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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菲:孤独是一种常态

 刘恩捐 2018-12-03

孤独是一种常态。

孤,是一种王者。

独,是独一无二。

孤独,是独一无二的的王者,必须接受的一种孤独。

有人为王菲与孤独划等号,这只飞鸟,像只徘徊在空,无限循坏的模样那般,过惯了孤独,无处落脚。

王菲一生不想与孤独牵扯,但她一生都在孤独。

王菲的异世,是思想的孤独。

1969年的京城,一声女婴的啼哭。

打破京城上空盘旋的白鸽,它们冲进云霄,腾云万里。

母亲夏桂影是北京煤矿文工团的一名女高音歌唱家。

在生产前一天,夏桂影还在台上演出。

一个女婴,降临到书香门第,祖父王兆民是上世纪40年代后期,中国政坛上显赫一时的国民政府立法委员。

这声啼哭,把王菲带入这个家庭。

夏桂影望着躺在怀中的女儿,满是期待。

她给王菲的设定是:好好学习。

这是王菲整个人生中的开始,在夏桂影的期待中,王菲开始了长达一生的寻找,也开始了长达一生的孤独。

有人说,王菲冷,孤傲不可方物。

那种冷,像一块冰,始终无法去暖化。

父母在小时候的王菲眼中,是一个名词。

父亲王佑民是工程师,常年不在家中。

父亲对于幼年时的王菲来说,只是生命中的过客。

她站在大门口,被母亲牵着手,抬脚进了邻居家大门,母亲客气的说,“我要出去外面演出,王菲就劳烦你们照顾了。”

这是王菲的童年,一个人的世界,可以抬头望鸽子盘空,可以蹲坐在马扎上晒太阳,可以抖蛐蛐玩,可以一个人思考。

她曾无数次望着家里紧锁的大门发呆,久而久之,那份原本最初的念想,就真的成了念想。

后来王菲从北京辗转上海,被夏桂影安排到姨妈家里,由姨妈照顾。

直到六岁那年,王菲在念想几乎断干净时,得到夏桂影的消息,被接回北京。

原本以为念想得了回报,回到京城,王菲嘴角时常挂着笑容,她告诉路边卖卤肉火烧的爷爷,上海的饭菜吃不惯,她怀念北京的胡同和糖人。

王菲在京城的两年,一直处于孤寂状态。

王佑民经常回上海伺候病重的父亲,夏桂影也一直在各地演出。

在幼年时,孤寂成了王菲的常态。

时间久了,她慢慢过得比寄养时更加寂寞,随着年龄的长大,总会习惯和周围同伴对比。

那种彷徨无奈的心态下,越发暴露的,是对父母的怨恨。

“我人生的每一阶段都会有不同的快乐和痛苦,它们全都交织在一起,所以没有完全的快乐,也没有完全的痛苦。如果让我来选择最不想回到以前的哪一段人生时光“的话,应该就是童年被寄养的那段时光吧。”

她开创过“王菲时代”。

首位在日本武道馆举行个人演唱会的歌手。

七十年代热度不减到现在,王菲是一段神话。

这点没人可以质疑。

1975年,王菲对“唱歌”这两字,就像是夏威夷的炎热那般,烧的整个人浑身发亮。

“天后”这两个字,异世而独立,所以你看,她的前半生,是异世的。

1975年9月1日。

中央电视台的演播室里,一个姑娘,脸蛋泛红,站在台上,害羞又紧张的独唱了一首《大海啊故乡》。

台下没有夏桂影的鼓掌,也没有父亲的表扬。

那时的王菲,经历过上海那段生活,对父母的感情,从小属于单一化。

自己绑鞋带,自己穿衣服,自己爬起床梳起小辫子。

同龄人在母亲怀里撒娇时,王菲已经学会了一个人骑脚踏车。

穿过一层层树荫,走在青石板铺成的北京老胡同。

王菲和母亲,一个本质是火,一个本质是水。

在意见不合时,往往会因为某种情愫产生化学反应。

母亲对女儿自小的愿望是走平常人的路子,她自己深知一生与歌舞为伴,东奔西走的日子太累,所以对王菲的寄望,是普通。

八十年代,街面上是灯红酒绿的卡拉OK,出了门能听到满街道吆喝的老北京童谣。

一台收音机,一盘磁带。

最受欢迎的歌声,是从宝岛台湾飘过来,邓丽君的靡靡之音。

王菲受邓丽君影响,私底下翻唱过很多邓丽君的歌。

金子是发光的,在唱完没多久,有唱片公司找到王菲打算出碟,碟片的内容,就是王菲翻唱的邓丽君歌曲。

这消息被夏桂影得知,当即反对,一声喝下,明文禁止王菲不许出门,只能研究功课。

这话激起了王菲的叛逆心理,这也是很多年后,她的异世独立,我们眼中那个想成为她,却怎么也成为不了的她。

王菲和母亲翻脸,录了专辑《风从哪里来》。

夏桂影以为,这是王菲唱歌的结束。

他没想到,这只是王菲的开始。

“我们的思想被封存,在未来很长的路程里,不曾义无反顾,只有狼狈不堪,而我的身上,只有义无反顾。”

桌面上摆着夏桂影的期待,厦门大学的录取通知书。

还摆着一份自己多年的梦想,去香港学习唱歌的机会。

一边是夏桂影的梦,一边是自己的梦。

她的思想独立,幼年时隔着门缝偷望外面的世界,看着同龄人牵着妈妈上街玩耍的情景,就难过。

后来王菲说过,“可能那时候是跟妈妈赌气,做什么都想从她的反方向来,所以那份厦门大学的通知书,一直都想撕碎。”

结果大家都知道,王菲选择了歌唱。

去了香港,拜戴思聪为师。

这时王菲有了新的艺名,叫“王靖雯”。

是新的经纪公司换的名字,王菲以这个名字签唱片,全新打造自己的歌曲。

但这个名字她不喜欢,她说别扭。

她本身不受约束,去了公司,被公司的条条框框一约束,更加的浑身不自在。

那时只新人出道的她,在同一时期有很火的梅艳芳,陈慧娴,还有很多香港女艺人和歌手,王菲没名气,经纪公司给的活动和宣传自然很少。

王菲后来回忆称,那段日子总把自己光鲜亮丽的一面给了好友,其实很多时候的自己,都是独来独往,她最惨的是,半年多没有活动和广告。

第二年,王菲在对唱歌重燃希望时,去了美国。

她的态度是,我要变成最好的,让你只包装我一人。

果然她成功了,1992年王菲重杀回大陆,开启“王菲时代”第一步。

这以后,经纪公司成了王菲一个人的天下。

她改英文名,她把艺名重新改为王菲。

她的歌曲从制作、到MV、到宣传和广告,每一关都得自己同意。

王菲反转经纪公司,用一年时间首推专辑。

之后,王菲火了。

这专辑让王菲席卷整个东南亚,那时,王菲的时代才刚刚开始。

西塞罗曾说过,“如果灵魂仍能研究和学习,那么没有什么比老年的空闲更快乐了……空闲存于善良的行动,人类藉着它才能在道德上、智能上与精神上获得成长。”


早年支撑王菲的精神之人,就是窦唯。

两人源于歌声认识,那时王菲疯了一样去爱这个男人。

早年王菲曾说过对爱情的定义,只有四个字“爱了就好”。

所以,她真的做到爱了就好。

她说如果爱上了,对方是个水电工,她也义无反顾。

她不管世俗,对窦唯义无反顾,和姜昕展开公平竞争。

王菲的爱,从来不会藏着掖着,她可以在媒体发布会结束后,公然上了车,赶往窦唯所在地北京。

窦唯看着像小姑娘般天真的王菲,不由得感叹一声,“你是别人眼里的女王,我眼里的女孩。”

姜昕后来宣布退出,王菲和窦唯在一起了。

王菲去了北京,你怎么都不曾想到,这样一个独来独往的女王,在创下第一个时代开启的前半部分,选择了去北京,结婚生子。

媒体哗然,一阵吹嘘,记者纷纷摇头,这不是真的,可能王菲这段时间累了,想休息半年多。

直到1995年,一张很模糊的照片在媒体面前缓慢打开。

一个身形发胖的女人,摇晃着身子,手里拿着尿布和奶瓶,穿梭在北京的胡同中。

她素颜遮面,她头发蓬乱,她的身下是一袭黑裤。

她的头顶,是北京城盘旋的飞鸽。

她是王菲,虽然镜头很模糊,但她就是王菲。

粉丝在网络大喊尖叫,记者圈乱成了一锅粥,她们在网上发帖呼吁王菲回来吧,更有甚者,把王菲圈在“第三者”的圈子里。

她异世,也独立。

她从不会在乎,外界评价。

1996年王菲怀孕,窦唯奉子成婚,和王菲结婚。

1997年王菲生下女儿窦靖童,同年恢复工作。

王菲和窦唯的裂痕,也在1997年埋下种子,她奋不顾身,义无反顾去爱的男人,在怀孕期间和其他女人有染,在生下女儿那年,和其他女人上床,被王菲捉奸在床。

这事那英也知道,她气急败坏,拉着王菲准备离婚。

王菲没打算离婚,她这样来总结窦唯的出轨,“身体出轨,心在就好了。”

但窦唯更甚,主动提出离婚,王菲伤心欲绝,和窦唯离婚。

王菲离婚,把工作投入到歌唱事业。

创作过无数无人超越的神话。

专辑大卖,首推歌曲传遍大街小巷,王菲的时代迎来第二春。

在提笔写王菲前,我对王菲感情生活部分不能苟同,她的异世和独立,在我看来,不过就是对爱情纯真的欺骗罢了。

我了解的王菲,刚开始只是打着感情幌子的女人而已。

比如说,她和19岁的谢霆锋。

这段感情的起始,源于谢霆锋的打赌计划。

谢霆锋曾在好友面前吹嘘,“我能追到王菲。”

并夸下海口,以钱做筹码。

后来谢霆锋赢了,他如愿追到了王菲。

锋菲恋的开始,很搞笑的就是因为一个赌约。

那时候,梁朝伟很火,香港电影到了一个新高度,涌现出很多香港电影,同时火热的,还有很多电影的主题曲。

那也是一个没有PS的盛世美颜时代。

骂,漫天的骂。

王菲说,“那我就让你们骂个够。”

从确定关系到相爱,王菲和谢霆锋用了半个月时间,就让事件发展到全民攻骂的白热化阶段。

而王菲,非得做那个强者。

拉着谢霆锋逛街,一起进小区,穿着平底鞋在马路上搂抱,从不忌讳记者。

所以王菲被骂,老牛吃嫩草,迟早被谢霆锋给耍了。

我很难定义王菲爱上谢霆锋,不知是不是在百般无聊的唱歌生涯中,给自己添加的一些有趣故事。

又或者,也只是玩玩。

所以谢霆锋和张柏芝结婚的时候,王菲抬头看看天空,很淡然的接受。

似乎是命中注定,也似乎是愿你安好。

她不在乎自身评价,只在乎自己是否过得好。

“我就是这么自私,没办法。”

“我很少被感动,但对于李亚鹏,我感动了。”

李亚鹏对王菲展开追求时,是2002年。

他讲笑话给王菲,王菲在片场很累时,他专门现炒菜给王菲吃。

王菲感冒了,李亚鹏一直守着她。

曾包下整架飞机,去给王菲过生日。

王菲很难接近,李亚鹏就从侧面接触王菲,放下好吃的点心,也不说是他放的。

有一次王菲休息时,打开点心盒一看是上海的点心,就好奇的问助理这是哪来的。

助理不小心说漏嘴,这是李亚鹏在上海带来的。

王菲就有点小感动了,她很难接近,但心却可以慢慢融化。

王菲答应李亚鹏的时候,网络上一片哗然,都说她又去祸害李亚鹏了。

他们结婚后,李亚鹏对窦靖童也很照顾。

在王菲生下第二个女儿李嫣后,因为免唇手术,王菲和李亚鹏那些年也一直在做公益。

而王菲最忌讳的,就是在公众场合听到有人说李嫣是残疾人。

所以你看,她可以做好一个母亲。

她独立,高冷,浑身就像被冰封锁起来,但是谈起李嫣,她可以笑得很开心,她记得李嫣的生日和小习惯。

她感叹过世事无常,没能给李嫣最好的。

从李嫣后来的生活状态,和经常直播这件事上就能看出,李亚鹏和王菲给了李嫣很好的教育,她从没有因为自身的缺憾自卑。

这是王菲做为母亲,送给李嫣最好的礼物。

李亚鹏负面消息最多的时候,他们选择了离婚。

2013年9月13日,王菲在微博发文“今生夫妻缘尽于此”的博文,宣布离婚,结束长达八年婚姻生活。

之后的几天里,这则消息一直长期霸占微博头条,创下微博话题点击率最高。

有人说,李亚鹏婚后生活不节点。

有人说,李亚鹏吃软饭,靠王菲赚钱养家。

也有人说,王菲就不是安定生活的主,她桀骜不驯,天生命薄。

谣言漫天,王菲过了一年这样的生活,她依旧独来独往,却在每年李嫣生日时,带着窦靖童和李亚鹏一起过生日。

这是王菲创下属于她的时代。

和窦唯、谢霆锋、李亚鹏的三段感情,终止的时候,都说明王菲的桀骜不驯和她的时代。

她反感世俗,也从没被世俗包容过。

以及现在和谢霆锋的复合,更是把世俗当做玩物。

她是王菲,异世而独立。

这样的女人,一生都孤独。

获得金曲奖歌后感言。

王菲可以霸气回应,“我会唱歌这我知道,对金曲奖评委给我的肯定,我也给予充分的肯定!”

宣传前病倒,高烧,后被问及身体状况。

王菲淡然地说,“还好,没什么大病,就是偶尔晕一晕。”

王菲的时代,是你无法去想象的空前盛大。

她是首位登上时代杂志封面的华人歌手。

首位东京武道馆开唱外籍亚洲歌手。

第二位入Oricon周榜前十华人歌手。

亚洲周刊建国50位最重要华人之一。

广东话唱片总销量之最被编人吉尼斯记录。

《唱游》专辑为华语乐坛首张HDCD唱片。

......

她唱过《红豆》、《棋子》、《匆匆那年》、《因为爱情》。

她曾定义爱情是相聚离开,没有什么是永垂不朽。

她曾定义青春是七情上面的雄辩。

“没有人完全了解我,因为我自己也不了解自己。”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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