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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自己的老板，每个博士都有很多话要说，但更多的是对老板的吐槽。对于老板的抱怨，仿佛是研究生活不顺利一种合理化。作为博士苦逼生涯的一种调剂，这种抱怨未尝不可。 然而，一位伟人曾说过，“牢骚太盛防肠断，风物长宜放眼量。”所有的事情，最需要负责的人永远是自己，其次才是别人，自己的路还是要自己走。 与其感慨路难行，不如马上出发。 说到“抱怨”老板，这真的是研究生永恒的话题。午餐晚餐，食堂办公室，各种聚会，国内国外，行内行外，博士圈子的话题一定少不了老板的“吐槽”和实验室的“事迹”。特别是当媒体报道某某博士抑郁甚至轻生的新闻后，对于老板的质疑声更会在社会上引起热议。说到这里，外人就不免要问，你们学术圈真的有那么不堪吗？那些天天自称生物民工、搬砖技工的博士生，现状真的有那么惨吗？教授们的水平真的真的很差劲吗？ 其实，哪个圈子没点问题，你看看娱乐圈都乱成啥了，明星偶像不还是满大街跑。对于导师的抱怨，我想大家更多的时候只是因为实验太累太曲折，生活太枯燥太单调，所以工作生活之余就抱怨来吐槽一下。或者因为对未来的太大不确定性的一些担忧，比如博士工作预期不好等而时不时的需要抱怨来发泄一下。又或者是因为在科研过程中导师的指导和自己的意见相左，又帮不上自己的忙，心中不免有些怨怼。 即便如此，学术科研中确实存在很多的问题，老板的问题，实验室的问题，教育方式的问题，诸多问题没有很好的解决方案，落到学生身上，多少有些无力。我听过的抱怨主要归结为以下几类。 这个时代为了申请经费，很多教授确实跨出了自己的专业领域，跨得好、自我更新能力强的就问题不大，但很多则只是为了经费，把科研当成一门生意来做，而没有保持继续学习，所以就沦落为学生眼里的“什么都不懂”。这种情况下，老板所能提供的指导就少得可怜，甚至，他可能把你往错误的方向上引，给人一种外行指导内行的感觉，经历过无数曲折后抱怨肯定少不了。对于科研能力强的研究生，可以发挥自力更生，艰苦奋斗的优良传统，这反而是对自己一种锻炼。而对于科研弱鸡（比如小编这样的），那就会非常难受和失望了。 这种情况不仅在中国，全世界都是这样。因为科研本身就是十分烧钱的，合成个基因，几千块没了；买一台仪器，几万块没了；特别是搞生物的，一篇文章，没有个几万块钱的经费根本做不出来。因此，把心思放在申请科研经费上，对于一个导师来说无可厚非。相反，如果申请不到科研基金，到时候又会被吐槽“啥都买不起，实验还做个P”了。但是，经费的申请也就那么几个月的时间，其余的时间完全可以和学生一起，投入到科研中去。现在的大学里面，不用说教授级别的导师，就是很多副教授，对于自己的学生的课题，也是一知半解。学生遇到问题跟导师汇报，导师听完往往会反问一句“你打算怎么解决这个问题呢？”或者“你自己回去查查，回头跟我说你的解决方案。”这时候往往心里只有四个字——无力吐槽。 很多老板缺少实验室经营管理的经验，或者有自己一套想当然的管理方法。实验室管理主要包括资源的分配，仪器设备的维护，实验室规范，订购各类科研试剂，报销各类费用等。我遇到过一些实验室，老板会把每个人订购试剂的费用单独列出来，然后每月张贴。我想他的主旨是想看投入产出，花了多少钱，有多少的科研成果。但实际情况却变成，同一个实验室的，连借东西都很难，尤其是那些比较贵的酶，因为每一笔费用都要算在你个人头上。订购试剂上也会因为老板个人的兴趣而导致不公平，有的人可能因为做的课题老板比较有兴趣，所以花钱很随意，比如合成个10万块的基因；而有的人感觉就像被打入冷宫，订个几千块的东西都受到限制。 实验室的管理主要分为对人和物的管理。有的老板对人的管理很严格，从最起码的作息制度，到组会报告，文章写作，但是对实验室的试剂和仪器等管理疏松，这就导致实验效率低下，同学之间抢仪器，仪器损坏影响实验进度等一系列问题。当然这也不能完全怪到导师头上，毕竟不是每个导师都拿了个管理学位。管理上的另外一个问题是导师对学生的区别对待，完全凭自己的好恶，自己喜欢的学生即使做了错事也不会受到惩罚。相反，有的学生则是动辄得咎，做得好不会受到表扬，稍微有点不对的地方就是被批评得很惨，这样的不公平对于很多人是一种折磨，严重打击了他们的积极性，别提科研了，除了内心十分强大的人，时间久了精神上都会崩溃。 多数老板教导学生可以归结为“圈养”和“放养”。很多新的助理教授会采用“圈养”的方式，因为他们自己也有很大的升职压力，往往需要自己和学生有大量的产出。所以，他们会给学生具体的课题，指定好具体的实施方案，甚至每周给你布置任务，这就是所谓的“压榨”。我见过这方面做得太过了的教授，有的学生退学了，有的学生转系了。但做得好的也有不少，他们会与学生一起做实验，一起讨论课题，虽然工作量比较大，但出文章的速度快很多。这对导师和学生都是好事，然而更多的老板是甩手掌柜型的，属于那种“拙媳妇，巧舌头，不会做会喋溜”的人。 “放养”的目的可能是想发挥学生的想象力空间，或者养成独立自主科研的能力，但对很多新生来讲这是灾难性的，尤其是本科后直博的。适应得好的成长很快，不适应的就总是在原地徘徊踩坑。从本科直接进入博士阶段，是一个非常大的跨越，就像是盖楼房没有建第二层，直接建第三层一样。我们隔壁实验室的老板，除了每周开组会，基本不见人，因为他现在主要在搞行政工作，他的学生也是良莠不齐，有的毕业后继续从事科研工作，有的去了国外读博，也有的因为老师常年不来在办公室玩游戏都没人管，最后差点不能毕业的。 对于老板，战略上“放养”，战术上“圈养”是最佳的选择。什么意思呢？就是说对于课题的大方向上，要放给学生，发挥其学术自主性，而战术上，就是具体到实验过程中，则要给与充分的指导和关照，此时的“放养”肯定会招致学生的抱怨。 针对以上的讨论，抱怨老板几乎无法解决任何问题，甚至可能增大自己的心理阴影面积甚至抑郁。那么，作为学生的你能做些什么？我觉得这里的核心在于，你要主动的去成长。周围环境不能满足你的话，就要自己去拓展空间，获取资源，同时保持适当的独立性，避免被同化。 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摸清老板的行事风格，这是你到一个新的实验室应该做的第一件事。老板的专业是什么，你做的课题是他专业以外的东西吗？他喜欢“圈养”还是“放养”？他平时怎么管理实验室的？对课题是否有完整的规划？这些信息你都可以从与老板以及实验室师兄师姐的交流中获取。摸清老板的行事风格后，有助于以后你决定采取什么样的策略，是紧跟老板的思路还是需要尽量独立自主。就像刘备对诸葛亮说的“如其不才，君可自取”。 尽管实验室和老板可能有诸多让你不满的地方，消极对待只会雪上加霜。青春年华是你的，要么好好利用，要么就早点退出，另谋出路。世界很大，你一定有安身立命之处。 如果遇到老板对你做的课题不太了解怎么办？说实话，“老板什么都不懂”这句话是不客观的，所以，咱们先把情绪收起来。长江后浪推前浪，你比老板懂的多应该自豪才是。说个听来的例子，施一公发表了一篇 CNS，用了冷冻电镜解析结构，而他是在那之后才去参加了一个冷冻电镜的培训，很坦诚的说自己不懂。老板不太懂的时候，你有几个策略，一是你去问懂的教授，自己联系或者借助老板的关系都可以，确保自己在课题方向上没有南辕北辙。既然做了这个课题，你老板多少会有一些合作者。你最大的优势是学生的身份，绝大多数教授不会拒绝你。策略之二是到其他实验室学习或者交换。我大学期间认识的一位教授，他对太专业的东西懂的不多，但大方向把握的好，在美国名校里资源丰富，他的博士生就有不少到美国去交流的。所以，善于利用你老板的资源。 遇到“圈养”的情况怎么办？“圈养”的方式下往往压力比较大。但好处是学东西快，发文章多。这里我们就不讨论极端情况了，极端情况下选择另谋出路还是挑战极限就看个人性情了。老板整天跟在屁股后面，其实也会对个人创新、独立自主有影响。所以这里就要多个心眼，多问个为什么，把老板科研的方法思路好好消化。 “放养”反而问题更大些，尤其是对于先前没有科研经验的学生。老板给你一个大的课题，叫你去想对什么感兴趣，要具体做什么，学生往往会不知所措。说实在的，这已经是叫你独立自主科研了。我个人不赞同这种方式，毕竟对大多数人而言太痛苦。往好的想，你可能独立的早，如那句俗话所说“穷人的孩子早当家”，你摸爬滚打过来了，体会更深刻。但问题是，你首先要熬过来，所以，怎么才能熬过来？傍棵大树。实验室总有小老板、博士后或者高年级的学生吧，跟他们处好关系，毕竟他们对如何独立科研已经有了比较多的积累。现在网络上也有不少博士社群，甚至你可以到“在行”上找个资深前辈好好聊聊。资源的多少，就看你有多少心去拓展了。 啰里啰嗦说了这么多，其实最核心的就是，主动去成长。就像大树荫蔽下的小树苗，你只有自己把枝叶拼命地往外伸，才能接受阳光雨露的洗礼。抱怨归抱怨，如何在博士期间收获最多才是应该认真思考的问题。一味地抱怨，会对自己的性格产生不可逆转的影响，成为一个推卸主观责任，只找客观因素的人，这不是一个读博的人想要的结果。此外，在经历了这些抱怨后，如果你成为了教授，请善待你的学生。因为，无论走出多远，请记住你曾经是鲜衣怒马的少年。 本文整理自：博士的围城，内容有增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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