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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日志:我的所谓人文摄影

 老苞米的书屋 2018-12-05

​      何为人文摄影?人文摄影顾名思义就是以人或人的活动为拍摄对象的摄影。
       人文摄影的本质,就是关注人的生活状态的摄影活动。要反映人的本质特征,包括生存状态、精神追求、风土人情、历史文化等等。
   这是在网上查到的关于人文摄影这一名词的解释。
     从2011年开始,我东施效颦,开始与摄影有了亲密接触,从卡片机开始,最后学朋友五味子接触单反,先后购置了几台卡片机和单反,差不多将我积攒多年的私房钱挥霍殆尽。
       第一台单反入手后,我发现由商家配置的镜头没有马达,没用几次就送给了女儿。
       与此同时,我咬咬牙,又买了一台尼康D7100,觉得很满意。一次拿给朋友五味子显摆。五味子看了看,然后欲说还羞地、怯怯地对我说:你这是狗头。
   我明白,他之所以说这话时羞答答,是怕产生误解,伤了我的自尊心。其实他是多虑了,我有自尊心,但是没那么脆弱。
      狗头这种摄影圈的行话,我还略知一二,一般是指价格低廉的消费级镜头。反之,价格昂贵的高级镜头被称为牛头。
   没过多久,得知五味子购进一台顶级单反,配置的几个镜头也是高端的,当然耗费的银两也是可观的,买一辆中档轿车绰绰有余。
   我先是眼红,然后眼热,再然后心里发痒,知道口袋里的所剩无几的私房钱已经没有卵用了。
   于是与掌管家中银两的内当家的商量,是否能拨出一部分,让我也买一台五味子那般的单反。
   女人,即使智商再低的女人,只要一涉及到钱财,顷刻间便可以智商爆棚。
   她看似通情达理地与我说了这么一番话:想买就买,咱也不是买不起。过去你想买什么,我什么时候拦过你?只是我想知道,你买那么好的机器,拍完照片上哪儿发表啊?
   就是她说的发表二字,如醍醐灌顶,仙人指路,让我彻底从“单反不归路”回头了。
   是的,发表的确是问题,而且是个大问题。除了以摄影谋生的职业摄影师,大多数人的所谓发表阵地,除了网络个人博客和QQ空间,也就是微信朋友圈了。我不否认,把照片发在博客、QQ空间和朋友圈,形式上算是发表,但在我的眼里,这些应该属于游戏。以我的摄影水平,即使在网上的摄影圈里“发表”了,也难进入“大片”之列,甚至连个大拇指(点赞)都没人赏给你。
   大概是受曾经在媒体工作多年的影响,注重摄影的纪实性,对纯粹的艺术摄影兴趣不是很浓。总是觉得,摄影有别于其他艺术门类,主要是能真实地记录生活,如加以修饰或者人为摆拍都会被人不耻或诟病。所以,我喜欢拍街上或公园里的人,行走的,休憩的,或是自娱自乐,觉得这样的情景才有活力,有生命,能反映出生命的本真,生活的质感。由于有这样的理念(其实是很轴的个人偏好),我很少去拍什么花了鸟了以及一些静止的物体(当然,老建筑和名胜古迹除外)。
   我学摄影,说到底就是为了三个字——寻开心,四个字——自得其乐,一个字:玩,没有功利色彩。既然如此,就是怎么方便怎么来,怎么开心怎么做,很少与自己过不去。
   也曾经认真翻阅单反厚厚的说明书,也曾经在网上下载单反教学视频反复观看,也熟悉了一些现在已经忘了大半的摄影术语,也曾按照教材要求摸索地拍了一些照片,结果是觉得麻烦甚至有点儿累。感觉一点儿也不爽。既然感觉累,就违背了玩的初衷,本来是一个懒散得可以的人,为了玩弄得很辛苦,多少有些不值当了。
   所有的机器都有自动档,这样的设计,大概就是为了我种懒人考虑的。既然有自动档,我何必大费周章地使用手动档呢?!
   手动挡被那些真正玩相机的人视为正统,他们对自动档从来不屑一顾。那是一批极具匠人精神的摄影达人,对单反上密密麻麻的按钮熟悉到家,对一些参数计算也非常精确,如果他们发现你手里掐个单反却在用自动档,必然要嗤之以鼻,耻与你为伍。
   这些人吃得了辛苦,舍得了银子,吃穿都可以将就,只有摄影设备一点儿也不含糊,其装备不要更好,只求最好,一般的职业摄影人的设备也难以与之相比。
   如果说这是一种境界,我只能望洋兴叹了。我虽然喜欢摄影,但是不痴迷,更不会痴迷到这般程度。
   想明白了之后,就不再与单反较劲了。其实也是不与自己较劲,然后拿起轻便的小机器,连单反也很少用,开始了我的人文摄影之旅。
   去年和前年,我曾专门去了已经久违的儿童公园和长春公园,拍了些公园里的人,算是去捕捉人生百态,生活瞬间,并且美其名曰——人文摄影。
   以下是我拍的一些照片,我给它们起了名字(如果我这些照片也算作品的话),编辑到一起,看看也挺有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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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读报的老人(2016摄于长春儿童公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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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报的老人(2016摄于长春儿童公园
   在纸媒濒临灭绝的今天,人们获取信息的渠道大多是手机。虽然这种获取信息的方式,被某些拥有话语权的人称之为“
碎片化阅读”,但是报纸、广播、电视这些堪称古老的传媒工具日益被冷落,已经是不争的事实。
   在这样一个纸媒日渐式微大背景大环境下,这位老人能坐在公园里,静静地读报,不由让我这个曾经的媒体人肃然起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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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唢呐的人(2016摄于儿童公园


   吹唢呐的人(2016摄于儿童公园
   在儿童公园有一支(我仅见到其中之一)民间小乐队,几把二胡一支唢呐,五六个人围坐在公园门前的一隅,演奏一支又一支我耳熟能详的乐曲。演奏的水平说不上有多高,但是每个人都很敬业,忍不住令我驻足欣赏片刻。
   我认为这是一种很高雅的休闲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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秧歌队鼓手(2016摄于儿童公园
   在儿童公园门前,一支秧歌队正在集合,鼓手已经先到了,手握鼓槌,似是在吹响召集秧歌队员的集结号。
   瞧,那位鼓手的眼神,是不是有几分犀利?他一边打着鼓,一边和一个路人闲聊。
 

演出之前(2016摄于儿童公园
   这是一位来得早些的秧歌队员,他已经换好了秧歌服,像真正的演员一般做好上台表演的准备。
 

般若寺前(2016摄于长春般若寺门前
   长春有座般若寺,始建于1924年,1934年竣工,原名为“护国般若寺”,这是长春市最大最有名的佛教寺院。我小时候常到这里来,那时我们都称它为“大庙”。
   在这张照片上,有卧地的乞丐,有往功德箱捐款的信徒,有穿红衣的路人。
 

算命先生与问卜者(2016摄于般若寺墙外
   般若寺的院墙外有一条不甚宽的街道,因为在这条街上经常聚集着一些算命先生(当然也有相当数量的女性),所以这条街道一度曾经被媒体称为“算命一条街”,虽经多次治理,至今仍未绝迹。这些算命先生的打扮很有特点,礼帽与墨镜外加一个马扎,是他们的标配。
   有需求,就有供应。有络绎不绝的问卜者,就有前仆后继的算命先生。
 
公园里的秧歌队(2017摄于长春公园
   在长春公园里有一支历史算是悠久的秧歌队,它已经在这里活跃好些年了。
   这期间,可能队员几经更换,来来往往,但是规模始终不小,表演起来很有气势。
 

公园里的秧歌队(2017摄于长春公园
   拍这支秧歌队时,我突发奇想,用滤镜模式拍了几张,倒是觉得别有一番风味。
 
公园里的秧歌队(2017摄于长春公园
   伴随着欢快的鼓点和唢呐声,秧歌队由远至近,这支秧歌队已经扭到我的面前了。
   我有时觉得,秧歌队的服装是最随心所欲的,不拘一格,就是怎么鲜艳怎么来。另外,队员们的服装从不整齐划一,没有秧歌服穿平时衣着也可以,只要手里有一把扇子和一个手帕就OK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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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园里的秧歌队(2017摄于长春公园
  过去一直以为,现在喜欢扭秧歌的多是一些上了年纪的人,其实里边不乏年轻的面孔。瞧这个小伙子的秧歌步走的,一点儿也不差。
  正是这些年轻人的加入,就可以使大秧歌这一民间娱乐形式绵绵不绝地延续下去。
 

公园里的秧歌队(2017摄于长春公园
   大概是从小就看大秧歌的缘故,我对这种土得掉渣的民间娱乐形式有一种莫名的好感。平时上街,如果见到广场舞,我基本没有兴趣多看一眼,唯独这大秧歌,总会忍不住停下来看上一会儿。
 

公园里的秧歌队(2017摄于长春公园
   大秧歌也像其他艺术形式一样,有舒缓的过度,也有高潮部分。当舒缓过后高潮来临时,那鼓声唢呐声的节奏瞬间变得急促,曲调变得激越,扭秧歌的人也随之精神抖擞,挥臂腾跃,扭腰甩肩,让人感到精神为之一振,甚至产生立刻加入其中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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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园里的二人转明星(2017摄于长春公园
 

公园里的二人转明星(2017摄于长春公园
   在长春公园里除了大秧歌,还有二人转表演。我去长春公园那天,正巧看到了这样一场演出。一男一女两个二人转爱好者,义务为游人表演二人转。
   既然是义务演出,就谈不上什么劳务费。即便如此,这位女演员的装扮丝毫不含糊,与舞台上的演员相比丝毫不逊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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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园里的二人转明星(2017摄于长春公园
   他们演出的二人转的传统曲目《包公赔情》。这是真正的二人转,与现在电视上播出的二人转根本就不是一回事。
   这二位虽然不是专业的演员,但是能从他们演唱时的一招一式中可以看出,都是训练有素的,是有一定功底的。
   我猜测,他们过去可能是二人转演员,因为某种原因改行了,或者是纯粹的爱好者,心里一直有着梦想,如果有机遇,谁敢说他们不会成为真正的明星呢。
 

公园广场的尬舞者(2017长春公园
 

公园广场的尬舞者(2017长春公园
   公园里有一个四周竖立罗马廊柱的圆形广场。我去的那天,赶上了一个尬舞的场面。先是一人提着音响设备来到广场,边放音乐边一个人跳舞。过了一会儿,就有人过来,伴随舞曲跳了起来,两人几乎没有互动,但是都在使出浑身解数,开始一场无声的较量。之后,又有一人加入进来,三个人开始了尬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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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园广场的尬舞者(2017长春公园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饶有兴趣地看这三个人表演。有两个小朋友也被感染了,情不自禁地跳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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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园广场的尬舞者(2017长春公园
   尬舞者之一。有趣的是,整个表演只有一男两女三个人,音乐旋律相同,但三人的舞步各异。这场面很像武侠小说里的华山论剑的场面,能加入者肯定“舞功”不是寻常之辈(至少是参与者自己是这么认为的)。
   这三个人的表现很像网络流行的“快闪”,一曲终了,各奔东西。围观的人也散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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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独的舞者(2017摄于长春公园
   在长春公园有罗马廊柱的广场一角,有这样一个舞者,彷若无人,翩翩起舞。
   一个人,一支舞,没有观众,没有音乐伴奏。
   看那专注的神情,已然陶醉在自己的精神世界里。

  
孤独的舞者(2017摄于长春公园
   他或许在舞蹈中寻找逝去的往日时光,人生的起伏或跌宕,或许也有花前月下的倩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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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独的舞者(2017摄于长春公园
   或许人家什么都没想,只是让身体强健一些,所谓的舞蹈很可能是他自创的体操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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