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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间故事:断妖谋杀案

 蚂蚁上树啃大树 2018-11-16

相传。在民国初年,山西猗氏县新就任的一位县官破了清朝末年的一桩妖案。欲知案子始末。且听我渐渐道来:

清末年六,猗氏县西庄里的一个姑娘嫁给东庄里的一个小伙子。姑娘年岁十八,小伙子年岁十二。成亲后,媳妇在家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洗衣煮饭,吊水扫院,在公婆面前,站左站右,尽心贡献,从不多说一句。老两口为自个儿的独苗娶了这么个贤惠的好媳妇,快乐得眉飞色舞,逢人就夸。

东西两庄相隔五里之遥。儿子憨小不明白事理,媳妇回娘家全由公爹来回接送。这天,媳妇在娘家住满十天后,公爹大早起来就去叫她。回来的路上,媳妇说:“公爹,你稍等会儿,我想便利便利。”说着就向离路旁边不远的破庙走去。

这个破庙周围长有半人多高的荒草,在那儿解个手, 倒能遮掩一二。但是,公爹等了一阵又一阵,不见儿媳出来。他想去看看又欠好意思,想喊也喊不出口,只好蹲在路旁边耐心再等。但是当儿媳妇来到他跟前时,他大吃一惊,只见儿媳妇头戴风冠,身披蟒袍。公爹匆忙问道:“你咋这身装扮?”儿媳撩撩蟒袍,前看后看,也愣住了。公爹又问:“你穿戴谁的衣冠?”儿媳说:“我也浑浑噩噩。”公爹俄然想起那个破庙,忙说:“赶忙脱了,恐怕是庙里哪位神娘娘的,快快给人家送去”

不说怕还有点胆子,一说怕字公爹也真惧怕了,他把风冠蟒袍放在路旁边,一把拉着儿媳就往回跑。

到家后,他把路上发作的事一五一十地给老伴说了一遍。老俩口都说怕是儿媳妇中了邪,被妖怪缠身了。

当日黄昏,和平常相同,儿子躺在爹娘的炕上。儿媳在公婆的房里嗡嗡地纺着棉花。一把棉花纺完后,婆婆说:“媳妇,夜深了,和你老公睡觉去吧。”儿媳拾掇好纺线车,说:”我到茅房去一下,你叫醒他,把油灯点着。”

爹娘叫醒了儿子,儿子揉着眼皮,慢腾腾地朝房里走去。一掀门帘,只听他“呀一“地一声怪叫,倒在了门槛边。爹娘听得这怪叫声,急忙跑进房,只见儿子躺在地上,脸色苍白,盗汗满额。爹娘扶起儿子不住呼叫,儿媳从芭房出来,一见老公成了那个姿态,就哭了起来。

过了一瞬间,儿子渐渐醒来了。爹问:“儿呀,你这是怎么了?”

儿子颤颤地反映着,吞吞吐吐地说:“鬼....鬼 ”说着又是声怪叫,一头扎进娘怀里,不敢昂首。爹娘一个摸摸儿子的头发,一个拽拽儿子的耳朵,叫着魂,按着心。又过了会儿,娘问道:“儿呀,到底是昨回事?“儿子才渐渐地说:”我掀起门帘、看 见炕中靠墙的当地坐着一个红头发,绿眼睛的鬼,准是你眼看花了,和你媳妇睡去吧。”儿子抱住娘哭着说:我不在这睡,我怕, 我要和你睡。”娘见儿子这般惧怕,说:” 媳妇,今夜你老公就在我房里睡,你也睡去吧。

后来几天,儿子再也没见到鬼,也敢在自个的房里睡了。一日黄昏, 天上黑云翻滚, 地下暴风猛起,纷歧瞬间,雷鸣电闪,大雨倾盆。公公照样是关好大门,儿子照样是在爹娘的炕上打起了呼噜,媳妇也照样是在公婆的房里纺着棉花,一向纺到深夜,在公婆的一再敦促下,媳妇便和老公进了房,关好了门窗,不多时就睡着了。

且说老两口刚刚展了被,脱了衣,“嗄啦啦”一阵炸雷,窗门“啪”的一声给打开了,油灯也给吹严灭了,公爹动身正要关窗,又是一道电闪一声炸雷。借着电兴,公爹遽然看见一个高望不到头,低看不到脚,比瓮还粗的白桩子怪物在院心踏着泥水,“扑扑腾腾”地来回走着。公爹倒吸了口凉气,慌张中唤起老伴,喘哆家索地说:“你看院心是不是妖怪?”老伴爬出被窝,趴窗一看,只见那怪在窗口停了一下,又“扑扑腾腾”地朝儿子的房门走去。老两口吓得两腿发软,毛骨悚然,窗也不敢上前去关,也不敢擦火点灯,嘴也不敢张,一句话也不敢说,战战兢兢,靠在一起。

没多时,老两口听不见那怪物走动了、你让她出去看看,他让你出去看看。正在这时,又是逐个阵电闪雷鸣,老两口一齐朝窗外看去,只见那怪比本来粗了,在院心“扑腾”了一阵,便不见下。老两口这才关紧窗门,点亮油灯,谁也不敢睡觉,谁也不敢出去。公爹想儿媳那天回家的路上,头戴凤冠身披蟒袍的怪事,想起儿子那夜见吊死鬼的情形,今夜又看见怪物,心里都在说,怕是儿媳被妖怪缠身。老两口越想越惧怕,这惧怕越不敢出门,直到天大亮了,老两口才吹灭油灯,开了房门,昂首一看,雨早停了,风也不刮了。

公爹推推儿子的房门,房门关得死死的,婆婆敲敲窗门窗门也关的紧紧的。老两口呼儿子,儿子不该,唤媳妇,媳妇不言语。这下可急坏了老两口,猛敲门,急打窗,大呼小叫大声 喊,惊动了左邻右舍,招来了父老乡亲。众乡亲帮着推开窗门.老两口进门一看.吓了个半死,房间空洞洞的,儿子和儿媳都不见了。老两口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把昨晚见妖怪的事说了一遍,世人你一言他一语,都说小两口一定是被妖怪吃了,让老两口速到县衙报案。

衙门里的人通过察问,无法审理这一妖案, 只好将案情写明,封存入档。

事隔三年,到了民国,新就任一位县官无意中翻见了此案,甚觉古怪。这位县官长于审理疑难案子,他不信世上有妖怪一说。所以,第二天大早,他带着四个衙役,察访案情。

到了东庄,找到出事者的家里,县官阐明来意,老两口就把工作的前前后后说了一遍,又把县官和衙役领到儿媳的房前说:“老爷,自从儿子和媳妇被妖怪吃了后,这间房子再就没有住过人,春节过节我两口子也不敢清扫房屋。”

县官让打开铁锁,进房后,他仔仔细细地察看了一遍,墙缝里长出了小草,墙上面坠落了土片,门边角角里有不少蜘蛛网。俄然,县官见左门扇上有一个绿豆大的窟窿。县官思谋了一瞬间问道。“你儿媳妇在家里对你二老怎么?”

老伴说:“我儿媳自过得门来,一天到晚跑前跑后,站左站右,洗衣煮饭,吊水扫院,从不多说一句话。三乡五里都说我家烧了高香,娶了个好媳妇。唉,谁知这绳子在细处断,死人总死好人。”

县官除了对房门扇上那个小窟窿有些猜疑外,剩余的就看不出什么漏洞了。他又带着衙役朝西庄走去,在路上,自见那个破庙。 就和衙役走了进去。庙内是墙扭梁歪,泥塑的神像褴褛得分不出个眉眼,看来至少十余年无人来烧香拜神了。

行至日偏西,已是吃午饭的时分,村头巷尾不见一人,县官便和衙役们在对面那个观音庙门首休憩。庙的大门锁着一把经风吹日晒已生锈的铁锁,窗户上糊的纸经风吹雨淋,掉垂着几片说黄不黄,说白不白的纸片。隔窗一瞧,靠墙的当地乱七八糟地撂着几排缺沿没底,歪东扭西,褴褛纷歧的瓦盆瓦罐。这时分,走来了两个手端饭碗的人,这两个人一个叫张三,一个叫李四。县官问过名字后,道:“这庙里放的谁家烂瓦盆破瓦罐?'张三说那是王五的。县官又问:”为啥不放他家?”李四说:“王五是河南灵宝人,他是出来打短工的,故而在此寓居。县官又问:“打短工哪来这么多烂瓦盆瓦罐?”张王说,王五是以卖瓦盆瓦罐为生,那挑剩余的只好摆在那里。县官问;“别人呢?”李四说;“三年前就再没有见别人了。”县官眉头一皱,停了顷刻,又问道:“传闻你村有个姑娘三年前嫁在东庄。这姑娘未嫁之前,在村里好也欠好?“张三说“这姑娘我知根知底十村八村也难找到这么个好姑娘。传闻三年前她和她丈主被妖怪所吞。唉,好人短寿呀。”县官又问道:“她娘家住在哪条巷,哪个户?”就在这条巷,和我是左邻。和这庙只隔三家

县官带着衙役来到她家,阐明来意后问道:“你女儿在家里对你二老可好?”

女儿娘说:“女儿是我从小摸大的,天一黑她就把门一关,不是纺布就是纺线。我俩不管谁有个头痛脑热,女儿就跪在床前问吃问喝,向寒问暖,从没在我面前顶过嘴,吊过脸。”

县官察访后,回到府内一再思虑,觉得这桩怪案与卖瓦盆瓦罐的王五有关。

第二天,县官命衙役请来西庄上的张三和李四,给了他俩人每人十两白银,带着四个衙役,装扮成大众容貌,去河南灵宝,寻觅王五有关。

偌大个县城要打听到王五的下落,真是大海捞针,难哪。他们几人,走呀走,走过了一座座高山峻岭,越过了一条条大河小溪,穿过了一丛丛深树密林,总算来到了河南灵宝。他们访问了许许多多本地的人,还是没有找到王五的下落。

一日,他们来到一个小镇后,甚觉肚里饥饿,走进一家店堂,叫了些饭菜。这时,张三俄然看见店东很是眼熟,定神一看,正是当年卖瓦盆瓦罐的王五。李四看见那个煮饭的女性也很面善,定睛细看,正是当年被妖怪吞吃了的姑娘。他俩低声低语地向衙役说了遍,衙役为了承认不假,命张三在店东端饭菜的时分趁他不防,突然喊他名,让李四转到女性的背后,趁她不备,猛叫她名,若是都容许,四个衙役将他们速速缉捕。

果不其然,这一喊一叫,一答一应,说时迟那时快,四个衙役将他们逐个缉捕

回到本县所辖之地.通过公堂审问。本来这姑娘和王五早暗里来往,为了利诱公婆,三年前她伪装小便。出来时头戴风冠,身被蟒袍,其实那是王五偷来的。那夜儿子看见的吊死鬼是王五用纸画成吊死鬼的头像,绑在头上。先吓昏他。后跃窗而逃。雨夜那个白桩子怪物是王五翻墙而入,用白布围裹着身子,借着雷鸣闪电,成心敲开老两口的窗户,在院里来回走动,吓唬利诱老两口。不让他们出房,又走到儿子房门首,媳妇开起房门。王五进去后,取下白布,将睡熟的儿子掐死,就抱看死尸走出房门,媳妇拿了条线绳,活绑在右门扇上将门关上,线头从早弄好的左门扇上那个小窟窿里穿过来,然后钻出房。抽掉线头.骑在王五的身上,那样用白布上上下下围裹了个白桩子,又成心在院里走了趟,便翻墙而去。到了村外,王五把死尸扔进路旁边那口深井里,与她连夜逃跑。

水落石出了,县官命左右将杀人凶犯王五斩首示众。将共谋女犯判了徒刑,关进女监。

从尔后,这位县官破妖案的事被传为美谈,撒播至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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