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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非木石皆有情,不如不遇倾城色 | 金庸笔下女子图鉴

 maoni1212a 2018-12-02

“飞雪连天射白鹿,笑书神侠倚碧鸳。”

 

金庸一生创作的十五部小说中的十四部,连起来组成了这副对联。这副对联,囊括了金庸笔下整个武侠宇宙,代表了所有华人的精神江湖。

 

对金庸的狂热是一代人的集体记忆,这种狂热不只源于对虚构世界快意恩仇的向往,还有一种冲破禁忌的隐秘欢喜。

 

在热血的年纪和金庸小说的相遇就如武陵人忽逢桃花源,偶然闯入一个如梦似幻的武侠世界,山中的武林高手,林间的隐逸侠士,痴情的绝色佳人,真个是刀剑如梦,天地任逍遥。

 

自来有英雄处便有佳人,金庸笔下的女子亦是武侠世界里的熠熠星辉,几乎每一个少年都从他的书里找到过一个梦中情人,下文我们试图回忆几位让人难忘的女子,不知道是否有你最喜欢的那一个。




东西永隔如参商:小昭



许多女孩最初喜欢小昭,是因为丑小鸭变天鹅的情节足以满足任何少女美梦。“原来她既非驼背,更不是跛脚,双目湛湛有神,修眉端鼻,颊边微现梨涡,面容白嫩甜美,只年纪幼小,身材尚未长成,虽容色绝丽,却掩不住稚气。”

 

对小昭最初是因为惊艳,最后却化为心疼,因她篇幅不多,留给人一个没有后来的结局,她只是远走,在原著里是这样的:

 

“张无忌不知说甚么话好,呆立片刻,跃入对船。只听得小昭所乘的大舰上号角呜呜响起,两船一齐扬帆,渐离渐远。但见小昭悄立船头,怔怔向张无忌的座船望着。两人之间的海面越拉越广,终于小昭的座舰成为一个黑点,终于海上一片漆黑,长风掠帆,犹带呜咽之声。”

 

悲莫悲兮生别离,离别之时不过怔怔一望,然后越来越远,和张无忌的一切还来不及发生,再没有只言片语。

 


风陵渡口初相遇·郭襄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这种遗憾恐怕郭襄体会最深。

 

“又斗一阵,杨过胸口隐隐生疼,知道自己内力不及对方;如此蛮打,实是无法持久;多时不听到婴儿哭泣,只怕有失;百忙中低头向婴儿望了一眼,只见她一张小脸眉清目秀,模样甚是娇美。睁着两只黑漆漆的眼珠,瞧着自己。”

 

这是杨过当年救下郭襄的一幕,所谓“一见杨过误终身”,不过是很久很久后,婴孩长成少女,她当然不记得当年襁褓中才是初遇,神雕大侠才是她第一眼的杨过。

 

转眼而过,花开花落,花落花开。少年子弟江湖老,红颜少女的鬓边终于也见到了白发。这一年是元顺帝至元二年,宋朝之忘至此已五十余年。”婴孩长成少女,少女辜负芳心,几十年岁月就在寻觅中蹉跎过去。



塞上牛羊空许约·阿朱


 

据说金庸在写《天龙八部》时,写到萧峰,会为他哭出声来,因为萧峰实在是太悲情的人物。

 

金庸笔下的江湖英雄往往都兼有家国情怀,所谓侠之大者,为国为民,萧峰亦是如此,然而一夕之间身份巨变,国仇家恨颠倒在一人身上,阿朱的出现是萧峰悲情人生的一抹亮色。

 

原著从段誉视角写阿朱出场:“她身旁站着个身穿淡绛纱衫的女郎,也是盈盈十六七年纪,向着段誉似笑非笑,一脸精灵顽皮的神气。”

 

“淡绛纱衫、精灵顽皮”,就这样闯入萧峰悲戚的人生,后来,“阿朱脸上一红,低声道:''我不是说放牧么?你驰马打猎,我便放牛放羊。’说到这里,将头低了下去。”

 

塞上之约终究还是空许了。在爱侣与父亲之间为求两全,阿朱扮作段正淳,被萧峰误杀于小镜湖青石桥。

 

“阿朱就是阿朱,四海列国,千秋万载,就只一个阿朱。岂是一千个、一万个汉人美女所能代替得了的?”这动人的情话,可惜阿朱是听不到了。

 


海棠七心成灰烬·程灵素


 

“容貌却是平平,肌肤枯黄,脸有菜色,似乎终年吃不饱饭似的,头发也是又黄又稀,双肩如削,身材瘦小,显是穷村贫女,自幼便少了滋养。她相貌似乎已有十六七岁,身形却如是个十四五岁的幼女。”

 

年少时一直耿耿于怀,为什么金庸要写程灵素不漂亮,你看他写其他女子,用尽溢美之词,为何不肯把她们的美貌略分几成给程灵素?长大了方知,不惮书写真实的遗憾也是一种悲悯。在我眼中这是金庸的书中最令人心冷的一幕:

 

瞧着她瘦削的侧影,心中大起怜意,说道:“我有一事相求,不知你肯不肯答允,不知我是否高攀得上?”程灵素身子一震,颤声道:“你……你说什么?”胡斐从她侧后望去,见她耳根子和半边脸颊全都红了,说道:“你我都无父母亲人,我想和你结拜为兄妹,你说好么?”

 

程灵素的脸颊刹时间变为苍白,大声笑道:“好啊,那有什么不好?我有这么一位兄长,当真是求之不得呢?”

 

她语带讥讽,看似硬气,内里却是心自成灰,虽则心冷,最后却也为救胡斐而死,终究成全自己一片痴心罢了。

 


 

若是有心不难发现,以上这些奇女子,结局都不圆满,或情爱无望,或早早夭亡。其实无论是武侠世界,还是现实世界,圆满都是难得的奢望,我们所能做的,都只是尽情活得精彩。

 

正如金庸所说的,人生应是“大闹一场,悄然离去”。


用我喜欢的一版《笑傲江湖》的主题歌来说:


即使风雨扑得汹涌 

尽管天意任意作弄 

一生只管追踪 

心内有梦

——《活得潇洒》



江湖梦远,愿我们都能认清现实生活的真谛,活得潇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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