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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有趣了,错别字!

 昵称641652 2018-12-02

仲姓阮,是秦朝的大力士,身长一丈三尺,勇猛异常,镇守临洮时威震匈奴,死后秦始皇替他铸了铜像,置于咸阳宫司马门外。据说匈奴人来咸阳,远远地看到铜像,以为是真翁仲,竟然不敢靠近。后来人们就把立于宫阙庙堂的铜人或石人叫作“翁仲”;再往后,甚至陵墓前的石人,都被称为“翁仲”了。清朝乾隆年间,有位大臣去世,乾隆帝命令一位翰林学士替死者写一篇墓志铭。这位学士先生却将“翁仲”二字写颠倒了。乾隆发现后,就将他贬出京城,到江南某地担任一名通判。翰林学士是皇帝最亲近的顾问兼秘书官,级别几乎相当于宰相了,而通判不过是州郡长官的副手,一连降了好几级。这位仁兄临出发时,乾隆还吟了一首七言绝句赠送给他:

“翁仲如何说仲翁,十年寒窗欠夫工。

从今不许为林翰,贬尔江南作判通。”


    每句的最后两个字都故意颠倒,让人哭笑不得。不知那位仁兄在拜辞“谢恩”时,该是怎样的一种心情?该是怎样的一副神态?

一百多年后的晚清,一度掀起一股留学风。广东有个姓唐的读书人,因出国留过学而进入了翰林院。其时,适逢江苏江阴的何彦升(1860~1910)出任直隶按察使。彦升字秋辇,他潜心好学,曾作为参赞出使俄国,精通数国语言文字。一天,那位唐翰林写信向他求教,首先尊称他为“秋辈老伯”,接下来又把“草菅人命”写成了“草管人命”。何彦升看了来信哭笑不得,就作了副对联嘲讽道:

“辇辈同车,夫夫竟作非非想;

管菅为官,个个多存草草心。”

此联不但对仗工整,而且巧妙地把“辇”与“辈”、“管”与“菅”分别拆开对比,使貌似僵硬的方块字顿时充满了活力,显得活泼而又生动,怎不令人拍案叫绝!

刘铁冷1881-1961

上面两则故事,都载之于湖南湘潭易宗夔(1874~1925)先生的著作《新世说》。1914年4月,江苏宝应刘铁冷与浙江蒋著超先生合力在上海创办了《民权素》月刊,在创刊号上记载了这么一个故事:

民国初年有位仁兄,他识字不多,却自我感觉良好,甚至觉得没有他不认识的字。你不但识字,而且无字不识,别人怎么知道呢?为了让别人也明白,他几乎见字就读,这一来就经常会露出马脚——经常读错字、读别字嘛。幸亏这位仁兄比较聪明,口才也好,因此,往往能够靠着强词夺理而自圆其说。有一天,他捧着一份报纸高声朗读,却把“共和党开会”读成了“共私党闭会”。这也难怪,别说“和”与“私”区别不大,繁体字的“”与“”,相差也不多嘛。有人提醒他:老兄,你读错了,应该是“共和党开会”哟!他却振振有词地说:“我是故意读成别字的。你看那些共和党人,私心杂念太重了!个个只知争权,人人只会夺利,却又生怕势孤力单、运动无效,于是成群结党,开鬼鬼祟祟的会,名义上是‘共和’,实质上是‘共私’啊!我不希望他们‘开’,只希望他们早点‘闭’,所以才故意这样读嘛。”


又有一天,这位仁兄把“自由”读成了“白白”。当有人向他指出时,他又说:“我是故意这么读的。自由自由,这些日子听得太多太多了!试问,如今的国家,果然是自由的国家么?如今的民众,果然是自由的民众么?咳呀呀,算了吧!自由自由,不过是白白耗费唇舌罢了!命是白革了,血也是白流了,白白辛苦了一场,白白高兴了一阵,到今天仍然是大大地不自由,所以我才把‘自由’读成了‘白白’呢!”

《新世说》记载的两个故事显然是实有其事。《民权素》则创刊于孙中山领导的“二次革命”失败之后、袁世凯的统治渐趋“稳固”的时期,自称是“文章的、美术的、滑稽的、空前之杂志”,其重点栏目“说海”刊登了不少后来被称为“鸳鸯蝴蝶派”的作品。当然,该杂志亦寓政治于文艺,运用文艺形式表现其反袁的政治倾向,在“名著”栏也曾刊登孙中山先生的文章。而民国初年的共和党则以拥袁为己任,攻击同盟会不遗余力。因此,《民权素》所记载的这个故事,作者署名“一寒”,很可能只是一篇虚构的文艺作品,是讥讽共和党及袁氏统治的一则政治寓言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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