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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辞海》轶事:修订中的有趣事

 昵称32901809 2018-11-30

《辞海》轶事:修订中的有趣事

《辞海》编纂和修订中的那些趣事

在信息爆炸的今天,我们很难想象上世纪七八十年代书籍匮乏的程度。那时候,《辞海》不仅是一本工具书,更是知识宝库。一纸风行,供不应求。复旦大学教授、古典文学专家陈尚君老师在少年时偶尔看到老版《辞海》,曾惊叹“世间居然有如此知识丰博的大书”。

那时,在《辞海》的生产地——上海,读者要凭结婚证购书,湖南、云南等中西部地区的读者三年都买不到一部《辞海》。

《辞海》的每一次修订都牵动着读者的心。我社原社长兼总编辑巢峰老师参与和主持了《辞海》1979年版、1989年版、1999年版、2009年版的编纂出版工作,对《辞海》的编纂和修订非常熟悉,曾撰写《〈辞海〉的编纂和修订》(原载于《出版史料》,2003年第2期)一文,介绍《辞海》历次编纂和修订情况,中间穿插许多趣闻轶事,小编摘录于此,与小伙伴分享。

毛主席的两部工具书:《辞源》《辞海》

曾经长期担任毛泽东主席警卫员的李银桥于1976年 12月26日在《人民日报》上发表回忆录《在毛主席身边的时候 》,其中说:“1947年,国民党反动派进攻陕甘宁边区,党中央撤出延安。那时驻地经常转移,条件十分艰苦。到了宿营地,我们为了使毛主席尽早地得到休息,先找铺板。主席亲切地嘱咐我说:到宿营地,不要先急着搭床铺,要先安排办公的地 方。为了方便主席办公,行军时,我背着两个黄帆布挎包,一个挎包里装着办公用具:铜墨盒、砚台、墨、纸张,等等;一个挎包里装着两部工具书:《辞源》和《辞海》。每到一个新宿营地,我就把这些办公用具和工具书放在桌子上,或者其他可以办公的地方。”


《辞海》轶事:修订中的有趣事

毛主席




毛主席请舒新城挂帅修订《辞海》

1957年9月17日,毛泽东主席在上海接见了《辞海》主编之一舒新城先生。舒先生提出了编辑大辞海和百科全书的建议。毛主席说:“我极为赞成。”“到现在还只能用老的《辞海》《辞源》,没有新的辞典。” “你的建议很好,应写信给国务院。”舒说:“我已写信给人大常委会。”毛主席说:“你应该挂帅在中华书局设立编辑部门,以先修订《辞海》为基础,然后,再搞百科全书。”舒先生听说要他挂帅,表示为难:一则人手不够,经费有限;二则自己的年纪大了(此时舒64岁)。毛主席风趣地说:“你有儿子吗?自己不干了,儿子继续干下去”,鼓励舒先生“一定干”,并指示在场的时任中共上海市委书记柯庆施帮助舒先生解决具体问题。据此,中央就把修订《辞海》的任务交给了上海。


《辞海》轶事:修订中的有趣事

舒新城



右派帽子我们两人分担

这次谈话中,舒新城还提出作者人员问题。毛主席说:“现在有那么多右派没事干,你何不趁火打劫,调一批真才实学人去?”舒犹像地问:“如果批右派批到我头上怎么办?”毛主席开玩笑地说:“你别怕,是我委任你当右派司令嘛!右派帽子我们两人分担。”后来有一批“右派”参加编《辞海》,就是这么来的。


周总理十分关心《辞海》的修订工作

周恩来十分关心《辞海》的修订工作,直到他逝世前不久,还派秘书告诉王冶秋说:“当时袁世凯称帝时,筹安会六君子’的第一名杨度,最后参加了共产党,是我介绍并领导的。”他说:请冶秋同志告诉《辞海》编辑部,《辞海》若有杨度条目,要把他最后入党的事写上。据此,1979年版一改1965年版对杨度一批到底的行文,加上了他营救李大钊,参加中国共产党,从事我党地下工作的内容。


《辞海》轶事:修订中的有趣事

1958年5月1日,中华书局辞海编辑所在上海澳门路477号成立



新版《辞海》钧州、钧陶都是用金字旁

谭其骧教授说:宜兴有个丁蜀镇出陶器。有一家工厂叫“均州工艺厂”,意为仿古代均州的工厂。“钧陶”,金字旁,可他们写成土字旁。他们说:老《辞海》、老《辞源》都是“土”字旁。我一查老《辞海》、老《辞源》果然都是“土”字旁(新《辞源》未改)。他们释文说,“均州窑”。其实,禹县古代叫过钧州,是金字旁。土字旁的均州在湖北。新《辞海》纠正了这一错误,钧州、钧陶都是用金字旁。


十载辛苦,磨去了多少翰墨

修订《辞海》每条都逐字推敲,一丝不苟,用“几易其稿”已不能形容其真实。有人用笔名写了一首词,形容当时编写情况:

十载辛苦,磨去了多少翰墨。

临江处,几番胜会,选词润色。

一字推敲难入梦,全篇刻画呕心血,

考古今典籍。

引名言,文章立,天下事,皆罗列,

知识库,海中觅。

赖中央领导,四方同力。

祖国专家齐献宝,友邦名士争先阅,

看洛阳纸贵,乘风行,飞南北。



《辞海》轶事:修订中的有趣事

《辞海》(1989年版)出版新闻发布会




上海的王牌书《辞海》哪一年才能敞开供应?

1979年版《辞海》出版后,全国的需求量极大,一年印五六十万套都不能满足需求,长时间求大于供,因此,只能计划供应。从而,使《辞海》形成黑市。当时缩印本定价22元,黑市价竟翻上一番两番。《辞海》生产于上海,而上海供不应求,上海工具书店不得不规定凭结婚证购书。湖北天门县一位读者来信说:“三年来,为了得到一本《辞海》,我就像得了精神病一样,跑遍了本地周围县城以及武汉几家书店,如今仍是水中捞月一场空。”湖南省新华书店反映,株洲市有位教师为了买一部《辞海》,跑了一年多还未买到。他恳切地对书店工作人员说:“我差不多要给你们叩头了!”云南禽明县书店来信问:“上海凤凰牌自行车在三年内可以敞开供应,上海的王牌书《辞海》哪一年才能敞开供应?”


《辞海》轶事:修订中的有趣事

1994年,与《辞海》有缘的徐立德、王海云夫妇再次欣喜购买新版《辞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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