丛中:那就是失踪的杰克·休伊特。

上述尸体,都经过牙医档案的辨认等程序,从而确认了他们的身份。也就是说,失踪的5人中,除了格瑞·马修斯,都在这儿了…… 

图:发现尸体的位置示意图

案子讲到这里,或许就应该结案了。然而,这个车里的情况实在是太诡异了,让警方陷入到深深的迷雾之中。

首先,法医鉴定认为,4人都死于低温和饥饿,未见明显的外伤痕迹。换句话说,他们是在饥寒交迫中慢慢地死去的,在风雪肆虐的荒野中,这倒并不奇怪。

然而,正如我们前面所说,这辆车是国家森林公园管理局的备用宿营车。这就是说,设置它的目的,就是为了在紧急情况下,为来不及撤回的执法人员,提供一个风雪中的庇护所。

因此,车里储备有大量的罐头和脱水蔬菜,足够5个小伙吃上一年;车里还有一个瓦斯炉,旁边存放着两大罐压缩丙烷,可以用来煮饭、取暖;车里甚至还有十多条毛毯,可以让他们尽可能地保持体温。

换句话说,无论这5个小伙是为什么来到这里,都像是捡到了上帝的礼物,在车里生活并等待救援,都应当毫无问题。

但是,这些东西几乎没有用上:只有十几个军粮罐头被打开并吃掉了,脱水蔬菜、毛毯就放在罐头边的柜子里,却连柜门都没有打开过。他们为什么就没有看到、使用呢?

一种可能,是他们还没来得及使用,就都不幸罹难了——然而,至少泰多德·威赫不是这样的:遗体上的胡子已经有很长了,根据毛发生长的速度估算,他应当是两三个月没有刮过胡子。

那么,这两三个月里,他总得要吃东西,才能维持生命啊,食物又是什么呢?

此外,这种“C型”军粮的包装是铁皮罐头,需要使用附带的特殊起子才能顺利打开,而5人中的马修斯和马德鲁加都曾当过兵,使用起子自然毫无问题——而泰多德·威赫似乎并不懂得如何正确使用起子,如果只有他一个人发现了拖车和其中的宝藏,又是谁教他开罐头的呢?

图:一个“C型”军粮罐头(中间那个罐头上,钥匙形状的东西就是罐头起子)-非本案证物

另外两具遗体,也明显瘦了很多,看得出来,生前遭受过饥饿的折磨。他们为什么放弃唾手可得的罐头食品,甘愿饿死在冰天雪地里呢?这种情况下,相信没有任何一个陪审团会认为他们犯了盗窃罪,就算是真被定罪了,也比饿死要强吧。

此外,威赫的遗物,包括项链、钱包,都摆在了他遗体旁边的一张桌子上。然而,桌子上还有一块金手表。经过辨认,5个小伙的家属,都认为这不是他们中任何一人的遗物;而当时参与搜救的执法人员,也都不记得曾经有谁丢失过手表,那它又是从哪里来的呢?

当然,威赫的遗物中,还是少了一样:他脚下的皮鞋。他的双脚,当时已经起了严重的冻疮,穿不上鞋很正常。

但是,这双鞋在拖车里到处都找不到。而另外3具遗体,都穿着本身的鞋子(马德鲁加的鞋只找到一只),显然并不是穿着他的鞋走的。那么,或许就是失踪的格瑞·马修斯,穿走了他的鞋子。可这又是为什么呢?

此外,警方后来又组织过精干力量,以这辆拖车为中心,重点搜查了拖车和那辆被丢弃的“水星”汽车连线的沿途山林,但始终没有发现格瑞·马修斯的遗体或遗物,他去哪里了呢……

更难以回答的问题则是:在面对救命的食物、毛毯和暖炉,是什么样的力量,足以让这4个人毅然转过身去,走向茫茫的雪野,宁可冻死、饿死、被野兽吃掉,也不愿意留在相对安全的拖车里?

对了,本案,实际上是有一个可能的目击证人的。案发当晚,也就是24日深夜,一名叫做乔伊·肖斯(Joe Shones,时年55岁)的老伯,开车路过当地(即被丢弃的“水星”汽车停放地点附近),突然心脏病发作,瘫坐在车里动弹不得。

老伯只好努力向路过的车辆挥手求助,但接连两辆车开过去,都没有人理他。然后,他看到远处的雪地里,有两盏明亮的车灯,顿时觉得有希望了,遂从车里爬出来,大声叫喊、挥手,希望引起对方的注意。

然而,乔伊老伯能够听到那几个人的说话声,对方却对他的呼救充耳不闻,反而不再说话,并关掉了车灯。万念俱灰的老伯只得重新回到车里,直到自己的身体有所好转之后,方才自己走下车,沿着山路走了8英里多,来到了一个镇上,这才算是获救。

在他行走的途中,他记得路边有一辆“水星”汽车停在那儿,但车里已经空无一人。换句话说,他之前听到的讲话声和看到的灯光,很可能就是这辆“水星”汽车上的人发出来的,但已经无法证明了。


以上,就是这5个小伙失踪、死亡案的介绍了。他们后来被称为“尤巴县五人”(The Yuba County Five),后来,警方重启过案件调查,也有很多民间人士自发的对本案进行过研究,但都一无所获。

时至今日,我们依然不知道,这5个淳朴的孩子到底经历了什么样的事情,才让他们作出了如此诡异的选择呢?


延伸阅读:


我叫何秋生,是个孤儿。

听爷爷说,他是在入秋的时候把我从外面捡回小河村。

为了给我个姓氏,所以爷爷才给我取了这个名字。

爷爷有一个特殊的职业,那就是棺材匠。他有一个棺材铺,除了棺材之外,丧葬的东西应有尽有。

在我们这个贫穷的地方,有一个丧葬习俗。那就是负责打造棺材的人,要陪着死人下葬!

这个陪死人下葬,并不是爷爷陪死人一起入棺,而是棺材在埋土之前,最后的两颗主棺材钉必须要由打棺材的人来钉。

所以,谁家要是死人了,来爷爷的棺材铺买棺材,还有丧葬用品,爷爷都会忙活好几天。

不过,爷爷是个奇怪的人,打棺材有三个禁忌。

第一,恶人不打!

第二,孩童不打!

第三个禁忌,也是爷爷最害怕的一个禁忌,那就是死于大婚之日的人绝对不打,不管是新郎还是新娘!

打棺材能赚钱,比卖丧葬用品的利润高很多。

可要是遇上这三种类型的人,就算给爷爷天价他也不会打。

我小的时候很不理解,问过爷爷几次。爷爷总是慈祥的笑了笑,倒也给我简单的解释了一番。

说生前是恶人的,死后必定会到阎王殿受罪,是没有资格入土为安的。如果给他们打一口好棺材,让他们舒舒服服入土,那阴曹地府会不高兴的。

之二爷爷的第二个禁忌,孩童不打。爷爷是这样解释的,说小孩如果夭折的话,死时会带着怨气的,活人容易触霉头,倒霉运。

至于第三个爷爷最害怕的禁忌,爷爷却从来不给我解释。只是警告我,如果我以后继承这个棺材铺的话,千万不能给这类人打棺材。

就算饿死,也不能帮忙打棺材。

我那会儿小不懂事,也不理解他话里的意思。人都是好奇的,特别是对于这些邪门儿的事情,更是好奇的不行,所以就一直追问爷爷。

我最关心的,也就是爷爷的第三个禁忌。可爷爷被我问烦了,暴揍了我一顿,还严厉的叮嘱我,以后他死了,也一定要遵守他的禁忌。

被收拾了一顿之后,我也就变乖了,再也不敢过问了。

时间过的很快,我跟着爷爷相依为命的生活了十八年之后,爷爷才让我自己来管理这棺材铺。

但爷爷有一点,就是从来不让我接触死人,还有绝对不让我跟他学习打棺材。

现实生活中,很多人都是忌讳棺材铺还有寿衣店这样的店铺的,所以我从小就没有朋友。

这份选择虽说孤独了点,倒也平静,最重要的是也能养活自己。

一直以来都是相安无事的,直到那一天,我误给人打造了一口棺材,足足改变了我的一生!

我记得那天早上是阴雨天,我像往常一样,一大早就来棺材铺开门了。

我们这个是赚死人钱的,只要有人死了,店里的生意才会好。

那天很奇怪,等了一天还是没有顾客上门,我看天色已经快黄昏了,这才准备关门回去休息了。

谁知,刚把店门关了一半,门外就来了两个年轻人。

这两个年轻人我认得,是隔壁幽水村的,名声很臭,一个叫大炮,一个叫小虎,平日里都是不务正业的,偷摸打人,为非作歹,是附近村庄出了名的老鼠屎。

很多人都害怕他们,避而远之。

正所谓臭名远扬,也就是这个道理。

我见到是他们,脸立马沉了下来,没有理会他们,继续关寿衣店的门了。

“小哥,请问何阴阳在吗?”这时,那个叫小虎的人上前一步,客气的问了我一句。

解释一下,我爷爷有一个外号,叫何阴阳。十里八乡,也算是小有名气的。

我见他态度还算不错,这才反问了他一句,“你们找我爷爷做什么?”

小虎见我说话了,眼珠子贼精的转了转,立马掏出了一盒玉溪,热情的散给了我一根。

不过,做生意的人,不打笑脸人。

我接过烟,小虎便说了起来,“小哥,是这样的,我炮哥的老母亲时间不多了,这才想来麻烦何阴阳为她打口棺材,也希望能让炮哥好好尽尽孝。”

打棺材?

我立马想到了爷爷的三个禁忌,这大炮虽然臭名远扬,但他的老母亲是个老实的庄稼人,生前也不算是恶人或者是坏人。

棺材铺的后院有很多材料,可以根据人的身高体型,在短时间内打出一口棺材来。

我虽然从小跟着爷爷学习这些东西,但爷爷却不让我碰棺材这玩意儿,说这是死人的房子,年轻人别接触,是晦气。

所以,每次有人需要棺材,都是爷爷亲自动手打的。

这小虎见我沉思,立马上前一步,从口袋里拿出三叠厚厚的红太阳,小声的说道:“小哥请放心,钱不是问题。”

说实话,年轻人没有不喜欢钱的。我大约估摸了一下,差不多有三万块的样子。

这钱,足够打几口棺材了。

我平静了一下,忍住了渴望的眼神,解释道:“不好意思,我爷爷出远门去帮人看风水了。”

小虎眉头一挑,问:“小哥,不知何阴阳要啥时候回来?”

“我也不清楚……”我摇摇头,说:“爷爷是去帮人做丧葬了,可能要七天后等死人下葬了才能回来吧。”

“七天?我女……我老母亲尸体都臭了!”这时,一直没说话的大炮有些怒了。

呵!

我冷笑一声,却很是看不起他们这种小混混,心想这是你们来求我,不是我来求你们。

“小哥,别生气!”小虎见我不悦,立马打起了圆场,接着才去安慰大炮,“炮哥,何阴阳不在,可他徒弟在啊,不都是一样的吗?只要能打棺材,让你母亲入土,这才是最重要的事情啊。”

大炮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小虎这才笑眯眯的看向我,“小哥,何阴阳既然不在的话,您就出手吧。炮哥是个孝子,只想尽尽孝,您就帮他一次吧。”

我虽然看不惯这大炮,但我是生意人,不会跟钱过不去。再者,大炮的母亲是个善良的人,倒也不属于爷爷的禁忌范围内。

想到这一点,我才点头,说:“好,看在你们是尽孝的份上,我帮你们打这口棺材。不过,我现在没时间,等明日一早我再去看看你母亲的尸体,帮她量身打一口棺材。”

我这么一说,小虎立马接话,顺手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条,说:“小哥,这件事就不麻烦您了。想着时间紧迫,在来之前,我们就把炮哥母亲的身高尺寸给带来了。”

“哦!”我沉思了一下,接过小虎手中的纸条,也没有看,直接点头说:“也行,你们啥时候要?”

小虎看了一眼大炮,见大炮点点头,这才问:“小哥,明晚之前可以吗?”

棺材铺后院有足够的材料,那些木头早就是做好的,赶一下通宵,也能打出来。

考虑到这一点,我才点点头,说:“好,那就明晚吧!”

“谢谢小哥,那我们明晚就来取棺材。”

“好!”

送走了他们之后,我才把那三万块钱拿在了手里。有钱在手上,心情肯定是高兴的。

简单的吃过晚饭之后,我就去后院打棺材去了。在选木头之前,我才拿着小虎给我的纸条看了一眼。

身高,一米七五。体重,六十公斤。

等等,不对啊!

这大炮的老母亲想必也是风烛残年了,哪里还会有一百二十斤重?

我知道农村的情况,一般庄稼人家庭条件都不好,营养自然也很差。特别是老人,到了晚年的时候,就只剩下皮包骨了,女性的话,最多也就时四十五公斤的体重。

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我看大炮的身高,最多也就一米六的样子。可他的老母亲。竟然有一米七五。

这感觉,好像不是给老人打棺材,倒是有点像给年轻女人打棺材啊?


这大炮的老母亲我倒也没见过,不过,再怎么样,年老的妇人,按道理来说不应该还有这么好的身材比列。

而爷爷说过的禁忌,我自然不敢忘记。

我原本想请示爷爷的,可爷爷也很古板,从来不用手机这玩意儿。我算了一下,距离他回来还有几天的时间。

而大炮这边,明晚就要来拉棺材了。

时间很急,主要是我也应承了下来。其实说白了,看到那一叠叠的钞票,我还是很动心。

平日里买点丧葬用品,那收入也是小数目。

权衡再三,我最终还是选择了打棺材。如果冒然拒绝的话,一方面是得罪了大炮不说,另一方面也失信于人。

开门做生意的,最怕的就是得罪顾客,名声传臭了,以后可就不好做生意了。

而且,平日里也没听谁家的姑娘结婚了,所以这口棺材也不算是在禁忌之内。

确定好了之后,我就找好一口备好的棺材,量了一下尺寸之后,就准备开始伐棺了。

对付伐棺这一点,很神秘,也很灵验。可能只有生活在农村的那些老一辈的老人,才知道这伐棺的用意。

因为现在都流行火葬,打棺材这神秘活只有在农村才流行。

所以,很多流传下来的禁忌自然也就慢慢失传了。

但我爷爷何阴阳却是一个有些手段的棺材匠,每逢为人打棺材之前,必定会请上三炷香,三叩九拜之后,这才开始重头戏了。

棺材匠伐棺的第一斧头,必定会用尽全力!

因为爷爷告诉过我,那伐出去的木屑能飞多远,也决定了这个人余下来的寿元。

当然,这只是针对活人打的棺材,才能知道这个寿元。

一斧知寿元!!!

这是一个传说,也是一个迷信!不过,很多农村的老人肯定是知道这样的传闻的。

我虽然听爷爷说过几次,但从来没有遇上过。而且对于这方面的神秘东西,如果我越是问的话,爷爷肯定就会严厉的呵斥我。

直到现在,我也没有真正的遇见过!

而这次、也是我第一次伐棺,只求希望不要遇上爷爷说的那种不干净的事儿了!

在心里祈祷鼓励了一番之后,我才开始第一次给人打棺材了。而棺材的对象,正是大炮的老母亲!

我学着爷爷之前的样子,有模有样的请上三炷香,对着鲁班像三叩九拜之后,我就把那棺材盖的木头放在了木架上。

接着,高高举起斧头,猛的劈了下去。

谁知,这木屑远远的飞出去竟然撞在了木板上,猛的反弹回来直接把我的手臂給割了一条口子!

而那块木屑,竟然落到棺材盖的下方!!!

这种场景我从来没见过,也有些蒙圈了,连手上的血液流出来也没有察觉到。

这……太邪乎了吧?

回过神来的我,连忙出去处理了一下伤口,但内心却一直是忐忑不安的,双眼皮直跳,总感觉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一般情况下,将死之人的木屑,都是落在棺材盖面前。可我伐棺的这第一斧头却邪了,竟然落在了棺材盖下方。

“秋生,没事的,不要自己吓自己!”

深呼吸了一口之后,我自我安慰了几句。事情已经到这一步了,只能硬着头皮继续了。

经历了几个小时之后,我才把这棺材给弄好了。因为时间不够,连上漆的时间都没有。

我看了一下时间,已经快天亮了,这才回房去睡觉了。一直睡到第二天中午,简单的吃了点东西之后,我这才去棺材铺开门做生意了。

最近附近的十里八乡没有死人,所以生意很淡,也落得很清闲。

刚等到天一黑,小虎和大炮就出现了,和他们一起来的人,还有两个染着黄头发、打着耳钉的小混混,俨然一副乡村非主流的打扮。

“小哥,棺材怎么样了?”小虎一进来,就笑嘻嘻的问我。

我把手臂上的伤口遮了起来,点头道:“已经好了,你们来取吧。只是没有上漆,时间太紧急了……”

“不碍事、不碍事,我们回去自己弄就成。”这小虎是那种阴险人,笑面虎一个。

我点点头,看着大炮,说:“大炮,我想跟你说几句。”

大炮楞了一下,继而朝我走了过来,不耐烦的说了一句,说吧。

我虽然很不喜欢他这种装逼的性格,但还是提醒道:“大炮,你老母亲的寿元可能不长了,你自己准备一下后事吧!”

“知道了!”大炮显得有些焦急,问我:“棺材在哪里?”

看着大炮对自己老母亲的死漠不关心的样子,我只得无奈的摇摇头,带着他们去取棺材了。

在我们几人的合力下,总算才把这棺材给台上了车。

“小哥,再见!”小虎冲我挥了挥手,车子冒出一股黑烟,直接冲了出去。

他们走后,我才总算心安理得的得到了那丰厚的报酬。

后来几天,倒也没有发生其他的事情。

然而,三天后,意外发生了!

我完全没想到,我第一次给人伐棺就出事了。

这事儿,是在三天后。

我记得那天快下午的时候,幽水村的村民过来买丧葬用品。

在给他算账的时候,我就和他闲聊了起来:“大哥,你们村里最近有谁去世了吗?”

“是啊!”这大哥叹息了一声,没有说是谁,继续把自己购买的丧葬用品装了起来。

听到死人,我却是心中一咯噔,连忙问:“大哥,不知道是谁家的人去世了?”

“赵家的,可忙死我了,你快把东西给我准备好,那边还等我呢。”大哥的语气很焦急。

我见他这么焦急,也没有多问了,赶紧把他要的东西给准备好了。

在结账的时候,我才把自己心里的疑问问了出来,“大哥,你和你们村大炮的老母亲熟吗?”

“咋了?”大哥挑眉,悲切的说:“这该死的大炮,就是个小混蛋,把他老母亲活活给气死了!”

“死了?”我当即就惊呼了出来,但很快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了,便缓和的问:“大哥,大炮的母亲啥时候死的?”

大哥疑惑的看着我:“大炮的母亲都死了好几年,你问这个干啥?”


在听到这个大炮母亲已经死了几年的噩耗时,我手中的算盘吓的哐当一声掉在了地上,摔的四分五裂,那些算盘珠子七零八落散落了一地。

“老弟,你咋了?咋咋呼呼的?”大哥见我失神,连忙用手在我面前挥了挥。

回过神来的我,立马倒吸了一口冷气,魂不守舍的追问:“大哥,大炮家还有其他女人吗?特别是年轻的女人。”

“哪有啊?”大哥哭笑了一下,说:“这大炮就是个混混,父母都双亡了,家里就剩下他一个人,平日里都很少回家的。好了,不唠了,我先回去了。”

这大哥走了很久,我才彻底回过神来。回过神来的我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头上的冷汗不停的淌了下来。

心里那种不好的感觉再次浮现了出来,总感觉有不好的事情即将要发生了。

一直到晚上,我都是魂不守舍的。天一黑,我就准备关门睡觉了。。

谁知,刚刚把门关上,外面就传来了咚咚咚的敲门声。这敲门声很有节奏,一声接着一声的,力道好像也是一模一样的。

“谁啊,都这么晚了……”我一边嘟囔着,一边还是去开了门。

谁知,门一打开,我就看到了站在外面的小虎。见到是小虎,我才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不过,我看他全身都是湿漉漉的,好像刚刚从水里出来的一样,那头发还有衣服都带着水草。

在灰蒙蒙夜色下,我看小虎脸色的皮肤很苍白,苍白的吓人,好像是生了大病一般。

我看着他,不解的问道:“小虎,你找我啥事?”

小虎没有说话,裂开嘴笑了起来。在他裂开嘴的时候,嘴里也是一股水流淌了出来。

这小虎很奇怪,我看的很纳闷,正要说话。小虎向前走了一步,轻轻的拍在了我的肩膀上,一脸阴森森的笑道:“小哥,我明晚来找你、明晚来找你……”

“你找我干啥?”我有点火了,语气也重了些。

可小虎根本没有理会我,木纳的转过身,朝着村口的方向慢慢的走了过去,“我明晚来找你,来找你,找你……”

“去你妈的,有病啊!”我看着他那神叨叨的样子,当即大骂了一声。

等我再次回过头的时候,小虎的身形和他那幽幽的声音已经消失在黑夜里了。

“秋生,你刚才和谁说话呢?”

就在我准备再次关门的时候,隔壁的大伯刚好从村口走进来。

我看到是大伯,礼貌的笑了一下,说道:“刚才幽水村的小虎来找我,神神叨叨的,问他啥事也不说,像变了个人一样?”

“小虎?”谁知,大伯听到我说小虎的时候,脸立马就跨了下来,神色肃穆的问我:“秋生,你刚才说你在和幽水村的小虎说话,是不是那个小混混小虎?”

“是啊。”我苦笑着摇了摇头,回答道:“就是那个小虎,他这不是刚刚出村门口,大伯,你没碰见他吗?”

“碰见个屁啊,哎呀!”大伯激动的拍着手骂道。

我没想到大伯的情绪会这么夸张,这才问:“大伯,到底咋回事?”

“秋生,你小子撞鬼了!”大伯紧张的说道:“小虎已经死了,他叫赵小虎,前天就死了。”

嗡的一声!

我的脑瓜子瞬间就炸了,刚才那个来买丧葬用品的村民说,幽水村姓赵的人死了。

原来小虎的名字就叫赵小虎,那这样说来,刚才和我说话的那个小虎是鬼?

“秋生,秋生……”大伯赶紧摇晃了几下,我这才从恐惧中回过神来,大伯摁住我的肩膀,重重的说道:“秋生,你别怕,等你爷爷回来就没事了。你现在回家去,赶紧把门关上,知道吗?我明早就去给你找个先生凑合着,你别害怕,安心的睡一觉。”

我已经完全蒙了的状态,连思维都不会考虑了,只是傻傻的点点头。

虽说卖死人东西,可我一直以为那玩意儿是骗鬼的!

如今突然面对这个事实,我却有点不知所措了,心里更多的是恐惧!

大伯很担心我,把我送进去之后,又把门给关上了,这才回去了。

我躺在床上,这么热的天,我捂着被子都还觉得浑身发冷。

赵小虎怎么好好的就莫名奇妙的死了,而且他话说明天晚上要回来找我。

我虽然现在很害怕,但心里也清楚,赵小虎的死肯定和我打的那棺材有关联。

怎么办?

我越想越害怕,越害怕就越冷,都怪自己不听爷爷的话,为了一点钱就啥也忘记了。

我现在的情绪很复杂,除了后悔之后,更多的是害怕。

转辗反侧,很疲倦却又一点睡意都没有。好不容易熬到了天亮,这才迷迷糊糊睡了一会儿。

刚天亮没多久,大伯就把先生给请来了。

大伯走的时候我把钥匙给他的,等他开门进来的时候,身边还带来一个先生。这先生看起来很邋遢,衣服上全是油渍,头发也是散乱不堪。

而且眼睛还好像是瞎的看不见,拄着一根竹子敲敲打打就走了进来。

“朱先生,这是我侄儿,还请您看看有没有啥办法救救他。”大伯恭敬的说道。

这朱瞎子没有说话,径直走到我的床边,用那脏兮兮又臭的手摸了摸我的额头,接着又翻了一下我的眼皮。

我以为他有办法的时候,谁知这朱瞎子转身就要走。

我还没明白怎么回事时,大伯立马拖住了他,恳求的说道:“朱先生,求您救救我侄子。”

“救不了、救不了咯!”朱瞎子摇头晃脑的说道:“他惹上了厉鬼,这鬼凶得很,我是没有这个本事咯。”

但是大伯怎么也不肯放他走,死死的抓住他的袖口,“朱先生,你别走,你走了,我侄子就没命了。”

朱瞎子甩了甩手,还是没有挣脱大伯的手,最后有些怒了,“我救不了他,我不走,我也要死咯。你最好也别参与,不然你也要死的。快松开我咯,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朱先生,钱不是问题,您要多少都行,只要能救我侄子!”说实话,大伯的话让我很感动。

他是看着我长大的,因为大婶不能生育的问题而且死得早,他们一直没有孩子。潜移默化的,大伯已经把我当成亲生儿子般对待。

“我要是想要钱,大把的是咯。”朱瞎子见我大伯还是不肯松开手,最后才叹道:“这样吧,我给你一道符咯,你再去找一只黑狗,记住了,要没有杂色的黑狗,把它拴在门口,想必能保你一晚上的命咯。”

朱瞎子说完之后,猛的甩开了大伯的手,敲着竹竿飞快的走了。

那样子,完全不是像是一个瞎子的状态。

朱瞎子走后,大伯又安慰道:“秋生,你别害怕,我这就去把邻居的小黑狗给借来。”

我看着大伯那奔波劳累的样子,心里一酸,差点哭了起来,“大伯,谢谢你。”

“傻孩子。”大伯笑了一下,说:“你等着,我马上就去给你找来。”

嗯。

一个小时过后,大伯才牵来了一条杂交狗,个头不大,但全身都是黑色的,那眼睛贼溜溜的转着,很通人性。

大伯把它拴在我的门口,喂了些肉之后,也一直陪着我。

我想着之前朱瞎子的话,这才开口道:“大伯,你回去休息吧,朱瞎子说我今晚会没事的。”

“也好。”大伯点点头,说:“我现在连夜去找你爷爷,你一定要坚持住。”

好。

大伯叮嘱了几句之后,这就出门了。

而我一个人在床上,却是无比的恐慌和忐忑,每一秒钟都好像是度日如年一般。

一等到晚上,我就把门窗全部给关上了。

小黑狗拴在我的门口,我也是捂在被子里的,手里也是紧紧的拽着朱瞎子给我的黄符。

一直快到夜里十二点的时候,还是没有任何动静。

就在我以为赵小虎今晚不会来的时候,谁知门外的小黑狗忽然疯狂的狂吠了起来,一声比一声凶猛,好像遇到了恐怖的天敌一样。

紧接着,外面忽然刮进来一阵大风,啪的一声,直接把窗户给吹开了。

房间里的电灯也是瞬时兹兹的发出了电流声,接着就开始忽明忽暗的闪烁了起来。

来了,赵小虎来了!

我猛的从床上弹坐起来,冷汗已经被衣服给打湿了。 


来了,赵小虎来了!

听到外面那疯狂的动静,我便猛的从床上弹坐了起来,瞬间冷汗就流淌了下来,瞳孔放大的盯着周围,手里紧紧的捏着朱瞎子给我的黄符。

汪汪……汪汪……

门外的小黑狗越叫越凶,声音都快叫哑了。

屋里的灯还在兹兹的闪着,好像电线短路了一般,随时都要熄灭。

那窗户被风吹的撞来撞去,发出砰砰的乱响声。

“小哥,我来了,我来了……”

骤然间,赵小虎那冷幽幽的声音再次充斥在了这个房间里。

我当即就吓蒙了,差点惊叫了起来。只能用手死死的捂住嘴巴,不敢发出任何的声音。

“我来了,我来了……”

那冷幽幽的声音就响彻在房间里,可我却根本看不到赵小虎的身影。

我心里早就已经憋得不行了,在这样下去,就算不被憋死,也会被这种未知的恐惧给吓死的。

伴随着那冷幽幽的声音,还有那窗户被吹得砰砰乱撞的声音,我终于还是忍不住了!

与其这样被吓死,那还不如死的明白点。

想到这点,我心一横,朝房间大喊道:“赵小虎,我没有害你,你为啥要来害我?”

“小哥……小哥……”顿时,赵小虎那冷冷的声音又再次响了起来,“你没害我,可你打的棺材害死了我,不光要害死我,连炮哥也要被你害死。”

棺材?

果然是我打的那口棺材出事了,那伐棺的第一斧头,让木屑掉在了棺材盖下方,我就知道肯定会出大事。

但我没想到的是,小虎竟然因为我打的棺材死了!

人的神经奔溃到极致的时候,往往容易清醒过来。

我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意识清晰了不少。

不能这样糊里糊涂的死了,一定要等到爷爷回来。

我在心里不停的安慰自己,拿着朱瞎子给我的黄符护身,想跑到门外小黑狗的位置。

我一边和赵小虎周旋,一边慢慢下床想要朝门外走,“赵小虎,我不是有意害你,打棺材也是你们的意思,这关我啥事啊。”

“小哥,呵呵……”赵小虎那冷幽幽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不是你打的棺材,我们就不会死,我只能找你做替死鬼,不然我的怨气未散,下不得地狱投不得胎。”

我已经摸索着下床了,开始轻轻挪动了脚步,嘴上也在继续说着话,“赵小虎,你告诉我,我打的棺材怎么会害死你?你告诉我,我一定帮你。”

一定不能激怒他,就算哄鬼也要活下去!

“呵呵……”赵小虎依旧冷幽幽的笑着,“告诉你也没用,那棺材的女尸就算你爷爷也对付不了。所以……”

赵小虎说到这里的时候,语气忽然变的骤冷了起来。

我知道,他要害我了!

管不了这么多了,我撒开腿就要往门外狂吠的小黑狗跑。

兹兹的一声!

可是,我刚一跑,那闪烁的灯忽然就熄灭了。

刹那间,房间变得无比黑暗起来。

扑通、扑通。

我甚至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了,已经快要跳出胸膛了。

而接着,我就感觉到我的正前方忽然变得无比阴冷起来。

这种大热天突然来的阴冷,让我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

就在我脑袋短暂空白的时候,房间的灯兹兹的一声,又突然亮了。

妈呀!

在灯重新亮起来的时候,我就看到站在我眼前,和我面对面只有几公分距离的赵小虎!

他的脸无比的苍白,比尸体的脸还要白的吓人。

而赵小虎全身上下都是湿漉漉,还黏着不少的水草,隔着这么近的距离,我甚至能闻到他身上的腐臭味,还有水草的味道。

“小哥……”

赵小虎忽然裂开嘴阴森森的笑了起来,而在他张开嘴巴的时候,嘴里也是流淌出了不少的透明液体。

猛然回过神来的我,直接把手中的黄符朝他扔了过去。

在黄符碰到他的时候,赵小虎的身上就冒出了兹兹的白烟。

“你竟然敢算计我,我要你做我的替死鬼……”

我已经完全慌了,撒开退就往外面跑。但赵小虎那冷幽幽的声音,好像如跗骨之蛆一样,不停的在我耳畔回荡。

然而,在我还没有跑到大门的时候,我骤然听到门外的小黑狗传来了一声无比凄惨的声音。

接着,就是呜呜嘤嘤的哀嚎和喘息声了。

根本没有时间去考虑了,我猛的拉开房门,顿时就听到了爷爷那低沉的吼声:“秋生,快趴下!”

几乎是身体的本能反应,在听到爷爷那如救命稻草的声音时,我便猛的扑在了地上。

而瞬时,我也看到爷爷手里拿着我们吃饭的粗碗,对着我身后猛的就泼了过去。

那血液滴到了我的脸上,我就感觉到了热乎乎的腥甜,是血!

我还没反应过来,忽然听到了身后赵小虎那凄厉的惨叫声,“我不会放过你们的,我要害死你们所有人……”

这声音很冷,听的人一阵毛骨悚然。

而紧接着,我就感觉到周围的阴冷瞬间就消失了,房间里的灯再一次亮了起来,那之前还在晃动的窗户也是戛然而止!

那房间的地上,还能看到一串串正在消失的水脚印,一直消失到了窗户的地方。

赵小虎走了,我一抬头,就看到大伯带着爷爷回来了。

而门外的小黑狗已经快死了,倒在血泊中,身体不断的抽搐着,那鼻息喷出来已经是雾化的状态了!

刚才爷爷泼的那黑狗血,就是杀了小黑狗取的。

看到这一幕,我心里却有些不是滋味了。

“爷爷……小黑狗……”我酸楚的喊道,想要站起来,可却发现自己的腿早就吓软了,根本站不起来。

“孬货!我要是不杀了这狗,你就死了。连自己的命都顾不上了,还顾虑畜生的性命,你重要?还是狗重要?”爷爷瞪了我一眼,一把把我给提起来了,直接把我给放到了椅子上。

“秋生,喝口茶压压惊!”大伯立即帮我倒了一杯茶,而爷爷则是点起了三炷香,对着香堂拜了拜之后,才说:“你刚才被吓坏了,帮你缓缓神。”

我现在拿着杯子的手都还是颤抖的,喝了好几次茶水都荡出来了。

我看得出来,爷爷和大伯应该是连夜赶回来的,因为他们的脸上都是风尘仆仆的,而且写满了疲倦。

爷爷看了我一眼,又是责骂又是疼爱的,“你这臭小子,到底发生了啥事?好端端的,怎么会惹上冤魂了?”

我不敢看爷爷的眼神,怕他骂我,但还是把实情给说了出来,“爷爷,你走后,有人要找我打棺材,是给一个老妇人打的,他们要的很急,你又不在,我就帮他们打了。”

爷爷是个老江湖,眼神灼灼的看着我,更是让我慌乱了,不敢去看他。

“秋生,说实话!”爷爷呵斥道。

他这么一呵斥,我身体也是打了一个激灵,接着才唯唯诺诺的点点头,说了起来,把所有发生的事情全部详细的说了一遍。

“混账小子,你是不是找死?”爷爷听完之后,当即愤怒的拍在了桌子上,怒道:“秋生,我从小怎么告诫你的,让你千万不要接触棺材,你把我的话当耳边风了?”

“爷爷,对不起,我下次不敢了!”看着愤怒的爷爷,我只得不停的认错。

“下次?哪里还有下次?”我从小到大,是第一次见到爷爷如此愤怒过,我心里也隐约察觉到了,这件事很棘手了,“这次还不晓得你这臭小子能不能挨下去,你太不懂事了。棺材伐木,如果木屑落在了棺材盖下,那就说明这人是死于非命的,是冤死的。”

爷爷这么一说,我也是吓了一跳,但不敢出声了。

爷爷见我没说话,也没有之前那般愤怒了,只是叹息了一声,说道:“秋生,赵小虎他们来打棺材,很显然要让那死去的女人入棺下葬,那就是他们做了亏心事,不然不会给你这么多钱,这是他们的卖命钱。而他们现在有人死了,说明赵小虎他们和这死去的女人有莫大的关系。说不定,那女人就是被他们害死的!秋生……”

而爷爷的话还没说完,突然一把拉住我,猛的撕开了我的衣领口。咔擦一声,我的衣服就被撕碎了!

我还没反应过来,就猛然看到我的肩膀上有一个鲜红的血手印! 


在爷爷撕破我的领口时,我,大伯,爷爷全都看到了我肩膀上的血手印。

“看来,是躲不过去了!”爷爷叹道,一下之间,仿佛苍老了很多岁一般。

“秋生,这是谁给你留下来的?”大伯没有看明白,问道。

“赵小虎!”我回答道,赵小虎变成鬼的那天,来找我时,就拍了一下我的肩膀。

我记得很清楚,这血手印就是他给我留下来的。

爷爷顿了一会儿之后,这才站了起来,神色凝重的说道:“秋生,跟我走,我现在就去找赵小虎,还有大炮。”

嗯。此时我的体力也恢复了过来,腿也不软了。

我看了一下时间,已经夜里一点过了。

爷爷让大伯照看一下房子,接着带着我直奔幽水村了。

幽水村和咱们村就隔着一座山,走正路的话,需要一个多小时的路程。

但如果走中间的坟头山,就只要二十多分钟的样子!

临走前,爷爷走进了打棺材的后院,背了一个布袋子出来。那布袋子上面,用朱砂画了一道太极的图案。

爷爷在前面带路,一直没有说话,脸色显得很是沉重。

这坟头山之所有叫坟头山,是因为平日里两个村子里有谁死了,都会把人埋在这个山头。

随着坟越来越多,后人就改叫坟头山了。

这里是个禁地,晚上几乎没有人从这里走,也很偏僻和冷清。树木不高,鹳草也不多,但却给人一种冷幽幽的感觉。

爷爷走在前面,不停的从布袋子里拿出散纸钱来,一边走,一边洒。

小辈体虚,阳气不足!

纸钱借路,见怪莫怪!

爷爷一边洒撒纸钱,嘴里还一边念叨着。之前我看那些出殡抬棺的人,也会喊这样的话。

我见周围很沉默,也很压抑,这才问爷爷:“爷爷,你喊这个是啥意思?”

“还不是为了你小子!”爷爷没有回头,继续做着手头的话,“你和赵小虎的鬼魂打过照面了,沾上了阴气,你现在身体很虚,容易被鬼上身,爷爷这是贿赂他们,同时也告诉他们,爷爷是吃阴饭碗的人,让他们多少有些忌惮。”

我似懂非懂,但跟着爷爷生活这么久,却是第一次见到赵小虎那只活生生的鬼。

之前卖丧葬用品,一直都觉得是哄鬼的玩意儿。连我自己都不相信这世上有鬼,可现在到好了,活生生的遇上了,而且还要来害我!

说不怕,那是假的!

在我爷爷说话间,我们也到了幽水村。刚到幽水村的门口,我们就看到一个人影匆匆忙忙的从村里跑了出来。

看他的样子,很熟悉,又有几分慌乱!

爷爷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小声的说了一句,“这人被鬼勾魂了,快跟上去瞧瞧。”

嗯。

我小心翼翼的跟在爷爷的身后,时而慢,时而躲起来。

而在这个时候,我也发现了这被人勾魂的人,竟然就是大炮!!!

看到那短胖的身材,我是确定无疑。这才轻轻拉了一下爷爷,小声的说:“爷爷,这人就是大炮。”

“额……”爷爷沉思了一下,笑了起来,说:“这是好事,得来全不费工夫,找到你打棺材的正主,就能解决此事了,赵小虎不足为惧!”

我听到爷爷说有办法了,心里一直悬挂着的大石头才总算落下去一半了。

跟着走了一会儿之后,我才发现情况大炮去的方向竟然是坟头山顶上的那口梅花湖。

这梅花湖是人工湖,早在那个骄阳不火的年代,为了解决灌溉,大集体这才去挖了这口梅花湖。

当时人们又在这口人工湖周围种了遍地的梅花,所以得名叫梅花湖。每到梅花盛开的季节,这里也是美的一塌糊涂。

最初的梅花湖并不深,后来被冲刷下陷了几次之后,这才变得有十几米深。而且,这里很邪门,每年都会淹死周围的村民。

几乎成了定局,每年都是一个,而且都是死在相同的位置!

爷爷一直不让我到这个地方来洗澡,说这里有水鬼索命。阳气弱的人,必定会被湖中的水鬼勾魂儿!

咯咯……咯咯……

我还在回想爷爷的那些警告,走在最前面的大炮突然咯咯的笑了起来。

那声音,阴森森的,在这寂静的深夜,听起来让人一阵毛骨悚然。

“好重的怨气,这正主怕不好对付!”这时,爷爷忽然皱起了眉头,盯着梅花湖叹道。

我听爷爷这么一说,心里立马就开始打鼓了,也是吓的够呛。

只见爷爷从他的布袋子里拿出了一方铜印,摁了红泥之后,直接在我衣服上盖了好几个红印子。

上面是一些我看不懂的篆体字,而爷爷收好铜印之后,然后又拿出一个八卦罗盘,叮嘱我小心点,慢慢的朝大炮追了过去。

此时的大炮,已经走到了梅花湖的周围。等我们追上去的时候,只见他怔怔的站在一棵巨大的梅花树下。

这棵梅花树应该算是最大的一颗了,而此时,我也注意到了,那梅花树下,竟然有一所小土丘。

那泥土是被翻新过的,还能看到那上面焉了的青草。

难道……我打棺材的那个女人就埋在这梅花树下?

而最奇怪的是,那棵最大的梅花,好像出现了枯萎的现象。

现在还不是梅花盛开的境界,但也不是枯萎的季节。可是,那棵梅花树上的叶子全都变得枯黄了起来。

和其他的梅花比起来,这棵梅花树好像是生病了,快要枯死的感觉。

爷爷一直没说话,紧盯着手上的八卦罗盘。

我好奇的看了一眼,也发现了奇怪的一幕,只见这八卦罗盘的指针正在不停的旋转着,速度越转越快。

爷爷快速的从他的布袋子里掏出了一张黄符,一边比划着,嘴里也是轻声的念叨着。

模模糊糊中,我只能听到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的词汇!

很快,爷爷念叨完之后,猛的把黄符贴在了八卦罗盘上。这一贴,罗盘的指针立马就变得安分了起来。

慢悠悠的转了一会儿之后,那指针竟然笔直的指向了那棵巨大的梅花树!

而我还没明白怎么回事时,大炮那咯咯的笑声又阴森森的传了过来。

我和爷爷几乎是同时抬头望去,这一抬头,就看到大炮重重的跪在了地上,用力的对着梅花树下的小土丘重重的磕着头。

一下比一下用力,嘴里还不停的嘀咕着,“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

大炮认错的声音,好像是机器一样,很有节奏的重复着。加上他那阴森森的笑声,更是无比的恐怖和吓人。

大炮的额头都已经磕破了,那鲜红的血液顺着他的额头流的满面都是。

虽然很痛苦,但大炮的脸却一直是阴笑着的。

这感觉,别提多渗人了!

而爷爷也是一脸的严肃,我正要问他怎么办时。

大炮忽然停止了磕头,身体僵硬的站了起来,慢慢的朝梅花的湖边走过去,但嘴里却发出了两种不同的声音,“求求你,我不想死;我错了,我该死;求求你,我不想死;我错了,我该死……”

这种感觉,就好像是大炮的身体里有两个思维一般,正交替占据他的身体。

而我还在诧异时,只听见扑通一声的水花声,大炮已经跳进了梅花湖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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