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沪太方言相通是融入上海的钥匙——太仓日报

 老年人CWK 2018-10-13
□陈秉钧

  沪太方言是各地方言中的一种,它本就是一种社会现象。虽然我们现在提倡普通话,但是方言更能代表地区文化的特色,这是普通话所无法比拟的。同样也可以说明,沪太方言相通在两地的交往中发挥着其他语言无法替代的作用。

  据说,清乾隆年间的状元、太仓镇洋人毕沅在陕西做官时,一次,他准备翌日到一处巡查,下人遂问他什么时候出发,他答曰:乌黑隆隆时。下人听得不明所以,又不敢再问,生怕因此被认为办事不力而受到处罚,真是愁煞人也。幸亏毕沅因吃不惯陕西的饮食,身边带着一个太仓厨役,那下人便悄悄地去向厨役请教,方使弄明白了怎么回事。原来“乌黑隆隆时”,是指天将亮而未亮之时,清晨也。这句话当年要是毕沅向一个上海人说,那就一点问题也不会有。因为沪太两地,地域相联,风俗相近,语言相通,所以两地的交融程度是十分密切的。尤其是语言的交流,可以说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在相互交流时一点都不会发生障碍,谓予不信,兹举例如下。

  指称人品格低下者为“煞底”,有时在“煞底”后面还会加上“货”,称为“煞底货”,或者加上“棺材”两字,成为“煞底棺材”,都是表示蔑视的意思。无论是在途中、公共场所,还是在家门口,看到骂人者,就会说他或他们是在“骂山门”,山门者,寺院之外门也,骂山门,则是对佛祖不恭,因此,指称骂山门者便是说他不讲道理。而在骂人的语言中,最为刻毒之语,是“杀千刀”,言其人可恶到应千刀万剐,唯此才能够解恨,与此意相同或相近的,也会骂人为“杀坯”。对于拎不清市面、看不清当时情状者,则会骂一句“猪头三”;如是面对“刘姥姥”之类的人,则称“乡瓜”,谓其少见多怪,纯属乡下人一个;对半老徐娘,姿色稍退者,称作“老菜皮”,谓之鲜嫩已失,青春难再;对痴情迂腐,不会圆转者则称“十三点”,皆因“痴”字正好是十三划;这些称谓,都略带讥讽之意。而被骂者、被讥刺者以怒容相向,表示决裂之意者,则称“板面孔”,随之又有“板板六十四”之说。旧时对于老板、店主的儿子,称作“小开”,并没有贬义,解放后因一段时间内私人老板、私家店主曾经绝迹,小开也因之消失,现在虽然私人老板、私家店主蜂拥而出,然而“小开”已经被“富二代”取代,不过对于手面并不如何阔绰、却又挥霍浪用者,还会以一句“像个小开”来开销,这就有了一点贬义了 。游山玩水,一般称作“白相”,当然,平时的玩耍,也有“弄白相”“好白相”之说。至于终日游戏,不事正业,专事挥霍者,则称“胡调”,胡犹胡说、胡闹之胡。对于一种将未来之入款已经列入预算者,称之为“照牌头”,所谓牌头,是指可靠之物,而照者,则是遥望可及,反之,则是“照勿了牌头”。称行事精炼者为“老门槛”,亦称“门槛精”;对本应尽责任去做事的,却偏偏不肯花真力,仅出以敷衍,则谓之“搭浆”;而对自以为能,故意装腔作势,缅不为怪者则称“像煞有介事”。有意或无意使一件事情产生不良的结果,或者竟至不可收拾甚至遗累他人者,谓之“拆烂污”。另如“轧苗头”,是指窥测他人动静;“识相”是指知趣;“长远”是指时间久;闪电称“霍显”;等等。

  以上这些,都是我们平时十分熟悉的当地口头语言,还有好多。可是你能分清楚哪些是太仓话,哪些是上海话吗?其实,这些口语都是我们太仓人常用的,也是上海人常用的,表达的都是一样的意思,无论从太仓人口中还是上海人口中出现,或者即使写在书里,读着也不会使我们这两地的人感到突兀而不明它的意思。毫无疑问,沪太之间方言的相通以至于无障碍性,拉近了沪太两地的距离,加深了两地人民的交往,融洽了两地人民的感情,也更有利于太仓融入上海,从而加快推进长三角一体化发展。因此,保持沪太方言相通是太仓融入上海的一个优势,这也许是其他地方只能望而兴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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