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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惑、不忧、不惧的刘姥姥 / 文: 彩霞满天

 醉卧蘭亭tumvn7 2020-11-07

愿与您携手建设教师朋友的最温馨家园!欢迎赐稿!本刊栏目:教师文学|一代中师生|教育教学|留守儿童问题

《红楼梦》作为中国古典小说中一部不可逾越的巅峰之作,博大精深,足够我们读一辈子。博览群书的毛泽东主席高度评价《红楼梦》是中国的“第五大发明”。《红楼梦》这部巨著中有名有姓的人物达四百多个,其中绝大部分是贾氏宗族之人,其他都是与贾家有亲戚、雇佣、同僚、师友等关系的,完全没有关系的只有刘姥姥一个人。曹公用他的神来之笔为我们塑造了一个个有血有肉、令人难忘的人物形象。子曰:“知者不惑,仁者不忧,勇者不惧”,我只是从不惑、不忧、不惧三个方面谈谈对刘姥姥这个人物形象的粗浅看法。不妥之处,敬请各位老师批评指正,非常感谢!!


不惑、不忧、不惧的刘姥姥

作者:彩霞满天  

刘姥姥是一位苦命的农村老婆婆,出场时已是古稀之年,是个积年的老寡妇,指靠两亩薄田度日,跟着女儿、女婿生活,为女婿一家的生计操劳。在很多人眼里,刘姥姥只是一个粗鄙的、攀附亲戚、打秋风的农村老妇人,其实,我们细细品读下来,刘姥姥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充分体现了她是一个聪明、善良、勇敢的人,一个活得最通透、最彻底的人。

刘姥姥三进大观园

不惑的刘姥姥一进大观园:

年关将至,家中贫寒,连过冬的吃穿都没钱置办,女婿狗儿只会唉声叹气,刘姥姥提出让狗儿找王家救济,狗儿不肯去。刘姥姥看不下去,又不敢顶撞,刘姥姥说出了一句在我看来感天动地、极富有劳动人民大智慧的话:“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咱们谋到了,看菩萨的保佑,有些机会,也未可知。” 刘姥姥从王家二十年前跟贾府的关系上打开缺口,自告奋勇地去荣国府“拉赞助”,这一点,比天天躺在炕上睡大觉、指望天上掉馅饼的狗儿强多了!于是就有了刘姥姥的一进大观园。

刘姥姥带着孙子板儿,以一个来自底层社会、贫困的穷寡妇的身份来到巨门豪宅,找昔日的王家二小姐,如今荣国府贾政的夫人、管事掌权的家长之一——王夫人寻求救济。我们看到,刘姥姥称呼仆人不是大爷,也不是老爷,而是太爷。我们都知道在封建社会,县官、县令才是县太爷,从称呼上就能看出她的小心谨慎,给人一种现在农民进城办事或到政府部门求救助的低眉顺眼,放下自尊心和脸面换取物质上的帮助,生活不易、令人辛酸!同时,我们也不难看出,刘姥姥抬高荣国府仆人的身份,说明她是一个懂得变通的人!

刘姥姥一进大观园见到的第一个人是周瑞家的,我们从两人的对话中,就能看出荣国府的显赫和王熙凤的位高权重。刘姥姥见的第二个人是平儿,刘姥姥看平儿长得俊俏,穿得又漂亮,以为是王熙凤。刘姥姥见的第三个人才是一进大观园的主角——王熙凤,曹公让刘姥姥不见其人,先闻其声——自鸣钟,也就是挂钟。在解放前,谁家有个挂钟,不亚于现代人家里有辆劳斯莱斯,何况是在乾隆中期。刘姥姥先是听见自鸣钟响了几下,又看见小丫头们乱跑,说:“奶奶来了。”从侧面形象地凸显了王熙凤的权势和威风。虽然王熙凤以“机关算尽太聪明”著称,但是荣国府毕竟不一般,不会让刘姥姥空手而归的。王熙凤作为“CEO,不仅认了亲戚,还下令传饭,又给了二十两银子。

大作家福楼拜曾经说过:“语言就是一架展延机,永远拉长感情。”可见,说话是一门大学问,高情商的人,总让人感觉如沐春风。刘姥姥见到王夫人之前,先和周瑞家的聊天,把王夫人好好地夸了一番,说王夫人当姑娘的时候就很会待人接物,办事利落爽快;又夸周瑞家的能干,说:“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 刘姥姥的夸,是恰到好处的赞美,不是阿谀奉承的油腻。

我们都知道,刘姥姥与荣国府的关系是名副其实的“千里之远,芥豆之微”。但她首进大观园就旗开得胜,凭借的是她的聪慧,在绝望中寻找希望,夹缝中求生存,把握机会,既与金陵大户建立了关系,又收获了物质上的帮助,顺利渡过了“年难过”的难关。

不忧的刘姥姥二进大观园:

刘姥姥二进大观园是为了报恩,她有着劳动人民身上特有的淳朴和善良。家里多打了两石粮食,就摘了头一茬的瓜果蔬菜送来,堆满了半个炕,以感念荣国府的恩德。说实话,这些东西对于荣国府不算什么,但是我们看到的却是刘姥姥“投之以琼瑶、报之以木瓜”的一片真情!刘姥姥做梦也想不到,自己一个农村老婆婆,这次竟然见到了荣国府的领导集团核心人物、董事长——贾母,并且宛如故友,足以彰显刘姥姥的过人之处!

贾母是贾府的董事长、最高首脑,刘姥姥与“大人物”聊天,既要聊她想听的话,又不能有拍马屁的嫌疑。我们看到刘姥姥的分寸感极强,陪着贾母畅聊三日,其乐融融。刘姥姥与贾母年纪相仿,虽然有着两种完全不同的人生轨迹,但是对人世沧桑俱有同感,故而惺惺相惜,相互尊重。我们来看贾母留客:“我正想有个积古的老人家说话儿。”“我正想个地里的瓜儿菜儿吃,外头买的不像你们田里的好吃”。这些都是贾母的真心话。刘姥姥被王熙凤调笑时,贾母赶忙解围:“凤丫头,别拿他取笑儿,他是屯里人,老实,那里搁得住你打趣他?” 刘姥姥摔倒,贾母笑骂丫头们道:“小蹄子们!还不搀起来,只站着笑。”又关切道:“可扭了腰不曾?叫丫头们捶一捶。”从曹公的这些描述中,我们不难看出,贾母对刘姥姥是真心地关爱有加……

王熙凤捉弄刘姥姥的一段故事,地球人都知道!刘姥姥的:“老刘,老刘,食量大如牛,吃个老母猪不抬头!”令在座的人当场笑翻。如果让刘姥姥参加“笑傲江湖”选秀,绝对是独占鳌头!刘姥姥幽默风趣、机智过人,她经历了生活的各种磨难,依然拥有乐观主义精神!尤其是黛玉,整部著作中,我们唯一一次看到了一个快乐天真的黛玉。黛玉整天一副“病西施”模样,愁眉不展、心事重重、敏感多疑、哭哭啼啼。就在这天,黛玉被刘姥姥逗得笑岔了气,伏着桌子只叫“嗳哟!”我们简直不敢相信,这居然是黛玉,真是无忧无虑、开朗活泼!快乐是可以传染的,黛玉仅有的一次开怀大笑是刘姥姥所赐。黛玉冰雪聪明,很快就成了刘姥姥的大徒弟,道出了经典台词——“携蝗大嚼”,众人又是笑作一团,与刚才的“老刘,老刘”前后呼应、相映成趣!从表面上看,黛玉是在讽刺刘姥姥,其实黛玉是真心喜欢刘姥姥的,刘姥姥给她带来了进贾府以来从未有过的欢乐!

刘姥姥就像当年舞台上的赵本山,满口村话、俗语,也可以说是一种俗文化,充满了乡土气息,博得了众人的喝彩,撩动了大观园所有人的心!她知道大家是在取笑她的土气,却贫而不卑、乐在其中!例如:大伙儿给刘姥姥头上插满花,刘姥姥自己打趣道:“我虽老了,年轻时也风流,爱个花儿粉儿的,今儿索性做个老风流。”毋庸讳言,刘姥姥的喜剧表演是在讨好贾府的主子们,但她绝对不是丑恶人物,她以大家的快乐而快乐!众所周知,在众人的一片笑声中,王熙凤是刘姥姥的最佳搭档,她俩一唱一和,堪称一绝,可以并称为杰出的生活艺术家!刘姥姥二进大观园,又一个做梦也想不到,竟然受到了贾母的喜爱和厚待,并且给大观园的小姐、太太甚至丫头们带来了无穷的乐趣!

刘姥姥二进大观园,曹公有一个巧妙的设计,王熙凤的宝贝女儿还没有取名字,王熙凤让刘姥姥取名,刘姥姥取了“巧”字,刘姥姥解释道:“巧”是一种庇佑,以火攻火、以毒攻毒,可以逢凶化吉。这里,曹公埋下伏笔,对巧姐的命运做了暗示,日后的巧姐落难,又顺利脱险,全在一个“巧”字,可见曹公的匠心独具!

人常说:“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 二进大观园,谁也没想到,刘姥姥在侯门深似海的地方,得到了贾府上上下下的厚爱,面对大家的捉弄、调笑,一笑置之,这心理素质非常人能比。刘姥姥虽然物质上匮乏,但是早已达到了精神上的小康!

不惧的刘姥姥三进大观园:

刘姥姥三进大观园就像一名侠肝义胆的勇士,人物形象更加鲜明、突出,敢作敢当、有勇有谋。王熙凤虽是“机关算尽太聪明,反算了卿卿性命”,但是当初对刘姥姥还是有同情心的,刘姥姥两次进大观园,王熙凤都真心实意地接济她,不曾想,小小的善举使女儿免遭厄运,极富传奇色彩!

荣国府被抄家,“树倒猢狲散”,大多数人唯恐避之不及,作鸟兽散。我们常说:“患难见真情”,刘姥姥一听说,“几乎唬杀了”。当初刘姥姥眼中的“大户人家,拔根毛也肥死乡下人”的荣国府败落了,她心急如焚。对刘姥姥更大的打击是当年前呼后拥的贾母去世的噩耗传来,刘姥姥悲痛欲绝、大哭一场。“昨日又听说老太太没有了。我在地里打豆子,唬的连豆子都拿不起来了,就在地里狠狠的哭了一大场。”“我也顾不得你们了,不管真话谎话,我是要进城瞧瞧去的。”欣赏原著更加生动、感人,生活中最不缺的是锦上添花,而是雪中送炭,于是就有了刘姥姥的三进大观园。

刘姥姥和王熙凤之间的故事情节是三进大观园的重头戏,昔日八面威风的王熙凤如今是“神衰鬼弄人”, 刘姥姥看着王熙凤骨瘦如柴、神情恍惚的模样,“心里就悲惨起来”。原著中写道:“刘姥姥急忙走到炕前,嘴里念佛,捣了些鬼,果然凤姐好些”。我们现代人看来,王熙凤看起来好一些,其实是精神上的一种力量,王熙凤此时绝望无助,恐怕有一种“寒蝉凄切,对长亭晚”的感觉,刘姥姥的到来是她未曾想到的,给她带来了莫大的安慰和温暖,精气神自然会好很多。套用一句大家耳熟能详的歌词就是:“刘姥姥就像那冬天里的一把火,温暖了王熙凤的心窝。”

我们常说:人落魄一次,才能识得周围人的真实面目。曹公在这里又一次巧妙运用了对比的写法,荣国府一帮丧失人性的狼舅奸兄以及邢夫人趁贾琏不在家,准备把巧姐卖掉。这帮人可都是沾亲带故的,平时见了贾琏、王熙凤毕恭毕敬,如今荣国府被查封,王熙凤落魄,他们凶相毕露,做着见不得人的勾当!王夫人和平儿心里明明白白,却束手无策。在这紧要关头,刘姥姥的出现就像及时雨,又像武侠小说中的武林高手从天而降,救巧姐于水深火热之中。刘姥姥得知消息后,马上变卖全部家当,倾其所有,运用她特有的大智慧顺利救出巧姐,这种大气度、大情义,有几个人做得到?《红楼梦》中几百号人,刘姥姥虽有两进大观园的经历,但也没有熟络到“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关系,刘姥姥知恩图报、有勇有谋的形象让人敬佩!王熙凤虽重病缠身,毕竟是荣国府的“CEO”,头脑还是很清醒的。在众叛亲离、走投无路的情况下,精明过人的王熙凤清楚地看到,荣宁二府的人全都靠不住,只有刘姥姥最善良,绝对不会落井下石。在封建社会,乃至今天,把亲生骨肉托付给谁,都是托付了最大的信任!由此,我们看到了刘姥姥身上那熠熠闪光的人格魅力!

在人际关系错综复杂的大观园里,谁也不会想到,一个在常人眼中只会“打秋风”的农村老婆婆能够深得王熙凤的信任,成为托孤之人,让我们看到了可敬的刘姥姥。也让我们明白:人与人之间最大的吸引力不是容颜、财富,也不是才华,而是给别人传递的正能量、信赖与踏实,是自带光芒的人格魅力!荣华富贵和贫穷弱小都是暂时的,昔日富贵一时的荣国府已成为过眼云烟,而刘姥姥因为有了荣国府的资助,已经枯木逢春,成了殷实富足的小康之家,这也是曹公警醒世人之处!

威廉·詹姆斯说过:“一个小人物的救助永远是一种伟大的救助,最伟大的因素正是因为他的渺小。”刘姥姥作为“贫农”,勇敢地救出一位“官N代、富N代”的千金小姐,体现了她的伟大之处,同时,她三进三出壁垒森严的大观园,亲眼目睹了荣国府发展、鼎盛、衰败的全过程,是荣国府兴衰荣国府兴衰的见证人,荣国府的兴衰史也是封建社会历史的一个缩影。刘姥姥三进大观园的戏份并不多,却贯穿了整部著作。曹公塑造刘姥姥这样一个小人物不是偶然的,他赋予了这个小人物重要的作用,升华了小说的主题。

子曰:“知者不惑,仁者不忧,勇者不惧。”

知者不惑:有智慧的人不会迷惑,智的最高修为是不惑。面对人生的挫折,黛玉多愁善感、凄凄惨惨戚戚,最终香消玉殒。刘姥姥是一个人格独立、坚强的人,常年守寡,独自养大女儿,挑选女婿,帮忙照顾两个外孙。当生活走到极其窘迫的境地,又舍下老脸,亲自带着外孙走进了荣国府,颇有穆桂英五十三岁挂帅的豪迈。不同之处是,穆桂英为国,刘姥姥为家;穆桂英兵马随行,刘姥姥却有着“风萧萧兮易水寒”的凄凉和悲壮!这勇气、这智慧,非常人能比,我们看到了刘姥姥强大的内心、超强的定力!一个农村老婆婆,走进豪门望族,面对众人的嘲笑和愚弄,刘姥姥不较真、不偏执,大智若愚、大巧若拙。难得糊涂,其实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是一种真正的智慧。刘姥姥以质朴的内心和满满的正能量赢得了大观园上上下下的厚爱!

雨果有一句名言:“世界上最宽阔的是海洋,比海洋更宽阔的是人的心灵。”人生如白驹过隙,没有必要事事强求。现代人经常说身心俱疲,知人者智、自知之明。如果我们心宽似海,有自知之明,拥有一颗平常心,对世界和生命保持一颗敬畏之心。在团队中,有所为,有所不为。子曰:“君子周而不比,小人比而不周。”幸福没有标准答案,将自己放在一个合适的位置,就会少很多烦恼。少一些欲望,不要苛责别人,放过别人,也就是放过自己。快乐不是得到的多,而是计较得少,快乐与外在的东西没有必然的联系,是心灵的富足,是对待生活的态度!

仁者不忧:有仁德的人不会忧愁,仁的最高修为是不忧。刘姥姥有一颗仁者之心,家里的新鲜瓜果蔬菜给恩人送去。荣国府遇到大难,第一时间前往搭救。生活捉襟见肘之时,狗儿游手好闲,整天唉声叹气,感叹命运的不公。刘姥姥不怨天、不尤人,不在乎可怜的自尊心。善人者,人亦善之。有些读《红楼梦》的人把刘姥姥受到的接济看作是“好运气”,没有刘姥姥的善良、宽容和一颗真心,“好运气”从何而来?刘姥姥遇到困难,能够看到契机,看淡世事沧桑,内心从容不迫。一个贫穷的、土得掉渣的农村老婆婆活得逍遥自在、风趣活泼又不矫揉造作,使我们看到:贫穷和困难不可怕,可怕的是不敢面对现实,丧失对生活的勇气!

我们现代人的生活不知要比刘姥姥要好多少倍,但是我们的幸福感强吗?社会上有一部分人没有感恩之心,没有起码的做人底线,甚至一些高级知识分子也在做着令人不齿的事情,博士男霸占别人的高铁座位,耍着无赖拒绝让座的丑闻让人不可思议,一个公民起码的素质都没有,学再多的知识也掩盖不住他丑陋的内心!他跟目不识丁的刘姥姥有可比性吗?现代人不快乐的根源是被花花世界蒙蔽了双眼,不说清朝年间的刘姥姥,就是半个世纪以前,人们的衣食住行、生活状况都差不多,虽然物质匮乏,但精神上是快乐的!随着时代的进步、物质的繁荣,人们面对金钱、利益,有太多的欲望和诱惑,相互攀比。还有些人总感叹自己怀才不遇,其实是他们的才华还配不上他们的野心!不要总是羡慕别人,别人手中的玫瑰娇艳欲滴,你手中的向日葵正面向太阳怒放!

勇者不惧:勇敢的人不会畏惧,勇的最高修为是不惧。君子怀行,小人怀意。刘姥姥巧救巧姐是《红楼梦》中浓墨重彩的一笔,巧姐是“金陵十二钗”中最小的姑娘,判词是:“事败休云贵,家亡莫论亲,偶遇济刘氏,巧得遇恩人。”生日是七月初七,童年时期正是荣国府“烈火烹油,鲜花着锦”的一派繁荣景象。家道衰落之时,被狼舅奸兄卖入青楼,此时的刘姥姥推算一下,应该已是耄耋之年,从巧姐一五一十的讲述中,使人生阅历极其丰富的刘姥姥敏锐地感觉到其中必有诈,经过巧妙周旋,不惜耗费的大量人力、财力,把巧姐赎出烟花巷,巧姐此时无家可归,刘姥姥把她许配给板儿为妻,板儿大名王天和,真是天作之合!刘姥姥为救巧姐,耗费的不仅仅是人力、财力,还遇到了重重困难,简单地说:就是找人、赎人、安顿人,给巧姐保驾护航,为她寻得人生的归宿。实际做起来,需要过人的勇敢、智慧和胆识。无论有多少艰难险阻,刘姥姥始终没有被困难吓倒,滴水之恩、涌泉相报。著作中没有长篇大论,却字字铿锵有力,在荣国府悲伤的气氛中让我们感到些许安慰。刘姥姥义救巧姐,让我们看到了小人物、大作为!

罗曼.罗兰说过:“世界上只有一种真正的英雄主义,就是认清了生活的真相后,还依然执着地热爱它。”勇者不惧,真正大勇之人,没有什么可畏惧的。勇敢不是鲁莽,有些人一言不合,拔刀相向,简直就是愚昧无知。真正的勇敢都是与大智慧并存的,作为现代人,我们更应该不惧怕生活中的困难和生命中的遗憾,做一个有智、有仁、有勇的人,做人坦坦荡荡,严于律己、宽以待人、心底无私、无愧于心!我们要反观自己的内心,有自己的人生目标。这样,便会心生智慧,坦然面对人生的悲欢离合,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穷则独善其身,富则兼达天下!

大江东去浪淘尽,留下的是永恒的经典。品读《红楼梦》,我们看到了一位不惑、不忧、不惧的刘姥姥,在穷困潦倒之时,俯就豪门;在豪门衰败之时,挺身而出,成为《红楼梦》这部巨著重要的收场人物。她无论面对怎样的境遇,都能够达观看世界,我们从她身上看到了中华民族传统美德。作为现代人,我们更应该明白:不是世界选择了我们,而是我们选择了世界;不是命运给了我们什么样的生活,而是我们自己选择了什么样的生活。不念过去,不畏将来,相信明天会更好,这才是理想的人生境界,愿我们都能幸福快乐地生活!


作者简介

作者简介:彩霞满天,70后,河南省三门峡市人,1988年毕业于豫西师范,一直从事小学教育工作。热爱生活,喜欢读书、旅游。

本期编辑:江枫渔者   ;稿酬说明:请联系主编领取。具体参见本刊《征稿启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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