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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淮八艳都有谁?各有什么特点

 沧海一粟1951 2018-10-13

板桥即长板桥,在秦淮河上,过桥西去即为“旧院”。“一带妆楼临水盖,家家分影照婵娟”,在明代,那是烟花繁盛地,现代汉语中,那叫“红灯区”。

余怀高寿,活到了八十岁,殁于清康熙三十四年。在漫长的后半生,余怀看着旧院化为废墟、化为菜地,那里主要出产一种“瓢儿菜”。他写了一本《板桥杂记》,回忆昔日的桨声灯影、风月无边。

当然,这是后话。

彼时的秦淮河畔,依旧是一片轻歌曼舞,大红灯笼高高挂。既堕落颓废,又有着令人兴奋的灿烂,犹如回光返照时刻的晚明,在严谨古老的传统文化中,忽然绽放出的明丽动人的花朵。

彼时的文人士大夫,似乎都已预见到大限将至,自知不免,且于家于国,均无力申报。只好在国势危殆,前途渺茫之际,放浪于江湖之间,去醉生梦死,逃避现实。颇有意味的是,这些人的末世狂欢,总也不能离开妓女的点缀,正所谓爱江山更爱美人,美人名士,相映成趣,相得益彰。

这美人,以陈圆圆、柳如是、 李香君、董小宛等为代表的“秦淮八艳”,最具盛名。她们不仅花容月貌,而且才气逼人,琴棋书画,诗词曲赋,皆能得心应手,并且人格高贵,心不染尘,很符合文人士大夫清高刁钻的口味,同时也满足了男人对红颜知己所有的幻想。当然这里所说的红颜知己,是用来隔着距离看的,欣赏的,不是用来当作番茄酱沾着馒头吃的。

秦淮青楼女子倾心文人士大夫的风流倜傥和才学志节,文人士大夫艳沉醉秦淮青楼女子的丽质天生和多才多艺。双方在那样一个短暂而特殊的年代,在历史的撮合下,在世俗的渴望中,完美地转身,牵手相携。一时间,秦淮河畔弥漫了浓郁的诗情和浪漫的气息。青楼女子中的大多数与东林、复社党人多有交往,感染了那种以国事为重,以气节为重的士子品格,并化诸为她们在爱情上的选择标准,所谓“慧福几生修得到,家家夫婿是东林”,男人的金钱、地位、容貌皆退居其次。如柳如是之恋钱谦益,李香君之恋侯方域,卞玉京之恋吴梅村,董小宛之恋冒辟疆,便是当时的可贵时尚。这种风尚在当时不仅对秦淮文化,乃至对整个社会的文化都产生很大的影响,同时也造就了中国历史上绝无仅有的人文奇观——这些所谓“贱流之辈”的举止,影响着那些所谓“高雅之士”的行为。

明末时期,是宋明理崩溃时期,程朱理学的“存天理,灭人性”,受到了猛烈的冲突。《金瓶梅》和《三言二拍》等宣扬人情个性的书流行也正说明了这一点。而金陵这个帝王金粉之地,一直都是文化最发达最有影响的一个城市。在整个清朝时期,产生的两部甚称艺术顶峰之作的书,全都产生在南京。一部是曹雪芹的《红楼梦》,一部是吴敬梓的《儒林外史》。所以,在这样一个文化之都,学士才子与青楼女子的结合,必然要在中国文化上有所反应。

在清初时期,写才子与佳人结合的书,佳人还都是大家出身的小姐。《平山冷燕》、《好逑传》、《金云翘传》等都是这一类人。但自从孔尚任的一处《桃花扇》产生轰动以后,才子佳人的书,佳人开始有青楼女子出现了,发展到清朝中期一直至清末,才子与佳人的书,佳人几乎都成了青楼女子。其中,影响较大流传较广的书,有《品花宝鉴》、《花月痕》、《青楼梦》、《海上花列传》、《九尾鱼》等,这无疑说明了,才色俱佳的青楼女子已成为文人甚至民间人士向往追求的对象。

由文人和青楼女子共同镂刻成的秦淮文化,使秦淮烟水罩上一层旖旎色彩,浓艳得有如锦缎上落满了桃花化不开。一部《红楼梦》,曹雪芹又把秦淮焰火推上了古典韵味,使秦淮烟水成为中国文化一个经典的缩影。与曹雪芹相同的是,一代大师陈寅恪也同样在秦淮烟水里迷失了十年。《柳如是别传》,也几乎成了他的一部绝唱。这里还成就了余怀的《板桥杂记》,吴梅村的《圆圆曲》,捧花生的《秦淮花舫录》,许豫的《白门新柳记》……

所以可以这么说,六朝金粉之地的秦淮河水,它所涵盖的不单是文人墨客们找到了一块寻芳觅艳之地,他们在秦淮河与青楼女子所勾兑出了来的文化,从而丰富出更精湛的文化思想来。六朝的兴叹,何止是一江春水。

这里,我们以“秦淮八艳”为例,做一番管中窥豹,从她们长长短短的人生和悲欢离合的故事里,看命运起落,历史兴衰,文化浮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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