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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古代大咖和岳美中先生,都是用什么药来

 为什么73 2018-11-28

中医所称之肝病,其生理既复杂,因之病理亦头绪纷繁,治理之法当然也就不简单了。


肝性多郁,宜泻而不宜补;肝德至刚,宜柔而不宜伐;内寓相火,极易变动;亦寒亦热,难事捉摸,所以有“肝为五脏之贼”、“肝病如邪”等说法。


临床所见杂病中,肝病十居六七,疾病之多既如此,而病情之复杂又如彼,因之对治疗方法的研讨,是极为重要的。


为此搜集前人有关治理肝病之药法,参以己意,供临床家参考。



和肝法

 (疏肝、调肝、柔肝、化肝)



和法是指和解表里、疏瀹气血、协调上下等各方面,凡属补泻兼施、苦辛分消等均是。


其具体用药法,郁结者疏之,滞窒者调之,横恣者柔之,痹塞或蕴热者化(清化、化解)之。分述于下。


一、疏肝


王旭高理气、通络二法。


如肝气自郁于本经,两胁气胀或痛者,宜香附、郁金、苏梗、青皮、橘叶之属以理气。兼寒加吴萸;兼热加丹皮、山栀;兼痰加半夏、茯苓。


如疏肝(气)不应,营气痹窒,络脉瘀阻,兼通血脉,宜旋覆、新绛、归须、桃仁、泽兰叶等以通络。


黄宫绣所举疏肝气的药物为:木香、香附、柴胡、川芎。


张山雷所列疏肝药有:天仙藤、青木香、广木香、乌药、玄胡、郁金、蔻仁、砂仁、竹茹、丝瓜络、陈皮、橘叶、香橼、枸橼。他还特别推崇乌药和玄胡。


认为:“乌药气味皆薄,质亦不重,是为行导气机轻灵之品,不刚不燥,是肝脾气分之最驯良者。


“玄胡虽曰入血,而善行气滞,其质虽坚,然不重坠,疏气之效颇著,以治气机不利,闭塞䐜胀,胸胁脘腹诸痛,最有捷应;


而定逆顺降,不失之猛,故治吐溢咯衄,使不上升而血可止,非如大寒暴折者,每有留瘀结塞之弊,且亦无攻破下泄,重损真气之虞,能解肝脾两家郁结,尤其专长,和平而有速效,绝无刚燥猛烈之害。


按:


王旭高取理气、通络数药以疏肝,似嫌不足。


因“肝之合筋也”(《素问·五藏生成篇》),“肝主身之筋膜,肝气热则......筋膜干,筋膜干则筋急而挛,发为筋痿”(《素问·痿论》);


又“肝、足厥阴之脉,起于大指丛毛之际……上腘内廉,循阴股,入毛中,过阴器,抵小腹……是动则病腰痛不可以俛仰,丈夫㿉疝,妇人少腹肿,所生病者,狐疝、遗尿、闭癃”。(《灵枢·经脉篇》)


“疝者,气痛也,众筋会于阴器,邪客于厥阴、少阴之经,与冷气相搏,则阴痛肿而挛缩”。(《巢氏病源·虚劳阴疝肿缩候》)


筋挛疝痛之肝病,在药法中,亦宜取疏肝通络。


近人吕兰熏氏曾取疏肝队中之五加皮、虎骨、木瓜、牛膝、萆薢等以疏筋止拘挛;又取橘核、荔枝核、丝瓜络、橘络、金铃、玄胡、香附、小茴、乌药等理气通络之品,以治气滞肝络不疏,而病疝痛与阴核肿痛者。


此可辅王氏疏肝药之不足。


又按:


中药的效用,对归入脏腑经络之部位是颇注重的,肝病部位,在《内经》各篇中,如《素问》之平人气象论、藏器法时论、刺热篇、气交变大论,及《灵枢》之胀论等,都指在两胁下。


肝病既不离于两胁,则治肝之药法,亦当于此讲求。


考入两胁之药,应首推柴胡,柴胡张仲景用以主治胸胁苦满,寒热往来,心下痞硬。


日人吉益东洞《药征》谓:历观仲景诸方“柴胡主治‘胸胁苦满’也;其他治往来寒热,或腹中痛,或呕吐,或小便不利,此一方(指小柴胡汤)之所主治,而非一味之所主治也”。


其子吉益为则按之曰:“《伤寒论》中,寒热、腹痛、呕吐、小便不利,而不用柴胡者多矣,‘胸胁苦满’而有前证,则柴胡主焉,此可以见柴胡之所主治也”。


黄宫绣为有清乾隆时人,在疏肝气药法中提出柴胡,是取法于仲景。


乾嘉以还,医界惑于清凉派之说,无论外感内伤病,对柴胡都不敢入方,谓柴胡劫夺肝阴,于治肝郁药中,如王旭高、张山雷等均未敢提出柴胡,追论使用柴胡,习俗移人,贤者不免。


不知柴胡为解郁疏肝专阃之材,若任置不用,是治肝病药法中之一大损失。


然在使用柴胡时,亦宜注意它的适应范围,无论外感或内伤病,若舌无苔或绛或干,或淡红嫩红,脉细数或沉数,均属肝阴不足,当然不可滥投柴胡。只允许在舌苔白润,脉弦或濡,并有“柴胡症”,方可应用。


又按:


上面诸家所举的疏肝药队,我认为还应区分其轻重缓急。


理气之苏梗、橘叶、天仙藤、青木香、蔻仁壳、砂仁壳、竹茹、丝瓜络、陈皮、香橼、枸橼、柴胡等,适用于气滞之轻者;


青皮、香附、乌药、广木香,则适用气滞之重者。


又气滞多挟血瘀,血瘀每致气滞,气血互为影响,况肝为血脏,气病鲜有不及血者;


不过有气滞重而血滞轻或气病初步及血者,则宜郁金、玄胡、丝瓜络、川芎、柴胡、丹皮等;若血瘀重则适用通络化瘀之品,其法在后。这是从先后方面论。


若暴怒伤肝,体实病实,胸部满闷,两胁支撑,噫气不舒,则宜急投香附、青皮、槟榔、木香、大腹皮、川芎等重一等的疏肝药,待病势稍杀,再缓缓善后。这是从缓急方面论。


总之,要在临床时辨证论治,随病机以赴,掌握分寸,才能丝丝入扣,恰合分际。


二、调肝


调理肝木,分在气、在血。


肝不宜破、伐,惟调之使气血和平,斯生气得达,不致木郁而腐,肝气内讧,变生多端。


朱丹溪调肝常用木香


张山雷香附、川芎,谓“香附通行十二经,能于血分之中,导达气滞,气药中之最驯良而不嫌其燥者”;“川芎芳香升举,肝气遏抑而不能调达者宜之”。


魏玉璜川楝子调肝木之横逆,置于大队阴柔药中,使肝木驯服,是善于运用反佐制约药法者。


三、柔肝


王旭高说:“如肝气胀甚,疏之更甚者,当柔肝,当归、杞子、柏子仁、牛膝。兼热加天冬、生地;兼寒加苁蓉、肉桂”。


张山雷柔肝用羚羊角、川楝子。


谓:“若其肝火之炽盛者,则气火嚣张,声色俱厉;脉必弦劲实大,证必气粗息高,或则扬手掷足,或则暴怒躁烦,耳胀头鸣,顶巅俱痛,则非羚羊角之柔肝抑木……不能驾驭其方张之势焰,抑遏其奋迅之波澜”。


川楝清肝,最为柔驯刚木之良将。凡胸腹䐜胀,胁肋搘撑,上之为头痛、耳痛、胃脘心痛,下之为腹痛、少腹疝痛,无论为寒为热,类多肝络窒滞,气不调达,有以致之。


香燥行滞一法,固可以利其运行,然惟血液之未甚耗者,能为之推波助澜,则气为血帅,而血随气行;若果阴液大虚,虽振动之而疲馁不前,斯气药亦为无用,且反以增其燥结之苦。


则惟清润和调,柔以驭之,尚可驯其横逆,此金铃子之柔肝,固非芳香诸物之可以一例观者也。”      


四、化肝


有清化、化解两法。


如郁怒伤肝,气逆动火,烦热胁痛,胀满动血等症,可宗张景岳法,用青皮、陈皮、丹皮、山栀、芍药、泽泻、贝母等,以清化肝经之郁火。


若肝郁遏不舒,而兼有痰血食滞凝结者,可宗朱丹溪法,以香附、山栀、建曲、赤芍、滑石、通草等化解六郁。


黄宫绣土茯苓、蒲公英、芙蓉花、皂矾、连翘、醋,以解肝毒,为化肝之别辟蹊径者。又,没药能通血络化瘀滞,肝为血脏,用之以化肝,亦是一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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