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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 红》的“原曲”为《白马调》

 CITSLINC66 2018-12-02
农金学不好,中分泡到老 2013-06-25 15:10:40 现在很多人都知道,《东方 红》的“原曲”为《白马调》(或 曰《骑白马》、《骑白马挎洋枪》): 骑白马,跑沙滩 你没有婆姨呀我没汉 咱俩捆成一嘟噜蒜,呼儿嗨 哟 土里生来土里烂。 骑白马,挎洋枪 三哥哥吃了八路军的粮 有心回家看姑娘,呼儿嗨哟 打日本也顾不上。 三八枪,没盖盖 八路军当兵的没太太 待到那打下榆林城,呼儿嗨 哟 一人一个女学生。 问题是,这首歌词也同样含 有明显的政治宣传痕迹,毫无疑问为文人所作,它的原曲是什么? 我原以为这不是一个难以求 真的问题,但我错了,我找到的说法有两种: 一种说法来自当年也为延安 做文宣的作曲家刘炽,他称原曲来自山西民歌《芝麻油白菜心》,1937年他从民歌手方宪章那里学来,1938年由延安鲁迅艺术学院的安波重新填词,形成《骑白马挎洋枪》。刘炽还唱了一段: 芝麻油,白菜心, 想吃豆角角抽筋筋, 三天不见想死个人, 哎呀我的三哥哥。 不过,所谓山西民歌《芝麻 油白菜心》现在已不可考,而早年《陕北民歌选》里收录的《骑白马》没有说作者,却道“主要根据神木采录稿,并参照佳县、米脂两稿写定”。值得一提的是,我查了鲁艺编辑1948年出版的两版(即最早版本)《陕北民歌选》,上述《白马调》只留下了中间一段,标为《骑白马》的“三”,显得相当残缺,可见当年 他们也知道喊话文宣与文字文宣的区别——前者要俗,后者要知耻。(当然你也可以据此“打脸”,高呼《白马调》是公知杜撰的。) 另一种说法当然就是根据 《陕北民歌选》和其他鲁艺作曲文宣的说法了,即《白马调》源自陕北民歌,但同样的,这陕北民歌也不可考了,如上所述,《陕北民歌选》本身就是赤裸裸的政治文宣,《骑白马》里真正带有乡土民俗气息的一段只能收录在其注释里: 煤油灯,不算红, 芝麻油来白菜心, 要吃豆角抽筋筋, 三哥哥没良心。 至于这抗战文宣如何变成毛 颂,争议倒不大,有陈伯达当年做记者采访始作俑者李增正为证据。1944年3月,边区组织佳县向延安移民,负责组织的李增正 便找了他叔叔李有源和当地语文教师李绵琦改编出了《毛主席领导穷人翻身》(又名《移民歌》)。“东方红,太阳升,中国出了个毛泽东”正式问世,这个歌词演化过程也与延安整风进程暗合。1945年10月,这首歌才被正式易名为《东方红》,愈来愈受重视,发扬光大至今。 边疆民歌恐怕是中国民族音 乐在西化改造前最现代化最拿得出手的部分,所以也难怪边区要以此文宣并推广全国,不能全说是政治推力作用,就像炉霍花儿并未经过政治力推却在现在阴差阳错地成了“西藏民歌”的代名词一样。然而,政治化至此,纯粹的民歌就常常只能如《白马调》原曲一样不可考,这不能说是党的发明,只能说党将其发扬光大。1922年,北大文人受西方民粹主义感染,方才发现自己传统里所谓的《诗经》《乐府》与民 俗采样相去甚远,于是创办《歌谣》,虽有一些收录成就,还是免不了文人气过重,钻到音韵的研究里去,学术有余,采样不足。刘半农曾说中国的歌是“瓦釜毁弃,黄钟雷鸣”,讽刺的是,正是一个幽灵从北大走出来,号称代表广大瓦釜,把他们曾想拯救的瓦釜充作垫脚石,将黄钟敲出了历史高潮,敲得任何一个古代野心家都不敢想象,还号称敲进了大把人的青春和童年,谁要说自己童年伙伴多是瓦釜,那就是背叛。 “多好听的BGM啊!”诗人们 说道,“难道不应当去政治化地欣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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