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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皇帝之一百零五:南北朝时期北齐最后一位皇帝北齐幼主高恒

 江山携手 2018-12-07

    高恒,北齐幼主,后主高纬之子。高恒即位25日后,北齐京师邺沦陷,幼主等10余人骑马欲逃往南方的陈朝。高恒见北周大军紧追不舍,便发布文书,将皇位禅让给驻守在瀛州的大丞相、任城王高湝。高恒自称守国天王,高纬称无上皇。高纬父子委派侍中斛律孝卿将禅文和玺绂送给高湝,斛律孝卿却没有将它送给高谐,而是送给了北周武帝宇文邕。跟随高纬多年的心腹大臣高阿那肱与北周里应外合,使高恒、高纬一行数十人全被北周俘虏。建德七年(578)十月,高纬、高恒等人被北周武帝宇文邕处死。

    姓名:高恒

  出生:57089

  卒年:57811

  描述:北齐幼主

  籍贯:邺都(今河北临漳邺镇一带)

  享年:8

  父亲:高纬

人物简介

  北齐幼主高恒(57089—57811月),南北朝时期北齐最后一位皇帝,北齐后主高纬之子。当时北周不断进攻腐朽的北齐,齐军屡战屡败。高纬便禅位于自己的儿子高恒,改元承光,是为北齐幼主。高恒即位25日后,北齐京师邺(今河北一带)沦陷,幼主等10余人骑马欲逃往南方的陈朝。高恒见北周大军紧追不舍,这身黄袍他也不敢穿了。便发布文书,将皇位禅让给驻守在瀛州(今河北省河间)的大丞相、任城王高湝。高恒自称守国天王,高纬称无上皇。高纬父子委派侍中斛律孝卿将禅文和玺绂送给高湝斛律孝卿却没有将它送给高谐,而是送给了北周武帝宇文邕,以此作为卖身投靠的资本。跟随高纬多年的心腹大臣高阿那肱与北周里应外合,使高恒、高纬一行数十人全被北周俘虏。建德七年(578)十月,高纬、高恒等人被北周武帝宇文邕处死。不久被杀,享年8岁。

政治生涯

  高恒出生不满百日在邺都(今河北临漳邺镇一带)便被册立为太子。武平七年(576)十月,北周武帝宇文邕亲自率领10万大军,兵分三路,大举向北齐进攻。由于后主高纬昏愦、荒淫,北齐边防重镇——晋州(今山西临汾)不到两天被北周攻陷。北周大军如洪水猛兽长驱直入北齐腹地,太子高恒跟着高纬仓皇东遁。

  为了推卸亡国之责,高纬于承光元年(577年)正月匆匆忙忙禅位给他8岁的儿子高恒,满脸稚气的高恒就这样糊里糊涂地披上了皇袍。高恒登位不几天,便随着高纬往东逃到济州(今山东平阴西)。高恒见北周大军仍然紧追不舍,这身黄袍他也不敢穿了。便发布文书,将皇位禅让给驻守在瀛州(今河北省河间)的大丞相、任城王高湝。高恒自称守国天王,高纬称无上皇。

  高纬父子委派侍中斛律孝卿将禅文和玺绂送给高湝,斛律孝卿却没有将它送给高湝,而是送给了北周武帝宇文邕,以此作为卖身投靠的资本。不久,高恒、高纬一行数十人逃到青州(今山东青州)。准备南下投奔陈朝,当个流亡国君。但局势的发展,将高恒、高纬的梦想碾得粉碎。跟随高纬多年的心腹大臣高阿那肱与北周里应外合,使高恒、高纬一行数十人全被北周俘虏。建德七年(578)十月,北周武帝宇文邕以高纬、高恒等人企图谋反为名,将他们全部处死。

北齐武平七年(公元575年)

  北周武帝率军攻北齐,因病班师。次年十月,复攻北齐,以越王宇文盛、杞公宇文亮、隋公杨坚为右三军;谯王宇文俭、大将军窦泰、广化公丘崇为左三军;齐王宇文宪、陈王宇文纯为前军。宇文邕率军至晋州,驻于汾曲,命宇文宪领兵2万守雀鼠谷。北齐海昌王尉相贵据城固守。

  北齐幼主高恒率诸军自晋阳向晋州进发。宇文邕从汾曲到晋州城下督战,北齐行台左丞侯子钦出城降周。北齐晋州刺史崔景嵩防守北城,见无后援,请降于北周宇文邕令上开府仪同大将军王轨应之。王轨遣部将段文振率数十人为先遣,在崔景嵩接应下,首先登城。俘尉相贵士卒8000人。北齐兵溃散,北周军占领平阳

十一月

  齐帝高纬、北齐幼主高恒率援军至平阳。宇文邕见齐军兵盛,引军西还以避其锋。北周诸将皆认为不可撤军,宇文邕权衡利弊得失后,将主力撤出晋州,留兵一万,命梁士彦坚守。齐军追击西撤的周军,周军后卫宇文宪、宇文忻等,在阻击中斩齐骁将贺兰豹子等,齐师乃退。宇文邕命宇文宪率军6万屯于涑川,声援平阳,并留诸军于河东,自返长安。周军退走后,齐军包围平阳,昼夜攻之,梁士彦激励将士奋勇抵抗,以一当百,多方固守,击退齐师。宇文邕回长安后,得知北齐军攻平阳甚急,又率军赴救。十二月,宇文邕复至平阳。周军集结约8万人,近城列阵,东西20余里。周军奋力进击,大败北齐援军,斩万余人,齐后主败退晋阳,周军乘胜向晋阳进军。

隆化元年(公元576年)

  北齐帝高纬、北齐幼主高恒于平阳战败后,退至晋阳。周武帝率军乘胜追击。北齐高阿那肱率军1万镇守高壁。宇文邕率军至高壁,高阿那肱望风而逃。十二月,宇文邕与宇文宪在介休会师。逼降北齐守将韩建业后,向晋阳和北朔州急进。高纬欲奔突厥,随员多散,乃回奔邺城。宇文邕亲率诸军攻破晋阳,疾趋邺城。北齐幼主高恒退至邺城后,禅位于皇太子高恒,恒时年八岁。六年正月,高恒从邺城出逃济州。宇文邕围攻邺城,焚烧西门,北齐军战败。北齐幼主高恒率百骑东走。北周军攻入邺城,北齐王公以下官员皆降。高恒在济州遣人持玺绂至赢州,禅位于任城王高湝,高纬等再逃青州,宇文邕派尉迟勤追击高纬和高恒至青州,齐将高阿那肱降,高纬、高恒率十余骑仓促南逃,欲奔陈朝。在南邓树,被周军俘获。二月,周军攻下信都,俘北齐任成王高湝,广宁王高孝珩等。随后,周武帝遣军平定各地反抗势力。北齐亡。北周统一北方。

八岁皇帝

  《中国历代小皇帝》一书书将那些即位时不满17岁、且未能亲政皇帝称为小皇帝。从中国封建社会的第一位皇帝秦始皇起,到最后一位皇帝宣统止,本书共介绍了58位小皇帝。

  在中国帝王,八岁皇帝是北朝北齐国幼主高恒。高恒生于公元570年,死于公元577年,8.刘隆刘炳、懿璘质班一样,高恒在位仅一个月。由于乱世小朝廷,死后连陵也没有。

  北齐幼主高恒,继位仅一年就亡国,毫无政绩可言,却因嗜好斗鸡走狗而名垂史册。《北齐书·幼主纪》说他是犬于马上设褥抱之,斗鸡亦号开府,犬马鸡鹰多食县干。

  高垣是公元577年正月以皇太子即帝位的,当月,北周攻陷了都城邺(今河北临漳西南),高恒出逃时被俘,当年十月被赐死。其父高纬传位于高恒时,只有22岁的高纬自称太上皇,北周抓到后,还封他为温公。后与儿子高恒一道被赐死,北齐灭亡。虽然时间很短,但高恒还有年号承光

高恒-墓志

   《高恒墓志》全称《魏故假节督齐州诸军辅国将军齐州刺史高公墓志铭》,东魏元象二年(公元539年)十月刻,清乾隆十四年山东德州运河岸崩时出此石。楷书25行,行27字。书法秀劲温雅,字形方扁,运笔雅正含蓄。杨守敬评为骨格整练,谓褚河南似从此出(《激素飞清阁评碑记》卷二)。康有为的《广艺舟双楫》则将此志与《刁遵墓志》等并举,称《刁遵》为虚和圆静之宗,《高恒》、《刘懿》辅之。此志曾归德州封大受,与北魏《高庆碑》、《高贞碑》齐名,合称德州三高赵万里《汉魏南北朝墓志集释》缩印辑入。有翻刻本。 此处所收入的是中国国家图书馆所藏的本子,上钤贾氏金石白文方印,后有吴荣光汪鸣相胡仁颐等人题跋。据方若王壮弘《校碑随笔》云,此志出土时几无损字,初拓本首行字、遐流二字不损,后损字日多。此本符合初拓本之特征,较笔者所见如沙孟海的《中国书法史图录》及潘伯鹰的《中国书法简论》等更佳,缺损也更少。况此志以往所见多为局部,无单行本行世,此次出版,填补了这方面的空白,可谓书林快事。

北齐书 帝纪第八 后主 幼主

  幼主名恒,帝之长子也

  母曰穆皇后,武平元年六月生于邺。其年十月,立为皇太子。隆化二年春正月乙亥,即皇帝位,时八岁,改元为承光元年,大赦,尊皇太后为太皇太后,帝为太上皇帝,后为太上皇后。于是黄门侍郎颜之推中书侍郎薛道衡、侍中陈德信等劝太上皇帝往河外募兵,更为经略,若不济,南投陈国,从之。丁丑,太皇太后、太上皇后自邺先趣济州。周师渐逼,癸未,幼主又自邺东走。己丑,周师至紫陌桥。癸巳,烧城西门。太上皇将百余骑东走。乙亥,渡河入济州。其日,幼主禅位于大丞相、任城王湝,令侍中斛律孝卿送禅文及玺绂于瀛州,孝卿乃以之归周。又为任城王诏,尊太上皇为无上皇,幼主为守国天王。留太皇太后济州,遣高阿那肱留守。太上皇并皇后携幼主走青州,韩长鸾、邓颙等数十人从。太上皇既至青州,即为入陈之计。而高阿那肱召周军,约生致齐主,而屡使人告言,贼军在远,已令人烧断桥路。太上所以停缓。周军奄至青州,太上窘急,将逊于陈,置金囊于鞍后,与长鸾、淑妃等十数骑至青州南邓村,为周将尉迟纲所获。送邺,周武帝与抗宾主礼,并太后、幼主、诸王俱送长安,封帝温国公。至建德七年,诬与宜州刺史穆提婆谋反,及延宗等数十人无少长咸赐死,神武子孙所存者一二而已。至大象末,阳休之、陈德信等启大丞相隋公,请收葬,听之,葬长安北原洪渎川。

帝幼而令善 及长 颇学缀文

  置文林馆,引诸文士焉。而言语涩呐,无志度,不喜见朝士。自非宠私昵狎,未尝交语,性懦不堪,人视者,即有忿责。其奏事者,虽三公令录莫得仰视,皆略陈大旨,惊走而出。每灾异寇盗水旱,亦不贬损,唯诸处设斋,以此为修德。雅信巫觋,解祷无方。初,琅邪王举兵,人告者误云厍狄伏连反,帝曰:此必仁威也。又斛律光死后,诸武官举高思好堪大将军,帝曰:思好喜反。皆如所言。遂自以策无遗算,乃益骄纵。盛为无愁之曲,帝自弹胡琵琶而唱之,侍和之者以百数。人间谓之无愁天子。尝出见群厉,尽杀之,或剥人面皮而视之。任陆令萱、和士开、高阿那肱、穆提婆、韩长鸾等宰制天下,陈德信、邓长颙、何洪珍参预机权。各引亲党,超居非次,官由财进,狱以贿成,其所以乱政害人,难以备载。诸宫奴婢、阉人、商人、胡户、杂户、歌舞人、见鬼人滥得富贵者将万数,庶姓封王者百数,不复可纪。开府千余,仪同无数。领军一时二十,连判文书,各作依字,不具姓名,莫知谁也。诸贵宠祖祢追赠官,岁一进,位极乃止。宫掖婢皆封郡君,宫女宝衣玉食者五百余人,一裙直万匹,镜台直千金,竞为变巧,朝衣夕弊。承武成之奢丽,以为帝王当然。乃更增益宫苑,造偃武修文台,其嫔嫱诸宫中起镜殿、宝殿、瑇瑁殿,丹青雕刻,妙极当时。又于晋阳起十二院,壮丽逾于邺下。所爱不恒,数毁而又复。夜则以火照作,寒则以汤为泥,百工困穷,无时休息。凿晋阳西山为大佛像,一夜然油万盆,光照宫内。又为胡昭仪起大慈寺,未成,改为穆皇后大宝林寺,穷极工巧,运石填泉,劳费亿计,人牛死者不可胜纪。御马则藉以毡罽,食物有十余种,将合牝牡,则设青庐,具牢馔而亲观之。狗则饲以粱肉。马及鹰犬乃有仪同、郡君之号,故有赤彪仪同、逍遥郡君、凌霄郡君,高思好书所谓驳龙、逍遥者也。犬于马上设褥以抱之,斗鸡亦号开府,犬马鸡鹰多食县干。鹰之入养者,稍割犬肉以饲之,至数日乃死。又于华林园立贫穷村舍,帝自弊衣为乞食儿。又为穷儿之市,躬自交易。尝筑西鄙诸城,使人衣黑衣为羌兵,鼓噪凌之,亲率内参临拒,或实弯弓射人。自晋阳东巡,单马驰骛,衣解发散而归。又好不急之务,曾一夜索?歇,及旦得三升。特爱非时之物,取求火急,皆须朝征夕办,当势者因之,贷一而责十焉。赋敛日重,徭役日繁,人力既殚,币藏空竭。乃赐诸佞幸卖官。或得郡两三,或得县六七,各分州郡,下逮乡官亦多降中旨,故有敕用州主簿,敕用郡功曹。于是州县职司多出富商大贾,竞为贪纵,人不聊生。爰自邺都及诸州郡,所在征税,百端俱起。凡此诸役,皆渐于武成,至帝而增广焉。然未尝有帷薄淫秽,唯此事颇优于武成云。初,河清末,武成梦大?胃攻破邺城,故索境内膏以绝之。识者以后主名声与?胃相协,亡齐征也。又妇人皆剪剔以着假髻,而危邪之状如飞鸟,至于南面,则髻心正西。始自宫内为之,被于四远,天意若曰元首剪落,危侧当走西也。又为刀子者刃皆狭细,名曰尽势。游童戏者好以两手持绳,拂地而却上跳,且唱曰高末,高未之言,盖高氏运祚之末也。然则乱亡之数盖有兆云。

论曰

  武成风度高爽,经算弘长,文武之官,俱尽其力,有帝王之量矣。但爱狎庸竖,委以朝权,帷薄之间,淫侈过度,灭亡之兆,其在斯乎?玄象告变,传位元子,名号虽殊,政犹己出,迹有虚饰,事非宪典,聪明临下,何易可诬。又河南、河间、乐陵等诸王,或以时嫌,或以猜忌,皆无罪而殒,非所谓知命任天道之义也。后主以中庸之姿,怀易染之性,永言先训,教匪义方。始自襁褓,至于传位,隔以正人,闭其善道。养德所履,异乎春诵夏弦;过庭所闻,莫非不轨不物。辅之以中宫你媪,属之以丽色淫声,纵韝绁之娱,恣朋淫之好。语曰从恶若崩,盖言其易。武平在御,弥见沦胥,罕接朝士,不亲政事,一日万机,委诸凶族。内侍帷幄,外吐丝纶,威厉风霜,志回天日,虐人害物,搏噬无厌,卖狱鬻官,溪壑难满。重以名将贻祸,忠臣显戮,始见浸弱之萌,俄观土崩之势,周武因机,遂混区夏,悲夫!盖桀、纣罪人,其亡也忽焉,自然之理矣。

郑文贞公魏徵总而论之曰

  神武以雄杰之姿,始基霸业;文襄以英明之略,伐叛柔远。于时丧君有君,师出以律。河阴之役,摧宇文如反掌;涡阳之战,扫侯景如拉枯。故能气摄西邻,威加南服,王室是赖,东夏宅心。文宣因累世之资,膺乐推之会,地居当璧,遂迁魏鼎。怀谲诡非常之才,运屈奇不测之智,网罗俊乂,明察临下,文武名臣,尽其力用。亲戎出塞,命将临江,定单于于龙城,纳长君于梁国,外内充实,疆埸无警,胡骑息其南侵,秦人不敢东顾。既而荒淫败德,罔念作狂,为善未能亡身,余殃足以传后。得以寿终,幸也,胤嗣不永,宜哉。孝昭地逼身危,逆取顺守,外敷文教,内蕴雄图,将以牢笼区域,奄一函夏,享龄不永,勣用无成。若或天假之年,足使秦、吴旰食。武成即位,雅道陵迟,昭、襄之风,漼焉已坠。洎乎后主,外内崩离,众溃于平阳,身离于青土。天道深远,或未易谈,吉凶由人,抑可扬榷。观夫有齐全盛,控带遐阻,西苞汾、晋,南极江、淮,东尽海隅,北渐沙漠,六国之地,我获其五,九州之境,彼分其四。料甲兵之众寡,校帑藏之虚实,折冲千里之将,帷幄六奇之士,比二方之优劣,无等级以寄言。然其太行、长城之固自若也,江淮、汾晋之险不移也,帑藏输税之赋未亏也,士庶甲兵之众不缺也;然而前王用之而有余,后主守之而不足,其故何哉?前王之御时也,沐雨栉风,拯其溺而救其焚,信赏必罚,安而利之,既与共其存亡,故得同其生死。后主则不然,以人从欲,损物益己。雕墙峻宇,甘酒嗜音,廛肆遍于宫园,禽色荒于外内,俾昼作夜,罔水行舟,所欲必成,所求必得。既不轨不物,又暗于听受,忠信不闻,萋斐必入,视人如草芥,从恶如顺流。佞阉处当轴之权,婢媪擅回天之力,卖官鬻狱,乱政淫刑,刳剒被于忠良,禄位加于犬马,谗邪并进,法令多闻,持瓢者非止百人,摇树者不唯一手,于是土崩瓦解,众叛亲离,顾瞻周道,咸有西归之志,方更盛其宫观,穷极荒淫,谓黔首之可诬,指白日以自保。驰倒戈之旅,抗前歌之师,五世崇基,一举而灭,岂非镌金石者难为功,摧枯朽者易为力欤?抑又闻之:皇天无亲,唯德是辅;天时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齐自河清之后,逮于武平之末,土木之功不息,嫔嫱之选无已,征税尽,人力殚,物产无以给其求,江海不能赡其欲。所谓火既炽矣,更负薪以足之,数既穷矣,又为恶以促之,欲求大厦不燔,延期过历,不亦难乎!由此言之,齐氏之败亡,盖亦由人,匪唯天道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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