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以诗歌的名义 JIANSHIKAN 本期诗人 杨启运、津渡、舒琼、金铃子、谷禾 在法云寺 杨启运 四角佛塔高耸 每一块砖,都有佛的面容
天上悠悠飘过的白云,展开无上的佛法 草间此起彼伏的虫鸣,都是虔诚的诵经
寺庙旁边就是人家,人家柿树上果实如灯 你看它们时,它们照你 你不看它们时,它们就照自己 怎么能说没有佛法什么事呢?更愿意相信,那些红灯笼一样的柿子,就是一颗颗不灭佛心。 佛的面容怎么样?慈祥?可爱?红润?不得而知,但灯笼一样的柿子,却是看得见摸得着的诱人之物。 ——老彦娟 蜣螂 津渡 同样安静的早晨,神 高高地,仍旧坐在看不见的地方
而蜣螂,腿毛与骨节 一起嘎嘎作响,某种使命正驱使着它 推动一个 危险,充满诱惑的粪球
瞧睢那推过来的圆,正在冷却的砂粒 巨大的阴影 一下子将我覆灭 在这首诗里,去找平衡关系会很难,描写有些失重的感觉。但敢肯定,这是诗人有意而为之,过渡夸张,如果没有逆逻辑来权就,一味夸张到地球爆炸,万物岂不化为无有?抽象的结尾,挽救了这首诗紧绷着神经。 ——老彦娟 我走在群山之外 舒琼 还是喜欢一个人 静静地走在薄暮时分的山路上
如果有人,就故意放慢脚步 直至路上只剩下我一个人 孤独地走着 在群山之外,在河流之外
一棵银杏树,叶落纷纷 这一生,那些前赴后继的喜悦或悲伤 终将,腐朽为泥 刚开始,我以为,前后两节是不交集的。可那个孤独的人走到哪里去了呢?哦,是走进了落叶腐朽为泥的宿命里。这有点像一只通体发亮的苦蛇胆,落入病入膏肓者的嘴里,医道。 ——老彦娟 也许,我还能爱 金铃子 也许,我还能爱。还能在那棵大杨树上偷看 富饶的山谷。属于它的水坝,羊群 它的苦蒿长势真好 一辆满载酒桶的马车驶过 一个人在远处对另一个人大喊 那些声音含混不清 乌鸦三四只,两三只一起飞过 我不知道如何爱这个世界 生活年复一年,日复一日 春天来过好一会了 我默默地饮着茶,甚至没有再看它一眼 只是碍于情面,我与它坐在这里。等待一些东西 尽管,来者不善 春天是用来涌动的,尽管那些涌动很难辨别出善恶。俗话说得好,该来的,迟早要来。来的同时,也预示着有些东西该离开了,即将离开的部分,就在这首诗的背面,并且在大幕后面唱主角。 ——老彦娟 枯草在风中 谷禾 枯草在风中乱飞像一条纷扬的河流 父亲从河边回来 他的衣服,眉眼,头发,胡子沾满了水珠
他伸出手,不经意地掸了掸 那些水珠轻轻轻轻地,落在他生前身后 有一种无法言说的通感,有些触痛,有些温润,这是秋天的温度吗?和父亲的体温又有多少接近?枯草连接了通往诗歌背后的路! ——老彦娟 闲来读诗 《简》诗刊编委 总监:邓迪思、陈永平 主编:老彦娟 编委:默坚、蒋卫、宇剑、老彦娟、陈羽 编缉:陈羽 投稿:3382141313@qq.co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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