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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梦想在年里开花

 刘耀兰图书馆 2018-11-17
刘耀兰

    翘首以待的新年不自不觉地离我们越来越近了。过年,很抽象,甚至就是一顿饭,或者就是见了抱拳颔首道喜的称贺。为了那一顿年饭,或是给亲戚朋友道声祝福,游子们从天南海北背着大包小包往家赶着。从那一趟趟急驰的火车,一架架流星般的飞机中走下来,裹着一身风霜,披着一身疲惫,带着家人们满满的希望凯旋归来。
    小镇开始热闹了,有的家里未过门的媳妇来了,有的女婿上门来了,鞭炮声此起彼伏。屋子外零碎的鞭炮和不甘寂寞的小孩,他们的声音零零落落地在空中响过。趁年关的日子,没有媳妇的小伙子,说媒的找上门来,街头便多了一对对羞答答的身影。小镇最美的风景就是办婚事。婚车大都是小车,六辆八辆或十辆,有国产有进口的,全都随心所欲。平时难得一见的新娘子,个个打扮得赛似仙女。车到了镇上,停在路边,那些喜庆的人群把车门打开,逼着公公将儿媳抱下车,在后面那些小媳妇们嘻嘻哈哈的一路追打下,气喘吁吁地朝着家里小跑。
    小孩子放假了,成群结队地在街头撒着欢儿追赶。那些脚下的滑板如燕子般穿梭在小巷里,打扮入时的姑娘们三五一群,在这儿看看那儿瞅瞅,全都是为了一个赶热闹。那些乞丐也比平时更多了,他们张开的手掌,比平时多了些收获。
    街道上人头攒动,人们买鱼买肉置办年货。不管在外干的什么工作,挣钱多少,即使平时舍不得吃喝,现在也要为老人小孩买件时新的衣裳,把年过得丰盛风光。过年,就是过的热闹,过的喜庆。在街上平时难得一见的朋友会面了,见面点个头握个手,互道一声问候,递过一支烟点上,笑容里有满足有希望。那出门久了的,遇上老人出手大方的给一个红包,讲些吉利话。
    有人说现在年过懒了,大大小小全都往街上跑,要什么拿钱都能买到,再也不像以前那样热火朝天地做糍粑,做糕点,炒爆米,打豆腐,腌鱼腌肉。过懒了有过懒的好处,起码女人得到了彻底解放。从前女人在过年往往是最忙的,那些置办年货的事大都是她们亲力而为。白天空隙时间她们瞅准了天气要把衣服被子全都洗净曝晒,即使在晚上也要为大人小孩做一双鞋子,为出嫁的女儿纳几双鞋底压在出嫁的箱子底下。年饭是她们在别人还在梦乡里,悄无声息地做好了的。
   年,就是一种希望开始的标记,所有的梦想在年里开花。人的生命流失如果以年为标记的话,这是在一种欢欣鼓舞中的流失、在打恭作揖中的被掳,是一种隐性的过程,是一种让人可喜可贺的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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